第97章 要定江若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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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游间,男性荷尔蒙气息倾压而来夹杂着血腥味,肩上猛地一重,整个人被司寒骁紧紧的抱在怀里。 突如其来的举动让江若书怔住,脑袋一片空白,反应过来的时候,抬手欲想推开他,耳畔响起司寒骁低沉的嗓音,“还好你没事。”语气带着庆幸。 江若书晕倒的那一刻,他慌了,不知所措。 当时看到她因为被头绳缠住而发青的手,向来引以为傲的冷静瞬间瓦解,一时间失去判断能力误以为被毒蛇咬伤,之后还是唐乾提醒他是无毒蛇。 经历这件事,司寒骁清楚的明白江若书在他心中的份量。 他要定江若书了! 江若书伸到半空中的双手顿住,满脸难以置信。 这是关心? 她平静的心湖顷刻间翻起惊涛骇浪,迟疑片刻,放下选在半空中的双手。 半晌,司寒骁松开她,倨傲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变化,“你好好休息,我去洗个澡。” 江若书呆若木鸡的点头。 她清楚的看到司寒骁转身之际微不可察的松了口气。 不知是因为抱她而紧张还是庆幸她劫后余生。 根据她对司寒骁的了解,后者占比更大;不然有洁癖的司寒骁怎么能忍受衣服上的血污。 江若书眼前一亮,这是不是说明她对司寒骁而言是特殊的? 想法闪入脑袋,她的心抑制不住的激动起来。 “骁爷带回来的女人是谁?居然能睡在骁爷的房间里。” “不知道,不过身份一定不简单。” “再不简单还能强过简小姐?她才是司家选定的未来主母。” 这句话犹如一盆冷水从头顶浇下,熄灭江若书所有希望和幻想。 是呀,司寒骁和简梓迎才是门当户对、天造地设的一对。 她算个屁! 江若书走出房间,站在门外议论的俩名女佣看到她,吓得低下头。 她们以为江若书没醒又看骁爷离开,才敢毫无顾忌的议论。 “我又不是吃人的妖怪你们别紧张。”江若书问:“堂堂情况怎么样?” 听到江若书心平气和的声音,两名女佣稍稍放下心来,“小少爷还没醒,唐医生在为他治疗。” 闻言,江若书的心揪了起来,“堂堂房间在哪?” 俩名女佣犹豫,担心她跟骁爷打小报告,回答道:“楼下右拐第三个房间。” 话音落下感觉一阵风刮过,再抬头看时,哪里还有江若书的身影。 江若书匆忙下楼。 堂堂的房门虚掩着,清楚的听到司旭岩暴跳如雷的骂声,“好个南宫爵敢把堂堂害成这样,我见到他定要把他千刀万剐替堂堂报仇!” 末了,还不够泄愤,继续骂道:“早知道是养不熟的白眼狼,当初我们就不该收养他!” “行了,别说这些废话打扰堂堂休息。”黎红叶的声音带着严重的鼻音,“可怜了我们的堂堂,小小年纪就遭受这样的虐待,那俩人怎么下得去手。” “谁在外面!”一道厉喝声,破门而出。司旭岩看着门外的江若书,不满的皱眉,“是你,你来做什么?” 江若书感受到司旭岩对她敌意。 她恭敬的说:“伯父,我是来看堂堂的。” 听言,司旭岩勃然大怒,“你还有脸提堂堂?!如果当时你护着点堂堂,他就不会受这么严重的伤!现在过来假惺惺装给谁看呢!?司家不欢迎你,滚出去!” 特别是,司寒骁为了守着她连堂堂都没来看一眼。 当真绝情。 江若书自责的低头,“对不起,都怪我太没用,可我是真的担心堂堂。伯父,你就让我看看堂堂。” 司旭岩剑眉倒竖,“管家,赶人!” “老爷不可。”待在屋内的唐药走到门口,扫了眼眼眶红红的江若书,看向气呼呼的司旭岩说:“老爷,江小姐总归是骁爷带回来的。” 这话无疑是火烧浇油。 司旭岩的火更大了,“怎么,我赶个无关紧要的人还要经过司寒骁同意?我还没死,这个家还轮不到司寒骁做主。管家,没听到我的话吗?把人赶出去。” “是,老爷。”五十多岁的管家呼来两个佣人。 “住手!” 一道沉稳有力的脚步声由远至近的响起,站在江若书身边,带着不怒自威的威严。 两个佣人生生止住手。 司旭岩见状,周身气息悄然发生改变,目不斜视的瞪着司寒骁,冷嘲道:“寒骁,若不是这女人待在这你都不会到堂堂房门口吧?呵,都说虎不食子,你真冷血。” “你这是要跟我算账?”司寒骁狭长的眼尾一压,溢出危险的寒光。 “你……”司旭岩气得说不上话来,鬓角青筋突突,攥紧拳头。 一时间,气氛剑拔弩张,在场的几人大气不敢出一声。 “够了,你们父子两还想起内杠?”黎红叶打破了压抑的气氛,上下打量江若书几眼,松口说:“看了堂堂就让寒骁送你离开。” “谢谢伯母。”江若书感激的走了进去。 司旭岩不乐意的想出声阻止被黎红叶拦住,“就看几分钟,堂堂不会少块肉。” 她看的出来,江若书是真的担心堂堂。 眼睛不会骗人。 司旭岩生气的一甩拳头,就连老婆也站在他们那边。 他走出房间眼不见为净。 房间内,堂堂躺在海盗船形状的儿童床里,头上缠着纱布,本就白皙的皮肤变得惨白,双唇也失去了原有的颜色,气息微弱,像易碎的瓷娃娃。 “堂堂……” 江若书看到这模样的堂堂,眼泪差点决堤。 她抬手胡乱抹了下眼泪,握住堂堂小小的手,怜惜的摸着他的头,又轻轻抚摸着脖子上的正方形纱布,更咽道:“对不起堂堂,阿姨没用,阿姨没保护好你。” 泪水模糊了视线,擦了又掉,掉了又擦。 几人惊讶的看着这个画面,就像母亲自责的没保护好孩子毫无违和感,令人动容。 心软的黎红叶捂嘴,憋回眼泪。 司寒骁深邃的眼底起了一丝波澜,削薄的唇抿成一条直线。 在过去的几个小时里他们经历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