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9章 冤家路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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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可气的,就是林老头,白白跟他耗了半个月,想想都觉得亏的慌。 谢如韵沿着护城河,边走边骂,顺便再看看河边的宅子,哦…………还有路上闲逛的男人。 傅宁溪这几日就要参加秋闱,很紧张,也看不下去书了,便出来走走。 芍药紧紧的跟着,她还是原先的那副打扮,还是梳着丫鬟髻。 好像一切都没改变,可是从她走路的姿势,以及时不时投向傅宁溪的目光中,还是能隐约的瞧出端倪。 谢如韵是过来人,只一眼就看出这俩人有事。 书生跟丫鬟的事儿,肯定是睡过了呗! 傅宁溪被她看的很不自在,也就是那晚自己因为心烦喝多了,不小心将她当成盛轻岚,跟她滚到了一起。 母亲因为老家有事,匆匆走了,所以才没人管他。 次日早上醒来,他也很懊悔,觉得对不住盛轻岚。 芍药却光着身子,贴到他怀里,柔声说着没什么。 他是老爷,房里多个通房丫头,能叫什么事? 在芍药的安慰下,傅宁溪渐渐打消了心中的愧疚。 睡了第一次,就能睡第二次。 借口总是很容易找。 比如夜里太热,做丫鬟的要给少爷扇扇了。 当然是扇着扇着就滚到了一起。 再比如少爷看书太累,奴婢给您捏捏肩,等等等等。 如此这般,这般如此。 可时间一长,芍药喜欢,傅宁溪却觉得很烦。 这丫头某些行为举止,已经偏离丫鬟的本职了,管的有点多,有点宽。 “你别跟着了,我想一个人静静。”傅宁溪终于忍不住赶人。 芍药搓着手帕,满眼爱意的看着他,“少爷想去哪儿静静,奴婢都陪着,这傍晚的,又是河边,蚊虫多,少爷肯定受不住,这是奴婢连夜做的荷包,少爷挂在身上,蚊虫就不敢靠近。” 傅宁溪没有接,他又不傻,芍药每天在家里就是梳妆打扮,那个脂粉,一天得擦八遍,那个衣裳,一天得换三套,头发也得梳好几遍,晚上又非得跟他挤在一起,哪里有时间绣荷包。 所以这个荷包,要么是她买的,要么是盛轻岚送来的,却被芍药昧下。 “我不要,你拿走吧!” “公子,这是奴婢送给您的,不是盛家小姐给的,您怎么能不收,您若是不收,岂不是辜负了奴婢的一番心意,公子,我帮您戴上。”芍药说完便跪下了,跪在他身前,非得给他系在腰上。 傅宁溪被她的动作吓到,下意识挥手打掉,“你别再这样,既然我是少爷,你就该听我的话,而不是总跟着我,弄的我都没心情读书了。” 芍药跪着抬头,神色古怪的看着她,“公子,您要是中了榜,是不是就不要奴婢了?” 傅宁溪迟疑着没有回答,他既不想撒谎,也不想说实话。 因为他的确是那么想的,这丫头就是买来的,等他中了榜,有了官身,再离京任职,就把这丫头远远的丢开,不然以后的日子也太可怕了。 谢如韵晃晃悠悠的走过来,阴阳怪气的说道:“你可真丢我们女人的脸,你面前这个男人,分明是想甩了你,我若是你,就牢牢的把他攥在手里,再不放开,否则你就等着再被卖掉吧!” 她完全是多管闲事,这俩人都不是善于伪装的,心思都写在脸上,偏又互相都不戳破,她看的着急嘛! “你是谁?”芍药站起来,挡住傅宁溪,警惕又防备的瞪着她。 对于任何试图接近傅宁溪的女人,她都像这样,跟防贼似的防着。 傅宁溪个子高,即便她挡住了,依然能看见谢如韵那张风骚的脸。 不过他对于这样的女人,并不感兴趣。 谢如韵一手掐腰,找了河边的一块石头坐着,“我就是个过路的,你们这儿哪里有空宅子租一间给我,或者,哪家需要婢女,我可以伺候人的。” 说到最后一句,她故意捏着嗓子,带着几分勾引的意味。 “没有!什么都没有,你快走吧!”芍药像防狼似的防着她。 谢如韵哼了声,“你凭什么赶我走?这条河岸又不是你家的,我想待多久就待多久,你管得着吗?” 芍药被怼的无话可说了。 而傅宁溪看着被制住的芍药,忽然脑子一热,做了一个让他后悔终身的决定。 “姑娘若是没有栖身之所,不如就到我家暂住几日。” “那就多谢公子出手相助。”谢如韵得意极了,瞧她多厉害,不过说了几句话,就得到一个免费的住处。 哼!离了聂剑英,她只会过的更好,绝对不会差。 至于林老爷,早被她抛到脑后。 那个弱不禁风的老头,酸掉了牙。 有钱还好,至少能掩盖某些缺陷。 可他又没钱,只能伸手找两个女儿要,关键还要不到,丢人死了。 “公子,不可以!”芍药急了。 “哎?你凭什么说不可以,你又不是主子,别忘了,你就是个丫鬟罢了,哼!”谢如韵趾高气昂的从她面前走过去。 芍药脑子一热,赶紧追着傅宁溪,想把谢如韵关在门外。 可惜,迟了一步。 傅宁溪自顾自的走了,根本不管她们。 芍药把门堵着,不让她进来,谢如韵就硬挤,龇牙咧嘴的推门。 这还只是开始,有道是,请神容易送神难。 先前在邹家,那是没法子,她一个人哪里干得过那么多的奴仆。 可是这傅家就不一样了,就一个小丫鬟,还有一个干杂事的老仆,听说老夫人不在,而那位傅相公,还得备考。 于是乎,两人从一见面就开始掐架,从白天掐到晚上。 从打嘴仗,演变到互掐互撕头发。 芍药就想把她赶走,可是主子不发话,她只能自己动手。 谢如韵很想把她挤走,自个儿霸占着傅家前院。 瞧瞧这小院子多好,有吃有喝,还不用干活。 闲暇时候,还能到河边坐着勾搭男人,简直没有比这更美妙的活了。 刚开始还避讳着傅宁溪,怕吵着他。 演变到后来,傅宁溪被她们吵的头疼欲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