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比试一下
“你这小子，好在现在没在战区，多喝两杯也无妨，如果在作战，看我不军法了你！”亢彦哈哈一笑。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这才进入正题。 只听亢彦缓缓道：“鲁西地面匪患四起，为祸一方百姓，万岁爷深感百姓之苦，特下旨命我带兵剿灭，解民于倒悬！” “我带兵到此方十日，正感无从下手，忽闻两位深入贼窟，连拔三寨的事迹，在下好生敬仰。这才差人相请，本来在下应效法古人三顾茅庐，但军中杂务繁忙，实在是分身乏数！” “大……大人……你喝醉啦，是灭了两个山寨子！”赵阳大着舌头道，这家伙看起来壮实，但酒量却差劲的很，三杯酒下肚已经有些分不清南北了。 亢彦看了赵阳一看：“你小子，是你自己醉了！我清醒着呢，你不知道，前天晚上好汉岗也被灭了！” 我有些吃惊，看来他撒出去的网很严啊，鄄城与好汉岗相距二百多里，还隔着道天堑黄河，这消息一天半便传到他的耳中了。 赵阳还想说什么，却叭的一声醉倒在桌上。 “王宵，把他带下去吧！” “是，大人！”王宵酒量不错，三杯酒下肚脸色都没变一点，当然，他更有节制一些，那赵阳可是七八杯下肚了。 席上，只剩下我、洛柔和亢彦了。 “大人的消息不确实，前面两座在寨，是师妹独自一个消灭的。” 亢彦对这些事也不在意，道：“不管怎么样，你们为这山东百姓做了大贡献，来，我敬两位一杯！” 洛柔在外人面前十分冷艳，很少开口说话，有事情基本上都是我在应付。 干了一杯后，亢彦道：“两位武艺高强，却不愿为五斗米折腰，我好生佩服，两位不愿委身行伍，在下也不敢强求。但是我还是想请两位看在山东地界受苦的百姓面上，从旁襄助我。” 我看了看洛柔，这是个好机会，也算是双赢吧！昨天我们还在头痛应该怎么瓦解小梁山，现在有了军队的帮助，应该马到成功了吧！洛柔也意识到这点，冲我点了点头。 我看着亢彦道：“大人说的事情，我们可以答应，但是我有个问题想请教大人！” “你想知道我怎么知道九州镖局的事情？” “是的！” “我从手下斥侯中得知两位在查探当年的劫案。这件事情没有你们想的那么简单，这件事情单凭小梁山的人是做不出的，他们的身后和京城某位高官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他们就是一群打手！” “什么？”我大惊，怎么连京城的高官的牵扯出来了，何况，那人在他堂堂一个二品大员口中都得称“高官”，那这人的身份到底显赫到了什么地步啊！ 亢彦却将话题说远了：“当年黄水决堤，河南饿饿殍遍野、赤地千里，朝廷拔下了三十万两银子赈灾，命户部尚书刘浩睿刘大人亲自前往，由兵部派三百精兵押送。可是到了灾区，却不见刘大人，而赈灾的银子也变成了石块。” “刘大人监守自盗？” 亢彦一拍桌面：“胡说八道，刘大人公忠体国如何为干出这种事情！” “是，在下失言！”我连忙认错道。 “其实，洛总镖头走的最后一趟镖，押运的才是真正的赈灾银。这些也是程大人查出来经过多方查探才知道的消息。程大人你们可能不认识，他就是兵部尚手、昭毅将军程晟，当年程大人还是兵部侍郎。” 亢彦没有停顿，续道：“经过程大人查探，原来，当年刘大人怕银子有失，所以让自己的一个亲信押着假的赈灾银浩浩荡荡的出了京城，由陆路赶赴灾区。他则找到自己的好友，也就是你的总镖头，洛姑娘的父亲，请他亲自护送灾银经水路前往灾区。那知道这个消息还是被人知道，灾银被劫刘大人被害，九州镖局自总镖头而下，除你之外孙全部同时遇了害！我没说错吧——王子？” 我心中一动，他连我真名都查出来了，看来知道的果然不少，我没有说话，默认了。 亢彦又道：“陆路一路无事平安到达，但刘大人却一直没出现，银子也变成石头，万岁爷得知消息后大怒，下旨将刘大人家人全部流放，许多为刘大人说情的人都被剥官降职。” 洛柔的手一直拽的紧紧的，我伸手握住了她的手，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笑容。 “这个走漏消息的人是谁？” “程大人并没有告诉我，没有确实的证据，程大人他也不敢确定。或许，从宋三工嘴里可以得到一些实据，但希望不大，这些人做事不会给自己留下什么把柄的！” “无论如何，我都会让他开口，无论这人是谁，我都不会放过他！” “那两位是同意襄助在下了？”亢彦问道。 “义不容辞！” “好！那我们干一杯，预祝我们合作愉快，早日消灭所有盗匪！” “干！”三人齐齐举杯。 “不知大人这次还了多少兵马！” “一营两千人！另外鄄城及附近几个县的守备部队我也可以调动，总人数约为三千五百人，不过真正可以信任的也就我带来的这一营两千人，这些都是以前跟着我出身入死的弟兄。那些守备部队我完全信不过，不管是他们的人品还是实力我都很怀疑，如果这两点他们都没有问题，这些匪盗也不会逞凶十多年了！不过现在有了两位，我可说是如虎添翼，相信用不了多久，便可以将所有盗匪歼灭，还山东百姓一个太平盛世！” 我谦虚了几句，不一会儿散了席。 到亢彦为我和洛柔准备好的客房稍作休息。一日无话。 第二天，陪着亢彦到了城外十里驻地巡视军队。 他的军队士气高昴，人人摩拳擦掌，只待他一声号令便会荡平匪患。 按朝廷定制，一营应为五千人，分为五个千户，千户下设十支百人队。但此次剿灭，兵力练制却与平常大有不同。实际兵力不足正常一营兵力的一半，不设千户，但每队的兵力却增加到二百人。计这一营军队有两千兵力，分为十队，每队两百人。这其中其中五队重装步兵、两队弓弩手、两队鸟铳手，还有一队骑兵，这是亢彦的的亲卫，也是他的看家机动力量。 骑兵的队长叫吴军钢，这是一个北方汉子，嗓门大、脾气大，本事估计也小不了，所以他看到亢彦对瘦弱的我和身为女子的洛柔折节而待，心中十分不忿，也不避讳什么，大当着我的面大声道：“将军！这小子浑身没有二两rou，能有什么本事？你何必……” “放肆！”亢彦寒脸喝道：“来人，拖下去，十军棍！”他的兵对他的话绝对奉若玉律，两个兵立即上前押着吴军钢就要军队从事。 王宵和赵阳是吴军钢的副手，他们三人以前都是亢彦的卫兵，关系一直很好，这时看到吴军钢要挨军棍，连忙跪下为他求情。 其它几位队长也都上前为吴军钢求情。 “混账，谁敢多言，一律同罪！” “大人，吴将军心直口快，在下十分喜欢，请大人饶了他这一次！”我道。 “这……好吧！看在王公子和大家的面子，这十棍就暂时记下了，如有再犯，两罪加倍并罚！” “谢谢大人！”吴军钢谢了后，冲我道：“小子，你帮了我我很感激，可是我还是看不起你，你敢不敢和我比一次？” “你……”亢彦对自己这个卫队长也有些无可奈何，他就这脾气，除非我能够在实力上赢过他，否则以后他一定会不停的的区的麻烦。 “吴大人有兴趣的话，我倒是愿意领教一下！” “那……好！”亢彦没有看我出过手，也想不看看我的实力。 赵阳是知道我的本事的，拉着吴军钢在一旁劝他小心一点，吴军钢却不屑的道：“老赵啊，咱们大小几十战了，你怎么出去一趟变的跟个娘们似的，那小子我一根手指头就能解决掉。” 赵阳劝说不住，只能看着我，我领会到他的意思，点点头，那意思是我不会伤他的。 吴军钢是骑兵出身，弓马娴熟，这场比试便决定比试骑射。 “死靶有什么意思！”吴军钢忽然道。 “那将军的意思是？” “我跟你射活靶，一人三枝箭，互相射击，胜负的判论功只有一个，没被射中就算赢。规矩就是没有规矩，想怎么干就怎么干！” “吴大人有如此豪兴，在下怎能扫了你的兴致，好，在下同意。”只有在这种情况下，才能真正将实力完全展现出来。 当然，剑头是要用犀牛皮包裹了起来，不然很可能造成流血死亡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