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8 布防
卫国也是一位战场经验非常丰富的战将，重要的是他并非刚愎自用、目空一切之人，见我说的有理，他不再相劝，反而道：“王都督，我三千营尚有精骑四千在京中，不如暂且划归谭大人麾下，由谭大人率领，出城迎战叛军！” 我道：“不可！” “难道都督大人是怕两军不相统属，合兵后会出现军令难行之事？都督大人可以放心，我三千营军纪严明，只要下官一声号令，无人胆敢不遵将令。”卫国确实是个一心为国之人，这个年头，大多数人都将手里的军队视为自己的私兵，牢牢将兵权抓在自己手中。他反倒是心甘情愿将眼下他手中唯一的军队交给别人指挥，这份情cao非旁人可比。 我道：“卫大人一心为国，本官佩服。本官也相信三千营将士不会出现不遵号令之事。但是，三千营将士不能出城。大家都明白，如今敌强我弱、时局危急，京城安危存于一线。如果……出现最坏的情况，三千营将士则是京城唯一的机动兵力。需要他们和城外的御马监将士里应外合，共同杀出一条血路，保护皇上出城，转战他处！” 听到我将如此巨大的任务交给卫国，他再也不提出城作战的事情，非常高兴的领受了任务，他知道因为这是对他最大的信任和对他和他的将士能力的肯定，如果不是信任他、如果不是肯定他和他的士兵的能力，如此重要的任务落的到他的头上？ 我又道：“叛军兵力占优，必定会将京城团团围困，而后猛攻。京城占地广阔，东西、南北相距数十里，消息往来费时不少。为了不殆误战机，确保京城安全，我决定的将城墙成若干段，交由专人负责，各位可有异议？” 众人齐声道：“愿遵都督将令！” “那好，就这么定了。现在开始划分区域，五军营指挥佥事秦斌——” “末将在！”秦斌起身来到大堂正中，拜道。 “你领两千精兵，驻守阜成门，全权负责阜成门安全。” “末将得令！”秦斌接了将令，返身坐下。 “五城兵马司指挥使方正德！” “未将在！” “你领两千精兵，驻守朝阳门，负责朝阳门安全！” “末将得令！” “神机营指挥使韩贵！” “末将在！” “你领两千精兵，驻守广宁门，全权负责该段安全！” “末将得令！” “雄武卫指挥使陈冰！” “末将在！” “你领三千精兵，防守右安门！” “末将得令！” “振武卫指挥使董建！” “末将在！” “你率三千精兵，防守左安全！” “末将得令！” …… “三千营副指挥使卫国！” “末将在！” “你部调往皇宫外，卫戍皇宫安全。” “末将得令！” 府军卫指挥使郑弘一！” “末将在！” “你率七千精兵，驻正阳门，作为预备队，随时准备支援各处！” “末将得令！” “锦衣卫士副指挥使曾公民！” “末将在！” “你集合调拔的一万锦衣卫士移驻景山之下，亦作预备队之用。” “末将得令！” 一通将令，只有永定门没有指定守将了，这里是叛军进京首冲之地，我早已打定主意，要亲自防守此处，会会诚王。 火药的意外，使得我不得不将此前在城墙下所下的将令进行更改。现在城中八万多不到九万的兵马，除去武骧营出城、一万三千顺天府兵捕、作为预备队的一万七千人，负责皇营安全的一万锦衣卫士、四千三千营士兵，其他士兵被我洒胡椒面一样放到了各个城门。左安门、右安门同处最南线，兵力各有三千；宣武、正阳、崇文三门有外城的保护，除去原有的守兵，只给每门增兵五百；我亲自领五千人驻守要地永定门；其它各门每门皆增兵两千，派大将镇守。 “顺天府可有人在？” 一四旬老者出列拜道：“下官顺天府丞邓墨，见过都督大人！府尹正在安排百姓进京避祸，不能亲聆都督大人教诲，特命下官前来请罪，并听侯大人吩咐！” “百姓乃国之根本，金大人为百姓cao劳，何罪之有？请邓大人转告金大人，命他从顺天府兵捕中调五千人，作一卫之用，仔细训练，如果城墙兵力不足之时，要随时作为补充。” “下官尊令！” “请你转告金大人，虽然抽调了他的兵力，但仍要他全权负责京城治安，京城决不能出现动荡，动摇民心士气。” “是！” “大战在既，一旦战火点燃，必有大量将士伤亡。你要告诉大人，组织百姓妥善处理将士的遗体，更重要的是要准备大量药材，并将全城大夫全部集合起来，悉心救治所有受伤的将士们，务必不能使一人因为救治不及而死亡！” “是！” 我向沈均道：“沈大人德高望重，还请沈大人坐镇都督府，以震肖小！” 沈均点头道：“好！”他也明白自己的情况，如今的他拉不开弓、举不起盾，上了城墙也没有用，反倒是要派人保护，不是给守城之人添乱吗？于是很爽快的同意了我的决定。 “兵部右侍郎邓峥嵘！” “下官在！” “命你坐镇兵部，督造守城器械、训练壮丁！” “下官领命！” “叛军一旦开始攻城，各段负责之人必须竭尽全力守住城墙，必须战至最后一兵一卒。除非战死，否则谁让叛军从自己的防区攻入城内，本官的军律绝不相饶。” 所有人齐声喝道：“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