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8 兵力困境

    第十天……

    第十一天……

    第十二天……

    第十六天……

    十六天的鏖战，妈使佯攻方向业已多处被填通了护城河，守军凭借着城墙做着殊死的抵抗，险象时有发生，预备队已经被分为数股，移驻到距各城门不远处，以备随时救援。

    永定门自交战第六天开始，便限入了短兵相接的战斗，城墙受损严重，已经是岌岌可危。每天傍晚休兵后，接防的部队几乎用会去整夜的时候修复，但是在炮火下临时修复的，其坚固程度与此前根本不可同意而语，通常花去整夜修复好的城防，第二天叛军几通炮火过后，便毁于一旦了……

    第十一天和第十五天，叛军先后到达了两波援军，总数不下五万。因为不断有后续兵力的加入，虽然叛军损失惨重，但其兵力优势却越来越大了。

    昨天，我统计了一下城内的兵力，加上招募的两万人，总共只有六万零几百人了，这其中还包括了三千营四千骑兵、保护皇宫的锦衣卫士五千人，这九千人绝对堪称精锐，但我却不敢动用，一旦城墙失守，还需要一支精兵掩护皇上突围，而一直处于养精蓄中的他们便是这一支精兵。而且，我始终觉得，城内一定还有诚王的同党，或许实力还不小，正因为有这种感觉，我更加不敢动用这九千人。一旦皇宫防卫出现闪失，被人抓住机会攻入了皇宫，那一切就都完了……

    而且这六万多人之中，还算上了顺天府的一万余兵捕。因为兵力实在是不足，不得己之下，我不得不从中这些人中抽出八千人，进行战斗训练，如今已经进行了五天了。不管怎么说，他们也算是当兵吃皇粮的人，战力虽然和军队无法相比，但比起一般百姓来说，还是强壮许多的，经过突击训练，应该可堪一用！至于京城的治安，我只得让各金敬信招募了一些品行良好的成年男子，给他们一定的饷银，每人发根棍子，编成四人一组，在一位捕快的带领下，巡查城内的治安。效果还是不错的，连日来，城内始终没有发生严重事件。

    而在第十四天的时候，一名御马监士兵乘着夜色来到城下，被士兵用吊篮吊上城来，说是奉谭超的命令，来给我送信的。

    打开信，从信中看到了我与谭超规定的密语，这个密语只有我和他两个人知道，除非他叛变了，否则这封信是可信的。

    信中，谭超说他已经与天津水师李同联系上，两路兵马一水一陆，日夜袭扰着叛军的补给线，他没有说正是因为他们的打击，半个多月以来，叛军只抵达了七八万援军，战斗结束后我才知道他们付出的努力是多么的重要，如果没有他们在，这个数字可能会括大一倍。并不是说他们消灭了相当于抵达京城同样数量的叛军，而是为了应对他们的袭扰，为了后勤补给的畅通，诚王不得不派出了大量的部队保护后勤线。信中，他还说，他已经收到消息，云南、两广等地已经组成勤王大军，正日夜兼程赶来京城。只不过这个消息的真实性，他也拿不准。而北上的甘肃、两湖、四川诸省的八万大军既未回援京城，亦未继续北上，而是在原地驻扎了下来，占据了险要隘口，似乎是打算阻击北方大军回援京城。谭超谭超数度派人联系，但所有指挥使均称病不见……

    第十七天……

    天气不错，太阳早早就窜上了天空，缕缕秋风吹过，似乎带来收获的味道。也许是预料到收获的时间到了，叛军今日的攻击异常的凶猛，三万多步兵如波浪拍岸一般，一波波的涌向城墙，亦如波浪一般在拍击中粉身碎骨。城墙上的士兵己不足两千，个个带伤且身心皆疲，这几天来，我亲眼看到过几个疲惫不堪的士兵，在血腥的撕杀中、在巨大的爆炸和冲天的火光中睡着，或是被杀，或是直接摔落城下。城防已经被摧毁的一塌糊涂，许多箭楼被炮火摧毁，守军只能在瓦砾中寻求掩护。失去箭楼的保护，守军在叛军炮火袭击中伤亡惨重。随处可见的残垣断壁告诉守军一个不愿意，却又不得不相信的实事——外城已经到了最后的关头，随时可能会被叛军突破，也许，就是下一波……

    开战不到半个时辰，今天的第一支叛军便成功登上了城墙。当第一支叛军登城后，在其左边又有两处城墙被突破，三处突破口长达一百五十余丈，叛军攻上城墙后，并不打算继续扩大突破口，而是在突破口摆下阵势、严防死守，准备接应后续部队上城。

    守军被分割成了数股，首尾不相连、迅息被阻隔，形成了各自为战的态势。失去了统一的领导，守军一时陷入了混乱之中，失败的情绪开始在军中蔓延，随之滋生恐慌，军心士气受到沉重打击。

    外城失守在既，如不立即组织有效的反击，外城将很快沦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