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祸根
第三十六章祸根 啊，惊呼声中，金色光耀不留痕迹的消失。方牧和小语定定呆立当场，只是两人的姿势是说不出的怪异。只见小语作势前倾，却被方牧斜刺里把她熊抱住，让人蛋痛的是，方牧的咸猪手不偏不倚，正抓在那该死的小山丘上，而且是乎手上力道不小。 方牧没有想到，小语这个眼高于顶的女孩，在自己魂晶保护力的攻势里，是那么不堪一击。他更想不到，自己一出手的收获，便是眼前的这一幕，不明内情的人，还会以为他在耍流氓。 不过，在场的雀儿，跋拓怒，荆千容虽然都知道原因，但是方牧也是大为尴尬，可他不敢放手，因为荆千容杀气腾腾的向方牧逼来，要命的是，方牧体内的魂晶保护力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竟然收敛，没有了魂晶保护力的倚仗，方牧拿什么可以匹敌堂堂杀神殿的杀令长老，况且一旁还有个可怕至极的跋拓怒。 方牧如果能拔出冷魂剑，至少可以全身而退。只是拔冷魂剑需要方牧体内魂晶力量之外的另一种神秘力量，却一直还没有出现。因此，控制住小语，他的确是不得已而为之。怎奈机缘巧合，他双手抓住的部位，不论什么原因，都会被定义成轻薄下流。 此刻小语这个冰美人，双颊艳红，被方牧紧紧抱住那个位置的关系，她只觉得全身酸软，有气无力，挣扎几次没有作用，她再不敢动了，弄不好方牧狗急跳墙，指不定还要把自己另外怎么着了。但她试图用有杀气的语气警告方牧：“放了我，不然我一定会杀了你。”她是咬牙切齿的在说，但说出的效果如同喃喃低语。 荆千容怎能容忍方牧那样对待孙女，杀意是无比的强烈。内心里也有自责，他不该让小语去试探方牧的实力，他早该清楚无风不起浪这个道理，如果方牧没有传言中的确有其事，那传言就不会存在了，可现在荆千容后悔又有个鸟用。宝贝孙女被方牧爪子得手，叫小语这孩子往后可怎么活？所以，他必须杀了方牧。 祭坛大殿因为荆千容的杀意而趋冷，在动手之前，荆千容冷森森道：“放了小语，我可以给你一个全尸。” 小语竟然无助的望着荆千容，带着哭腔低低叫道：“爷爷。” 方牧听到小语的低呼，内心陡然一颤，他觉得自己现在的举动，大大不该，他叹了口气，道：“我可以放了小语，但并不是我希望你给我留个全尸，作为一个大老爷们，我不应该难为小语姑娘，因为我们没有冤仇，我也不屑对女孩子无礼。”说完，他双手一松，居然真的放开了小语。 荆千容心中暗骂：“傻比。” 小语脱得方牧魔爪，便扑进了荆千容怀里，双泪长流，那委屈的模样倒真是楚楚可怜。看来不管哪种类型的女孩子，都有共同之处，只不过常常被她们外在的东西所迷惑。 小语哭了一会儿，突然转过头来，对方牧恶狠狠的道：“我这一辈子，总有一天要亲手杀了你。”她又对荆千容道：“所以，爷爷就把杀他的机会给我。”话语里透着浓烈的恨意，方牧只觉脊梁骨一阵发寒。 荆千容老眼里如果可以喷出火来的话，只怕已经把方牧烤熟百十千遍了。当下听了孙女的话，他却点点头，人也冷静了下来，道：“殿主说过，方牧胜了你，就给他一个离开的机会。爷爷这次不会要他性命。” 方牧面向跋拓怒，不咸不淡的道：“算我欠你一个人情。你说我母亲不在这里，但愿你说的是真的。”他扫视了一下祭坛大殿，接道：“杀神殿，我还会来的。” 跋拓怒打了个哈哈，却怎么听怎么虚假，他淡淡道：“请便。” 方牧从容不迫的拉起雀儿的手，逛大街般离开了。 荆千容神色凝重，看着方牧离去的背影，向跋拓怒道：“他真像一个人。” 跋拓怒道：“何止是像，简直就是那个人脱的壳。” 荆千容凑前一步，低声道：“那么，殿主对他的身份也一定肯定了吧。” 跋拓怒点头：“因为如此，本座才放他安全离开杀神殿。” 荆千容闷声道：“殿主难道忘了，斩草不除根的后果。” 跋拓怒背负双手，缓缓向殿外走去，口中叹了口气，道：“血浓于水啊。”尔后又补充了一句：“你派人顺便去查查三小姐的下落。” 荆千容突然变了脸色，忤在原地，用自己才能听见的声音道：“殿主变了，再不是当初那个杀戮果决，不择手段的人了。”口中却高声应诺，不敢有丝毫的违逆。 走在路上，雀儿对方牧不理不睬。那小模样就像方牧对她怎么样了。方牧一头雾水，迟疑再三，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雀儿，你不是在生我的气吧？” 雀儿鼻孔朝天，哼道：“就是生你的气。” 方牧一脸无辜：“可问题是我没有惹你啊。”心说如果是因为之前揽了她的腰枝，就让她如此生气，那么两人曾经在帝王谷的亲密无间，放在眼下，都够雀儿把方牧大卸八块几次了。 雀儿跺脚叫道：“那个小语姑娘的手感还不错吧！” 方牧顿时噎住，想说的话立马没了下文。他是解释不清楚的，难道说当时迫不得已，才抓住了小语那里。但是反了说，你抓哪里不好，如果一解释，还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把猥琐之举还想堂而皇之了。只会越描越黑。 雀儿瞪着方牧，嚷道：“没话说了，是吧？一个女孩儿，被你抓在那里，叫她以后怎么做人……”她接下来就是一通天雷地火般的语言轰击，可怜方牧一小老爷们，焉嗒嗒硬是没了半点脾气。雀儿的唾沫星子他都受了。 良久，雀儿一个人唱独角戏也许觉得没劲，终于是自个儿闭上了嘴巴。方牧猜想她经过情绪泄洪，应该不再生气了。便苦笑道：“我这辈子可能都摆脱不了小语的仇杀了，她简直就是让男人寒心的冰坨子，你以为我想招惹她。” 雀儿却道：“活该，你自找的怪不得别人。”旋作了一副恶狠狠的样子，道：“这次你是初犯，还有下次的话，我不饶你。” 方牧弱弱的道：“你是我什么人？还管我下次。” 雀儿脸飞红霞，明显有些慌乱：“我，我是你什么人？专门管你的……”她习惯性的就要拧方牧耳朵，但手伸出最后还是没有去拧。从内心来说，这样的机会现在她陌生了，雀儿觉得，在她和方牧之间，横亘着孔翎，一切再回不到从前了。于是她转变了话题，轻叹道：“牧哥哥，我们必须尽快和龙叔叔他们会合。我们悄悄离开，他们必定很着急，说不定现在在找我们呢。” 方牧点头的同时咦了一声：“你看，那不是龙叔叔吗。” 果然，速度恐怖的龙八向方牧迎面而来，见两人没事，方才如释重负，也不问方牧为什么要在酒中下药迷倒大家，随后又做了什么。更没有责备的言辞。口中只是波浪不兴的道：“少主，雀儿姑娘，我们得改变行程。” 方牧一愣：“行程如何改法” 龙八道：“王朝各地勤王的力量都在向帝都银月城聚集。因为天子要通过擂台比武定出带队的统帅和将领。” 方牧却摇头：“我没有兴趣。你和封叔叔去，我只想去找母亲。” 龙八肃然道：“少主不可，你作为帝王谷未来的主人，这样的机会岂能错过，正可扬名立万，让天下人一睹帝王谷的实力，再则也算是对天子给了个面子，万一能做做军队的统帅，也是倍有威风的事。” 方牧脸上都可以拧出苦水来了，道：“龙叔叔你是故意难堪我吧，自从花香谷一战，我已经成了众矢之的，想杀我的人不知有几许，而几大权门和一些大家族，只要我一出现，他们为了拉拢我，只怕什么伎俩都用得出来。” 龙八面有难色：“少主的意思，我们眼下该何去何从？” 方牧两眼放光，突然就有了日天的豪情，大声道：“什么打擂比武，不过是俗人追逐的东西，龙叔叔，我们要直抵边城，我们从帝王谷出发，不是为了什么统帅和将领的位置，而是为了解边城之危，以我们的力量，如果可以逆转战局，就会少了无数涂炭的生灵。” 龙八长笑道：“好，我就听少主的，虽然我们的人数在偌大的战场上显得微不足道，但等帝都打完擂，黄花菜凉没凉我不知道，但边城那时只怕已经沦陷。所以，少主只需振臂一呼，我等抛头颅，洒热血，在所不辞。” 方牧叫道：“好，我们就以区区两百之众，去把孔雀王朝的军队杀他个落花流水，溃不成军。” 龙八眼中神采奕奕，此刻对眼前这个只有十八岁的少主有了一种敬佩，方牧稚气尚未脱尽，从花香谷到边城，他的作为，却无不彰显男人本色，英雄豪情。龙八便有些激动，道：“三哥他们还等在屯兵驿站，我们尽快去会合，相信他们对少主的决定也会鼎力支持。” 方牧眸子里闪烁着睿智的光芒，问龙八：“龙叔叔，我们需要一张边城的地图，我在想，我们要做到出其不意，而兵行险招，就必须有精确的地图。然后制定计划。” 龙八忙道：“少主放心，地图我手上就有。” 方牧微笑点头，却突然对雀儿道：“你还是回帝王谷吧。” 雀儿一愣：“我为什么要回去？” 方牧一本正经道：“战场是男人去的地方，女孩子不能去。” 雀儿大急，性格有些强势的她居然撒起娇来：“不嘛，我要去，我就要赔着你嘛。” 方牧看向雀儿的目光显得怪异，他在想，可能女孩子长大了些性格就会改变吧，比如撒娇，女人一定是无师自通，不然以前动不动就拧自己耳朵的雀儿，怎么也学会了撒娇。而雀儿的撒娇，方牧十分意外，但还是认真的道：“我是不想让血污沾上你的衣衫，也不想让杀戮的血腥场面被你看到，因在我认为，雀儿纯净善良，战场却会让你看到天天都做恶梦的场景。”真是一句煽情的屁话。 雀儿却感动得不行，她轻声道：“牧哥哥，你是怕我有危险……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方牧笑得阳光灿烂，道：“因为你是我的meimei啊。” 雀儿心肝儿一颤，脸唰的一下变的苍白，下意识的咬住嘴唇，她吃力的道：“仅仅是……meimei？” 方牧心里咯噔了一下，雀儿脸色不对，他却体会不到女孩子心思的微妙变化，只是隐隐觉得，自己是乎哪里说错了，他便不再说什么，点了点头。 雀儿深吸了口气，她没有流泪，却问方牧：“那么你会一直陪着我吗？” 方牧笑道：“会，我将来说不定很厉害，我会一辈子保护你，不让别人欺负你。” 雀儿又问：“将来，你到哪里都会带上我吗？” 方牧迟疑了下，道：“如果你够强大，不需我担心你的安危，自然会带上你。” 雀儿默默点头，方牧的这句话，让她暗下决心，自己一定要变得强大，那样就可以不离开方牧了。她的这个决心，最终酿成悲剧，这是后话，暂且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