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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第五种刑法

    第七十八章第五种刑法

    那个老者说的轻描淡写,却让所有帝王谷的强者冒出了冷汗。第五种刑法的恐怖与惨无人道,虽然在场的强者无一人得见,但几乎都有耳闻。

    帝王谷的强者对跋拓柔恨之入骨,他们想置跋拓柔于死地是没错,却想用干脆利落的方式。毕竟,跋拓柔在帝王谷十八年,可是受尽瞩目和爱戴。如果不是看到她亲手杀了方成雄,所有人绝不会相信,即便如此,他们也想让跋拓柔能死的痛快。

    是以,在短暂的震惊后,悬在跋拓柔头顶的战魂力被撤去,困锁跋拓柔的小型诅咒阵也悄然消失。八名天机者和八名天枢者突然面对月台上那三人跪伏下去。一个天机者朗声道:“禀执法长老,我帝王谷不是以虐杀成性的旁门左道,用第五种刑法,的确太过残忍,还望三大长老收回成命。”

    其他天机者和天枢者也随声附和:“请长老三思。”

    左侧的老者横眉怒目,白色须发乱舞,那肥胖的老朽之躯刹那间释放出无穷无尽的战魂力威压,他怒道:“好大的胆子,我们怎么决定,还要听你们的不成?”

    那个天机者垂首,忙道:“我等不敢。只是跋拓柔作为一介女流,罪该万死,却不宜用第五种刑法来处决她。”

    左侧老者怒火更盛,喝道:“对于敢挑战帝王谷底线的如跋拓柔者,我们不单要她死,还要用最残酷的方法,让她极其痛苦的死。好让天下人明白,帝王谷的敌人只有一个下场。就算是曾经的帝王谷谷主夫人,也毫不例外。”

    那个天机者面如死灰,他斗胆进言,执法长老不采纳,他也没有办法。却在心中对执法长老不近情理感到悲愤。

    然而,再无别人开口。鸦雀无声的现场保持了几个呼吸时间。就在大家以为跋拓柔难逃第五种刑法的时候,一个声音突兀的响起:“如果我不同意呢?”

    声音并不高亢,语气甚至还有略显稚气的单薄。唰——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说话的人。

    说话的自然是方牧了。在大家惊疑不定的眼神之下,方牧坦然自若,不见丝毫慌乱。月台上的三人,除了居中的老者如同古井不波,另外两人已是勃然大怒,还是左侧老者吼道:“你又是谁?你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就不怕风大了闪舌头!”

    方牧从容对视那个老者的凌厉目光,平静而语:“因为我是方牧。”

    “方牧?!”老者一头雾水,三个执法长老已经闭关三十年,跋拓柔不是有人介绍,连她也是不认识的,何况方牧呢。

    方牧一副不是少年具备的老成的冷静,道:“如果我说这只是我的家事,你们承认吗?”

    那老者恍然大悟:“你是方成雄的儿子?”

    方牧道:“不错。”他扫视了一圈众人,又道:“我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让母亲对父亲下手,但我相信事情不是那么简单。因为众所周知,我父母平素十分恩爱。造成这个结果,我想一定有不可拂逆的原因。”

    那个老者跳脚怒道:“怎么,你难不成要放走跋拓柔?”

    方牧轻轻摇头,他面对的问题,或则说选择,对任何人来说都是艰难的,方牧心绪无比复杂,在没弄清真相之前,如果跋拓柔受到第五种刑法,他如何能坦然面对?于是他沉重的道:“杀人者理应偿命,何况杀的是谷主,但我要先请各位想一想,我父母已经生活了十九年,却为什么要在十九年后下手,其中必定有秘密。”

    月台上那居中的老者缓缓开口了,道:“作为人子,已经是失去父亲,于情于理,你都难以接受母亲再度失去的痛苦和打击,在潜意识里,你当然是希望母亲杀父亲不是她的本意,可残酷的事实结果,就能证明真相。我帝王谷数万年的威望,可是不容挑战的。你母亲的作为,你说该怎么处置吧?”

    方牧此刻表现出良好的涵养,他对居中老者深施一礼,语气诚恳,表情专注的道:“长老说的透彻,晚辈还请长老明察,帝王谷的威望并不依靠杀人来建立,绝对的处事明确,以天下公道为准绳,杀一个人,或则留一个人,都让世人无从置喙,挑不出丁点错误,这才是对帝王谷威望的最好维护。”

    “所以,还请长老不依结果为评判标准,而要去洞悉过程,了解起因,这样,就是对我父亲在天之灵的最大告慰。对我们母子也就是最大的公平。长老德高望重,更是阅尽天下喜怒哀乐和聚散离合。所以恳请长老主持公道。”方牧一口气说完,眼里已是噙满了泪水。

    不再受天机者和天枢者制约的跋拓柔深深动容,她忍不住紧走过来,把方牧揽进怀里,口中低低呼唤:“牧儿,牧儿——”跋拓柔的眼泪不是为了生离死别而流,是至亲之间的真情流露,不存在感动,因为是他们真实的情感表达。

    在场的人群依然静默,可是每一个人的脸上,都写满感动。与此同时,他们也在深深佩服方牧非凡的勇气。也许换作旁人,是不敢如此从容应对眼前的阵仗的。

    居中老者饶有兴味的打量着方牧,从他脸上看不出任何讯息,但有一点可以肯定,他的眼神在不知不觉中变得柔和起来,他堆满肥rou的大脑袋微微点了点,说道:“我们虽然闭关闷了三十年,却还没有糊涂。不过,看似你们的家事,但由于你们在帝王谷身份的特殊,你们的事,也就是单位根的事,所以,真相大白之后,对跋拓柔的处理结果,将由我们三个执法长老决定。”

    哼!右侧老者却冷哼一声,语气不善:“方成雄的儿子,不错。说的貌似有理,但我像说的是,帝王谷的事情,最没资格参与的,就是你。”他话一说出口,大部分强者都变了颜色。

    居中老者哦了一声,道:“这话什么意思?”

    右侧老者冷冷道:“听说方牧可是万年才能一预的宿命体,并且融入了杀神殿的神器暗天,是故,”他他声音陡然阴沉“方牧不再有承袭帝王谷谷主位置的资格,甚至,他作为将来魔道的绝世天才,我们非常有必要把他就地击杀。至于跋拓柔,她本位杀神殿的三小姐,隐瞒了十九年的真实身份,不管她如今做了什么,说了什么,都不再值得信任,以我帝王谷和杀神殿的对立的情况来说,杀跋拓无需决定,实在是该我帝王谷强者人人得而诛之。”

    哗——右则老者的话立刻掀起静湖的波涛,所有人都不淡定了。他说的姑且不论对错,却貌似说出了事实。

    跋拓柔尤其激动,她想用最大的声音说话,怎奈嗓子嘶哑,她竭尽全力,还是说的不响亮,只听她急道:“不,不是这样的,牧儿虽然是宿命体,也融入暗天,但他作为少谷主,理应承袭谷主的位置。我,都是我罪不容恕,怎样处置我,我绝无二话。牧儿不能因为他是我儿子,就牵扯到一起。”

    右则老者连连冷哼:“杀神殿所有弟子都具备魔裔传承的血脉。而我们帝王谷的强者,却是与神族有莫大的渊源,殊途不能同归,那么,你们母子也怪不了谁来。”

    居中老者神色开始变冷,他的态度无疑会很大程度决定了方牧母子的命运。他长长叹息一声,却不置一言。

    跋拓柔同样显得词穷理屈,对于暗天和宿命体,二者意味着什么,可以说在场的任何人都明白无比。如果跋拓柔再解释,只要口一开就已经输了。

    顿时,气氛比起开始,多了躁动不安,以及十分浓烈的杀机。

    现在,由那个老者的话推理,方牧母子与帝王谷再没有了瓜葛。这就会形成一个结论:杀!

    不管愿不愿意,帝王谷的强者们已经刀剑出鞘,不必再按照帝王谷的规则来行事,如果可以把方牧母子乱刀乱剑剁死,他们也不会手软的。因为只在传说中的暗天和宿命体一旦真实在现实,他们就自然产生了噩梦般的感觉。

    而消除噩梦的办法只有一个:就是让噩梦毁灭!

    呼隆隆!战魂力在虚空里激荡,执法长老只需一声令下,方牧母子就要面对整个帝王谷强者的非凡战力。

    但至始至终,帝王谷的所有人竟然忽略了一个人,不,准确的说,是忽略了苍鸿冥的残魂我为剑狂。

    嘎嘎嘎嘎——难听的笑声不合时宜的响起,我为剑狂一身黑袍猎猎鼓荡,他身上的诡异神秘气息与同强大的黑暗气场,登时让人们惊讶的注意到了。

    我为剑狂得意的道:“老家伙,如果说宿命体和暗天就能让人一定成魔,那我问你,拥有冷魂剑是不是就要成神?”

    冷魂剑?我为剑狂的话提醒了所有人,他们看着方牧左肩上的冷魂剑,集体沉默。

    冷魂剑的主人苍鸿冥是四万年前的神族第一高手,冷魂剑具备灵性,可是神族的神器。既然为方牧所得,谁能否定他在神途一道不会走得很远?

    我为剑狂望着表情阴晴不定的帝王谷强者们,他开心笑道:“我的主人是谷主承袭人,毋庸置疑。对其令堂如何处置是另外一回事,但这一点不能改变。”

    左侧老者暴喝道:“帝王谷的事情,岂能容忍一个外人来指手划脚。你有是什么人?”

    我为剑狂哈哈大笑道:“我,不是人。”他算得上诚实的回答却引起一阵讥讽的哄笑。能这样回答的,世界上也就仅他一人了。我为剑狂满不在乎的道:“我给你们一个建议,谷主遗体尚未入土,你们就迫不及待的想要置谷主夫人于死地,是谁的主意?”

    方牧突然有种恍然大悟的感觉,帝王谷急不可耐的行动,一定有人暗中谋划,那么会是谁在谋划?其目的是什么?最关键的,能够左右整个帝王谷力量的人,一定是非比寻常的人物。

    没有人回答我为剑狂,倒是居中的老者开口了,只听他道:“我决定,还是按照帝王谷的规矩来做,跋陀柔如果反抗,再格杀不迟。对她的刑法,依然还是第五种。”他接着审视方牧,道:“至于方牧,在他没有成魔之前,留于帝王谷察看。”说完,他摆了摆肥大的手掌。

    轰隆隆!霸道的八股战魂力威压再度悬在跋拓柔头顶,而八个天枢者以古朴,充满奥义的诅咒小阵将跋拓柔围困。立刻让跋陀柔不能动弹分毫。但人们的眼睛却在看向另外一个地方——场地中央。

    也就是那个被雨布覆盖的物体,从大家的表情来猜测,那物体难道就是令人谈之色变的第五种刑法的刑器?

    答案很快就要揭晓,因为右侧那个老者双手已经抬起,两股锐利的撕裂力奔袭而出,粉尘飞扬中,那张雨布成了齑粉,那个物体也就露出了真面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