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城，人
雨夜，渝州城。 雨斜斜的下着，轻轻地淋在这座繁华的城市。灯火通明的城，川流不息的道，动人的长江水缓缓地淌着，随风轻伏，随雨漾起一个个清幽的圆弧波痕。高楼林林地立着，撑起这乌朦朦的天空，雨欲它们斜斜的交过。动人的夜，动人的城。 渝州墨兰区的一座高楼内。 屋子黑着，透过那巨大的窗可清晰的见到窗外雨儿划过的轨迹，一朵朵璀璨的霓虹花烂放着。靠窗的位子摆着一张凌乱的办公桌，摞着一叠叠高高的文件，和一个男人坚毅的轮廓。他握着一瓶酒，不停地仰头往嘴里灌着，又耷拉下脑袋露出一股慵散。窗外撒着雨气，窗内弥漫着酒气。屋内原本的花卉全都枯萎了，留下几个光秃秃，露着黄土的花盆。 地上全是酒瓶，密密麻麻，有的在这里已近很久了，久得瓶子都透出微弱的年份感。墙角上布着蜘蛛网，尘埃结成长条悬挂各个可以悬挂的地方。时不时传出几声老鼠的声音，他们肆无忌惮，仿佛那个男人是一尊雕像。他们甚至已经成为互不干扰的邻居。 门开了，走进来一个外形削瘦的男人。他的动作如此缓慢，轻轻地，脚步声甚至轻微的难以听见。仿佛不想惊动任何人。走道上的灯光透过敞开的门扑进了屋子，拉长了削瘦男人的身影。随之渐渐被挤出门外，因为男人关上了门。发出一道轻响。 “你来了。”男人醉醺醺的声音响起。 “你要这样到什么时候？”削瘦男人轻轻地看着那道醉的似烂泥，却又依旧坚毅的轮廓，轻声的说道。 男人晃晃酒瓶，又仰头深深地痛饮了一口。 “我说过没什么大事不要来打搅我。” “你要一直这么下去么？我说过，她的死不关你的事，没人会怪你，你又在这里自责什么？如果…… “够了！”男人怒喝了一声，重重的摔下手中的酒瓶，发出一声爆炸似的声音，打断了削瘦男人的话语。“我说过，别在我面前提这些事情！你们知道什么！你们什么都不知道！” “那你，”削瘦男人轻靠在了门上，完全淹没在黑暗里，他顿了顿，继续让他阴冷的嗓音回荡在黑黑的屋子里。“要一直这么沉沦下去？‘血’需要你这个王.” 男人沉默了，他双手拨进脏脏的头发里，双肘撑在双膝上，吐息着。屋子静了，只剩下两人的喘息声。窗外依旧下着雨，车水马龙的大道变得湿淋淋。这样的静保持了很久，很久。 “说吧，到底有什么事。”良久的寂静后，男人淡淡地问道。寂静瞬间被打破，酒气弥漫的空气变得凝重起来，他清楚这个削瘦男人，如果没什么重要的事情他是不会亲自来找自己的。 “唉……”削瘦男人轻笑了一声，拉下一道叹息。“看来让你恢复以前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男人看了看黑暗中削瘦男人的位置，靠在了沙发上，静静地看着。 “丐帮有动静了，大动静。”削瘦男的声音重重地传出，回荡在空旷的房间里。 “这帮要饭的终于动了么？”男人的声音依旧平静，淡淡的。 “我们的一批军火在交易时，被他们搅了局，警方已经掺了进来。” “这就是你所谓的大动静？你又不是不清楚，我这辈子最看不起扙科技威武的人，那些终究是外物。”男人又打开了一瓶酒，仰头喝着。淡淡然的眼光里自然而然的流露出不屑。虽然削瘦男子看不见，可这不屑透过语言，便显得那般强烈。 “外物？你认为你拥有一身武力就可以正面抵挡炸弹？”虽然削瘦男子也有极强的武力，可他显然不认同男子的说法。 男人依旧喝他的酒，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不过这当然不是大动静，大动静是，”削瘦男顿了顿，目光变得杀意盎然起来，“老三死了” 整个屋子杀意瞬间四虐，强大的气场另整个屋子涨满里另常人窒息的气息。窗帘舞动了起来，办公桌上的文件跃然而起在空凌乱的，旋转着飞舞，窗户也轻微地颤抖起来，男人凌乱的长发也根根竖起。肌rou也暴隆了起来。 他握酒瓶的手在颤抖，准备再饮一口的动作凝固。窗外的细雨骤然大了，一道闪电劈过，划过夜空，撕裂了夜幕，照亮这座城，也照亮了黑黑的屋子，露出了男人坚毅但又呆滞的脸庞。难以置信写满了他的脸，一声炸雷响起，也轰在他的心头。 “你......你说什么？”他的音调因情绪的剧烈波动变得不齐，近乎沙哑。或是愤怒，或是难以置信。 削瘦男人又叹息了一声，心中念道：“这世间能让这个男人产生情绪如此变化的人已经不多了啊，老三的死，或许我不应该告诉他吧？可惜.....不过，这么长时间的沉浸在痛苦里，他倒是更强了。” “这次丐帮搅的局，是由老三负责接手的。幸免的手下透露，似乎丐帮得到了这次接手的消息，刻意对老三出手，丐帮出动的人则阳林和东伟两位长老。在接手时，丐帮突然冲出，来的毫无征兆，我们猖行了许多年，华夏几乎所有道上的人都要给足我们面子，谁敢来插手我们的事，以至于接手时所有人都保持了松懈，丐帮的出现太突然了，他们沉寂里这么久，谁会料到今日的出手，老三带出的人也就不多，导致我们与其火拼後展开了近身战，老三一敌二，不多久就受了重伤，被擒回了丐帮。”削瘦男子不甘地说道。 男子又一次沉默了，他的呼吸变得粗重。酒瓶从他手中无力的脱下，他把头深埋了下去。他的黑色轮廓随着重重地呼吸上下起伏着。良久。 “老三啊老三，我让你多研武道，你不听，如今……唉……”男人仰起头，深深的，痛苦地叹息着。 “你错了，你变得如今这番模样后，老三一直很认真。不过这次对手是两个武道高手，而且，其中的一个甚至有一刀砍破防割服的实力，要知道，这个年代的防割服甚至可以承受电锯的切割！” “是对手太强，以及丐帮行动的突如其然，不能全怪老三。老三的勤奋，大家都是又目共睹的。” “你有什么计划？我们不敢去救，我刚才说了警方已近介入了，我们都不敢动，我才从警局做完调查回来，估计我会被拘留一段日子。虽然已经收买了这帮来调查的警察，可还是要做做样子应付上头，所以组织这段日子怕是不敢太明目张胆，你是王，给个计划吧。”削瘦男子连连说道，随之看向了那呆滞的身影。 男人又一次沉默了，几个呼吸后，他起身走向门外。愤怒和痛苦在他胸腔里不断浓烈着，他如一座火山，随时有喷薄的可能，他在压抑，努力压抑。他和削瘦男子并肩站在了一起。呆了呆，而后拉开了门。灯光照在他的脸上，露出了脏但坚毅的脸。脸上很平静，平静地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你去哪？” “丐帮。” “什么？你一个人？你。。。。” “我去复仇。” 轻关上了门，留下了削瘦男子和那依旧黑黑的，脏乱的屋子。 新书新人，求建议，求点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