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灭天使
所谓大天使和天使，虽然只有一个字的差别，可是他们的力量却天差地别，从电视剧里面大天使拉斐尔降临的时候，整个美国东海岸的灯光都被他的力量熄灭可见一斑。 但这并不是问题，问题是——问什么尤利尔会是大天使？ 天使和人类不同，他们天生就拥有非常强大的力量，可是他们毕竟只是天堂的战斗机器，从一生下来就注定了他们一生的力量……尤利尔本来只是一个普通的天使，从卡西的表情就能够看出，可是他现在却成为了一名大天使…… “不可能。”卡西迪奥看着悬在半空的尤利尔，低声说道。 “没有什么不可能的，”尤利尔低笑道。他突然出现在卡西面前，“看在咱们这么多年兄弟的份上，我再告诉你一个秘密吧。” 他一只手拧起卡西迪奥的衣领，“天使进阶的秘密——就是吞噬另一个同阶天使的荣誉。” “什么!”在他手里的卡西迪奥突然睁大了眼睛，他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一般怔怔地看着尤利尔。“你，吞掉了他们的荣誉？” “我看得出你很吃惊，卡西迪奥，但是就是这个世界的法则，活着你就将得到一切，死亡，你就会一无所有。” 话音落下，尤利尔突然抓着卡西迪奥的衣领向后一扔，撞向出现在自己身后的秦靖。 秦靖一声不吭，不闪不避，右手一按，从卡西迪奥的身上跃了过去。 破道之三十三，苍火坠。 在半空之中，秦靖的双手冒出两道苍白的火焰，分别撞向尤利尔和尤利尔身前的地面。 “雕虫小技，你真以为我闻不到圣油的味道吗？”尤利尔冷笑了一声，身影突然消失在秦靖眼前。这个时候他的苍火坠才落到地上，点燃他们先前设好的圣油陷阱。 看来这些天使也不是像电视里那么好糊弄啊。秦靖感叹了一句，他的右手开始出现白色的电光，并且越发激烈。秦靖头也不回，向身后一挥，千鸟的电流攀上了尤利尔的白色的翅膀，后者轻咦了一声，抬起头来，看着眼前的这个人类像血一样的眼睛，瞳仁是三个旋转的勾玉。 “我看得见，你的动作。”秦靖说着，他的左手开始燃烧着苍白的火焰。 空中开始散发出沉重的压力，苍火坠和白雷被秦靖改变以后变成了近战利器，每一次撞击上尤利尔无形的屏障都会发出巨大的轰鸣声。天使都不是近战强者，他们的能力近似于精神力控制和念动力的结合，所以对上秦靖的飞镰脚反而没有什么办法，只能制造屏障，化身乌龟。 “卡西，你难道要我帮忙，自己却站在一旁看热闹？”秦靖再一次被无形的屏障撞开，半跪在倾斜的墙面，看见一旁的卡西迪奥竟然仍然站在那发呆不由怒喝一声。 “你还有闲心关心别人吗？”尤利尔的声音从秦靖的头顶响了起来，秦靖抬头，却看见尤利尔的手做出合围的动作，随着他动作的进行，周围的空间像是开始扭曲，像秦靖靠拢。 “又是这招？”秦靖冷笑了一下，“已经对我无效了。” 他突然双手和在一块，两手的闪电和火焰聚集在了一块，发出嗤嗤的声音。 “既然你来了，就让你见识一下我发明的鬼道好了。” 秦靖将双手展开，“雷火炮。” 一股惊人的力量从秦靖手里放开，扭曲的苍白色电流伴随着同样苍白色的火焰，在空气扭曲中撞向了那堵屏障，看样子秦靖竟然不顾自己的处境，转而攻击尤利尔的所在。 “不知死活的人类。”尤利尔背后的白色光影的翅膀将他自己裹在了里面，而后在剧烈的爆炸声中，那栋两层小楼瞬间化为了废墟。 火焰在黑暗中像是绽放的礼花一般，一时间周围的居民纷纷探头看向这个地方，可惜凭他们的力量，他们也只能够看见一大团腾起的火焰而已。 在火焰的顶端，一个黑色的身影将他光影的翅膀展开，他冷冷地盯着那栋小楼，雷火炮的威力并不大，只是洞开了他念动力屏障，连他的翅膀都没能碰到。 “卡西迪奥，你真的为了一个人类不惜与我战斗吗？”半晌，那个身影转过身去，看着同样悬浮在空中的卡西迪奥，和被他抓着的一只手的秦靖。 “你错了，尤利尔，我跟你战斗从来都不是为了人类，而是为了我死去的兄弟姐妹和父神。”卡西迪奥冷冷地说。 “上帝已经死了！”尤利尔吼了一声，身影倏忽出现在卡西迪奥面前，光影的翅膀猛地向卡西迪奥扇去。 大天使能够将他们的翅膀具象化拥有强大的破坏力，而普通的天使不能，但这并不是卡西迪奥和尤利尔之间唯一的差距。两者对于空间移动的运用也相差甚大，所以虽然卡西迪奥在尤利尔出现的一瞬间便使用了空间移动，可是他还是被巨大的光翅扇了个正着。 卡西迪奥出现在一栋平房的顶层，确切的说，他更像是被扇到了这栋房子的顶层。尤利尔的身形随即跟着出现。 他看了看狼狈的卡西迪奥，突然有些奇怪地问道，“那个人类呢？”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一道猩红的光晕在他身后出现，随后秦靖的声音才从他身后传来，“在这里。” 秦靖到底有多强，可能连他自己都答不上来，因为他从来没有和其他同为轮回小队的队员战斗过，当他拿到了那把死神的镰刀的时候，或许有了一个模糊的界定——他很强，至少能够让大天使都感到心惊胆寒的瞬间。 尤利尔的身影出现在不远处的天空，他惊出了一身冷汗，那道猩红的光到底是什么？刚才那一瞬间，他竟然有一种濒临死亡的感觉，就好像躲得迟一些，他就会死掉一般。 死掉……这大概是尤利尔这两千年来第一次想到这个词，而且是一个普通的人类给他的。看来卡西迪奥带着那个人类少年出现在我面前果然是有他的原因所在的，今天晚上似乎不适合再战斗。 尤利尔能够杀死七个天使，绝对是一个杀伐果断的人物，他在想好之后毫不迟疑准备离开。突然，一股让人窒息的气息像是气流一般裹在了他的周围，他若有所觉地向下看去。 在他身下的楼顶上，一个少年举着巨大猩红的镰刀正抬头看着他。在漆黑的夜里，少年手中的镰刀和他红色的瞳仁尤为显眼。 “我说过了，你的动作我都看得见，即使是你的空间移动。” 随着那个少年的声音，尤利尔脚下突然出现白色的结界，覆盖了好几栋房子的楼顶的面积。 看着脚下那个熟悉繁复的花纹，尤利尔愣了一下，他当然知道这个结界是用来干什么的…… “只是些为了防止你逃掉的东西。”少年的身影轻踏上了白色的结界。两个人就这么虚踏在了空中。 “我和卡西迪奥之间的事情应该和你无关吧。”尤利尔看着秦靖，他开始正视眼前的少年以及他手里的力量。 “是没什么关系，只是卡西迪奥帮我了一些小忙，所以我也得帮他做些举手之来。”秦靖半倚着镰刀，懒懒地说道。 虽然秦靖明嘲暗讽，可惜事实却是——如果秦靖手里没有这把镰刀，看见尤利尔这样的大天使级别的生物，他绝对有多远逃多远。 “好吧，那我们开始吧。”尤利尔意外地没有生气，随着他的声音，他的身体开始发出刺眼的白光，一股让人窒息的力量开始从他体内形成…… 这种压力秦靖当然清楚，正是他第一次看见天使的时候，在云端形成的那股力量……秦靖眯着眼睛看着越来越亮的尤利尔，火焰女皇的声音突然在他耳边响了起来，“主人，这种攻击方式和那个好像。” “嗯。”秦靖点点头，舍弃附身的皮囊，将大天使的力量在一瞬间释放出来，这种攻击方式，和精神物理学的最终手段，最终密码系统尤为相似。 可惜……天使是不可能将自己的所有灵魂都化为能量的…… 体内的魂珠开始向镰刀源源不断地传送力量，黑色的光从镰刀深处泄露了出来，化为一道盾牌挡在了秦靖面前。 这一切都落在了尤利尔眼里，他终于才明白为什么眼前的少年看到他的攻击这般的有恃无恐…… 秦靖突然出现在尤利尔的身前，看着无法动弹的尤利尔，秦靖手里的镰刀闪过，伴随着秦靖的声音，一并传进了尤利尔的心里。 “其实能够杀死天使的，并不只有天使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