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节 战旗飞舞

    第十节

    失败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我们再也没有了战斗的勇气。

    ——【美】道格拉斯·麦克阿瑟

    伊拉克巴格达，卡马拉空军基地——

    一向肃穆齐整的卡马拉空军基地今天却人声鼎沸，近千人集结在跑道边的空地上翘首以盼着。

    一架机翼上漆着伊拉克国徽的伊-10-200客机从云端飞下，平稳的降落在跑道上。当机轮接触地面时的尘土扬起，人群中爆发出一阵欢呼声。远远的可以看见人群的最前面站着伊拉克总理哈纳姆-阿齐兹、伊拉克国防部长伊斯梅尔中将、最高指挥委员会副主席巴赫尔-穆罕默德中将、沙特公主卡熙娜-伊本-沙特、第30特种旅旅长里法特等一干伊拉克军政高官。其中军人个个军装笔挺，胸前挂着闪闪发光的勋章；官员则或西装或阿拉伯传统服饰，都拿出了自己最鲜亮的一面。飞机开始刹车，随着烟尘的腾起，庞大的伊-10“巴比伦一号”专机稳稳地停在了跑道尽头。紧接着掠过机场上空的是为专机护航的24架伊拉克空军第1战术截击大队的幻影4000战机，雷鸣般的发动机吼声中客机的舷梯缓缓放下。几名全副武装的毒蝎部队士兵首先跳下飞机，紧接着飞机上走下了失踪二十多天的伊拉克总统，巴比伦飞鹰库赛-阿卜杜拉。人群中再次爆发出巨大的欢呼声和掌声。

    1993年3月2日，历尽艰辛之后，因空难失联19天的伊拉克总统库赛-阿卜杜拉在毒蝎部队的护卫下回到巴格达。库赛在卡马拉空军基地检阅了海陆空三军仪仗队和内务部第777营后迅速与早已在车上等候的伊拉克国防部长等人一同离开基地回到自由宫。

    伊拉克巴格达自由宫——

    “敬礼！”看到刘明一行鱼贯走下防弹车，自由宫卫队带队军官连忙大声喊道。48位来自伊拉克三军各部队的精英士兵迅速举起手中的D90步枪向库赛将军行整齐的持枪礼。

    刘明迅速还礼后急匆匆带着身后的国防部长等人走进自由宫会议室。没有时间留给他庆幸自己绝处逢生，如今是决定下一步棋该怎么走的时候了！

    “敬礼！”刘明走进会议室时，早已等候在会议室中的军官们起立向他敬礼。

    刘明还礼，“请坐！会议马上开始。首先请巴赫尔将军向大家介绍形势。”

    “是，长官。”巴赫尔中将连忙起立拿起一根指示棒走向电子屏幕。“这里就是目前作战的焦点——摩苏尔省辛贾尔城。叙利亚陆军第二装甲师以及第13机步师、第七摩步师在向摩苏尔进攻时遭受到第一军的反攻，双方进行了一场大战，打得很惨烈！叙利亚陆军第二装甲师是叙利亚第一批装备进口苏制T-72M型坦克的部队之一，且全师参加过阿拉伯民族解放战争，战斗经验丰富，师长塔加里-乌德兹是叙利亚陆军中为数不多的少壮派前线主力指挥官之一，曾赴苏联和我军陆军装甲兵学院学习，在民族解放战争中曾亲自率领一个装备T-62坦克的装甲营在我军陆航的配合下多次击溃以色列陆军第706团的攻击。战后被提升为少将并调任第二装甲师师长。这位将军伊斯梅尔少将应该很熟悉。第二装甲师作风强悍，指挥官大多具有全局眼光，装备优良，机动能力强。且师长深得阿萨德信任，不得不说和我们是棋逢对手。第三军第七机步师伤亡已经超过四分之一，原驻守辛贾尔城的边防军1093部队（营级）已经伤亡殆尽。辛贾尔城城区目前基本被双方火炮摧垮，中心城区仍在激烈交火中。叙军摆出品字形防御阵型并不断派出小股装甲部队渗透攻击。昨天一支连级混编部队甚至一度突击到距离马达苏哈指挥部仅四公里处才被发现，警卫连全力保卫才击退敌军。”巴赫尔将军放下教鞭看着刘明。“总参建议调动第三军一部增援辛贾尔城，另调第九军从敌军薄弱处突击一路打进叙利亚……”

    “据说空军也在辛贾尔城遭受了很大损失是吗？”刘明打断巴赫尔将军的话问道。虽然这次阿萨德不顾协议和民族大义，刚刚打败以色列就因为个人向伊拉克动手，但全面入侵叙利亚的领土却绝非刘明的本意。所以当巴赫尔将军提出的进入叙利亚领土的方案后刘明迅速转移话题。空军的损失刘明在飞机上就已经看到了战报，但一次空战损失近五十架战机无论在美伊战争亦或是民族解放战争中都是从未有过的。他不禁有几分怒意——民族解放战争之后伊拉克空军战机的来源越来越少，幻影2000战机的生产速度缓慢，而幻影4000战机暂时无法补充，随着巴统对伊拉克的禁令伊拉克从此很难从法国获得幻影战机使用的航电和M88发动机技术。而ASF-7/9战机仅仅属于F16A/B级别的轻型战斗机，无法与F-15D、F-18E/F等战机匹敌。在此次坠机事件前自己就已经责成“军火贩子”阿尔-穆罕默德与苏联方面接触讨论引进苏-27战斗机及其生产线的可能性，按现在情况来看戈尔巴乔夫改革由于缺少资金实质上进展缓慢，只要伊拉克能够给出足够的价钱，急着用钱的苏联方面应该会出售这种先进战机的生产线。同时由于苏联军费缺乏，伊拉克若肯投资加入改进计划也是很有可能的。等苏联解体时甚至能够连同设计师一同挖到伊拉克来。可这都得是等以后的事情了，现在的伊拉克空军，飞机摔一架少一架啊……

    “是的长官。”雷耶尔少将站了起来。“这是您领导下的南方军区空军建立以来单次战斗遭受的最大损失。我们损失了幻影2000I战机22架，ASF-7雷电战斗机8架，FA-13飞豹战斗轰炸机7架，苏-25攻击机9架，ASF-9雷电2战机3架共49架各式战机。对此我代表整个空军向您道歉。我们一共击落了65架叙利亚战机。我们的战绩并不好看，但真主在上，我们空军的每个小伙子都打得很英勇。”

    刘明被雷耶尔的话激怒了，他厉声说道：“雷耶尔将军，我一直认为您是有远见的空军指挥官，但您有没有想过现在空军的状况？为什么会有如此之大的损失？和叙利亚这样的空军您的部队战损比居然接近一比一，这真的是伊拉克空军的水平吗？我很像请问您既然您的飞行员都作战努力为什么会打成这个样子？难道空军司令部的软皮沙发磨掉您作为战士的本性了吗？”

    一时间，整个会议室中寂然无声。没有人敢说话来反驳刘明，即使他们知道苏军参战。

    “长官，这并不是空军的错。我愿意一个人承担责任，请允许我向您递交辞呈，我愿意接受巴格达军事法庭的审判！”雷耶尔倔强的抬起头看着刘明。

    刘明还没来得及说话，军事情报局局长赛义德-马哈希尔站了起来：“长官，空战有装备了米格-29A战机的一支部队参与，而这样的部队即使在苏联空军中仍不多见，军情局通过金古与克格勃主席科什别里维奇接触后克格勃方面表示不知情并提供了帮助。我们认为这是苏联国防部绕过戈尔巴乔夫和克格勃单独投入战场的一支测试部队。目的是要帮助叙利亚空军夺占制空权。证据是苏联空军的功勋部队第237航空团本月有十架飞机‘因保养不良报废’，四架飞机‘在运输途中发生意外’损毁，这与飞行员汇报的击落十多架米格-29战机的战报吻合。”

    “继续说。”刘明脸渐渐黑了下来。

    赛义德-马哈希尔艰难的吞了一口口水：“苏军空军伤亡惨重，雷耶尔将军的侄子……也在战斗中负伤。第19战术截击大队全队仅有两名飞行员驾机降落，13位飞行员牺牲……”

    刘明摆了摆手，示意赛义德-马哈希尔坐下。他的目光越过会议室中的一干高级军官，看到了窗外。春天的巴格达枣树成荫，树影在窗外摇曳，投射在窗外的无名英雄纪念碑上。

    一阵风吹来，巴比伦飞鹰旗猎猎作响！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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