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惊蛰
当你踏入修行路的时候,首先你会知道的,就是属于修行界等级森然的级别划分。 阶级高的人俯视下位者已经算是亘古不变的真理。 但是凡事总有例外,总有一些人喜欢伪装自己扮猪吃虎,从而达到一种不鸣则已一鸣惊人的感觉。 任鸣却很这两种人都不同,首先,他不强,甚至弱的有些可怜,他甚至刚刚达到纳灵气入体的程度,但是连一个基本的洗髓都没能完成的弱渣,简单来说是只能划分到随意被人吊打的阶级里。 但是其次,任鸣不弱,这句话跟上面难免有些含义互驳,但是……,事实就是如此。 哪怕是第三境后期的家伙,也有几个做了任鸣的刀下亡魂,这就可以说明一切了。 ………… “唰!”又是一闪而逝的孙四仿佛是蛰伏在黑夜里的一条吐着阴寒信子的毒蛇。 这无尽无边的夜色成为了他最好的战袍,他缓缓把自己的身形遮掩在战袍之下,时不时抓住时机露出自己的獠牙! 任鸣连退三步,整个身体的肌rou已经全部紧绷起来,他的神情前所未有的专注,他的耳边甚至连细微的风声都可听见。 所以在破空声出现的一瞬间,他就闪开原地。 任鸣又看了一眼树根处,心中默默算了一番间距步伐。 “唰!”没过多久,耳边再次传出了声响,任鸣根本没有思考,连连冲前,而后才顾着观看孙四的位置。 孙四这次并没有一击不中立马退走,而后脚步一送,让自己更上前一步。 剑锋直指任鸣后背! 任鸣背后的破绽顿时被无限放大,任鸣眼睛瞳孔急剧收缩,心中默默啥算着时间,脚步不停,一步加速。 但是他依旧没有孙四的速度快,孙四的一剑递上身后。 任鸣脚步一停,剑尖几乎进入了他的皮肤,但是他丝毫没有迟疑,身形拔高,猛的跃起,想着树根出扑去! 孙四一下子落在了后面,但是他不骄不躁不恼不急,反而是收剑收身,再次失去了身影。 任鸣扑倒在地后立马起身,单膝跪地立在远处。 一只手按着地面,面容一片平静,但是神情却一脸认真。 四周都是平和的了,轻柔的风润物细无声与蚊虫飞翔时的震翅传来嗡嗡声合为一体,星光月光片片洒下。 任鸣的肩头后胳膊在流着血,后背出也传来了一阵阵的撕磨疼痛,却不知是伤的如何了……。 但是任鸣只是不动,他一动不动的,安安静静的跪立原地。 一道几乎不可查的黑影突然出现在任鸣身侧,大半身形隐藏在黑暗之内的他只是露出了半张白净面容。 此时那面容渐渐挂上了狰狞冷笑,高高举起手中短剑,而后毫无犹豫的刺了下去。 剑身上爬上了一层稀薄但是不容忽视的黑色雾气,使得剑在空中根本没有发出一丝一毫声响,就像是他本就属于黑暗一样。 第三境中期,灵力已经可以显出一些细微形态,依附兵器增强攻击力,只是最简单的一种。 只是眨眼功夫,剑就已经到了任鸣后颈。 “小心!”这一声叫唤源自那个自打到来之后就一直充当背景的娇小身影。 小心什么? 孙四的心中刚刚涌出这个问题,突然一阵剧痛传到了自己的脑中,他的剑只差一点就可以刺入任鸣的身体了,但是他却不能继续了。 他眼睁睁的瞅着自己的右臂从肘骨一下齐根断开,而后握着剑坠落到地上。 小心什么? 他的心中还在想些这个问题,夹杂着断臂的疼痛,只是又看见了一道白光闪过。 那道白光似雪花惊鸿! 孙四又一次感受到了疼痛,这次是从他的腿上传来的,他低头看了一眼,这才发现迈出的左腿小腿部位缓缓倾斜,最后摔倒在地上。 “额…啊…啊!”过了一会,孙四才反应过来,疼痛的感觉几乎刺入他的灵魂,他的身体一阵抽搐,因为失去一条腿而失去平衡的他瘫倒在地,这时,他才反应过来,放声喊叫起来。 任鸣缓缓起身,那道惊人白影此时才完全露出真容,那是一把刀,那把刀的长相十分朴实无华,并没有什么太多的修饰,除了白刃便是黑柄,显得泾渭分明。 整个刀上唯一的痕迹就是刀身处刻着的两个字。 “惊蛰!” 任鸣缓缓吐出一口气,看着失去一臂一腿的孙四,表情显得十分不满意,看了一眼手里的刀,心中回忆了一下刚才心中的计时,不禁有些感叹。 “果真还是不行啊……。”他的声音十分小,在场中孙四的凄厉尖叫下更是显得不值一提。 刚才任鸣蹲立地上,实际便是诱敌之计,任鸣因为携带原因没能带‘雪山‘,但是却趁着外出方便之时偷偷把‘惊蛰‘藏在了营地附近这个树根旁的地上。 用精钢做胚,真火锻造的‘惊蛰‘是任鸣手中最强的一把刀,也是任鸣用的最少的一把刀。 任鸣今晚答应跟白青出来之时,心里就存了几分钓鱼之心,所以任鸣领路,特地感到此处等待良久。 而后果然鱼儿上钩,几番交手之后,趁着几次躲避不及营造而受伤出一种自己不敌的感觉,在最后一刻,任鸣从土下取出来这把刀。 好似惊蛰! 娇小身影快冲几步,先是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孙四,任鸣从她的眼神中读出了几丝厌恶情绪。 而后她转过头,瞅了任鸣一眼,说道:“想不到,你原来隐藏的这么深?” 她说话的声音十分低沉,任鸣听后也只是轻轻一笑,不置可否的样子。 她根本就不再理会倒在地上的孙四了,眼神坚定的盯着任鸣,说道:“可是不论如何,你必须死。” “就因为我不小心看到了一些事情吗?刘舒,你不如先帮我回去告诉你主子一声,我发誓永不外漏不就得了。”任鸣直接了当的说道。 那娇小身影身子一愣,神情充满着不确定感,沉寂许久才说的:“你是如何知道的?”说着,她解开遮面黑布,既然已经说透,所谓的遮掩就显得毫无意义了。 任鸣自然不会说自己是从别人那里听到的,而是颇为自信的一笑,语气玩味的说道:“只是一个十分简单的推断罢了,排除掉几个人,选中几个人,试探几个人,一切也就都知晓了。” 说完这句话后,任鸣缓缓背过一只手,做出一副受万民敬仰的风雅姿势。 刘舒歪头思考一下,突然说道:“是昨天晚上那个老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