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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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子，跟谁说话呢？”mama也不敲门，推门就进了我的房间。 我已经提前掏出了手机，答道：“哦，刚才接了个电话……” “哎你听说了么，今天西柳那边儿掉下来个陨石，声音老大了，把附近的房子和车子的玻璃都震碎了，好多人耳朵都震聋了！那雨下的呀，据说有四五家房子都漏了！”mama手里挥舞着一捆韭菜，眉飞色舞地描述着。 mama身后传来爸爸的声音：“别传谣了啊，赶紧做饭去，一会儿看看晚间新闻就知道了！” 陨石光顾地球在全世界来说也是件大事，晚间新闻自然进行了大篇幅的专题报道。 镜头晃动中，我竟然还看见了自己，尽管距离较远，爸妈还是认出我来。 “哎！那不我儿子吗！成子你去啦！那你咋不说呢？”mama立刻惊呼起来。 我只好笑笑：“低调，低调……” “那你耳朵没事儿吧？没受伤吧？”妈又问。 “没事儿，就是衣服淋湿了，鞋灌包了。” “哎呀以后再有这事儿你离远点儿，你看你站的位置，看热闹也得注意安全啊！哪能那么靠前啊！” “知道啦，这不难得一见嘛……” 这时候我的手机铃声大震，是刘立涛。 “我说成子你行哈！还上电视了……这么大的事儿你也不叫我一声！你心里咋想的啊？我昨晚研究了一宿跳大神，白天补觉睡得挺死，这陨石降落也没人通知我，你说你就自己去了，你还有脸上电视，太不够意思了！等我醒了，他妈黄瓜菜都凉了！你让我说你什么好！有好事你吃独食儿是不是！”胖子一顿狂吼，我只好将手机拿远。 “我也没想到有陨石啊，我当是大家都赶集呢，就跟着看了个热闹……” “放屁！新闻都拍下来了，那天上又是彩云，又是日食的，聚了好几千人呢，你自始至终也没放一个屁呀！你他妈的就是心里没我！不讲义气！我现在掐死你的心都有！” “宫主息怒，息怒！下不为例！下不为例！”我于心有愧，只能好言相慰。 刘立涛发泄完了，语气有所缓和：“那你带相机没？” “带啥相机啊？”我装糊涂。 “靠，开什么玩笑！留资料啊！第一手资料啊！”刘立涛都快哭了。 “我没说么，我以为是赶集呢，谁赶集还带相机啊……不过没关系，估计明天网上相关的视频、图片多得是，你直接下载就行了！” “I服了You……”刘立涛顿了一下又道，“除了你还谁去了？” “陈近三和陈瑜。” 刘立涛又火了：“成子！连他俩你都通知了，你就瞒着我是不是？” “哪儿跟哪儿啊，我跟他俩是偶遇！” “偶你个头！人家住市里的都跑到乡下来看陨石，你说我离着这么近，硬是错过了……唉呀唉呀，悔死我了……我的人生啊……”刘立涛又抱怨了一通，忽而又问到，“我家小梦去没？” “不知道啊，”我如实回答，“人太多了，反正我是没看着。” “行了，成子，这事儿没完，你欠我顿饭啊！” “没问题，回头我请你吃顿串儿补偿你！” “一顿肯定不行！你给我长点儿记性啊！下回再这样，别怪我跟你绝交！靠，绝交太便宜你了……我跟你结仇！不，我他妈跟你结婚！” “是是是……”我这边儿冷汗哗哗地。 接下来徐静婷也因为在电视上看见我而打来电话，问我有没有受伤。在所里值班的田小梦则从刘立涛那里听说了我到过陨石现场，也打电话来询问些情况，调侃了几句。 然后是家里的叔舅姑姨，还有我未来的岳父张庭友和二琳的姐夫徐海龙，甚至几个许久不联系的老同学也纷纷来电问候一番。我一时之间受到“广泛关注”，仿佛为社会做出了多大贡献似的…… 晚上我把二琳接回家，这丫头竟然也嚷着要看新闻重播，直到在镜头里找到了我，才心满意足地去睡觉。 我颇觉得头疼，是不是其他出现在镜头里的人也都如我一样，成为了大家不甘平淡的谈资？ 难怪说名人难做，我不过在电视里露了旺仔小馒头那么大的一小脸儿，就掀起了一场小风波。 夜深了，一切喧嚣归寂。 二琳已经睡熟。 我关掉手机，躺在自己的床上，长出一口气。 此时内境中的凌香尺安静地坐在一个黄色的符号光体的边缘，微笑不语。真搞不懂她是如何心安理得地瞪眼儿打发无聊的时间的，老和尚入定还得闭眼睛呢！ 我的一个分身在离她不远处的一个红色符号光体上翻筋斗。即使是分身，也带着我的情绪和感受。术法逆向推衍的枯燥乏味简直让我发疯。有时候为了放松一下找点儿乐子，我甚至动用几十个分身在内境里打群架…… 该给二琳辅导功课了！ 心念一动，又一道神幻分身脱体而出，穿墙飘进二琳的房间，熟练地进入二琳的梦境。 在我的心神支配下，分身很快在一处老院子里找到了只有七八岁大的二琳。 原来她梦见了小时候。 “这是哪儿？” “哥，这里是我姥姥家！”二琳稚嫩的声音给我怪怪的感觉。 “好了，咱俩找个地方，哥给你讲几道立体几何的题。” “哦。”二琳伸出小手牵着我进了屋。 在炕上都坐好了，我拿出书本纸笔开始给她补课。 这个二琳年纪虽小，却听得很认真，心智并没有倒退。 对于多个分身的支配并不困难，我的一心多用的潜力远远超出了我的自我评估！但我还没试过让不同的分身去不同的地点，干完全不同的事情。 于是我心念一动，又一个分身向窗外飘去。而内境中的凌香尺也身形一闪，跳出我体外，就要追去。 “喂，去哪儿啊？”我问。 香尺神色古怪：“属下想去看看这位目前为止在主人的心目中占据着最重要位置的女孩。” “你知道我要去找谁？” “香尺在与主人融合的时候分享了您之前的记忆，故此知晓，每天晚上这个时候，主人都要与陆晗梦里相会。香尺只是对这位有史以来第一个受到主人临幸的女孩感到好奇，想多加了解而已。” 她连我和陆晗梦里亲热的事情都知道，这不稀奇，可她此举又有什么目的？ 我略加思索，随即笑道：“有什么可好奇的，别去了，我让你成为第二个！” “主人说笑了！”香尺立即花容失色，闪身撤回内境。 看，就得这么治她！ 香尺坐在内境里一个漂浮的符号光体上，幽幽说道：“希望主人以后要洁身自好，虽然是在梦界行房，但对于‘容器’提升修为仍然大有助益，今天在放学的路上，我看那陆晗的修为已经远远超过了主人记忆中的判断，御风之翼的‘属器’等级即将突破初级，达到中级，器征外显指日可待！” “哦？那是好事啊！”我的内境分身坐在另一个符号上，不以为然道，“陆晗是我最信任的人，她提升得越快，对我的帮助就越大。” 香尺面露焦急之色：“越是身边的人就越要提防，无论如何，请主人答应香尺一件事！” “你说。” “不要培养任何人成为御幻之眼的‘属器’！”香尺表情凝重地说。 我的内境分身遥视着无比认真的香尺，沉吟良久，才展颜微笑道：“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