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能力拷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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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真是聪明的生物，她们的直觉有时候要比逻辑更可靠。 与田小梦同床的那一晚，我要不是用御幻之眼的力量虚化了自己的冲动和焦虑，绝对不可能就那样没心没肺地睡去。至少那不是一个正常男人能做到的，连我自己都觉得丢脸，——她没据此认为我有病，已经很难得了。 回到商场里的“大部队”中间，我发现每个人手里都有“战利品”，刘立涛拎的最多，又是衣服又是靴子的。没等我说话，他抢先一步解释道：“别看我，都是二琳的！” “这丫头，还真不客气……”我叹道。 “涛哥——涛哥——”前方不远处，二琳跳着脚向我们这边挥手，忽然看见了我，又改口叫道，“哎，成哥——快来——” 我快步走了过去。 “看这件怎么样？”二琳换上一件雪白的兔毛外套，转着圈儿向我展示。 我仔细打量了一下，评价道：“嗯，不错，再配个翻毛短靴，简直就是可爱教主！” 二琳一把搂住徐静婷的胳膊：“婷婷姐也是这么说的！” 我把目光转向徐静婷，对方还以微笑。我说：“要讲穿着打扮，你婷婷姐是行家，她说好看的准没错！” 不消说，这件衣服果断拿下，还得继续搜寻翻毛短靴。 “不能让我一个人当劳动力吧，分你一半！”胖子把右手的四个袋子交给我，然后转身追女孩们去了。 我和陈近三则落在了后面。 “上午刘立涛说，你们在北京和承德，都跟陈烈有过接触。” “是，他是焚云社的社长，也是神协的名誉主席。听说你们还是亲戚？” “仅仅是生物学关系，我们有同一个父亲。”他的反应很平淡。 “那也是兄弟啊。” “如果说他们一家三口害死了我的母亲，你说我还能把他当兄弟吗？”他的神情依然平静，但语气阴冷。 “上一代人的恩怨……” “成峰，我母亲决不能白死。”他打断了我的话。 “好吧，我不了解内情，没有发言权，但仇恨能蒙蔽双眼，希望你能保持理智。” “谢谢。” 不知他提起陈烈，想要问些什么，但因为我的几句话，他放弃了询问的打算。鉴于他现在的情绪，我也不好再提。对于家事和情事，他始终不愿多透露半句，我想终有一天他会遇到一个心仪的女子，令他愿意把那些血色的往事倾诉。 接下来的十几天里，大家都各自进行着神具体验。 对于信息方块，二琳可谓如获至宝，——那简直就是无敌的考试作弊器！她利用一周的课余时间，将手头的与高考有关的全部资料录入方块，那随时进行数据查询调取甚至附带分析演算的强大功能，为她提供了不需要努力复习也能够金榜题名的捷径，为此她甚至在狂喜之余泛起一丝罪恶感。 一天晚上，她把这种不安告诉了我。 我劝她说：“那些死知识不学也罢，有时间不如看点儿自己感兴趣的，人这一辈子念了那么多年书，学了那么多科目，将来参加工作以后能用上多少？现在的教育模式只负责把人加以区分，并不能科学地筛选人才和鉴定优劣，更决定不了你的前途。就算用信息方块作弊，也用不着过意不去，随着科技的发展，外脑的利用将成为主流，如果人人都配备了信息方块，你说死记硬背还有意义吗？别胡思乱想了，把精力用在更有价值的事情上吧！” “哥你真好。”她释开心结。 “我也这么认为。” 不知是由于不好意思，还是想专心研究能力拷贝器，陆晗没有接受二琳的邀请，回爷爷家住去了。我只在接二琳下晚自习的时候能见到她，夜里也没再去打扰她。这一点令香尺感到欣慰，她总认为我去找陆晗，一定就是为了满足某方面的欲望。 其实我真正不去打扰她的原因，在于我认识到了能力拷贝器的使用难度，原以为能力拷贝器会像其他神具一样容易上手，结果发现自己错得很厉害。 神具能力拷贝器，技能：神力的器物延展 冷却时间：6小时。 这件神具不能在梦境中使用，最多每天也只有四次机会练习，所以我只能在没人打扰的环境下小心摸索。尽管有香尺从旁指导，但理论与实践是存在差距的。 “能力拷贝器本身是普通神具，只能复制那些比较初级的能力，无法像瞬发神具那样理想地再现神力技能的威力。而且拷贝成功的几率很低，cao作效果往往取决于运气。一般来说，‘容器’的等级越高，成功率越大；而‘主器’的成功率也会高于‘属器’。但事实上天赋的影响更加明显，因此并不是每个‘容器’都适合制作神具，有的‘容器’虽然能力平平，却天生是这方面的奇才。至于能力拷贝器的使用并不复杂，初级‘属器’只需将自己拥有的能力以意念提纯，灌注于选定的器物之中即可。但那需要高度集中的念力，不是轻易能办到的。即便有幸成功，神具蕴含的能力也很随机。中级‘属器’因为具备了器征影像，对自身能力的神符序列有了初步的了解，所以可以有意识地选择某项技能灌注于介质中，听起来似乎思路清晰，实际难度却更大了。高级‘属器’可以尝试制作瞬发神具，不受次数限制，但同样要讲究天赋和运气，成功几率并不比普通神具更乐观。主人作为‘主器’，因为有神符序列的掌控作为基础，具有得天独厚的优势，一开始就可以对神具技能进行选择性赋予，但您仍需做好连续失败的心理准备。从神具本身的角度讲，越是威力强大的神具，就越难被制作出来。” 香尺的解说无异于泼了我一头凉水。根据我原来的设想，拿回这么多能力拷贝器，我们几个人就可以对神具进行批量生产，随便分发，互通有无，让大家都能飞、都能预言、都能控制金属、都能制造幻觉……哪知道这么难！现在想来，那殷作恒叮叮当当地挂了满身的神具，竟是个超级大土豪！ “你的意思是，我们这些人能不能成功地制出神具还说不定呢？”我问香尺。 “御势之瞳对能力拷贝器拥有天然的亲和力，半个月的话，或许陈瑜能有所收获。” “连我也不看好？” 香尺无奈地说：“如果神具那么容易制造，像四毒具、火之啸、狂铁龙之类的岂不是泛滥了！当然，假如主人有过人的天赋，也不排除成功的可能。” 听听，也不排除成功的可能…… 靠，你就直说我不行得了…… 这不明摆着瞧不起我么！ 我偏要弄出个神具让你瞧瞧！到时候看我怎么揉巴你！ 然而—— 真是不试不知道，一试如喝尿。 那是上午9点左右，家里就我自己。我找了一枚一元钱的硬币放在桌子上，然后按照香尺的指导，令神符图案在右手掌心显现，比照我平时编织幻影所用到的一组神符序列，尝试着从那些密密麻麻的运动的神秘符号中将它们依次挑选剥离出来。整个过程中，神符的大小、形状、颜色、次序都不能有半点偏差。被挑出来的光符一旦离开掌心，就会立刻变得狂躁不羁，千方百计地企图逃回原处，所以每挑出一个来，都要分出一份心神将它约束在空中，越往后越难…… 不到十分钟我就脑门儿见汗了，再看飘悬于手掌之上的光符才三个，还差六个呢。 想那宁志娜和米修尔同时调动神符，一蹴而就地制造了临界神具颜回，手法之娴熟和配合之默契简直出神入化。我跟人家相比差的可不是一星半点儿，想到这儿不由得心灰意冷。 这一分神不要紧，刚挑出来的三个光符奋力挣脱束缚钻回掌心，右手又恢复了rou色。 ——这下好，白忙活了。 “妈的我还就不信了！” 我强行凝敛心神，再次让掌心魔纹显现…… 就这样过了一天，我的试验毫无起色，不是甄选出错，就是已经挑出来的光符没控制住，失败的情况数不胜数。 我想是不是这组神符序列过于长了，于是又比照着简单复制物体影像的序列展开尝试，这个技能用到的符文只有7个，按说难度降低不少。 又经过两天的努力，我终于能够在半个小时之内准确析出那组符文，但接下来又遇到了障碍，那就是利用能力拷贝器将这组排列好的光符压缩至适当的大小，并灌注到指定的器物上，这个过程太难了，因为在压缩过程中，那些光符反应更加剧烈，拼命挣扎反抗，使稳控难度倍增，总是在灌注的最后一刻出现变序或逃逸，从而功亏一篑。由于能力拷贝器的冷却时间较长，只能再等上半天儿。 这样又过了四天，那枚实验用的硬币表面已经布满了排序错乱或残缺不全的神符刻痕，我的渴望一次次被失望取代。 我眼睛红了，头发也乱了，脸都不想洗了！ 我几乎要抓狂了！ 我咕咚咕咚地喝了半杯凉开水，发了好一阵牢sao，然后不甘心地问香尺：“就没有什么窍门儿吗？” 香尺淡定地回答：“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