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电视上的她
赵延在离开S.M.之前的一段时间其实一直在研究音乐制作，除了正式的老师郑淳元以外，俞永镇、金妍政都算是非正式的教过他。 离开之后他忙于四处搞事，确实放下了一段时间，不过这两天因为复刻了一首经典歌曲，又让他想起这件事了，恰巧遇到两位大神自然要好好请教一番。 三人聊得投契，聊着聊着赵延突然就想起来了：这位不就是软软当年说过的那位未来神曲《Gee》的作者嘛！ 这下双方的交流自然也就变得更加热情了，以至于最终散场的时候，双方都有些意犹未尽。 “下次来YG吧，很多东西还是得实践，空口说是说不明白的。”临走的时候，安明远也向赵延发出了邀请。 “好的，谢谢哥！”赵延自然也是很高兴。 YG虽然实力偏弱，但也有BigBang这样的大势组合，而且hiphop曲风在半岛也是独树一帜。 对于赵延这种业余玩家来说，求精终究是比较困难。增长见闻，追求个博采众长倒也是合情合理。 ※ “咦，李店长？你回来了？”赵延离开卡座回到吧台，发现自己的工位没了。 “是啊！Boss，您可真是稀客！”李店长虽然是半岛人（赵延以为的），但是会说华夏语，而且还说的相当不错的样子。只是这遣词造句总给人一种阴阳怪气的感觉。 “哈哈，说了叫我赵延就行了，你们半岛就是礼仪太多了！跟我这个华夏人不用讲究那么多的。” “礼多人不怪呢！”这老李，居然还能用成语。 两人闲聊了一会儿店里的情况，赵延也不忘告诉李店长自己给了小徐什么样的员工福利。 小徐在柜台后面偷偷听着，渐渐愁眉苦脸起来：完了，一会儿肯定要被教育了。 “给我弄点吃的吧！我今天就在这里吃了！” 顺便看看电视上的少女们，今天的晚会应该会有直播的吧？ ----------------- ※ 事实证明，赵延有点想当然了。 「仁川机场天空祭」，显然是一个商业活动，除了网络新闻上能撇到一点，电视上还真就没有了。 赵延微微有些后悔，应该去现场的，自己又不是没有工作证！被Fly说的，自己有点犯傻了。冒充经纪人就好了嘛，自己又不是没有当……呃，扮过，就算被Fly发现，她应该也不会说出去才对。 好在也不是没有电视可看，Mnet频道正在播放一个访谈，「StarWatch」，这一期的主角正是少女时代。 ※ 访谈这天下雨嘛，这是下雨天跑哪里去赶行程了？嗯……等等，赵延在心里掐算了一下，好像是他喝多了给泰妍打电话的那一天…… 好吧，原来是去参加打歌节目的时候啊！① 拍摄的场地就是在Mnet电视台大楼一条侧面的走廊里……非常简单粗暴的摆好了五张凳子，并且布置好了灯光。Sunny、泰妍、允儿、西卡和Yuri依次坐好，帕尼、孝渊、秀英、徐贤四人就站在身后。 这事儿多少有点欺负人了，也就是少女时代是新人，粉丝没什么战斗力，哪个大势艺人你试试，把人安排在走廊里采访，粉丝不把你楼都给冲了！ 「主打曲《重逢的世界》是少女时代在舞台上展示活泼、明朗、能量冒出的像10代的歌。特别是以“你好”歌词制作的舞蹈“你好舞”，以蝴蝶结形态命名的“蝴蝶结舞”，以及“踢腿舞”，充分的散发出少女们独特的魅力……」 这一段背景解说，听得赵延直砸吧嘴。这命名也太随意了吧？歌词有个“你好”，就叫“你好舞”？什么“蝴蝶结舞”？前几天也是你们家的电视台，不是还叫“花蕾舞”了吗？ 不过“花蕾舞”或者说“蝴蝶结舞”这个动作确实非常吸引眼球，动作轻盈又优雅，因为这是改编自芭蕾舞里的“空中转”动作，在这个年代，算是很有新意的一种做法。 当然，这也得依靠idol的实力才能够撑得起来。作为深深了解幕后的赵延才不会那么肤浅的认为，这些孩子只靠漂亮和可爱就能成功。 这个动作从Supergirls时期就开始训练了，直到出道的时候，女孩儿们练这个动作已经足足有一年之久，甚至可以做到只听几个音符就能判断起跳时机，连旋转的角度、跳起的高度都是一致的，所以看起来才那么和谐，第一次登台表演就震撼了所有的观众。 此后的无数次表演几乎是零失误，以至于帕尼前几天在舞台上滑倒，甚至上了新闻：原来少女时代也会有做得不完美的时候…… ※ 电视上女孩们依次做了自我介绍，然后电视里开始播放打歌的画面，果然是9月27日那一场。 那一场后来他找视频来看了，改编的非常劲爆，整个就是蹦迪场。但是初1位那次没有选那么激烈的编舞，大概也是害怕现场不够稳定出现失误。 ※ 镜头切换回采访的画面。 MC提问：「你觉得少女时代是什么呢？」 「彩虹！」女孩儿们异口同声的回答。 …… 赵延一乐，这几个孩子不会是说好的吧？怎么反应那么一致？ …… 「喂喂，为什么不说冰淇淋啊？」秀英提出异议。 「什么嘛！一定要这么抽风嘛？」泰妍反驳道，「都说了彩虹了嘛！就彩虹好了！」 「彩虹有7种颜色……」讲到这里泰妍明显的呆滞了一下。 …… 赵延笑了笑，他刚才就看出来秀英有阻止讨论“彩虹”的意思了，少女时代有9个人呢！7种颜色不够分啊！ …… 「彩虹有7种颜色，而我们有9个人！是像彩虹一样有着不同魅力的少女时代，所以……把黑色和白色加在一起，变成9种颜色，这样就可以为了需要而展现出我们的更多面！」 呵，反应挺快啊！ 赵延这不仅仅是在夸泰妍，也是在夸泰妍身边的允儿。因为虽然没有给到允儿的镜头，但是眼尖的他已经瞥到，在泰妍卡壳的时候，允儿伸手在泰妍穿着的黑白条纹衣服上摸来摸去——这明显是在给队长大人提醒呢！泰妍也马上心领神会的加上了“黑色和白色”。 嗯，配合的不错！ 赵延点头赞许。 上节目就是要这样，团队里的人必须互相补台才行，互相扯后腿的话，终究会什么事都做不成。 ※ 「这首曲子是为什么样的人献上的？」 「这是特别为正在辛苦工作的人们献上的，工作做得多了，人是会感到疲劳的！」 秀英被推出来回答这个问题，她一边说，一边伸手按了按孝渊的肩膀。 「就像肩负着很多的东西一样，是会感觉到疲惫的。所以跟着我们的踢腿动作，嘿，就会重新变得有精神……」 「……这时候还踢腿？那不就更觉得累了吗？」 孝渊一句话逗乐了所有女孩儿，也差点让赵延把饭都喷出来了，金十岁啊金十岁，真……不愧是你！ 「呀！你说什么胡话呢！应该是疲惫的时候，听了我们的歌就会产生力量才对嘛！」 女孩儿们纷纷抗议，并对着屏幕开心的做着一下踢腿的动作。 （真是可爱啊！） 名分上说是meimei，其实对于赵延来说，感情上就像是女儿们一样。所以赵延也非常理解少女时代庞大的大叔饭群体——谁能拒绝拥有9个那么可爱的女儿呢？这种情况，在过去的半岛女团中是绝无仅有的。 「没力气的时候、学习学累的时候、受气、受委屈的时候，听我们的歌效果会很好哦！」 没错，这首歌确实是那种会给人振奋力量的歌曲，难怪当时徐玄振对这首歌念念不忘呢…… 赵延又想起这个很久不见的meimei，似乎她的演员路也不太顺畅，从三月份演了一个《H.I.T》的配角以后，好像也一直没有获得什么机会。 不过如果是她的话……一定可以坚持下去的吧！ ※ 「请问对少女时代的第一印象是什么？」 「我的第一印象是非常温顺。」 是泰妍，用了一个不错的词。不过是她的话，应该不会这么正经的回答才对。 「我们是有什么就会吃的样子，面食吃的很多，也非常喜欢吃rou，不挑食，很能吃。」 …… 赵延忍不住呵呵笑了起来，就知道是这样。不过这个“能吃”也是相对而言，S.M.对女艺人的体重管理管理非常严苛 “老板，你喜欢泰妍啊？”小徐这时候也凑了上来。 “怎么？不行吗？” “没有，没有，我最喜欢允儿了，嘿嘿！”小徐像个初丁一样看着屏幕傻笑，“不过泰妍我也喜欢！还有，西卡，我也喜欢，都好可爱啊！嘿嘿嘿。” “呵~”赵延笑了笑，不置可否。 小男生么，博爱一点没什么问题。 …… 「……像和我们同龄人一样，走路的时候，看到摆摊卖小吃的就会去买的。我们可不是什么很温顺的少女们喔！从外表上看觉得很清纯，实际上都是很抽风的！」 泰妍摆出了一副奶凶的样子，又被可爱到了。 赵延无限温柔的看着屏幕，这种感情真是太容易错位了：那个和自己来自相同的世界，心灵相通、阅尽沧桑的灵魂伴侣软软；那个似乎永远长不大，可爱软萌到溢出屏幕的少女泰妍，在自己的心里总是同时保持着“女人”和“女儿”两种矛盾的状态。 赵延不知道究竟该以什么样的身份留在她的身边，唯一可以肯定的，他无法失去她。 …… 「尤其是我们允儿」 「哈哈哈哈……」被cue到的允儿得到了一个特写，忍不住爆笑起来。 「不是这样的呢！」允儿憋出一个“温柔”到极点的声音。 「你够了！」泰妍和西卡一起冲上去阻止她。 …… “噗！” 赵延对允儿早有了解，完全无动于衷。单纯的小徐可扛不住这个，一口咖啡差点喷在赵老板身上。 ※ 接下来的话题，是「在一天内选择一位想和你一起出去游玩的男明星」。 这个话题其实也是经典的粉红问题，只不过孩子们都没成年，所以把常用的“理想型”表述，换了个为委婉的说法。 说到这个问题，孩子们可就积极了。 本来嘛，这个年龄就是向往爱情的年龄，又成为身不由己的idol，多多少少在屏幕上也会有一些相关的表现欲。 帕尼宣称自己喜欢朱镇模，泰妍自然又是经典的姜东元。 不过这小家伙也是博爱范的，就赵延所知道的，还有一个尹启相呢！ Jessica喜欢郑雨盛。 郑雨盛现实中赵延还不认识，不过在屏幕上算是个硬汉形象。 女孩子喜欢的对象多少有点父亲的影子。老郑曾经是个拳击运动员，赵延后来还知道92年天使城暴乱的时候他甚至还上屋顶参加过武装守卫，是世界闻名的“屋顶上的半岛人”中的一员。强壮，有守护力的男人，正是西卡的最爱，这也是西卡为什么明知道不理智还是会对赵延倾心。② 允儿说喜欢的男艺人是延正勋。赵延所知道她所喜欢的另一位是木村拓哉。要说这两位的共同点，那就是都在事业如日中天的时候，向fans们官宣结婚。这就是允儿喜欢的类型，有责任感、有担当的男人。 但是老实说，东瀛这么多年也就一个木村拓哉，半岛这么多年也就一个延正勋，允儿要是以这两位为标准，多半以后恋爱生活也会比较辛苦。这是赵延此时的想法。 ※ 「要是生为男生的话……？」 赵延微微皱了皱眉头，在他穿越之前，性别议题是绝对的雷点，对于艺人来说是碰都不能碰。但是此时还不至于到这个程度。 因为，此时半岛的社会生态有点像东瀛，传统女性的社会地位不是太高。这一点在诸多泡菜剧中均有体现，什么男人出轨女人去哀求挽留啦，岳母劝说女儿容忍女婿有外遇啊，已经不算是什么冷门剧情了。 但是从前任大统领金忍冬开始着手推进文化立国，大搞半岛流行文化开始，妇女地位也随之逐渐提高。原因简单粗暴：娱乐产业中愿意花钱的大多是女性。谁是金主，谁就有地位，让女人去上班，让女人去挣钱，让女人去花钱，这样才能形成完善的商业循环。 2001年的《我的野蛮女友》引发的“野蛮旋风”，就是社会风气开始转化的证明。 李秀满眼光独到，怎么会看不明白这一点？金英敏又是金忍冬的侄子。S.M.之所以敢在这个时间点重注压在大型女团上，也是看准了这个时代背景，俗话说“好风凭借力，送我上青云”，这种风口要是错过是要注定要后悔的。 书归正传，赵延的思考被泰妍古灵精怪的回答打断了—— 「当然是要成为少女时代的fans了！！」 赵延忍不住笑了起来，这小丫头！ ※ 接下来少女们分享了出道后的喜怒哀乐，赵延也跟着一起回顾了meimei们的心路历程。 「最高兴的时候是……？」 泰妍不假思索的就说出了大家的心声：「初次放送的时候，那时候眼泪一直不停地往下流。」 那天好像真的没有不哭的人。其实别说一群女孩儿了，SuperJuinor出道的时候，一群大男人还不是哭成狗。 你早就赌上了全部的人生，不成功，便成仁。现在你终于迈出了第一步，换了你，你能不哭？ 都会哭的。 赵延前世裸辞去创业，终于做成第一笔生意的时候，也是一样的心情。 …… 「最生气的时候是……？」 「我们在表演踢腿舞的时候，有人在下面拍照片，对，就是那种角度……拍照片的话，还是拍点好的吧！拍点好看的角度比较好！」泰妍代表姐妹们进行了控诉。 这话听得赵延一阵无语，他是一直没有关注过观众席，没想到还有这样的观众，这不是变态吗？台上这些……可都是孩子呢！ 好在安全裤真是一件伟大的发明，上舞台表演的时候，这是必备的道具。 不过，女孩儿们的私生饭又会是什么样子呢？ 赵延不由得有点担心。 …… 「最难过的时候是……？」 「和家人分开的时候，一想到那个时候，眼泪就会流下来。」 西卡从小是个娇娇女，即便是在练习生最艰苦的时间，也是在公司附近租房有家人陪伴。出道以后是第一次离开家庭，确实这种心情有很大的差异。 但其实谁又不是娇生惯养的呢？ 别人不说，泰妍不也是吗？这孩子已经几个月没有回过全州的家了。 说到回家，赵延突然想起一件事，半岛的高考似乎在11月中旬，那岂不是马上要高考了？可是最近的行程，别说去考试了，连学校的门在哪儿怕是都不知道了吧？ 赵延甚至怀疑，从泰妍转学到了全州艺高以后，除了报到那天以外，她可能都没有真的回去过。难怪说到上学、读书、大学这类的话题，这小家伙都有些敏感呢…… 所以泰妍就是在这种情况下，放弃了高考吗？ …… 「最快乐的时候是……？」 「我们成员在一起的时候，还有大家一起在舞台的时候。」孝渊说道。 （最……快乐的时候吗？） 赵延突然有一点心疼的感觉，他很清楚的知道，十五年后的软软，那个超级大明星，是不快乐的。 所以她回去，也许不单单是为了梦想吧？还为了找回那……失落已久的快乐？或者说，是走上舞台的初心？ ----------------- ※ 赵延一边看着电视节目，一边掏出手机给金洙勇发消息确认行程。 “嘀——嘀嘀——！” 赵延拿起手机看看，机场的活动就快结束了， “好了，我走了！你们忙吧！” “老板，允儿什么时候来啊？！”小徐还想着这件事呢。 “不知道，FM89.1Mhz，你自己挂着听吧，KTR，利特和银赫的节目，应该就是这几天吧！”赵延还真没怎么在意这件事。③ 他现在要去买吃的，买rou！买面食！买meimei们爱吃的东西！ 中午就吃了那么点东西，晚饭多半又是紫菜包饭，今天还做了MC，回来一定都饿坏了吧！ （对了，秀英今晚还要去电台，得抓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