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从韩城到大邱
“辛苦了，泰妍！”朴贞雅笑着说道，“终于下班啦！” “不辛苦！谢谢欧尼！”泰妍礼貌的鞠躬行礼。 “还是你的……”朴贞雅左右看看，压低了声音问，“男朋友来接你吗？” “是……不是……”泰妍点点头，随即又摇了摇头，“是他，他……还不是……” “怎么？上次教你的招数不管用？”朴贞雅有点讶异，不应该啊？她自问还有几分眼力，一层窗户纸都捅不破吗？ 这也让朴贞雅略微有点不安，圈内的私事不是那么好参与的，上次也是被金申英撺掇的头脑发热，一时兴起瞎传授什么“撩汉小技巧”，万一好心办了坏事，可就要招人恨了。 “没有，我……没、没有……”泰妍支支吾吾的回答，让作为过来人的朴贞雅一听就明白，她退缩了。 朴贞雅放下心来，不是自己的问题就好。同时她也在心里微微叹了一口气，同为女团队长，这种患得患失的心情，她再了解不过了。 Idol的爱情常常是不由自主的，真的恋爱不敢承认，假的绯闻有时候却不能否认……而人生机会有限，错过了，也许就是一辈子的事情。① ※ “nuna，您好啊！”赵延看到两个女孩一起出来，很高兴的打了招呼。 那边秀英也已经结束了，刚才来电说搭着SJ的车一起先回去了，这样的话赵延就不用再拐过去接秀英了。 “你好呀，赵延，又见面了！”朴贞雅客气的打着招呼。 她一眼就发现了，虽然是坐在黑暗中等候，但是赵延脖子上还是老老实实地挂着一块S.M.的工作牌。 真是细心啊！ （怎么就没人这样对我呢？） 朴贞雅又暗暗叹息了一声，这傻丫头，以后别后悔才好！ ※ 很快就送完了朴贞雅，赵延想着跟泰妍聊几句安慰她一下，却不料泰妍已经蜷缩在后座上沉沉的睡着了。 “呵……”赵延轻叹了一声。 也是，今天这场面冲击性还是挺大的，睡一觉也好，醒来以后情绪就缓过来了。 赵延下了车，轻轻打开后车门，钻了进去。 黑暗中赵延并没有注意到泰妍的睫毛在紧张得乱颤，只是轻轻的伸手拉过安全带，把傻丫头扶正扣好。 “笨蛋！”赵延轻声斥了一句，“睡觉还不系安全带……dàolùqiānwàntiáo，ānquándìyītiáo（道路千万条，安全第一条）啊！懂不懂啊真是的！” （这句中文什么意思啊？） （赵延你是强迫症吗？特地爬进来就为了系个安全带？） （啊一西……） 泰妍也说不清自己是什么心情，总之是即紧张又好奇。刚才要不是她脑子抽风了要装睡，这会儿肯定忍不住开口问了。 “睡吧，安心的睡吧！小小的挫折而已，难不倒你的，wuli金软软，你的梦想都会实现的！” （金软软？） （他为什么总是喜欢这么叫我？） 感觉到一只粗糙的大手掀起自己的发梢，泰妍忍不住紧闭了一下双眼。 （他想干嘛？他想干嘛！） 又突然醒觉这样太过刻意，马上又全身放松了下来。 （难道是……） （我要不要醒过来啊？） 额头上突然有了一点湿润的感觉！ （哎一西！他真的亲了耶……） （怎么又亲额头？我的嘴唇不可爱吗？） （哎一西，金泰耎！你在想什么？！） “少女时代会再次成为世界上最棒的女团，金泰妍会再次成为半岛最了不起的女歌手……你，只管做好你自己吧！在你醒过来之前，就把一切都交给我吧……” （什么意思？醒过来之前？把一切交给他？） （怎么交，他要对我做什么？） 泰妍下意识的忽略了“再次”这个关键字，这个词在她看来是没有意义的。 （我我我……我要不要反抗？） （哎一西，我到底在想什么？都怪Sunny！） 剧情的发展显然不会那么快就向19禁转变，赵延也只是轻轻的帮她整理了一下外套，扶正了睡觉的姿势，然后就离开后车厢，回到驾驶座开车去了。 ※ （呼……好紧张，好紧张，他应该没有看出来吧？） （金泰耎，你疯了吧？！为什么要这样做啊！） 一滴眼泪从眼角流了出来，泰妍没敢去擦，只是借着车辆转向的时机微微偏了偏头，用垂下的头发稍事遮挡。 （不能……不能再靠近了……） （我不是泰耎，我是「泰妍」呐……） （对不起，赵延，对不起……） （再等等我，好不好……） 赵延的车开的很稳，车身摇摇晃晃好像孩提时期的摇篮一般令人安心。不知不觉中，泰妍真的睡着了…… ※ （这小丫头，刚才不会是装睡吧？） （怎么我把她掰来掰去都不醒？） 赵延满腹的狐疑。 好在他对于软软的本性有足够的了解，略微沉吟也能猜出个大概。 （呵……这是又开始胡思乱想了吧？果然还是那个金软软啊……） （傻丫头！） （哪儿来那么多戏啊？） （哇，那我刚才不是说漏嘴了？） （切，你慢慢猜去吧！） 赵延透过后视镜观察了一下真的睡着了的泰妍，哑然失笑。很明显，这会儿才是真的睡着了的样子嘛！之前那个jio演技……演技课白上了！ （哎？那个朴贞雅，不就是去年友谊歌会上唱《老鼠爱大米》的那位吗？） （咳，我说怎么那么眼熟……） ----------------- 10月27日 KTX（半岛高铁） ※ 今天有绝对不能忘记的郑智薰演唱会……所以赵延一大早就坐上了KTX直奔大邱而去。 韩城到大邱足足300多公里，平时的话开一下也无所谓。不过昨天陪泰妍跑了深夜行程，凌晨才到家，感觉自驾实在有点累人的赵延决定尝试一下半岛高铁。 话说穿越至今，他还是第一次坐高铁呢！ 这个时间点，国内的高铁建设才刚刚起步，只有几段比较短的实验性质线路，并不像后世“八纵八横”贯穿全国那么方便。 赵延不知道的是，他所乘坐的高铁车厢，已经运用了1996年华夏和半岛合作开发的高铁技术。不过这也并不妨碍他从飞奔的KTX列车中找回一点前世的感觉。② ※ 坐在座位上，回忆着昨天晚上最后的场景，赵延就觉得有几分好笑—— 泰妍开始是千辛万苦的装睡，装得还挺像那么一会儿事的。不过没几分钟她就真的睡着了，那销魂的姿态还是把自己给锤的明明白白。 车到了楼下，叫她起来的时候，她就完全忘记要“保持距离”了，还对着自己撒娇要抱抱；等到赵延真准备上手的时候，小家伙又瞬间就清醒过来，说是宿舍附近可能有私生饭，然后像个小兔子一样蹿出去，“噔噔噔”跑上楼去了。 那个蠢萌的样子真是有种莫名的喜感。 要不说女人难懂呢？就连这么个小丫头片子，想法也那么多变！ ※ 前几天感觉是故意来找自己撒娇亲近，昨天突然又装陌生……搞什么嘛，认识这么多年了，还用得着要玩推拉么？ 赵延有点不敢肯定她的真实想法，但是泰妍对于这个芝麻绿豆大的“队长”身份有多看重，再也没有比赵延更了解的人了。 泰妍的前世记忆时不时会露出来一点痕迹，这也是赵延早就发现的事情。虽然不知道她的执念怎么来的，怎么样才能完全恢复，但是一定会多多少少的影响到她的潜意识。 昨天演唱会上的一幕肯定是令她受了刺激，所以她昨晚的表现……是她作出的应对吗？这是什么意思？她认为这样可以减少anti？还是因为李秀满所谓“不谈恋爱是偶像的品格”？ “心狠”，这是西卡对她们这些idol的评价。 不但对别人狠，对自己也够狠。一把抹掉记忆从头开始就够狠的了，没想到就算变回19岁的小人儿，行事作风还是那么狠厉，一言不合就要划清界限呀？ （划清界限，你划得干净吗？） （再说……你记忆不恢复的话，一个小P孩，真以为我下得去手？） 想到这儿，赵延不禁又摇了摇头：素妍好像也没比她大多少，怎么自己就下得去手了呢…… 终究还是不一样的。 ----------------- ※ 确实是有点不一样。 人与人关系的定位，往往取决于两人相见的第一印象。 你信不信，如果赵延是明年才第一次重新见到泰妍的话，估计会直接想办法把她推倒的——rou身合体再注入灵魂，不信弄不醒这娃！ 可惜，赵延刚穿越那会，灵魂还是完全形态的大叔，而第一次见到的泰耎又是个正儿八经的小萝莉。 42岁对12岁，这就是爸爸和女儿的差距啊！得有多变态才能产生那种世俗的欲望？这个第一印象一直压制着他的行为，让他的亲近始终维持在一个安全距离上。 随着他来到现世的时间越久，身体和灵魂逐渐磨合，心理年龄不但没有增加，反而随着前世记忆的磨灭逐渐年轻化了。 等到03年底见到西卡的时候，他已经退化成了三十多岁的心态，面对15岁的少女，正是哥哥对meimei的心理。关心、爱护，偶尔会被meimei的亲密撩动心弦。 而他见到素妍，已经是05年的事情了。彼时他刚刚经历了几波重大的“版本更新”，愈发压制不住体内的荷尔蒙。 初见时，那个舞台上热力四射的18岁的素妍，根本就是一颗成熟的水蜜桃嘛！再加上一波回忆杀打底，能坚持不主动已经是他最大的底线了。 当然，这并不是说泰妍对他来说就不特殊了。 不论两人之间关系如何发展，对于赵延来说，她都是重要的时空锚点——赵延“前世的自我”真实存在过的唯一证据。 ----------------- 大邱东站 ※ 高铁到站终结了赵延的胡思乱想。 只花了1小时40分钟，比自驾确实是轻省多了。 赵延来半岛也好几年了，但是来来回回都在京畿道打转。其他的城市，也就去过一次大田，几次全州。大邱这座半岛第四大城市，他是一次也没来过。③ 去大田的那一次，捡回来一个朴素妍；去全州的那一次，弄丢了一个金软软，换回来一只小泰耎。现在泰耎也长大了，变成了「少女时代的泰妍」；而素妍则黯然的退圈，又变回了那个平平无奇的朴仁静。 这几年间的事情概括起来，不过是一句“世事无常”。 这次来大邱，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新的际遇呢？ （切，奇遇又不是什么大白菜，哪儿能说有就有啊！） 赵延自嘲的想着。 ----------------- 大邱市内 ※ 大邱的地形很有意思，北面是八公山，南面是琵瑟山，市区是被群山围绕的一片平原，感觉像个盆地。市区里有两条江水交叉穿过，一条是从南往北的新川，另一条就是自东向西流淌的琴湖江了，往西会继续汇入大邱的西侧门户洛东江。 赵延当然不可能知道的那么清楚，但是火车站不是有地图卖嘛？这年头手机导航不成熟，出来瞎逛显然买张地图更为合理。 郑智薰举办演唱会的世界杯运动场在靠东边的位置，从火车站打车的话十几分钟就能到，近的很。而现在时间还早，距离演唱会入场至少还有六个小时，这点时间足够赵延把大邱逛一遍了。 ※ 不过周边逛了没几分钟，赵延就觉得无趣了。 大邱的规模放在华夏也就是个三线城市的水平，市政建设也谈不上有什么特色。好在赵延本来也就是随便走走看看，见见风土人情，倒也不至于有多失望。 不过就算是规模不大，也不是步行能逛得过来的。赵延麻溜的叫了辆出租，可以让司机带着你乱跑，还有人陪你聊天。 “所以先生您来大邱是来看Rain的演出吗？”司机是个健谈的中年男子，对于赵延这样的客人再喜欢不过了。 “是啊！本来特地早点来，想看看大邱有什么好玩的地方，但好像确实也没什么可以看的。” “哈哈，那是，虽然说是半岛第四大城市，但本质上还是个小地方啊！” “确实。不过等世宗建设好了以后，这里也许能发展的好一点吧？” 赵延说的世宗市是半岛计划中的新行政首都，因为政府觉得韩城过于拥挤了，所以准备开发一座新城，并且把政府部门全部迁移过去。计划准备了好几年，今年刚刚开工建设，位置就在忠清南道的大田广域市附近，距离大邱只有160公里，比韩城近一半有余。真要是发展起来的话，对大邱的发展还是有拉动作用的。 “难说的很，我觉得连世宗都不一定发展的起来。”司机大叔并没有因为这个预期结果对家乡有利而放弃吐槽。 多少知道点后世情况的赵延也只能笑笑，果然还是半岛人更了解半岛，难怪后世也没怎么听说世宗怎么样，说来说去，还是说韩城。 ※ “哎？大叔啊，那桥能过去吗？” “能啊！我家就在那边。” “是吗？真巧啊！这条就是琴湖江了吧？” “对的，没错。” “感觉对面都没怎么开发嘛！” “是啊，这边原先是属于漆谷郡的，80年代才开始归大邱管辖。” “漆谷郡？” “对，不过这已经是过时的称呼了，大邱现在是七区一郡的配置，漆谷现在只是大邱广域市北区的一个不起眼的小部分了。” “喔！那就是被大邱吞并了。” “哈哈，您这么说也没错。您看，这就是八公山了。” “喔，看起来还挺壮观？” “是啊！八公山脉把大邱整个北面都包起来了，所以这里夏天很热，被称为半岛的火炉呢！” “是吗？” “是啊！您来得不巧，如果五月份来的话，正好赶上色彩节，还是很热闹的；如果七月份来的话，还有炸鸡啤酒节……” “炸鸡啤酒节？”赵延露出一个古怪的表情，这两个词的搭配在后世是非常出圈的，因为一部现在还没有拍摄的泡菜剧：《来自星星的你》。 “对了，这边有一家炸鸡店很有名气，你要不要去尝尝？” “真的吗？”赵延虽然对炸鸡啤酒无感，不过这也快到饭点了，吃一次倒也无妨，“那不如我们一起去吃一点，我请你？” “这怎么好意思呢？” “没事儿，我来旅游，一个人也无聊不是嘛……” ※ “老板娘，我带新客人来啦！”司机一进门就嚷嚷起来，看来真是这家店的常客啊！ “啊！志雄啊！客人您好，您请这边坐。”老板娘赶紧安排两人就坐，“柱现呐，快去倒茶！”④ “喔！来了！”一个小女孩儿端着茶杯走了过来，“客人您的茶！” “哎？谢谢！”赵延看着小女孩微微一愣，这孩子给他一种小泰耎的既视感，个子也差不多高，脸也是rou嘟嘟的，但是五官很端正，戴着一副大大的黑框眼镜，一副软软糯糯的样子。 “怎么样，这个女孩子很可爱吧？这是老板娘家的女儿，周末才会到店里帮忙。我们这些街坊都说她以后会成为一个大明星呢！” 哈哈，怪不得说这家炸鸡店很有名，原来是给邻居带货啊！ 不过赵延本来就是出来瞎玩，倒是也没有在意。 “是啊，长着一张明星脸呢！”赵延微微笑着回应道。 “哎，就是性子，性子弱气了一点。”司机挠了挠头发，“我家小子可是很喜欢她的呢！” “哈哈，是吗？”赵延听着好笑，这是什么奇怪的关联、 “客、客人，您的炸鸡！啤酒！” “好咧！” 司机伸手接过啤酒就要打开，赵延赶紧按住司机要开罐子的手。 “啊，师傅您待会还得开车呢，换杯可乐吧！” “啊……唉，既然客人您这么说，就把啤酒退了吧！”司机有点失望，半岛人此时是真不讲究，酒驾，不系安全带比比皆是，不过是别人请客，自己就不好多说了。 “啊，不用退，不用退，您就带回去晚上喝就好了，说好了请您喝酒的，怎么能没有酒呢？”赵延也不差这一点钱，自然不会小气，顺手把自己那一罐啤酒也塞到了司机手里，“小meimei，再拿两罐可乐过来！” “好咧！”小妹站在边上看得好笑，高兴的又跑出去拿了两罐可乐过来。 “给您，志雄大叔，早就跟您说酒驾不好了嘛！”小妹拿来两罐可乐，贴心的开好罐子，倒在杯子里，“客人，这是您的。” “啊，谢谢你！”赵延很高兴，小美女赏心悦目又贴心，谁看了能不高兴呢？ 所以他也很和蔼的问了一声：“小meimei你几岁了？” “我、我吗？”小妹有点愣愣的看着赵延，“我不小了，我是高中生了！” “高……”赵延一愣，他还以为是个初中生呢，结果已经是一个高中生了吗？ “几年级了？” “明年就是高二了。” “那现在就是高一？91年的？” “嗯，3月。” “以前做过练习生吗？” “没有呢！” “哦……可惜了。”赵延感叹了一声。 “有什么可惜的？” “你是叫珠泫吧？”赵延笑着问。 “嗯，是的，我叫裴柱现。”女孩儿认真的点点头。 “我认识另一个珠贤，跟你一样大，已经出道做了艺人了。” “啊？”裴柱现想了一下，并没有马上想起来有哪个有名的艺人叫“珠贤”。 “对，她是91年6月的，少女时代知道吧？” “嗯，听说过。” “她做了将近4年的练习生，才得到的出道机会。你如果还是初中生的话，我就推荐你去S.M.练几年了。S.M.知道吧？你完全长在他们公司的审美上。我觉得只要你的业务能合格，出道肯定没问题的。” “对吧！我们都是这么说的！”司机听到赵延这么说，激动地一拍大腿。 赵延紧接着一句话，就像一杯冷水兜头浇下去：“可是现在，年纪有点大了。她没有基础，去练的话，至少得练个四五年吧？那时候都20多岁了，机会就渺茫了，多半是白白投入，空欢喜一场。” “谢谢客人指点。”裴柱现表情平静，看不出内心有什么想法，但还是恭恭敬敬的给赵延鞠了一个躬。听得出来，至少这位说的话，是真心在为自己考虑的。 “啊……别那么说，谈不上指点，有感而发罢了。不过做不成idol也不见得是坏事，这个行业不是表面上看起来那么风光。你这样漂亮的女孩子在哪里都不怕混不下去，不用纠结这个。” “内！谢谢客人！” “对了，你们家的炸鸡很不错！” 赵延比出一个大拇指，酥香可口，鲜嫩多汁——不过也许只是因为新鲜出炉吧？ “谢谢！请慢用！” ※ 只是一次普通的偶遇，赵延此时怎么也不会想到，真被他几句话挖了一颗大白菜去S.M.。 所以说有没有奇遇，不在于奇遇难得不难得，只在于你是不是主角。 ----------------- 世界杯运动场，后台 ※ 郑智薰的演唱会很热闹，不过和东神的演唱会完全是两种氛围。 东神的演唱会，粉丝组织的更为严密，台上的idol表演的时候，举手投足之前有种宗教一样的仪式感，给人感觉像是一种大型的行为艺术。 郑智薰这里就很纯粹的粉丝，尖叫、欢呼、鼓掌，很热闹，但是也很普通，谈不上什么震撼的感觉。不过这也挺正常的，郑智薰当年出演《浪漫满屋》红透了半边天，这几年又开始出国闯荡，是正经的国际巨星。路人盘超大，散粉自然也不少，粉丝来源一分散，那种专业的应援就很难组织了。 演出结束后，赵延自然要到后台打个招呼。 “智薰啊！恭喜你！表演真棒！”赵延 “谢谢哥！”郑智薰很高兴。 “这下在JYP的任务都完成了吧？” “啊，是啊！不过哥你也说笑了，你知道我和振英哥的关系。”郑智薰不太喜欢听别人说这个，总让他对朴振英有种愧疚感。 “嗨，瞧你，还是你自己走不出去吧？连振英哥都不在乎，你矫情个什么劲？”赵延拍了拍他的肩膀。 “呃，你说的对。我可能还需要适应一下。”郑智薰挠了挠头，觉得赵延说的也有道理。 “哥你怎么来的？” “KTX。” “那你和我一起回去吗？晚上坐我的保姆车一起走。” “啊？你晚上就回去？”赵延看了看时间，已经快11点了，这开回去四五个小时，到家天都亮了吧？ “嗯，习惯了。” “我就算了，我准备在大邱住一晚，明天再去釜山玩。” ※ 为什么去釜山呢？ 当然是因为少女时代明天有个釜山的行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