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生死不离

    痞三此刻死死的盯着凤舞儿，嘴巴张开想让她走，只可惜发不出一点声音。

    龙九再拳头再次继续，痞三的脑袋、肩膀、后背，全部都是血rou模糊。

    但是让龙九诧异的，是痞三至始至终都没有松手，反而他越打越紧，把整个人都贴在了她的身上。

    她心想这个女警应该是他的女友或者妻子吧，要不然也不会这么不要命。

    “老三，老三，你快放开，快松手啊……”凤舞儿扑倒在地上，一边痛哭一边向痞三爬去。

    她全身剧痛，每动一下都疼痛难忍，但是她心中只有痞三的安危，不管不顾的往前爬。

    老李头跟理发店的胖妞对望了眼，忽然跑进来，两人拉起凤舞儿就往外面走。

    凤舞儿用力的挣扎着，声嘶力竭的喊着老三。老李头的勇气打动了四周围观望的人群。

    大家七手八脚的上来抢人，老板娘手上的尖刀被拔走，餐馆里面的人被拉了出来。

    唯有凤舞儿不走，死盯着痞三，老李头叹气说道：“眼看三痞子是不行了，你别辜负了他一番好意。”

    “不……”凤舞儿发出了凄厉的尖叫声。闻者心酸。以龙九脚下为原点，一片二十平米左右的区域形成，仿佛这是一片被病毒笼罩的绝命区域，任谁都不敢踏入半步。

    风舞儿也没有，因为她昏了过去，内伤外伤加上心伤，这根本不是一个女人能承受的痛苦，哪怕她是一个警察。

    龙九站在场中间，一副胜利者的姿态，锃亮的皮靴踏在痞三凶口，上面沾着一片片猩红尘污，这是痞三的血。

    她的表情还是那般，轻描淡写，冷漠淡然，仿佛什么都没做过，完全将脚下的痞三当成一条流浪野狗，打死他的后果仅仅是要花费功夫清洗自己被弄脏的靴子。

    傲视全场，龙九冷冷一笑，不笑不要紧，这一笑又将老街区的乡亲给吓了一跳，在不受控制的情况下后退几步，将龙九气场所覆盖的区域变得更大一些。

    “看来你们也是不打算反抗了，没骨气的刁民。”对这些人的表现，龙九只能嗤之以鼻。

    这么大的一条街，抛开老幼妇孺，也就只有脚下这个痞三有点儿骨气，任何表情在龙九脸上都不会停留太多时间，仅仅是稍稍表露出鄙视，龙九就换回淡然无情，蹲下来在痞三身上扯了块比较干净的破布，慢慢擦拭金刚指套。

    痞三瞪着眼睛，咬着牙看着她。脑中却是越来越模糊。龙九虽然赶时间，清洗工作却做的十分认真仔细，一丝不苟，将金刚指套的棱棱角角认真擦拭一遍，保证上面不染一丝血。

    可实际上，这副金刚指套已经沾了不知多少人的血，黄铜色中被染上一缕缕艳猩红，那些是清洗不掉的颜色。

    清洗过程有三分钟，龙九站起来的时候发现这些人一个没少，还都站在十几米开外的地方咬牙切齿，这种团结精神倒是让龙九刮目相看。

    “有点意思。”龙九那张精致冷峻的脸上带着些若有似无的笑意。却在这时，人群之外传来急促的警笛，闹剧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警察也终于到了。

    “娘希匹，准备洗干净蹲大牢吧！”有了警察撑腰，餐馆老板率先站了出来。

    有点小人得志的样子，怂包骂骂咧咧唾沫星子横飞，近距离面对面的将龙九祖宗十八代再问候一边，这副意气风发唯我独尊，全然忘记在龙九爆发的时候自己是躲在角落里发抖。

    “滚！”龙九不急不怒，随意的一个眼神扫过去。登时，面馆老板又被吓到了，缩着脖子退了回去，退到了李老头儿身后。

    人群中自动闪开一条路，这时候老街区居民才发现周扒皮原来是那样可爱，恨不得现在就去写一面锦旗给周扒皮披在身上。

    不过还没有审判这个凶巴巴的龙九，在周扒皮带队来到中心区域后人群自动合拢，百十来号人用愤恨的目光狠狠瞪着龙九，如果眼神可以杀人的话，龙九早就被凌迟好几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