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再遇素兰
连续几天萧枫都没有上课，他每天除了吃饭睡觉就是泡网吧，中午他接到了上官灿的电话，约他去蹦迪，他答应了。 萧伟面向社会办了一个赚钱赢利性质的英语短训班，拉萧枫做辅导老师，他一直是班里的"尖子生"萧枫答应了，本来下午想在图书馆看看书，结果抱着书趴了一下午，直到被饿醒。晚上他在食堂里随便吃了点饭。 吃完饭他回到宿舍换了衣服，上官灿说来接他，他一路走出校门，上官灿的宝马已经候了多时。他上车以后一言不发，上官灿问他脸色不好，是不是不高兴。萧枫闷闷地说，没，你开车吧。 他们俩坐在大厅里最好的座位，视线开阔，灯光光怪陆离。这时舞厅里已开始上客，灯光闪烁，音乐喧闹。萧枫四周望去，朦胧灯光中游荡的舞女比客人还多，个个打扮得花枝招展，浓妆艳抹。她们时聚时散，互相笑着，盯着每个从她们身边走过的男人，不知藏着多少致命诱惑的陷阱。 萧枫大声压过音乐，对上官灿说：“怪不得你们生意好，净干些不正当的。” 上官灿辩解道：“她们花了钱我们也不能往外推吧，不过我们也不能让他们乱来。” 萧枫想，这话她不知在哪跟谁学的。他不屑说：“你站着，不认识你的，准以为你是老妈子呢。” 上官灿在他胳膊上拧了一把，“又欺负我，整天冷淡我还闲不够。” 萧枫没有回嘴，他不知是为了躲避上官灿还是有些兴奋，他离开座位，跳入舞场，没规矩地乱跳起来。上官灿也跳进来了。顷刻间舞场里进了一大批狂欢的男女。 那节奏感强烈音乐使他振奋，那射灯下绚眼的灯光使他忘乎所以。他跳了一曲又一曲，啤酒喝了一杯又一杯，后来他终于累了也腻了，坐下来汗流满面。但心里这几天的郁闷似乎仍未发泄出去。 夜总会经理老袁上来讨好地搭讪，让人给他调了一杯用鸡尾酒，喝得萧枫苦不堪言。老袁又给他递了烟，上官灿在旁边说，他是好孩子，从不抽烟。经理笑道，解解乏，男人抽烟才有味道，萧先生抽烟特别性感。 萧枫无心理会那可有可无的讨好，于是捧场地接了他的烟，点上吸了起来，心不在焉的样子让上官灿看得眼花缘乱。也许老袁说得对。“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在女人的眼里，男人的魅力就是潇洒、沉稳、睿智和浪荡不羁。 舞厅音乐疯狂过后，继而给舞者们一个喘息的时刻。舞厅的灯光不再那么光辉闪烁，而是打出一种浪漫的葡萄紫。音乐换慢了几拍，疲倦的男女开始搂在一起跳。上官灿说，“我们也去跳！”不容萧枫拒绝便把他拉进了舞池，跳入那柔情似水的节拍。 这时他的身体无可避免地触碰到上官灿的躯体。上官灿的体形不错，显得很有身段。萧枫双手能感觉出她腰部的细软。上官灿双目迷离，十分陶醉。曲终人散，他们下场小憩。刚喝了半口水，音乐又起。上官灿拉着他还想跳，萧枫有些勉强 两个人都未提防另一个女人，突然出现在他们中间，伸出一只手，对萧枫说道； “先生，我能请你跳一曲吗？” 萧枫目瞪口呆，他没想居然是素兰，她怎么还在这里！ 上官灿心明眼亮她从萧枫的脸色上洞悉一切。她故意不慌不忙地问： “萧枫，这是你什么人？”她嘴上问萧枫，目光却早已凌厉地射向素兰。 素兰对上官灿不置一顾，问萧枫：“这是你女朋友吗？没看错的话是这夜总会的大小姐吧？‘’ 素兰的蔑视使上官灿红了脸，她不顾礼貌地横在他们中间，拉着萧枫的手往舞池里走，她说： “走，我们去跳舞。”萧枫甩开她，向素兰伸出手。 “我陪你跳！” 素兰主动拉起萧枫的手，把他领进舞池。上官灿一脸冷笑，要了杯鸡尾酒，眼睛盯住他们，慢慢啜饮。 舞厅里的音乐有些凝重，萧枫有些不悦说：“你答应过我的，你怎么又来这里？我，我不希望你这样堕落下去。” 素兰跟着拍子，有些不屑说：“你不也是吗？现在傍上个富妞了，你还是我认识的萧枫吗？” 萧枫说：“你对我有些误解，以后有机会我会向你解释的。 素兰看看四周：“误解？你跟这富妞泡在这种地方，你们就像妓女和嫖客，还要怎么堕落？” 萧枫无话可说，是啊，他现在一切辩白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他顿了顿说：“素兰，但我还希望你找个正经的工作！你这样下去就完了！” 素兰看了看远处座位上正虎视眈眈地看着他们的上官灿，说： “你以为我是那位大小姐吗？你尝过饥饿的滋味吗？你尝过贫穷的味道吗？那对于我来说是一种压迫和屈辱。它让我没有任何快乐，让我一天到晚只是想找吃的，找睡的，让我只是想挣钱，只是想怎么活着。” 萧枫没有再说什么，确如素兰所说，他一无所知，他生在一个富裕的家庭，这些离他很远，他没有权利去责怪她什么，去指责她什么，他们完全生活在两个世界，他想，那天他给王虎的那一下，是对是错，论道义和正义而言他自认为是对的，可对于素兰而言那有意味着什么？正如那位民警说的，去夜总会英雄救美？别傻了！ 素兰说她有些累了，先回去了，临走时，她对萧枫说，别学她，她身不由己，她不想的。而他没有任何堕落的理由，他让她远离上官灿，她跟他不配！ 萧枫没有挽留她，他回到座位，把杯中剩的鸡尾酒一饮而尽。上官灿非常聪明地不言不语，她想自己没必要跟一个妓女吃什么醋，如果不识时务地攻击素兰哪怕只是一句，萧枫都会大发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