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曹军来袭,寿春告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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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姜焱不会让他抓到。 甚至连看都不让看。 夏侯惇越追越心惊, 姜焱已在几里之外变成了一个小芝麻点。 而且都快消失在了地平线上。 怎么人越追越远,他都不带累的吗! 夏侯惇看了一眼自己身下,气喘吁吁地已略显疲态的战马。 自己为了追上“舒邵”,可是狠下心给了它好几十下鞭子。 它拼尽全力地狂奔,都快跑出白沫了。 却别说追上对方,连保持之前的距离都做不到! 到底谁是人,谁是马啊! 这几十里路下来,一直保持全力的追赶, 马都要跑死了,对方的人却快看不到了。 夏侯惇蹙紧了眉头,却还是没打算放弃。 依旧坚持地朝着小黑点消失的方向追去。 又过了半个时辰。 夏侯惇感觉到身下的战马已开始有些摇摇晃晃时, 也不知道是不是夏侯惇的毅力感动了上天,还是前面的“舒邵”终于累了。 远处那个代表“舒邵”的黑点又出现了。 甚至在他的视野下越来越大。 那家伙终于跑不动了吗? 终究还是人啊。 夏侯惇感叹着,于心中大松了一口气。 但随着越来越接近,视野中那黑点在月色下逐渐清晰。 夏侯惇的脸色却变得难看起来。 淦! 再次出现的“黑点”,根本不是“舒邵”! 隔着百丈远,他已经看清了那是一根插在地上的旗杆! 就是“舒邵”手里剩下的那半截旗杆。 而对方的人根本不在这儿,早就跑得没影了。 自己追逐了半天,刚诞生的希望又被无情地打碎。 夏侯惇胸口闷得发堵。 起伏了好一阵才缓过来。 那家伙拿着个几十斤的旗杆,居然都能把自己甩掉。 他还是人吗! 等到夏侯惇终于来到旗杆处,一脸阴沉地跳下马来。 走过去拽下旗杆上缠着的一块布条。 只见布条上面,疑似用杆子上的血迹书写了一排小字。 “元让兄亲启。请记得带好项上人头,鄙人会在寿春城外恭候大驾。” 简简短短的两句话, 看得夏侯惇虎目欲裂,握着布条的手都在发抖。 “舒邵小儿,欺人太甚也!” “吾誓必杀你!” 夏侯惇一把撕碎布条,仰天怒啸。 …… 马钧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有些疲累了。 不过手里这块马蹄铁已是最后一个。 观察了一下四周的其他铁匠同伴,差不多也都弄完了自己该做的量。 有些早做完的,已经坐在地上开始休息聊天。 只是马钧做得更仔细更认真些,反而成了最后一个。 这大半夜的,姜大人不知道去哪儿忙了。 一个多时辰没见了。 他刚这么想着,便见到远处跑来一个人影。 仔细一瞧, 哎,这不正是姜大人吗。 时间掐得这么好,刚要完工就回来了? 只不过此时看姜大人跑得风风火火的样子, 完全没有了之前沉稳雍然的气度。 莫不是有什么急事? 等到姜焱来到面前,马钧已钉好了最后一个马蹄铁。 他放下手中的马腿,好奇地向正在擦汗的姜焱问道: “敢问姜大人作何去了,为何如此疲累?” 姜焱笑了笑,解释道: “吾观月色优美,便前去夜跑热身了一番。” 马钧听得晃了晃脑袋。 姜大人话里的意思都听得明白。 就是这用词,隐隐觉得有点不对味儿。 难道是其它地方的特殊用语? “都做完了吧?” 姜焱扫了一眼周围,铁匠们都在歇息或收拾东西。 那些马儿见到他归来可高兴了,一个个凑上前来喷着鼻子里的热气。 都让他有种走进了吸烟室的错觉。 不过是将烟味换成了马sao味儿。 姜焱赞许地拍了拍靠得最前的的卢。 这家伙表现不错,在他走后马群并没生什么乱子。 当然马钧也做得不错。 都是好“马”。 “都完工了,大人。报酬我已替您分下去了。”老实的马钧答道。 姜焱点了下头表示满意,随即回头看了一眼身后。 漆黑马虎的夜色下,远处没有其他人影。 但他灵敏的耳朵,已听到了马群跑动的声音。 自然不是他的马,他手下的马都在这儿。 声音还很轻微,说明距离仍相距较远。 大概率是不服气的夏侯惇,带着手下追过来了。 “那赶紧回去吧。别在城外呆了,可能有危险。你跟其他人都提醒一下。” 姜焱认真吩咐道。 至于什么危险,他当然不可能直说。 那岂不是会暴露自己身份。 他刻意费那么大工夫冒如此大风险,弄出的大黑锅就回扣到了自己头上。 还怎么让舒邵诚心归顺自己呢。 “好的,大人。”耿直的马钧也没有多问,转身便去招呼其他的工匠收拾东西。 见马钧离开后。 姜焱拍了拍的卢的脑门,细声叮嘱道: “你带着这群马,赶紧去城外南方找块隐蔽的地儿躲着,明晚我再来找你们。” 的卢听话的点点头。 姜焱拥有马的嗅觉,它们那身sao味聚在一起隔几十里都闻得到。 只要不是跑出寿春郡,不怕找不到它们。 而且最近的卢表现得很听话,由它带着马群藏起来还是比较放心的。
姜焱交代完毕,却没有马上回城的打算。 他打算先找个寿春北门附近的无人角落等着。 等到城门开启后,再换上平民衣服混进去。 只要赶在卯时到来前,回到马厩就一切平安。 于是一刻后。 马钧那群铁匠,的卢带领的马群,还有姜焱便各走各路。 人马散去,原地除了一堆脚印什么都没留下。 这还是姜焱故意为之。要的就是让两边都误会。 …… 两个时辰后。 寿春太守府内。 舒邵坐在太师椅上呲着牙,请来的大夫正在给他折断的手腕替换膏药。 还好这名大夫还算正经,只是用的草药外敷。 要知道当世有些不靠谱的大夫,可是如后世隋朝《诸病源候论》里写的那样。 不喜欢用草药治病,就喜欢用吃屎或喝粪汁来治人。 哪怕你中的是伤骨箭毒,他也会说: “人若中之,便即食粪,或饮粪汁,并涂疮即愈。不尔,须臾不可复救。” 反正吃了人会死不死不知道,屎是一定要吃。 活下来靠自己,赌运气。 跟欧洲那边的放血疗法有得一比。 比烂的比。 敷上膏药的舒邵,只觉手腕处一阵清爽的凉意。 似乎疼痛一下子减轻不少。 他面露喜色,正打算称赞一下大夫的神妙医术。 却见新上任的副尉,从外面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 如果没记错,他今天应该在城北当值。 舒邵的眉头顿时皱了起来,比之前手腕疼痛时还皱得紧。 他回府后才消停了两日,难道又出了什么大事? 只见满头大汗的副尉一进屋就半跪在地,拱手禀报道: “太守大人,大事不好啦!” 舒邵听得眼皮子一跳。 相信城中之前出了那么多事,手下应该不会再敢拿鸡毛蒜皮的事来烦他。 副尉这一说,肯定是没什么好事。 舒邵这么一想,顿时觉得脑袋都大了。 他立刻催促道:“速速道来!” 副尉头都不敢抬,连忙说道:“城北外突然出现数百曹军骑兵,正在城下挑衅谩骂。” “他们点名要见太守大人,还说是太守邀请他们来的!” 舒邵一听脸都绿了。 他一直担心的就是曹军拿下下邳后还不知足,想要伸手到寿春来。 没想到还真得打过来了。 但后面一想,便觉得不对劲。 曹军如果要攻城,怎么可能只派几百骑兵来。 而且还假言是自己邀请的,找理由能不能正常一点? 哪怕说有手下在自己地盘上走丢,听上去也更靠谱些。 “胡说!我什么时候邀请过他们!”舒邵气得重重拍了一下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