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出手
“不能开枪，我们不能保证枪声会不会吸引更远处的丧尸过来。”曦烨低声道。 “可是它挡住我们的路了。”楠蝶不敢对视曦烨，只会小声提醒道。 “我去解决它。”锋利的黑刀从曦烨袖子中滑出，被她反握在手上，她看向重央和重月儿，“你们在这里待命，警戒可能还会出现其他的丧尸。” “行。”重月儿和重央点了点头。 曦烨深吸一口气，她眨了眨眼睛，漆黑的眼瞳瞬间变成了赤红色，犹如鲜血般鲜艳，庞大的力量在她身体内苏醒、咆哮，似乎在催促她将眼前所能见到的一切全部撕碎，冥冥之中有一股上位者的气息出现在曦烨身上。 楠蝶浑身颤抖了一下，仿佛是被这股气息勾起了在研究所不好的回忆，她眼神惊恐地看着身边的曦烨，手几乎要握不住狙击枪了。 曦烨察觉到楠蝶的异常，下意识地看了后者一眼，那双犹如鲜血充斥着的眼睛在楠蝶看起来竟流露出一抹野兽般的凶残和冷漠！ 哐当—— 狙击枪从楠蝶手中掉落在地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声音，在静谧的荒野上显得格外刺耳，吸引巨爪丧尸朝这边看过来，一眼便看到了四人，当即发出一声模糊不清的嘶吼声，如一只脱缰之马向四人冲来，眨眼间便窜出了近百米左右，巨大的手爪拖在地上，溅起了一阵又一阵尘土。 咚！ 曦烨一踏土地，发出一声沉闷的声响，身形也冲了出去，迎向飞奔而来的丧尸。 丧尸将曦烨不退反进，当即又发出一声嘶吼，甩动锋利的手爪，带着一道腥风向曦烨当头笼罩下去。 就在手爪即将落在曦烨身上时，后者的身体忽然一扭，就如同一条灵活的鱼儿从手爪边溜过，身体与手爪险险擦过。 八寸长的黑刀被曦烨牢牢反握在手中，赤红色的眼瞳中流露出一抹冰冷，她闪过丧尸的手爪后猛地一抬手，黑刀就如同切奶酪一般，将丧尸的一条手臂斩断，切口光滑，却没有鲜血喷涌而出，而是一漆黑并带有腐臭味的脓水点点滴落，让人不禁心生厌恶。 吼！ 巨爪丧尸见自己没有抓到曦烨，反而还被断了一条胳膊，便朝曦烨又发出一声嘶吼。 不过它不张嘴还好，一张嘴，嘴里面不知道闷了多久的口气直接喷向面前的曦烨，臭得曦烨差点就把登机时的奶茶给吐出来了。 _(`」∠)_ 不过还没等丧尸吼第二声，曦烨就眼疾手快将黑刀插在丧尸的脑门上，一招将其毙命。 就在曦烨与巨爪丧尸对战时，楠蝶、重央和重月儿三人也在远远观看这场对战......不，从干净利落的程度来看，只能算得上一次清理路边的障碍罢了。 “好强......”楠蝶看到曦烨一刀就将丧尸的手臂劈断时，她下意识地喃喃道。 要是让她来劈，估计要全力两刀才能劈断吧？可是看黑刀的神态只是抬手之劳，这就是半成品的实力吗......楠蝶在心里将自己与曦烨做对比，发现自己完全比不上曦烨。 “很强，对不对？”重月儿的声音在楠蝶耳边悄悄响起。 楠蝶偏头看了一眼不知道什么时候凑到身旁的重月儿，犹豫了一下才点点头。 重月儿笑了笑，她早就预料到楠蝶会点头，继续道:“那你有没有想过，如果黑刀想杀了我们，那是不是也是很轻松？” 楠蝶的身体下意识地一颤，惊慌地看向重月儿:“你在说什么？黑刀怎么可能会对我们动手？！” “看来我之前跟你说的话，你都忘记了。”重月儿脸上的笑容敛下来，她眼神阴沉地看着楠蝶，“我问你，在人的眼中，蚂蚁算什么？” “算可以随意践踏、随意抹除的生命。”重月儿冷冷道，“就因为人在食物链上比蚂蚁的地位高，所以人就可以随意处置那些生命！ “在半成品的眼中，我们这些如同失败品的研究品又算什么东西呢？又与蚂蚁有何不同呢？” “我觉得黑刀不是那样的人......”楠蝶还想解释。 不过这一苍白的解释在她口中显得无比可笑。 谁会在意一只在泥土中爬行的蚂蚁呢？ 在曦烨开启强化状态下后自带着那股上位者的气息，现在还在楠蝶脑海中挥之不去。 “你若觉得她不是那种人，那为何黑刀却不肯向我们说明这次任务是什么？”一向话少的重央此时也开口道。 这句话给楠蝶干沉默了，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毫无疑问，这次任务肯定是九死一生，所以她才不肯让我们知道。”重月儿与重央这兄妹唱起了双簧，“九死是我们的结局，而一生就是黑刀拿我们的死换来的生路！” 楠蝶彻底沉默下来了，像是在回想重月儿和重央的话。 而在楠蝶沉思时，曦烨已经解决掉了巨爪丧尸，不过她没有第一时间叫其他三人过来，而是站在原地四下张望了一会儿。 要是被巨爪丧尸那几声嚎叫吸引过来的丧尸，曦烨也能迅速发现它。 观察了一会儿，在确定没有丧尸被吸引过来后，曦烨才关上强化状态，揉了揉眉心向远处的三人招招手，示意他们过来。 见到曦烨在向这边招手，重月儿才看了一眼楠蝶，低声道:“希望你记住刚刚的话，我们在半成品眼中就是蚂蚁。” 说完，重月儿和重央便不再理会神色松愣的楠蝶，背起背包就向曦烨走去，楠蝶回过神来，赶紧拎起地上的狙击枪和背包赶上两人的步伐。 等到三人走到曦烨身边时，后者已经在用丧尸身上的衣服......顶多算得上是几块黑乎乎的破碎布料擦拭着黑刀上的脏污了。 “黑刀，你不嫌丧尸身上的衣服脏啊？”重月儿见曦烨这般擦拭，一脸嫌弃道。 “还行吧，擦得干净就好。”曦烨最后用杂草擦了擦黑刀，收入袖中，她脸上扬起一抹笑容，“现在物资不多，我也不可能用水洗吧，能省点就省点。” 这里也不是人类社会了，安全和生命在这里才是首要，洁净什么的只能往后挪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