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五章 不知所措（上）

    沐雨君手指轻点之前清源推至身前的木牌：“妾身好歹是校尉夫人，出阁前也曾一时叛逆涉足江湖，可不是那些初出茅庐的雏鸟可比，不付账的话苏大人不要妄想从妾身这里套出话来……大人答应的，先请给付！”

    清源空手套白狼不成，只得随意抽出一面木牌，数息后，又是一枚暗红丸药出现，只是这枚精血丹外壳上神秘符纹比上一颗略为稀疏了些，隐含的血光也要淡了些。

    沐雨君探手自清源掌心捻起精血丹，又翻看了清源选的木牌后眉头微皱：“小七祈愿不诚，致神主降福不够，加上本就是三等祈愿牌，这颗丹只能勉强算是下品，真是白亏我帮她cao了许多心……苏大人可肯换一枚好些的吗？”

    “何必要换？苏某觉着这些都会是沐姑娘的……”清源看向木牌背后的名讳，见上面写的‘三等祭祀李茹心余正刚’，有些好奇：

    “祈愿牌等级有什么用处？可是按祈愿人付出代价多少与否？这位李茹心是沐姑娘的亲戚？苏某这么析出血丹，不知可对上面这两人有所损伤？”

    沐雨君收起精血丹，微笑摇头：“苏大人这是担心自己和宁晴吗？其实大可不必，祈愿牌等级取决于祭祀神主时的感应强弱，也就是看祈愿人神念与神主是否合拍，感应越强，便越易成为神主的虔诚信徒，神主回馈也就越多……”

    烟雾缭绕中的清源一边析丹一边插嘴：“沐姑娘说神主回馈……回馈的就是精血丹？不应该是祈愿人所求吗？”

    沐雨君对苦逼干活的清源极是满意：“祈愿人求的是姻缘、是情意，神主又不是姻缘之神，怎么可能做的到……所以惭愧的很，这不过是妾身聚会之时和诸多姐妹增进情谊的小小手段，若是凑巧碰上和神主合拍的，这祈愿牌才能化纹成型，大多都是成不了的……”

    “祈愿牌自来三等最多，二等较少，一等极为罕见……宁晴既列一等，神主向来只会加意护持，又怎么会损其伤其？说实话，妾身当时看到宁晴竟然结成被…认可的一等祈愿牌，也是极为吃惊，又凑巧看到她胸前挂着的如意心珏，还真以为是白神令主……适才与晴妹攀谈，才知是一场误会……”

    “其实话说回来，女子容貌若是更佳，姻缘还有不成的吗？神主的回馈岂不是正合其用？妾身的回答苏大人可否满意？可值一枚精血丹吗？”

    清源捏着丹药：“这个虽然也是三等的，品相看起来可比刚才那个要好些……苏某的意思是，不太够……你瞧瞧，人家费心费力的祈愿，还冒着被什么神主魔主引诱沾染坠入邪徒的风险，好处却全被沐姑娘得了，沐姑娘倒是美了，与人家姻缘有何用处？”

    沐雨君中饱私囊的行为被清源点出，却丝毫不以为耻：“谁说没有好处？至少晴妹的心意，经此一事可就让大人知道了，至于成不成……大人若是面嫩的话，妾身可以代去提亲！”

    清源连忙将手中精血丹递出：“不敢有劳沐姑娘……”

    又捻起一颗精血丹：“这颗可是二等祈愿牌析出的，所以苏某要问些真正有用的问题了……所谓神主到底是谁？血教出处、由来、架构如何？三二七邪灾攻城立坛到底是为了什么？血教可还有下一步行动？那位隐藏在府城官员中的‘大郎’到底是谁？和沐姑娘合谋釜底抽薪的又是谁？镇异司和血教勾结的是不是凌家？安排魏布衣掺和入邪灾到底是何用意？”

    沐雨君理了理秀发：“大人问的，妾身有些并不知晓，有些知晓的也不方便告知大人，妾身知晓的要告知大人的话，这些精血丹……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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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牢门关闭，遮住了某人稍显得意的笑声。

    等候许久的李文书迎上：“道长为何愁容满面？可是问询并无收获？”

    清源：“愁吗？收获大的很，我明明高兴着呢……”

    李文书：“那就是元英看错了……听宁姑娘说，沐雨君马上就要被征召入坐守麾下军师团，道长这应该是最后一次问询了吧？”

    清源点头：“对……走，咱们去见宁坐守！”

    李文书快步跟上清源：“见坐守干什么？道长今天不是刚见了坐守吗？”

    清源冷哼：“不见坐守怎么能让某人永远出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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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源看着眼前黑压压的一堆人发愣：“不是说只要五个人吗？这二十个都得有了吧……还有你把刘三郎叫来做什么？他是心灵啊还是手巧啊？”

    庆云撇嘴：“我是找了五个人啊，你看，这边五个都是……我就跟刘三提了一句，他非要跟上来，赶不走啊！”

    刘三郎径直走过来，大眼怒瞪清源：“苏兄，三郎自己来的，后面都是兄弟们跟着帮忙，你就说要不要吧！”

    清源一把紧握刘三郎粗大的手掌，狠狠晃了两晃：“要，当然要，刘兄大才，怎么敢不要，你现在就是联合办事处临时特别调查团暂代副都头了！什么事你跟罗都头商量着办，回头找李文书办个令牌就行……我就是纳闷，你这九品大高手竟然还没被别人征召去吗？”

    （若缺：你这姿势跟谁学的？你是不是偷看我记忆里的战争老电影了？）

    刘三郎眼泪都要流下来：“如今都躲着我，谁肯要啊……还是苏兄够义气！”

    回头对着身后一堆人大喊：“看到了吧，谁说天下乌鸦一般黑？这里就有个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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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联合办事处临时特别调查团专用议事厅。

    因为屋子太小，临时调查员、暂代都头、暂代副都头、文书四人紧挨着坐在一起。

    清源：“听明白了吗？十天，坐守只给了咱们十天的时间，十天做不成，咱们都得滚蛋！”

    “罗都头，木牌的事你找人去查，这种檀木、这种雕工，能做的人不会很多，查到了就抓回来，别通过司寇衙门那些人……”

    “李文书，这几个姑娘，你都找人盯着，看看是否最近有外人接触她们，然后慢慢一个捋一个……”

    “刘副都头，你多去开导开导你大哥……还有你也得去盯个人，你亲自去！”

    刘三郎懵逼：“盯人？这个我怎么会？”

    清源：“不会？不会就跟着罗都头、李文书学！你到底还想不想救你大哥？想就上点心，用点力，这个总不会比武道破关还难吧？”

    刘三郎咬牙：“好，盯谁？”

    清源手指掌心写了个名字：“就他，你不亲自去，盯不住！发现有人跟他接触就盯上去，不能动手，记住地方叫你的兄弟回来摇人！”

    刘三郎皱眉：“为什么是他？”

    清源：“不是他难道还是你大哥？”

    庆云：“师弟，我们几个都安排了活，你做什么？”

    清源：“我的事更多啊，我得去傩舞社看伤员、还得去某处学法阵、还得盯着参赞军师团提放她们出篓子，还得去某处听个曲，辛苦的很！”

    （若缺：我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