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再遇妖女
“jiejie……jiejie……我好害怕啊！”杀机四伏的村落居然有小女孩的哭啼声，这好生诡异。 “没事了……我们走……jiejie在…没人敢欺负你……”这是另一个声音，憨憨傻傻的。 罗烈机警着，就怕是对方在混搅视听。他看不见屋里的情况，只得原地不动。 许久……屋外什么动静也没有了，两位姑娘方才出来，她们一大一小一精一傻。 “jiejie，我们该去哪？” “别怕……我带你走……” 她们从院里走出来距罗烈越来越近，蓬头垢面的样子罗烈都看不清她们的长相。这是什么情况？那个壮汉是她们杀的？或者，里面还有别人？ “jiejie，又有人……”小女孩见到罗烈后便畏手畏脚的藏匿到大孩子身后。 大孩子用手掌抚慰女孩的头，对眼前的生人目露凶光。 “我只是路过，对你们没有恶意。”此时罗烈吊起的警惕心与她们并无多大差距，人与人相识之初不都如此吗。 傻姑娘不信，可她打心底的又不想滥杀好人，虽然她的记忆只有很小片段，而在这片段中她已经杀了好多人。 “你转过去……”说话的是小姑娘，她的语气里满是不安。 以免误伤罗烈只得转过身，虽然他心里也后怕，可他又确信自己不会这么快就死。 “转过来……”见他没有携带任何凶器小姑娘又不太确信的说。 罗烈听话的在原地打转好几圈，期间双方都没发动袭击，所以防线自是降低了。 两个姑娘交流了下眼神又默契的点了点头算是安心了。 “你们要去哪儿？我可以帮你们。”罗烈想与她们结伴，此刻的他大概知道哪位姑娘是高手了。 “大哥哥……”小姑娘开始啜泣，她诚惶诚恐的眼神里满是心酸。 战乱的年代，随处都是可怜的人呐。“不要哭……把你们安顿好我就走。”也许她们是很大的负担，可罗烈却执意要帮助她们。 小姑娘是个正常人，可那位不爱说话的大姑娘却像个傻子，她们都是没有自主能力的人，好在那个傻姑娘会武功，想必死的那三个壮汉就是看她们手无缚鸡之力才欺负她们，却没想碰到了狠角色。 一个下午的时间罗烈都在狩猎，他抓到了两只田鸡一公一母，公的被当场宰杀，而母的却留下来用梭绳系住。傍晚烤田鸡时，大姑娘一直盯着那只母鸡蠢蠢欲动。“jiejie，大哥哥说这只是留下来生蛋吃的。” “生蛋……”她征然看着眼前的这个生命，痴痴的她现在除了有高超的武力值其他的什么都不知道。 “来吃东西。”烤好的田鸡散发着诱人的香味，小姑娘拉着大姑娘一块儿坐到篝火旁享受着难得的惬意。 田鸡配野菜，这便是他们的晚餐，这对几日未曾进米的姑娘们来说已是相当丰盛了。吃过饭，小姑娘开始收拾地铺准备睡觉，罗烈去摸索几位壮汉的身子并拿出他们的钱袋，而大姑娘则是拔出壮汉身上的兵器，这个可以重复使用。只要分工合作，他们三人的组合还是相当完美的。 “要打水洗把脸吗？”都到晚上了，罗烈还是没瞧清她们的模样。 小姑娘摇头，“明天吧！大哥哥……”多日的担惊受怕，她现在只想安心睡一觉，她甚至想着，要是jiejie和大哥哥一直在就好了。 那位大姑娘一直很安静，除了近期的这些记忆，她以前的事都被抹去成了空白。 这夜，他们睡得很安详，连丛林里经常出现的豺狼都不敢近身打扰他们。 第二天醒来，母鸡咯咯咯直叫，它下了个蛋，这是让他们感到雀跃的事。虽然舍不得吃，可罗烈还是把蛋交由小姑娘了。“去河边吧！我捕鱼你们可以洗一下。” “嗯。”小姑娘嗅了嗅鼻子，原来她们身上已经臭了。 河道的浅滩是弯的，他们分别处在礁石的两边。见到这么大一滩清水，两个姑娘都迫不及待的解开衣裳下水，虽然河里的水很凉，可她们仍旧洗得舒服。 洗过澡，小姑娘抓紧时间洗衣裳了，可大姑娘却及时穿上了衣裳，“jiejie，衣服脏了要洗一下。要不然闻着臭臭的。” 大姑娘听了小姑娘说的话便闻了闻衣袖，她木然的摇头，是香是臭于她而言又有什么关系呢？ 罗烈很用心的捕鱼，可是很久了却不见一条鱼，原来并不是每天都会有这么好的运气。于是他把带在身边的母鸡杀了，因为吃了这一顿他们才有力气走接下来的路。 姑娘们洗完澡就来了，田鸡早已烤好，罗烈却一直未动。 “大哥哥……”小姑娘洗干净后脸上白白净净，她笑得一脸天真，可罗烈却怔住了，他所遇到的这个傻姑娘不是别人，正是那晚与他打斗的妖女，她纷乱的头发和呆然的表情在此刻看来是那么的无辜，她为什么会变傻？那晚他对她做了什么？又或者逃走后她经历了什么？一连串的问题像无形的大山一样将罗烈重重围住。 “大哥哥，你怎么了？”小姑娘见罗烈的表情顿时不解。 罗烈只记得那晚他们的打斗很激烈，可被妖魂控制后他又能记起什么？难道当真是印证了那句话：冥冥之中自有注定……“大哥哥……大哥哥……” “啊……”罗烈被被小姑娘叫清醒遂挤了个生涩的笑脸，“我记起你了，你是村落里农户家的孩子。”小姑娘肌肤雪白、天生姿容叫人一见难忘。“你怎的？怎会落难于此啊？” “阿翁、阿婆，还有娘亲全都遭难了，只剩我一人，又寻不着爹爹……”看小姑娘落泪，妖女竟有几分难过了，她虽失去了神识却也知人情冷暖。 “那你们又是怎么认识的？”妖女还不清醒罗烈正好问出些实情。 “第一次见…jiejie就藏在咱家的草垛中，她虽是成人可样子却呆呆傻傻像是受到了极大惊吓，我们见她可怜就将她收容到家里养活了。后来，村里来了兵匪，他们穿着兵服却肆意的烧杀掳掠，本就人数不多的村庄却被杀绝，我跟jiejie是在外玩耍后才回来的，正巧看到他们所做的一切。最后他们要实行清零杀了我们，jiejie被逼无奈才放招大开杀戒。那天jiejie杀了好多人，而我也觉得这世界都是坏人，直到遇见大哥哥……大哥哥，jiejie还年轻又这么漂亮，她为什么会成这个样子，你能不能帮帮她？”话说了那么多，小姑娘也终于止住哭泣。 “可我帮不了她，鸡好了，我们吃鸡。” “你…你还是把鸡杀了……啊呜……”小姑娘看着火堆上架着的鸡顿时又哀嚎起来。其实她不是哭这只鸡，而是看不到希望…… “没事，我们还有这些，可以换一些干粮。”罗烈举起钱袋，笑容里充满阳光和治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