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章：一念天堂，一念地狱
轻若无物的将软绵绵的她拦腰抱起，开了她房门，将她放在了床上。脱下衣裳，整个人压了上去。 明显不同寻常的感觉。顿时后背一凉，惊出了一身冷汗：“你还是处女？”刚才和苏静娴激情燃烧之时，根本就没想到她还有可能是处女。 “梁铭，我……”苏静娴在那一疼过后也是眉头舒展了起来，也是缓了过来。颤抖的紧紧抱住了梁铭，抽泣不止，柔弱的声音有些嘶哑：“我爱你！” 梁铭感受到了她柔弱藕臂中此时蕴含着的力量，声音中的真挚。仿若一柄锤子般，狠狠砸在他心上。懊恼，悔恨，自责都泛上了心头。自己之所以和苏静娴之间迸发出了激情，一来是她真的无法从自己心中抹去，渴望与她**。二来，即便是梁铭不愿意承认，在内心深处隐隐也是有着报复的念头。当年苏静娴带着个帅气高大的男人来和自己说分手，那种心丧若灰的感觉，至今想起仍旧能让他发狂。所以在第一下时，根本没有考虑到怜惜的感觉。 掰开苏静娴的玉臂，梁铭翻身而起打开了床头灯。神色复杂的看着莫名紧张,干净的床单上星星点点撒着刺眼的猩红。这些，仿佛就像是一根根针一般，直刺他的心里。一切的一切，都和自己想象中的完全不同。就像是一碰凉水直从他头上浇下，将他所有的**都灭得干干净净。原本心中那些理所当然的记忆，也是刹那间疑点重重。 “怎，怎么了？梁铭。”苏静娴挣扎着跪坐起来，眼睛有些恐惶的看着梁铭，轻轻颤抖着抱住了他腰：“我，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是不是我的身体，身体不行？” 梁铭的心乱如麻，自认看透一切世事的他，已经许久没有这么乱过了。这个改变了自己一生的女人，梁铭一直认为对她是又爱又恨。然而现在，却究竟是怎么一会事情？梁铭脸色复杂难明，似是连自己都无法控制的抓住了她皓腕，指着床上的刺目落红，沉声道：“苏静娴？当初你带着那个男人来和我说，你喜欢他的成熟，不喜欢我的幼稚。你还说你已经把一切都给了他，你求我原谅你。让我忘掉你。但是，你告诉我，现在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苏静娴猛然一颤，晶莹的脸庞有了些灰色。想从梁铭手中挣开，却是挣脱不了丝毫。不敢正视看梁铭，凄然道：“梁铭，你放开我。求你了，别问为什么。我现在只是想把我自己给你，就这么简单。” “简单？”梁铭压抑不住自己的愤怒，呵呵笑了起来，身体有些摇晃：“简单，你告诉我简单。你让我走向了一条完全不同的人生路。原本我的理想，不过是和你在一起，平平安安而幸幸福福的过一辈子。但是你看看我，睁大眼睛看看我的身体。你看看这枪伤，那颗子弹在要了我兄弟的命后，又差点穿透了我的心脏。你摸摸我肋下的这刀疤，它曾经穿刺穿过我的脾脏。我身上曾经差点要了我命的伤口，不下十处。苏静娴，你再闻闻我这对手，上面的血腥气是不是很浓啊？这双手上，有着无数人的血，有敌人的，有无辜者的，还有同伴的，甚至还有我最在意最亲密的人的。这一切，都是拜你一句简单所赐。”说到最后，梁铭的脸上呈现出了狰狞的神色，浑身上下散发着nongnong的血腥味道。若是当年苏静娴真的是喜欢上了别人，把一切都给了别人和自己分手，虽然会难受，会恨。但绝对不会怪她，人都有选择自己人生的权力。然而，此时此刻，却让梁铭嗅到了其中似是别有隐情的味道。 “梁铭。”苏静娴娇躯不住的颤抖着，梁铭的每一句话，都像是利刃一般的戳在了她心里。他那健壮身体上那经过处理后的淡淡伤疤，虽然不注意看认不出来。但在苏静娴眼里是如此的触目心惊，她也一直在想，梁铭这些年来一直在做些什么，一直在过着什么样的生活。虽然一直没他的消息，却也一直认为他在自己的祝福下，过着平静而幸福的生活。然而一切的一切，都远远的出乎了她的想象，她实在无法想象，梁铭这些年来是怎么过的？究竟是在做什么，怎么会有那么多的致命伤？还有，那对略显粗糙的手上，为什么会沾上了那么多人的血。苏静娴心痛如绞的轻轻抚摸着梁铭身上的每一个淡淡的伤疤，每一个致命伤疤都像她狰狞的展示着，梁铭在那一次中险死还生。每一个伤疤，都似乎在像她轻轻诉说着梁铭这些年来的故事。倏然泪下，泣不成声呢喃的呼唤着他的名字：“对不起，梁铭。”粉脸苍白无华。眼神之中，一片惊惶，懊悔，更多的却是为之疼痛和怜惜。 曾经一直以为给了他天堂，不想送他去的却是地狱。 苏静娴将梁铭的手放在脸颊上，抚摸着，让他那粗糙的老茧在她水嫩的脸颊上滑过。伸出嫩舌，如猫咪一般的轻轻舔舐着他的手心。无助的水汪汪双眸，楚楚可怜的轻轻看着梁铭，晶莹泪花时隐时现。 梁铭心中的暴戾在她那对纯洁无暇的眼神中渐渐消散，在她那拙劣，却温顺姓感的挑逗下，心中异样感顿增。忽而，苏静娴转而含住了梁铭的手指头，柔舌倦住，轻轻的吸允起来。一根接着一根，直到良久之后，才全部做完。泪如雨下道：“不管你做过什么，现在已经干净了。梁铭。” 她那娇弱无依的的表情，那凄然而下无助。再次将他心中那压抑已久的**完全挑逗了出来......... 良久之后，等完全发泄过后，梁铭心中那骤然冒起的暴戾才完全消散，紧绷的身躯也舒展了开来。整个人神智也清醒了过来。轻轻俯下身子，吻着她的泪水，低声嘶哑歉然道：“小娴，弄疼你了吧？” 苏静娴轻轻一震，揉了揉身子，让自己以一个极为舒适的姿势偎依在了梁铭怀中。缓缓摇头道：“梁铭，你怎么对我。我都不会怪你的。你心情好些了么？” “抱歉，我一时没控制住情绪。”梁铭摸索着从地上的衣服中取出烟，点上了一支后，**的身体半靠在床头。苦笑道：“我的心理医生说过，我大概有人格分裂症，但是比较轻微，算不上严重，还能分得清，记得清自己做过些什么。小娴，你刚才很害怕吧？”这种状况，梁铭谁也没有说过。就算是见识过这种状况的一些人，也不过认为他只是一时情绪失控而已。但对苏静娴，却感觉没什么隐瞒的必要。 “我不怕！”苏静娴轻轻靠在梁铭身上，嗅着他的烟味，柔嫩的小手在他下巴的胡渣上轻轻抚摸，喃喃着：“不管你变成了什么，你就是你。你是梁铭，我为什么要怕你？” 梁铭的下巴给她弄得痒痒，但却是浮上了一抹温馨而安详的感觉，心情好了许多，牙齿咬住了她的手指头：“难道你就不怕我变身成一只怪物？一口把你吃掉？” “怪物就怪物吧，就算被你吃掉，我也心甘情愿。”苏静娴脸颊上那初为妇人的红晕仍旧未曾褪去，别有一股青涩少妇的韵味。赧然缩回了手指，有些难受道：“梁铭，你的人格分裂症，是不是因为这些年来一些比较痛苦的事情造成的？对不起，这都是我的错，如果……” 话音未落，就被梁铭吻住了嘴，舌头向内猛攻。而苏静娴，亦是生疏而羞涩的回应着他的热吻。良久之后，梁铭才轻轻放开了她，不自然的干笑了一声：“你别理我另外那个人格说的话，他是个偏执狂。虽然我心中是有些责怪你，但是，我却不认为那些事情是因为你而起。在人的一生中，有着无数的意外转折。就算我这辈子从来没有认识过你，说不定也会走上这条道路。这个怎么能怪到你头上去？那个偏执狂，神经病说的话，你就别放在心上。哼哼，那家伙整天只知道暴力，哪有我这样温柔，体贴？” “天哪，完了完了，那我不是把第一次给了个偏执暴力狂？而不是你梁铭？”苏静娴俏皮的故作惊慌失措的摸样，眼泪儿都快要掉了下来。 梁铭哪里看不出她在耍宝，好笑的一把捏了下她那晶莹的鼻子：“胡说些什么呢，我只是轻微的人格分裂而已。那个还是我，我也是他。不过就是人类的两面姓而已。我为了让你更加容易接受，才故意一分为二的。你是个老师，别和我说不懂。呵呵，就像你苏静娴，你难道就没有两面姓？平时端庄娴淑，正正经经的。暗地里却会偷我的书，我那些[***]语录啊，钢铁等健康名着怎么不偷？偏偏还要偷黄色书。啧啧，这要是说给你那些学生同事听，他们谁相信啊？你难道说，那个偷书的人就不是你了？我不过是比一般人稍微严重那么一点点而已，别把我真的当怪物了。对了，小娴，剩下的几本在哪里，一起还了我吧。” “你怎么又提书的事情？”苏静娴被梁铭羞得满面通红，直往他怀里钻，哼哼道：“你还温柔，体贴呢。不就是几本破书么，还要我还你？真是个小气鬼。” “破书？破书你还偷个起劲？不还是吧？”梁铭嘿嘿邪笑着挑起了她下巴，眼神中故意透着银靡的光芒，直在她水嫩透红的脸颊上扫来扫去：“你知道一般对女贼，尤其是对漂亮的女贼，都是怎么处置的么？” 苏静娴哪里不知道梁铭指的是什么意思。心中砰然直跳，梁铭不会又想来一次吧？虽然刚才有些痛苦，但是痛苦过后的舒适，远远超过自己那些轻度的摩擦。心中又是隐隐有些期待，又是有着恐慌。但还是硬着头皮，不甘示弱的昂首顶嘴道：“是怎么处置的？我不知道，倒是想见识见识。” “很好，我最喜欢不肯屈服的女贼了。”梁铭一脸阴笑着向她扑去：“我会让你见识见识，什么惩罚。” “梁铭，救命啊，有流氓要非礼我。”苏静娴轻笑着挣扎，红着脸叫了起来。倒是把梁铭整的一愣：“呃，我在非礼你，你叫梁铭干什么？” “我是在叫另外一个梁铭啊，虽然你说把自己说的就像是朵花儿一样美。可是我还是比较喜欢另外的梁铭，虽然霸道，蛮不讲理，但是散发出来的气势，还有眼神中那些nongnong哀痛。都让我心醉了。”苏静娴故意在眼神中露出一片迷离而陶醉的神色：“简直，太酷了。这要不是你该多好啊。一定会把我迷死了。” “好你个小浪蹄子，不愧是十四岁就会偷我色情书的小**。才刚刚**给我，就当着我面精神出轨，看我怎么**你。”梁铭狞笑着，状若疯虎般向那只可怜的小羊羔儿扑去。 两人一阵笑闹，梁铭刚将苏静娴完全控制住后。丢在地下衣服中的手机铃声骤然响起。有些莫名，现在几乎都快半夜十二点了，怎么还有人给自己打电话？本不想接，随它去响。然而苏静娴那本来酡红着脸微笑的表情渐渐凝固了起来，似是想到了什么，神色有些黯淡的推了梁铭一把：“说不定是你老婆的电话，去接吧。” 梁铭这才想到，自己和‘好’老婆慕晚晴之间，关系不再像当初暴结婚时那般简单明了，谁也不管谁了。现在的慕晚晴若是见自己半夜未归，打个电话来问问也不是什么稀罕事儿。翻了个身，掏出了地下衣服中的电话，瞧了一眼，不是慕晚晴，而是傅薇打来的。 “薇薇，这么晚了找我什么事儿？”梁铭有些心虚的看了一眼同样**裸蜷缩在自己身旁的苏静娴，干笑了一声问道。 “梁铭，你又上哪里疯玩去了？哼，大上午的就到兰眉外贸谈那案子去了。你看看现在都几点了，怎么还不回公司？”傅薇的声音有些沙哑，更是蕴含着一些恼意，嗔道：“亏我还为你担心了一整天，怕你给云总一口吃掉了。” “呃，我能上哪里疯去啊？”梁铭随口扯谎。心中暗忖，云总倒是没把我给吃了，却被苏总给吃了。当然，这话是不能说出口的。否则傅薇铁定暴走，掩饰笑着答道：“我办完了事情，直接回家休息了啊。你难道不知道，那云总多难缠，好不容易摆平了她。我这下为公司立功了吧？”好不容易摆平了她？这话要是给云兰听到，少不得和他拼命。 “回家休息？”傅薇似是根本不信，在电话那头冷笑不迭道：“我不和你说了，让慕总来和你说吧。” 她们还在一起？梁铭额头开始冒汗，这都快凌晨十二点了。大半夜的，两个女人不各自回家睡觉，聚在一起凑什么堆啊？打麻将还缺一对呢。听她口气，这慕晚晴不会是把自己和她的夫妻关系说给傅薇听了吧？ “喂，梁铭。”慕晚晴的声音很是冰冷，似是没有蕴含任何人类情绪：“我查了你家的电话资料。已经打电话去你家问过了，根据你家人所说，你这一整天根本就没有回家。不知道阁下，究竟有几个家。” 呃，梁铭后背冒汗，瞟了一眼密切关注着自己的苏静娴。无奈又扯谎干笑道：“都怪雷子那家伙，非要拉着我去酒吧喝酒，一喝还喝个没完没了了。我这不是没办法嘛，自家兄弟不陪着也不是。你要不信的话，我让雷子和你说话。”兄弟是干嘛用的？就是在这种关键时候，丢出来当挡箭牌的。 慕晚晴似乎也就是随口问问，对于梁铭那种散漫无纪律的姓格，早就已经无可奈何，随他而去了。也没说信，也没说不信，依旧是用那冷冰冰的口气道：“梁铭，我现在不管你在什么地方。今天你的任务出现了些岔子，我希望你能在三十分钟内到公司来报告。” “这大半夜的，你不是……”梁铭话说了一半，就听到嘟嘟嘟一连窜儿急促的短音。慕晚晴连句客气话都没说，直接撂断了电话。惹得梁铭苦笑着看向电话：“什么人嘛，大半夜的去公司不是在折腾我？”不过，心中却也奇怪，这两个女人大半夜的不去家里睡觉，还待在公司干啥？ “梁铭，既然你公司有急事，那你就先去办吧。”苏静娴在一旁也是听得清楚，判断出应该是他的上司打来的。便勉强的起了身，批了条薄毯子，捡起梁铭的衣服，帮一脸不情愿当他穿上：“工作要紧，我们来曰方长。”说罢，轻轻在他脸颊上吻了一口。 梁铭张了张嘴，本来有些奇怪，想问她为什么知道自己有老婆了。但是转念一想，怕应该是萧媚那个多事的丫头告诉她的。心下释然，让送到自己门口的苏静娴回去。径直往楼下而去，跨上了摩托车，点上了一支烟，望了望楼上，却见苏静娴半拉开了窗帘，偷偷的注视着自己。虽然梁铭看不清她的脸，却是猜出了她眼角挂着泪水。 两人都十分清楚，彼此之间有着太多的无奈。而在悲愤，哀伤之后。不约而同的故作轻松，好让对方心中的负担不再那么重。再望了她一眼，沉重的心一叹，戴上了头盔。发动了摩托，轰然向公司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