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 - 仙侠小说 - 怨江湖在线阅读 - 二十七章 旧事重提,至此后,幡然醒悟

二十七章 旧事重提,至此后,幡然醒悟

    圣平子摊开双掌道:“乖孩子,我这甚么都没有啦。”

    虽然秦欲听得此话全无恶意,反是柔和之极,但还是踌躇不前。圣平子见此也是颇为无奈,叹道:“好孩子,伯公莫会害你。”

    说罢双掌猛的一缩,顿时一股吸力涌来。秦欲大叫道:“伯公,伯公。”

    圣平子双掌握住秦欲的两只手掌。喝道:“莫要乱动,盘膝而坐。”

    秦欲听此话严厉,当下便不敢乱动,跟着圣平子盘膝坐下。只觉两掌越来越热,到后来觉手上guntang无比。秦欲想抽出手来,却怎么使劲也是分不开。圣平子见此,又是怒喝一声,双手撑着秦欲两手,两脚渐渐离地。最后却是秦欲托着圣平子,圣平子长发倒垂在秦欲头上满脸通红。

    秦欲这才发觉双掌温和,又好似喝水。不断的灌入体中,初时还觉畅快无比,四肢百骸,奇经八脉都是通顺。但到后来,只觉体内越来越胀,胀痛之感生不如死。全身冷汗直流,秦欲不住道:“伯公,不要了,不要了,痛。”

    圣平子置若罔闻,内力依旧不断涌出。秦欲在此胀痛之下昏昏沉沉,随时都觉身体要炸裂开来。每当昏迷之际又是一阵阵痛苦传来,将他惊醒。不知时日多久,秦欲已是分不清黑白,一切都是虚无。偶然一瞬,秦欲只觉轻松不少,胀痛之感也是骤然大减。神智也恢复清醒,再次睁开眼时,见圣平子瘫软在一旁。

    秦欲不知为何如此,但见圣平子如此心中着急,忙按住圣平子人中。片刻之后圣平子才醒来,笑道:“你可是玄生之子?”

    秦欲忙跪下磕头道:“是,秦欲派见伯公。”

    圣平子笑意微暖,将秦欲扶起。顿了顿道:“梦芸可是你娘?”

    秦欲摇头道:“生母兰灵。”

    圣平子惨然道:“梦芸那孩子死的惨,只怕我这一生都是还不清了。”

    秦欲一顿,摇头道:“伯公,梦芸姑姑一直都在,她是牟尼师太的关门弟子呢。”

    圣平子一惊,喜道:“此话可当真?”

    秦欲点头道:“千真万确。”

    圣平子释怀了不少,道:“我两位师弟可安好?”

    秦欲道:“当初伯公带我来此时,祖父身体倒硬朗的很,叔公也是如此。”秦欲见此又将自己所知的都一一告知圣平子。

    圣平子负手而立,道:“我这一生罪孽太深,你爹娘的死也与我有莫大干系。还有少林的道真大师都因我而死。”

    秦欲道:“伯公是着了魔性,都是不做数的。”

    圣平子长叹一声,道:“魔刀梦魇,初时我还自负武功之高,丝毫不将此魔性放在心中,不曾想此刀魔性之深饶我功力再强一步也奈何不得它。”

    秦欲心中不解道:“魔刀是因何而来?莫不是仙人之物?”

    圣平子摆摆手道:“哪来的仙,是万剑宗宗主与铸剑大师李羽生所造之物。”

    秦欲道:“怎么我从未听闻过万剑宗与那李羽生啊?”

    圣平子接道:“自铸此魔刀后,一个诺大的宗门也是消失不见,想必是因此刀惹火上身罢。”

    圣平子见秦欲好奇不减,便道:“就一并与你说了吧。那年,万剑宗铸剑大师李羽生,和万剑宗宗主将铸第二把绝世神兵,广发武林贴,神兵若出,有缘者得之。各路高手豪杰听闻皆趋之若鹜。我和二位师弟也奉掌门之命前去万剑山庄。确保这神兵误入恶人之手,那时我三人年轻气盛,又都是武林翘楚。负有三圣子的名头。谁又不想持剑问鼎江湖?

    这一路也遇不少绿林好汉,奇花阁的陈思萌。少林道真,道难大师。药谷韦阳德。魔人窟也都来此。甚至极少出世的极乐门、断肠谷也都率弟子前来。还有众多英雄许多我都是不认得,正可谓是神兵出,英雄现。可我三人心高气傲,自持内力外功早已俯瞰芸芸。自是不放心上罢。”

    秦欲笑道:“我却是听过这陈思萌,后来被元兵所围困。其四大护法将奇花阁一分为四,为四方阁。”

    圣平子点点头该是知晓一些,摸着胡须道:“怕你只知这奇花阁,却不知这陈思萌。”

    秦欲道:“陈思萌是一位女英豪,这我当然是知道的。”

    圣平子摇头道:“这陈思萌若是要说,你可要称其为祖母。”

    秦欲一惊道:“祖母?那为何祖父从未和我说起过。”

    圣平子笑道:“其中的缘法,非你所能理解,过些时日再与你说罢”秦欲点点头,不再多问了

    圣平子接道:“这万剑宗见我三人也是极其客气,列座上宾。但神兵只有一把,来者何止其数百,在道真道难等人的商议下,设擂打擂,各凭本事说话,也不落人口舌。众人也是欣然同意。商量完对策后,剑宗宗主张于远邀请我等前去赏剑。

    我们一行人来到,上风口,只见一偌大的山洞内,洞顶有着一条条铁链桥,一行行弟子忙忙碌碌。洞中一口数十丈之宽,莫约三丈之高的巨鼎。鼎外四周雕着狂龙凤舞数百余只,龙头凤嘴皆相鼎口。鼎中四周环插着宝剑,层层之下的中央又铸一口宝鞘。上立一天外玄铁。玄铁通红。正有剑宗弟子轮流喂血流入一铁盆内,这铁盆中的血有缓缓流向玄铁,发出哧哧的响声。鼎下又有三个风口,刚冶炼出的铁水便由此进入。进入的同时不时有些弟子扔些兽骨进入。使鼎中炽热的浆水不断的翻滚。我等无不惊诧,啧啧称奇。我也隐隐瞧见那块玄铁正轻微的抖动,似想摆脱束缚,冲天而起。

    秦欲疑惑道:“那万剑宗弟子轮流喂血,这是为何?”

    圣平子摆摆手继续道:“还不等我问其原因,道真大师却问道:宗主确练神兵耳?

    “确是神兵、莫不是大师等不及罢?”张于远道

    “贫僧却认为此不是神兵,以骨为柴,以血为浆,龙鸣凤舞。此魔兵也。若此兵成,武林之大灾,之大难!”道真道

    我与二位师弟听闻后,也是觉得此洞甚是诡异,若有无数冤魂索命

    张于远见我等面露疑惑之时,却笑道:众英雄勿扰,我万剑宗向来以铸剑闻名江湖,一心欲造名剑。二十年前自我上任谷主成功铸就神兵浪客之后便从未再有神兵问世,我心中焦虑,再得铸剑大师的帮助下。我欲再试古法,铸一神兵也算了却我至身心血。

    我见张于远一片真诚,想必所言非虚。便不再多疑,只盼这神兵能早日问世。但道难不依不饶,咬口说死此是魔兵,绝非善器。说罢还唤少林众僧前来,念诵除魔咒。张于远见此只道这道难存心与他过不去,多次忍让不成后,那张于远终是忍无可忍。唤来剑宗弟子,便先动手了。

    那些来此观剑的宾客见少林与万剑宗已是动起手来,心中反而更喜。越是混乱就越是容易得此神兵,于是便不由自主的分为两波,少林的和万剑宗的。

    我和师弟们当时也是持这种想法,三人混在少林之中。杀了不少敌手。洞内大乱,不少尸首,敌人都是被甩入那鼎中,传来的惨叫之声由是瘆人。我太玄门只派我三人前来,并未多派其余弟子。我三人也没甚么后顾之忧,不像有些门派大摇大摆过来,如今大战都是顾前顾后生怕弟子损伤严重。所以我三人在此战中并未多受伤。

    血光冲天,那场混战至今还是许多恩怨未解。甚至有些小门派在此被灭派。暗黑的血液和残肢断臂都在鼎中沸腾,见者都忍不住作呕。那块玄天震的愈来愈厉害,连带着一圈圈的宝剑都是嗡嗡作响,似要脱鞘而出。

    张于远捂着胸口,擦干了嘴角的鲜血大笑道:“第二把绝世神兵出世啦”

    道真连连叹息道:“是不是魔兵介时就知,我未能及时相阻,实在不该”说罢便是带着少林的弟子离开,没有半点犹豫。

    我见那鼎中的玄铁已经抖动的愈发厉害,铁屑都是不断掉下,便知绝不能痛失良机。于是让太虚子和道谷子各守一旁,绝不让其余人靠前一步。因我三人受伤最轻,未曾有多少消耗,那些人虽蠢蠢欲动,但都忍住没有出手。

    只听一声龟裂之声想起,我转头一瞧。那神兵便静静的插在那巨鼎之中。一时间刚刚所维持的平衡瞬间打破,都是不顾我三人的威胁,我见此事不妙。忙已玄梯步跃上鼎口,脱下衣衫包住刀柄便提。

    那刀被我提起后却不知怎么,丝毫不为我所控。直欲从我手中脱出,众人见此不少有人笑我不自量力,自讨苦吃。

    我用全力也是无法将此刀挥洒自如,总是有股劲往外冲出。很是苦恼,我见太虚子和道谷子也是撑不住太久,那些人是越战越勇。我一怒之下一把抱住那刀,就欲与师弟二人离开。”

    秦欲听此不禁倒吸凉气,呆道:“伯公,此兵刚刚出炉,高温未降。怎敢贴入胸膛,当真是不要命了。”

    圣平子哈哈一笑,当着秦欲的面解开衣衫,只见一整个胸膛无一块好rou。看的秦欲心惊rou跳。圣平子道:“不对自己残忍,又已何德得到此物?”

    那些人见我如此不惜性命,大惊,不敢相信。我们三人也就在众人一愣之下,匆忙跑了出去,欲回玉虚峰只有恩师才能救我三人性命和此刀。我们一路狂奔,不顾性命。连逃三天,不敢见人,想我三人何时如此狼狈过,三天之后我见也并无人追来。上身又已化脓,痛苦难熬,和两位师弟商量之后便寻得一小镇,想抓些草药清理伤口,好好休整一番。

    在镇上寻到店家后,在房间内太虚子和道谷子轮流替我运功疗伤,又洒了些金疮药。我三人让那小二将食物送到房间来,并不下去。在半夜,我忍不住心中好奇,自的此刀来便是连夜逃跑,都未能好好瞧瞧这把神兵。我见两位师弟已经入睡便没有将二人唤醒,独自挑灯看刀。”

    秦欲暗道:“恐怕,一切的罪孽便因此一眼所至。”

    圣平子道:“我轻解开包裹那神兵的衣衫,降温后的神兵好似一块铁胚,没有半点生气,那时刀中所含的一股内劲也半点感受不到,我将此刀捧起细细打量,仔细端详。不知为何心中越看越是慌神,体内似乎不再受我控制。这时隐约才想起道难叹息之声『是不是魔兵介时就知,我未能及时相阻,实在不该』我心中大惊,想一把将这刀扔出,就欲甩开之际,又是不舍。

    哪知此时已由不得我,我心中只有一股念头,杀了附近所有人。我的异动也是惊醒了在床榻上的太虚子和道谷子,道谷子会些医术,隐约听他问我道『师兄莫不是伤口疼的紧?』可我已经无法回答,想叫他快走却又说不出声来。提刀便往道谷子身上砍下。”

    秦欲不由脱口道:“不要啊!”

    圣平子也是从回忆中回过神来,但泪水已是止不住流出。

    惨然道:“幸得太虚子发现我神色不对,已有所防备。在我一刀提起时,一手持剑与我的刀相挡,一手把道谷子拉在一旁。但我手中刀之锋利岂是一把寻常之剑所能阻,一刀下去只停下片刻,便是将那剑拦腰折断。但还好有此一瞬,道谷子已被太虚子拉在一旁,我的刀只在他鼻尖划过。

    两位师弟退在一旁,不知怒喝我什么,我都是听不清了。只顾一刀刀挥出,太虚子和道谷子已知我魔兵之利,不住躲闪,并不接招。我心中顿生一股无名之火,脚步一蹬,一手探出。道谷子在这小房间中躲闪不及,脖颈被我一把抓住。

    道谷子也任由被我掐着却是不肯出招,我掐着他的脖颈将他摔在地上,右手刀柄往他腹中狠狠一撞。在想将刀劈下时,太虚子已然出招往我小臂拍下,将我震退数步。

    我不知太虚子已是手下留情,不知所以提刀又进,刀势之威直逼太虚子连退数步,我趁此机会一脚踩在道谷子小腹之中,将他身上经脉震断数处。我见太虚子面露惊愕之情,心中反是大块,又欲逼进将太虚子杀了。太虚子竟不再躲闪站在一旁,等我刀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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