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1章 你是不是错了？（2）

    云暮雪缓缓地将她对这毒仙之术的理解缓缓说了一遍，最后睁大了双眼，对离汐说：“本宫觉得，这恐怕并不对症！”

    离汐苦笑了一声，说：“娘娘，如今还是一副做神医时候的口吻。”云暮雪这番思维，全是从做大夫对症下药的角度出发去想的。

    云暮雪睁大了眼睛，说：“若是离院判也研读，何妨与本宫一起应证一番对此经的理解呢？”

    离汐嘴角微微上勾，躬身下去说：“臣不曾读过。”

    云暮雪大吃一惊，可是再一回想，离汐确实从来不曾对自己说过，他曾经读过这本书。到了如今，离汐因何就言之凿凿，说这能治她的寒症，还特地拉了宇文澈来做说客，便更是让人难以理解。

    “离院判，难道，你就不怕本宫治你欺君之罪？”云暮雪瞪大眼睛，口中威吓之言，总之一定要将离汐的心思逼出来。

    离汐淡淡地道：“娘娘先前说，这毒仙之术，乃是将毒缓缓纳入体内，缓慢地改变体质，以此来对抗外来的新毒，从而百毒不侵，是也不是？”

    云暮雪颔首。

    离汐点头，说：“这就是了！”

    “皇后娘娘，其实这毒仙之术，其根本就在于：你毒，我比你更毒。只要我比天下人都毒了，天下人自然奈何不了我！”

    云暮雪睁大眼睛，望着离汐，心想，离汐既然从未研读过，如何会说的这样精准？

    离汐看了她的神色，紧紧地盯着她的双眼，缓缓地道：“就如在这深宫之中一样，你狠，我比你更狠，只要我比宫中之人都要更狠，便可屹立不倒，永远在这个位置上，立得稳稳的。”

    云暮雪“霍”地抬起头，也是凝眸望着离汐，声音微颤，问：“你……你究竟是谁？”

    “你让本宫研读，其实就是为了向本宫说这一番话，是也不是？”她的话语之间，颇有几分被人戏耍了之后的恼怒。

    离汐眉心一蹙，面上显出受了伤似的神情，眼中俱是痛苦。“娘娘，您眼前，不是旁人，依旧是汐！”

    男子微微垂首，鬓下有一缕发丝从发髻中缓缓散出，垂在肩上，轻轻颤动，泄露了心事。

    “离师兄？”云暮雪不知为何，心中生出一种莫名的熟悉感，毕竟她曾与离汐朝夕相处过一阵，对此人的神情言语都十分熟悉。

    听到旧日称呼，离汐抬起脸来，莹润的眼中神采微动，点头对云暮雪微笑道：“多谢娘娘。”

    他这时扶着椅背缓缓立起，向云暮雪告辞，说：“娘娘，您对的理解，并无错处。臣，亦是私心，才斗胆，对您说了这些。”

    “须知，唯有打破藩篱，破除心中的成见，才能成就大道！汐，一直看好娘娘。”

    说到这里，离汐一躬到底，执过自己的单拐，缓慢地步出永福宫的正殿。云暮雪看着他的单拐，心中不禁生出几分难受——这离汐，他的腿疾，又或是他的离魂之症，究竟是好了，还是没有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