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章 告别

    “嗯？”石轩还未反应过来，“你便是我母亲？”石轩看着略有失态的楚菱微微诧异，原本梦里无数次梦到相见时情形，也想过母亲模样，却并未想到自己母亲竟是别人眼中的仙人。

    石轩反应过来之后言语也是哽咽，喊了声母亲后泪眼模糊

    约有一株香的时间，两人才纷纷从惊喜中回过神来，当楚菱得知石轩父亲已经去世之后，又是恍惚之中泪眼模糊。“当初母亲敬仰你父亲逍遥自在，本是打算与你父亲浪迹江湖，不想后来家中一直反对。当你刚出生没几个月，家中说有人病逝草草的把我召回去，结果一分将近十六年。”

    “以后你便跟我身边，莫要离开了”楚菱温柔的说道。

    “可是，我已经拜了师父，已经约好了解俗世回师门了”石轩也想留下，可怕留下来给母亲造成负担，又不想失了言信，说道。

    “你怎么舍得又留下我一个人”楚菱听闻后一阵哽咽说道。

    “母亲不用担心，我师父在潜凤山清虚门傅玉，以后你念我之时可前去寻我，而且我已经长大，总要有自己的人生，不能活在母亲羽翼下”石轩劝解道。

    “恩？你师父是清虚门的傅玉？想不到我的孩子还有这等仙缘。”楚菱听后说道“我与傅玉也是点头之交，虽然较之四门之内所有掌教境界都低几个境界，但是传闻他青年时因为一名女子开始修别人没有尝试过的入市修法，结丹后期已经修了将近三十载，是公认的化神之下第一人。想要入化神只在瞬息之间。傅玉见多识广，为人温和，你拜入他的门下，比之母亲也要胜三分，我倒是非常放心。母亲我是羽宿山羽化门掌门三弟子，当年执意找你父亲时做过几件荒唐事，却也被下山的掌门看中收入门下，现在修为也到了结丹后期。比之他人入门晚些境界低了些。”

    “两门派关系挺好，你现在又有练气后期的修为，你前去母亲倒也放心”楚菱想了一会说道。

    “那母亲能将阿娇也带入门中么？阿宝随你上山，我怕阿娇没人照顾”石轩像是想起了什么，急急的说道。

    “这倒未尝不可，我身边也缺个侍奉丫头，只是……”楚菱看了看石轩欲言又止。

    “有什么不方便么？”石轩看到母亲欲言又止问道。

    “是阿宝，手臂被上次你们遇到的魔族伤到筋骨，我虽是用内力压制伤势，但手臂已经遭到魔气感染，怕是以后右手很难再修行。”楚菱有些难过的说道。

    “阿宝不是说没什么事么？”由于那一击本是挨到自己身上，是阿宝挡在自己面前，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如果以后无法康复，怕是自己会内疚。

    “阿宝这孩子坚强乐观，当时我也是在他身上看到你父亲当年的影子才收入门下，他知晓此事后，不让我告诉你的。”看着自责的石轩说道，楚菱怕说的太死石轩介怀又补充道“不过，等回门中，我一定会尽早寻早诊治之法，主要是你们碰到的魔族，将近结丹的修为，若非他修为还未稳定，怕是你们凶多吉少。”

    “也正是我向门中禀报此事，才会被草草的召集回门中。先前听闻有魔族出没，当时还并未在意，不想魔族已经扩散到了身边。”楚菱有些担忧的说道。

    “到底魔族是什么？”石轩虽然接触过几次，但是还是不了解这种传说中的事物。

    “我也只是听说，传说人魔大战之时西南九曲深山，那里常年不见天日，各式各样洪荒野兽，物竞天择，后来有人族部落逃避战争误入此中，为了生存，集各式毒蛇猛兽鲜血于己身，竟在最后一统深山。由于那里不见天日，所以从那出来的猛兽都浑身带有黑色气息，被人称为魔族。”楚菱总结着听闻说道“低级魔族嗜血如命，畏惧阳光，以前那边城镇每当夜晚都会遭到魔族扫荡，生活在附近的人今日睡下，明日是否还有全尸都是疑问，后来人族知晓，派遣几十名弟子前去除暴，却不想只活着出来了一个，还变得神志不清，此事惊动天下修真人士，最后召集各路豪杰一同前去，不想从此拉开了人魔大战。”

    “不过这也是其中一种传闻，古籍中有初魔记载，大都非常简略，这个被人信服度较高，是否真实就无从得知了”楚菱解释道“关于人魔大战我也只是观看门中的杂乱记载，知道的也不多，只知道魔族竟也有了大成修士，而且与人族实力相当，双方死伤惨重之后才秘密签订互不惊扰的约定。”

    楚菱神情有些复杂的说道“据说人魔大战中丢失法宝，秘籍，秘法无数，甚至各大门中也有些功法成为残本，导致后来鲜有人修到大成。”

    已经入夜许久，书房中灯烛一直未曾熄灭，直到鸡鸣之时石轩才推开房门，回到自己房中后石轩收拾了下行装，而后又与阿宝阿娇分别道别之后准备离开。

    “石轩，听闻你不与我们一起前去师门了”当石轩出门之时听到声音，抬头看去，是钱锦几人已经聚到自己门前

    “恩，我还有些事，怕以后无法与你们一同了。”石轩对这些人印象都极好，钱锦虽然有些傲气，但是为人真诚，没有坏心思。

    “前日之事，是我们欠你的，以后我们几人定会还的”钱锦听闻石轩不一起去后，沉默片刻说道“但是下次见面希望你别变得太弱，我们之间还有私事未了”

    “我也是为自己生命着想，并不是谁欠谁，以后说不定还会见面的，后会有期”石轩对几人淡淡的说道。

    身后几人经过一个多月的接触已经建立感情，特别是那次与野兽大战，多亏了石轩出力才得以活了下来，听到石轩说道后会有期之后，深深抱拳齐声道“后悔有期”

    石轩背负一个背包，看向远处送行的楚菱，楚菱并没过来，看到石轩目光后回以微笑，石轩超楚菱方向挥了挥手收，脚步不停径直走出楚家。

    约到午时，城门之外石轩一人独自北上，身边少了阿宝等人稍有不习惯，但分别总是会来的，虽然阿宝阿娇又或者母亲舍不得自己单独前去。

    “了结了所有心事，这或许才是新的人生的开篇吧，”石轩一个人默默的想到。随后脚下不停继续挑选山路行进。

    年味还没淡去，山中的积雪却开始融化了，虽然略显泥泞，但石轩脚步分外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