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华仔的忧伤
这时候，我和华仔几个，一到下课都会趴在走廊的栏杆上，望着一楼来来回回的女生，品头论足的。比如看谁的腿比较长，哪个胸部比较大、比较挺，谁的腰细些，扭得比较好看等等，每天都这样乐此不彼。 不过最让我兴奋的，还是上李珂的英语课。 和学校的女生一样，李珂也脱下了以往的职业装。昨天是大圆领的短袖t血衫，今天就是有点透视的浅色轻纱，有时会穿着短到露出膝盖的连衣裙，每一件衣服都能将她火爆的身材给完好的展现出来。每次只要她一进班，我至少能听到不少男生吞口水的声音。当然，我也是会偷偷的抹掉自己的哈喇子的。 上次杜涛在办公室训诫我之后，上英语课的时候，也就很认真的听了。可能是对我的表现，感到很欣慰。每次默写单词的时候，李珂在班里来回转的时候，都会在我身边多停顿几秒。有时还会弯下腰来，看我是否写的对。这个时候，我会偷偷的瞄着她不经意间走光的胸部，同时闻到她身上一种很特别的香味，那是一种淡淡的体香混着薰衣草味的香味。 每次这个时候，我的心底都会萌发出一种莫名的冲动，这是课间看其他女同学的时候是没有的。可能在我的心里，成熟而又性感的女老师会比那些青涩的女学生更有味道一些吧。 就这样的，可能是我比较关注李珂的课。我的英语成绩跟着也渐渐的提高了。 小P和杆子人缘比较好，有时候下课不跟我和华仔趴在外面看女生。就在教室里，和班里的女生打闹嬉戏着。后来我发现趴在那里看女生，觉得很没意思。就回到班里坐在那里，也想着跟杆子他们互动一下。刚开始的时候，可能还是对我在教室里，看黄色杂志的事情比较介怀。大多女生对我还都是不理不睬的，不过有杆子小P两个人在旁边衬着，渐渐的大家也就都不以为然了。 记得一次，杆子调笑着一个班里的女生。我只知道那个女生长得小巧玲珑的，长长的头发很可爱，忘了叫什么名字了。那女生嬉笑这追着杆子打，一不小心被凳子绊倒了。我开始就在旁边乐呵呵的看着，女生倒地的刹那间，我顺手就把她揽住了，手伸的有点靠上，就觉得自己抓住一团软软的弹弹的东西。当时我心里愣了一下，顿时就明白怎么回事了，就赶紧把手缩了回去。本来以为那女生会当面给我来一嘴巴子什么的，结果她只是脸红了一下，低声说了句谢谢！之后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继续跟我们说笑起来。 从那一刻起，我就认为之前是我自己想的太多了。或许大家都已经把我的糗事给忘得干干净净了，我只是在心里面，还迈不出那个坎。 就这样，我的圈子里似乎多了一些人的存在。坐在前面的女生，偶尔没事的时候也会主动的找我聊天。数学测验的时候，坐在我旁边的小子，也会眨着眼一脸讨好的让我传答案给他了。有时候，我会在心里觉得有点可笑。当初我胆小懦弱的时候，却是从来没看到过这样谄媚迎笑的脸吧。 不过没事的时候，我还是会不由自主的去看陈仪嘉。 陈仪嘉下课的时候，都是默默的坐在那里看着书，对待周围的一切事物永远都是不闻不问的样子。 就像是生长在深山幽谷中的一朵水仙花，远离着繁华喧闹，静静的在那里绽放着，清新而又脱俗。 我有时候会有一种错觉，就觉得她就像是站在云端的天使，淡然的看着尘世间。而我只能卑微的站在地上，在很远的地方仰望着她。每次想着这里，就怦然心动了一下，感到胸口的一片空荡荡的。 后来，华仔有一天忽然发觉，趴在外面栏杆上只剩下自己的时候。骂了我们三个见色忘友一番话之后，也很没劲的回了教室。刚开始时无聊的坐在位置上看着小说，之后也和我们一样跟女孩子有说有笑了起来。不过跟我们不一样，和华仔每次下课聊天的女生，让我的心灵不小的震动了一下，也是我怎么也想不到的。 那个女生就是陈仪嘉的同桌，数学课代表，夏晓雨！ 不知是什么时候开始的，每次课间的时候，我都会发现，华仔坐在夏晓雨的后面。两个人嘀嘀咕咕的说着什么，还不时还发出会心的笑声。看的出来，夏晓雨对华仔并非反感，而且我也注意到了她看华仔的表情，一改往日的冷漠，而流露出一些小女生羞涩的姿态。 真是个不小的发现。在我的印象里，夏晓雨永远都是一副冷冰冰的摸样，看我们男生也是趾高气扬的的目光。本以为是她家教好，眼光高，看不上我们这些男生呢。现在想想，脑子里就浮现一句俗语来：莫非他俩是王八看绿豆，对上眼儿了？ 这天，我忍不住好奇，就悄悄的站在华仔的后面，偷听着两人的对话。 “你在新疆上了一年多，去过沙漠么？”夏晓雨脆生生的声音响起，很好奇的问。 “当然去过了！”华仔肯定的说着：“我们学校不远就是戈壁滩，再过去就是沙漠了，我们经常去沙漠玩。有时候沙尘暴起来，灰蒙蒙的一片，隔着桌子都看不到人。教室地上的沙子能有一尺那么厚，所以我们学校的老师和学生都是戴着头盔上课的！”华仔手舞足蹈的说着，还很兴奋。 我擦，太特么能扯了！ 而事实是，华仔就在乌鲁木齐的市中心上学，离沙漠几把还有几百里地远呢。当然，这是华仔刚开始就跟我们说的，小P也在一旁证实了。 我心里忍不住笑了下，凝着神又听了起来。 “那你骑过骆驼么？”夏晓雨同学听得有些痴迷了，问道。 华仔马上坐直了身子，挺了挺胸说：“这还用说么？我刚去的时候住在郊区，那里大多住着本地人。那时候，我的邻居就养着一只骆驼。是专门给别人运货用的，有一天我没事了去他们家玩，刚好他们家骆驼就在院子里拴着，好家伙站起来有两米高。我跟邻居说想骑下骆驼玩玩，当时他还笑话我，说我肯定骑不上去。” 说到这，华仔刻意的顿了一下：“我一听性子就上来了，当然不能让他小瞧了不是？于是我抓着骆驼的尾巴，‘噌’的一下就窜上去了！” 哥！你刘翔啊？还抓着尾巴？。我心里说着。 “然后呢？”夏晓雨问道 “然后，那骆驼可能被我抓了尾巴就被惊吓了，撒开了腿就往门外跑去。我当时也怕了，紧紧的抱着骆驼的脖子不放。当时速度真叫快，眨眼间就出了郊区了，我那邻居急的哇啦啦的用维族语直喊，后来他骑着摩托追了三条街才把骆驼拦住了.......” 我靠！实在听不下去了！我捂着脸就走开了，简直就是神侃啊！ 直到上课铃声响了，华仔才依依不舍的回到了座位上。 我转过头，一脸微笑的盯着华仔不说话，华仔被我看的毛毛的浑身不自在，急忙把刚拿起的小说护在桌子上说道：“崩打主意啊，这本小说我中午才租的，绝本！还没看完呢！” 我摇了摇头：“不是这个事？”接着就瞟了一眼夏晓雨说着：“你俩是怎么勾搭上了？” 小P这几天也发现了俩人有问题，见我开了头，小P迅速的扭过头，也很八卦的问道：“就是，就是，你俩这几天天天在一块腻着，华仔你是不是跟夏晓雨好上了？” 华仔不是很白的脸似乎红了一下，但又立刻退了：“哪儿啊？你们想哪去了。我俩只是随便聊聊，算是普通朋友吧，算不上好不好的！” “哦！”我和小P拉起长长的调子。 “普通朋友！我怎么看你俩每次聊天，那脸都快贴一块儿去了！”小P说道。 “就是，而且你那双贼眼，还不时的往人家身上乱瞟着！”我跟着打趣。 这时候，华仔的脸才真的红了，支支吾吾的辩解着：“我们只是在一起聊聊天而已嘛，你们还不是天天跟一帮女生打闹着？”接着华仔就一脸鄙夷的对我俩说着：“俗！真俗！我说你们俩那脑子是不是该清洗了？整天一脑子的龌龊！” “不过说实在的，你要是喜欢夏晓雨的话，就追呗！”我一脸认真的对华仔说。 小P也在旁边说着：“对啊，耀扬说的没错。你要是把咱班的冰美人追到手，做兄弟的也会为你高兴的。不过，要是失败的话，我们也不会笑话的，你还有啥不好意思的？” 华仔的脸忽然黯淡了下来，好像被霜打过的茄子一样。 过了一会儿，华仔才深深的叹了口气，缓缓的说出了自己心里的想法：“我倒是想，可是人家学习好，还是班干部，将来是上重点高中，名牌大学的。我只是个在班里不挂级的垫底生，自己是什么料子，我心里清楚，能不能考上高中还是两码事呢，有什么资格跟人家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