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传23： 难得不做梦的夜晚
等成玉琢穿着浴袍出来时，少女们已经刷完牙乖乖躺在沙发上。 因为背对着她，只露出两个乖巧的后脑上，让人忍不住想Rua一把。 “Kiyo……” 成玉琢喃喃自语着，嘴角不自觉地扬起。 见她走过来，两只少女齐刷刷转过头，“欧尼。” “内~~” 一天的沉重好像全留在了浴室，被冲进了下水管道，此刻的成玉琢语气轻飘，甚至有些软糯。 “不用等我的，你们明天还得早起，不是吗？” “嘿嘿…” 张元英挠挠头，没说话。 她怕自己躺着躺着就睡着，没办法跟成玉琢晚安。 而且平常她就习惯晚睡，今天更珍惜这个夜晚，一肚子话想跟欧尼聊呢。 安宥真好像也在想别的，愣着咧嘴笑笑，终于提起勇气跟成玉琢开口。 “欧尼……我能不能也跟你们一起睡？” “当然。” “为什么？” 前一句是成玉琢，后一句是张元英。 就算是对玩具也有占有欲，更别提是个活生生的人，圆脸少女警惕非常。 成玉琢看着她笑了笑，同样转头看向安宥真，“你也怕一个人吗？” 她当然是在开玩笑，但安宥真认真地摇头，“不是的，我……” 成玉琢没让她继续解释。 想就是想，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她也意识到是不太对，要不就分开，要不就一起，这样别人多尴尬。 “床足够大，再来一个都睡得下。” “内…” 张元英左看看右看看，见欧尼都同意了，不敢再发表意见。 宥真欧尼还真是幸运呢……她在心里犯起嘀咕。 自己和欧尼认识那么久，到今天才来到她家，跟她一起睡觉。 宥真欧尼只是站在那，就受到了欧尼的邀请。 少女想起在公司里，社长、部长、老师们，好像都很偏爱安宥真。 练习生时期就拍了广告，现在还合流筹备综艺，就算以后出不了道，还能凭借人气做演员…… 或许，就连欧尼，也更喜欢她吗？ 不然为什么那么热情？ 女孩可是记得清清楚楚，欧尼以前对自己可不这样。 心思活泛间，女孩的小嘴儿逐渐噘起来，上面都能挂衣架。 “你们困了吗？” 成玉琢边问，边走向吧台，打算把刚才的杯子洗掉，却发现已经被人洗干净摆好。 小圆在走神，安宥真摇摇头，“我还好。” 见成玉琢在吧台面前停住，她心领神会轻举右手，“我刚才顺手就洗了……没放错地方吧，欧尼？” “乖。” 成玉琢咧咧嘴，顺手轻抚她的小脑袋。 她突然发现，宥真又长高了些，和小圆一样。 安宥真肩膀微颤了一下，但没有躲。 如果是以前，她肯定会瑟缩着往后退，生怕下个动作就是一巴掌抡过来。 但现在她不会了。 她感受不到那份第一次见面就领略到过的嚣张跋扈，现在的成玉琢温吞得过分，完全像是另一个人。 陌生，但很容易让人信赖，情不自禁就想亲近起来。 成玉琢细长的手一点没用力，只是轻轻虚挠了一下，让她心痒痒的。 “宥真也长高了？” “内…” 安宥真点头，“长了三四公分吧。” “唔…挺好。” “不太好……老师们说长太高，不好跟男演员搭戏。” “这倒也是。” 成玉琢觉得很有道理，手在发呆的小圆面前晃了晃，“小圆困了噢？” “啊……啊？” 圆脸少女这才回过神来，“没有，我还很精神。” “没有也得躺着了，时间不早啦。” 成玉琢的询问只起象征作用，左右手一推，将两位少女簇着向卧室走去。 “想看电视的话，卧室一样能看。” 客厅的光源逐一关闭，只在转角处留了一道暖灯。 当然，躺着并不代表一天就结束，对于某些夜猫子而言，夜聊才是最佳的聊天时间。 张元英显然是这一观点的信奉者，一个又一个问题往外抛，似乎希望成玉琢干脆把最近的生活通通告知，最好事无巨细复述一遍。 她真是爱极了这样的时刻，躺在全是成玉琢气味的大床上，略微一转身子，就能触碰到对方的肩膀、膝盖、小腿…… 小家伙一点不认床，蜷缩着身子，整个人完全偏向成玉琢，自在地好像一直就住在这儿。 “欧尼明天有什么安排吗？去公司？还是在家自己练习？” 她调皮地凑到成玉琢耳边，每说一个字就吐出一口气，扰得人捂着耳朵躲开。 “去公司，约了老师上课。”成玉琢道。 就算平时不上课，她也更喜欢在公司练习。 家里什么都有，注意力很容易就分散，远不如公司的小单间有气氛。 更何况明天还约了Mad老师，把今天的比赛复盘一下，再商量着下轮比赛的选曲。 “欧尼现在应该不上正常课程了吧？” “对，应对节目。” 安宥真默默听着，有些好奇。 “欧尼现在在哪家公司？” “噢，回S.M了。” “回……？” “欧尼以前就是S.M的，后来才来的我们公司。”小圆跟她解释。 “诶……原来传言是真的？” “哈……没错。” 看着天花板的安宥真咽了一下口水，纠结好一阵，还是忍不住问。 “那……那个说欧尼是把三位前辈打成重伤，所以被S.M开除的传言，也是真的吗？” “哈哈…当然是假的。” “噢……”安宥真松了口气，欧尼果然不是这样的人。 “她们充其量受了点轻伤，最重那个也就是变成斑秃而已。” “噗……” “我也没被开除，是严重警告处分，是我自己跑出来的，有点气不过。” “这……” 安宥真忍不住抠紧脚趾，无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头发。 斑秃……硬扯的？想想就痛！ 她不动声色地把身子往旁边挪了挪，也就床够大，不然已经掉到地上。 “诶呀，欧尼又开始吓唬人了。” 张元英腿往别人身上一搭，活脱脱的就是一长腿小树懒。 “欧尼她没说完，她是因为见义勇为才出手的，是那几个前辈在愚人节霸凌后辈，欧尼看不惯，所以才跟那些家伙吵起来的。” “吵着吵着，就忍不住动手了。” 成玉琢补充，“她们先的，我是正当防卫。” “正当防卫……” 安宥真有些不信，头发给人扯掉的正当防卫…… “额……好吧，确实有些防卫过当。”成玉琢耸耸肩膀。 “反正错不在欧尼！不然S.M才不会只是严重警告呢。” “这样……” 夜聊总是漫无边际，越聊越精神。 但好在，有了两个小朋友的陪伴，冗长的夜终于没那么难熬。 这一夜，成玉琢难得没做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