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美，强，惨
对于参与PD48的少女们来说，6月发生了很多事。 第一次公演结束得还算圆满，当天的路透图、观众Repo挺有热度，成玉琢的争议事件带给节目不少流量。 但在公演结束后，这些热度又变成了统一的唱衰。 之前的C位大热门一下子凉透了，拿到最擅长的《BoomBaYah》却全无存在感，靠着一帮整活队友带飞。 另一热门选手宫脇咲良的发挥也不尽人意，虽然拿了主题曲MV的首C，但还处于适应新环境的阵痛期，一公表现只能说还行。 观众都是会签保密协议的，在节目播出之前不准透露内容，但众所周知，这种东西向来是狗屁，没什么约束力。 观众那么多，节目组压根查不出来是谁在泄密。 既然管不住，那签了就是白签。 在这种情况下，对PD48的不看好成了统一口径。 大部分看过现场的观众都认为：这一季实在乏善可陈，实力选手寥寥无几，完全没有上一季202精彩。 而随着【AKB48第10届选拔总选举】的结束，类似的呼声达到了最高。 松井珠理奈拿到了总选举的冠军，宫脇咲良拿到季军，武藤十梦第7，矢吹奈子第9，高桥朱里第12，小嶋真子第19，白间美瑠第20…… 乍一看AKB系还是派来了很多人气选手参赛，光前三就派来两位。 但随着6月16日当天就爆出的最大争议事件，这些也不太重要了。 当天，才拿冠军的松井珠理奈深陷霸凌争议，而盛传受害者还是同样参加了PD48的宫脇咲良。 霸凌争议在日网愈演愈烈，最后又成了经典的罗生门，到最后群众又掀起一番自发的抵制。 最终，一切的一切，以AKB系让旗下艺人暂避锋芒，息事宁人而告终，松井珠理奈因身体原因暂停所有活动。 AKB系的活动停掉，PD48这边的活动自然也停掉。 本来的噱头就是日韩对抗，霓虹这边又少了张大王，自然更引起大众唱衰。 【反正都一地稀碎，建议直接停赛。】 【我还是比较想看I.O.I！快让孩子们重组回来吧！这不比什么48香？】 【成玉琢G了，松井珠理奈G了，那还有什么好看的？】 【还有谁能跟宫脇咲良打？她不是铁C位出道了吗？一点悬念没有！】 【没劲没劲没劲，Mnet真是要完了。】 在这种情况下，PD48前两期节目的收视率受到不小影响。 6月15播出的第一期，收视率仅有1.13%，都不用跟今年大热的《高等Rapper2》比，连去年的PD202都比不过，少了足足0.5个百分点。 第二期倒是进步不小，一下子升到接近2.0%，与上一季持平。 ——观众都是被骗进来的，成玉琢的舞台被放在了第二期，且大众都很好奇，这家伙是怎么从A班降到B班的。 合着嚯嚯来嚯嚯去，节目的收视密码还是那个争议人物…… 看完后台的详细数据统计，节目组主创说不上是难过还是高兴。 难过吧……他们本来就没打算放弃成玉琢，现在的形势对成玉琢有利，对Mnet也有利。 玩归玩闹归闹，起哄归起哄，大众对五维属性拉满的实力咖还是没什么抵抗力。 用嘴抵制，但电视还是照看。 第二期播出当晚，成玉琢就又上了热趋，【成玉琢又进化了】、【六边形战士】是高频热词。 大众还是在骂，但一边骂也在煞有介事讨论，如果成玉琢真能出道的话，确实是一个让人恐怖的存在。 一开始大家以为她是个花瓶，结果是个水平冠绝idol圈的说唱歌手。 等现在去选秀了，又展现出rou眼可见的炸裂天赋，能唱能跳毫无短板。 ……真要出道，那同期就是一个能打的都没有，全都只能当她的绿叶。 像这种风评，本该让Mnet喜上眉梢，但现在却高兴不起来。 最大的话题度还是集中在一个争议人物上，岂不是说明别的选手抢不到半点风头，不论受不受他们青睐，全成了陪衬？ 前两期镜头多的就那么几个，结果除开自带人气的宫脇咲良，现在捆一起都没一个成玉琢能打。 难顶，非常难顶。 整个节目组主创一边庆幸有成玉琢参赛，又一边因为做了无用功而不是滋味儿。 当然，他们的情绪还是来得太早了。 前期还出于保护目的，有意识控制镜头，成玉琢的泛人气就已经在迅速回暖，一天一个样。 等到第三期、第四期逐步放出时，稀里糊涂被分到蹦吧牙2队的成玉琢，马上就开启起飞模式。 见《高等Rapper2》里意气风发的成玉琢，在这里无人问津，被嫌弃到跟F班小菜鸡为伍，观众们群情激奋。 见蹦吧牙1队的选手直接开始旁若无人庆祝，仿佛提前预订胜局，许多人更是气得牙痒痒。 【焯！她抽烟她喝酒她不是个好东西，但也不能让那几个婆娘这么得意吧！】 【看到小玉被嘲笑，老子拳头都捏紧了！】 【小黄毛，算哥求你，回去当Rapper得了，来这破地方受什么气啊！】 【是啊是啊！抽点烟喝点酒，作为Rapper算个屁啊！你只要不碰那些脏东西，我们保你一世荣华富贵！】 【实在不行你转去YG吧，只要不进局子大家都不会说你。】 【卧槽好像是那么回事！】 【合着她的队友全是些弱鸡？？那公演到底怎么赢的！？】 【猫腻！有猫腻！Mnet你等着，下期我也追定了！】 而随着逐渐逆转的口碑，S.M也终于开始干正事儿，公关流程走起。 本来就撇清嫌疑的霸凌争议终于水落石出，彻底没了最后一点争议。 ——S.M用各种手段，让之前的三位前辈承认了霸凌事实，而成玉琢确实是见义勇为，且正当防卫的一方。 彻底把最严重的黑点洗清之后，S.M不忘给成玉琢卖惨。 【取证如此冗长且艰难，是因为受害者非常不配合。虽然成玉琢替那位少女出了头，但考虑到害怕被二次报复，受害少女及其家属都拒绝出面澄清。 【如果不是三位施暴者产生了意见冲突，在我司的努力求证下承认事实，成玉琢练习生或许永远得不到这份清白。 【事后我们问过小玉，“如果知道会是如今的结局，当时你还会替别人出头吗？” 【小玉的回答是：“当然会，坐视不理的人也是霸凌的加害者，我没那么高尚，只是想要一份晚上能睡得着觉的心安。”】 随着真相水落石出，PD48的播出也“恰巧”来到成玉琢的高光时刻。 7月6日，PD48第4期播出。 大众终于明白那个意气风发的成玉琢，之所以在舞台上毫无存在感的原因。 自己琢磨着把编舞简化，还全程教授队友、挨个督促队友练习、指导队友Vocal技巧、吃透Rap段落并魔改，再给队友逐句教学、日常灌鸡汤、教队员韩语、甚至监督队员的生活作息…… 她不是去参赛的，她是去带孩子的。 之前的一公Repo，有大把的人嘲笑成玉琢拿着手麦却不出声，要靠队友来带飞。 但现在他们笑不出来了。 台上的不用出声，是台下的千百次排练换来的。 她给队友擦了无数次屁股，给队友补了无数次锅，让队友们大胆地往前跑，信心十足的往前跑，迸发出分外鲜活的生命力。 自己拿着象征实力与分量的手麦，却越唱越少，越站越偏，甘心站在队友的身后，目睹自己带长大的小屁孩儿们，接受众人毫不吝啬的赞扬。 她亲手把队友们送上不再需要自己的高位，而自己却岌岌可危。 她总说队友们很危险，拿不到1000票胜利奖励的话会很艰难，自己却把Part让了个干干净净。 她明明也很危险啊，网上全是骂她的，大把的人希望她退赛。 可她还是一意孤行，C位不要，镜头不要，高光时刻全不要。 有人统计过，她在蹦吧呀里的歌词仅有4.5句，其余就全是语气词。 她站C位的时间也是全队倒数，还全是没什么高光的衔接段。 一开始大家还觉得她活该，笑她现在这么可怜是罪有应得。 但渐渐的，很多人也笑不出来了。 她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却得在这里小心翼翼，生怕连累到队友。 谁能不懂她的心思呢？ 唱得越少，表现得越少，大众就不会迁怒于她的队友，愿意支持除她以外的2队练习生。 大家都懂，也都……有些心疼。 她强大，她无人能出其左右，她意气风发，本该成为所有人都羡慕的首C，带着特权去组建自己的复仇者联盟才对。 她或许还是会选择蹦吧呀，可那时身旁肯定是A班、B班的拥趸们。 而她呢，一定会是ACE中的ACE，那个千叶惠里口中真正的“练习生之神”。 她本该如此的…… 日常练习时的间隙，在夜深人静的单人练习室，姜惠元问过她这么一句话。 “小玉，你为什么要对我们这么好？” 那时的她只是笑笑，然后认真道：“我不想你们因为我输，不然我会后悔一辈子的。” 她显然没有后悔。 当拿到全队最低的47票时，她的脸上没有半点沮丧，笑得比谁都开心。 …… 当晚。 成玉琢又上热趋，呈霸榜之势。 且久违的，正向评价居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