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承诺
体测结束之后，乔治并没有离开，而是留在球馆中，继续旁观陈业训练。 陈业仅凭这种程度的天赋，想要重回NBA的难度很高，还需要有一定的即战力才行。 不过好在他的要求不高，只要签下一份合同就行，没有其他要求，乔治也对边缘人的运作最为熟稔，心中已经有所打算。 但要是陈业在进步的天赋上，还有更强的实力，那就是再好不过了。 但让乔治感到惊讶的是，陈业的技术训练很少，一天8小时的训练中，力量、速度、协调性等方面的训练占据了大部分时间，足有6个小时，剩余两个小时才是三分和防守训练。 而就是这防守训练，也是集中在禁区之内的横移、选位，以护框为主，其余低位顶防、换防外线、协防补位一概不练。 不过乔治对此并没有意见，反而非常赞同。 陈业本就是被裁掉的边缘人，没人会对他有太多期待，展现出自己进步的身体素质，然后再有一手三分和护框，凭借极其出色的静态天赋，应该有机会拿到一份合同。 而且陈业的三分明显比以前投得要准，防守选位和横移判断都更出色，可见这段时间的训练没有白费功夫，这让他对陈业重回NBA的前景更有信心。 但这种信心抵不过对现实情况的忧虑，陈业一天的训练结束之后，和乔治回到家中，韦含雁已经做好了晚饭。 在餐桌上，乔治用刀叉切着牛排，慢慢说道： “陈，你得做好心理准备，这次不会很顺利，训练营都快结束了，各支球队的阵容名单差不多都填满了，没有几个空余的名额，你没打夏季联赛，也没参加训练营，很难和别人竞争……” “哪怕只是一份底薪合同，也不行吗？”陈业问道。 “很难，这个时间点太差了，要是我半个月前来找你就好了，那时候训练营刚刚开启，运作的余地比现在要大很多……对了，你为什么非得让我等半個月再来华夏？” 迎着乔治不解的目光，陈业笑了笑： “我还得训练。” “训练？好吧……” 乔治显然对这个答案并不满意，但木已成舟，陈业也不想过多解释，追根问底没有半点用处。 “我今天晚上就联系相熟的球探，我们后天到美国，休息一晚上，如果顺利的话，10月13日就去参加试训，我的人脉主要集中在勇士、国王、篮网、热火、鹈鹕这几支球队，至少能得到其中1到2支球队的试训邀请，也有可能更多……你的签证没问题吧？” “没有。” “很好，23号常规赛开始，还有10天时间，希望能多去几支球队试训吧……”乔治的声音貌似沉稳，但陈业却从中听出了淡淡的焦虑。 陈业笑道： “不是还有双向合同吗？” 乔治说道： “这也是一个办法，但双向合同受限制太大，最好还是能签一份底薪，以你的现在的年龄和身体天赋，签一份底薪肯定没问题，难得是怎么消除那些人对你的偏见。” “偏见？” “你在火箭待了两年时间，都没能打动管理层，这肯定会让其他球队怀疑你的天赋，而且你是个黄种人——当然，我没有任何歧视黄种人的意思，但NBA里面的黄种人太少了，你又失败过，他们难免会低估你的水平。” 陈业说道： “我理解，只有姚名证明过自己的实力，我作为一个失败者，没资格要求别人对我刮目相看，我已经做好了碰壁的心理准备，只要能签下一份合同，我可以克服一切困难。” 他的语气坚定，哪怕是只能听懂只言片语的韦含雁，也听出了他的决心，看向他的目光中多了一丝担忧。 他不懂陈业的天赋进步，他怕陈业失败，怕陈业接受不了。 乔治对此却是习以为常，他的客户中，几乎全是这种拼了命也要打NBA的边缘人，见多了这种表态。 但陈业和他们不同的是，他现在的天赋远远不只是边缘人应该有的天赋。 虽然他离球星还是差着十万八千里，却是乔治手下天赋最好的球员，乔治愿意为了他付出更多的时间和精力。 …… 吃完饭后，陈业和乔治签订了经纪人合同。 这是乔治在来华夏之前就准备好的，事情进展顺利，他也就将其拿了出来。 上一次乔治和陈业合作时，合同佣金只有4%，代言分成也只有10%，都是联盟规定的最低标准。 但这一次，不是乔治来求陈业，双方是平等合作，所以合同佣金是6%、代言分成有13%，达到了经纪人合约的平均水准，时间则是3年。 陈业略略翻看了一下，很爽快地就签下了自己的名字，乔治再向联盟报备一下，他就是陈业的经纪人了。 合作关系确立之后，两人就结成了利益共同体，乔治的态度随意了一些，伸出手来： “陈，合作愉快！” 陈业握住乔治的手： “合作愉快！” 两人相视一笑，从彼此的眼睛里看到了一簇火焰，一簇刚刚燃起，却蓬勃向上的火焰。 …… 签订完经纪人合同，陈业订好明天上午8点15分的机票，韦含雁帮助陈业收拾东西。 陈业的衣服尺寸、鞋码本来就大，还有一些必备的生活用品，虽然东西不多，但却把一个28寸的行李箱装得满满当当。 做完这一切后，已经到晚上10点24分了，明天还要赶飞机，三人都是早早回房间休息。 虽然陈业训练了一天，非常累，但这一次要出远门，不知道和韦含雁什么时候才能再见面，他还是打起精神，和韦含雁深入交流了一番。 “对不起，老婆，又要让伱一个人留在家里了……” 他从禅城回到琴岛之后，为了把精力留在训练中，和韦含雁深入交流的频率下降了很多，今夜是最疯狂的一夜。 陈业感受到了韦含雁的依依不舍，感受到了她的心中淡淡的无奈和怨气。 这些情绪变成了一次次带着颤音的呻吟，萦绕在陈业心间。 韦含雁埋首在陈业怀里，用腿顶了他一下： “原来你也知道，好不容易回来一趟，还天天训练，现在又要走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 “我之前不是说了嘛，这次不一样，过几个月，等我在美国站稳脚跟了，你就来美国，我们再也不分开了。” “真的？” “真的。” “那我们拉勾。” “拉勾，一百年不许变……” 两人有些幼稚地玩闹了一阵，直到感觉累了，才消停下来，静静依偎在一起。 韦含雁打破了平静： “这次真的没问题？” “当然！我不仅要站稳脚跟，还要打出名堂，还要成为大球星，库里、詹姆斯、杜兰特那种超级巨星！” “超级巨星？”韦含雁抬起手，打了一下陈业厚实的胸膛，“又给我画饼！” “哪有，到时候我买一个大大的豪宅，什么都有，游泳池、电影院、健身房、篮球场、游戏室、大厨房，我们就在里面双宿双飞……” “少来！我才不吃你的饼，你能打上球，把我接过去，我就心满意足了，我才不要什么豪宅。” “其实我也不想买，太浪费了，就我们两个人住，多冷清啊，还是小一点好，但健身房和篮球场一定得有，嘿嘿。” “好啊，你果然是在给我画饼！” “哎呦，哪有，你别冤枉我……” 两人又闹了一阵，韦含雁终于没精力了，挣脱陈业的臂弯，沉沉睡去，发出悠长的呼吸声。 陈业默默唤出系统，镶着银边的蓝色光屏上，一行行基础属性渐次浮现： “姓名：陈业、性别：男、年龄：23岁、恶意值：5142点 静态天赋：身高：213cm、体重：104kg、臂展：233cm、站立摸高：284cm 动态天赋：力量：B【B 】、对抗：B【A】、弹跳：B 、协调：B【A】、速度：B-【B 】、灵敏：B-【B 】、耐力：C 【B 】、视野：B 、柔韧：C-。 技术能力：罚球：C 【B 】、三分：B【A】、上篮：C 【B 】、扣篮：B-【B 】、无球：B-（【B 】、篮板：B-【B 】、抢断：C【B 】、护框：B【B 】、内防：C 【B 】、协防：B-【B 】、退防：C【B 】、外防：C-【B 】、中投：C （B ）、抛投：C （B ）、传球：C （B ）、快攻：C（B ）、运控：C-（B-）、背打：C（B-） 综合评价：B-（普通轮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