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誉州孟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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誉州孟府,正堂之上。 孟初阳贵为武尊,虽为晚辈,依然被请上了上首的贵宾席。他难以推辞,也只好与孟老爷子并列而坐。 位于下首主陪位的孟书群,侧头看了一眼老爷子,眼里透着一丝忧虑。见老父亲也是眉头紧锁,心里越发不安起来。 对于小妹孟依依,他这个长兄有很大责任。因为父亲忙,小妹自小就由他代为管教。而正是因为他的纵容,才导致后来的悲剧发生,所以他一直颇为自责。 因为是家中独女,又从小聪明伶俐,所以众人皆宠她,而他们几个做哥哥的,更是事事都让着她。 可不曾想,过于宽松的环境,却养成了小妹的娇纵和任性,以至于胆大妄为,为后来铸成大错埋下了祸根。 当初她以第一名考入白马大学,家里都为她高兴,因为孟家终于也出了一个女状元。结果万万没想到,她竟敢背着家里未婚生子! 身为家风严谨的孟家女儿,却做下了如此有辱门风之事,把老父亲气得差点吐血,本就体弱多病的老母亲,更是一病不起,不久后竟驾鹤西去。 等好不容易找到小妹时,正好是她刚生下外甥没几天。将她接回府后,却又发生了一些始料未及的变故,导致许多事都无暇顾及了。 至于孟初阳这个亲外甥,虽说是私生子,不为世俗所容,但毕竟也是孟家骨rou,孟家本有心暗中收养,竟也一时给搁下了。 等到时过境迁,想起来再要寻大外甥时,他却已随其父孟远桥一起不知所踪,从此便下落不明了。 如今长大成人的外甥,早已是享誉天下的武尊,此番前来誉州寻母,不啻于一场兴师问罪。而孟家理亏在先,又该如何自处? 无论孟家人怎么担忧,待一番寒暄客套过后,终究还是要进入主题了。 在孟家人一阵心惊rou跳中,孟初阳终于还是说出了此行目的: “在座的诸位都是初阳的长辈,如果真要论起来的话,我该改口称您为外祖父。称您几位为舅父。” 他边说边站起身: “我自打出生,便从未见过母亲,听闻当年是被送回到府上了。此番前来,恳请外祖父还有各位舅父,能告知我母亲的下落。初阳在此拜谢了!” 说完他先是向孟老爷子深鞠一躬,然后又转过身对孟家兄弟一一行礼。等礼数做足,他便目光灼灼地看着他们,静静地等着他们的回答。 几人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作答。见老爷子未吭声,作为一家之主的孟书群,也只好挺身而出了: “武尊所言极是。无论相认与否,你与我孟家都存在着血缘关系,这一点无法改变。如今你外祖父年事已高,这件事还是不必让他老人家费心了,如何?” 孟初阳并无异议,他只是想知道母亲的下落,并没有打算来翻旧账。毕竟是母亲的家人,说实话他也下不去手。 孟老爷子闻言,却阻止道: “老朽还是留下为好。诚如武尊所言,本为祖孙,却时至今日都未能相认,实乃有悖于人伦,奈何,奈何!此皆源于汝母,年轻无知所造下之孽啊。” 一时激动,老爷子竟连连咳嗽起来,还险些背过气去。 孟初阳于心不忍,毕竟是自己的外祖父,又已经九旬高龄,万一发生意外,自己也是难辞其咎。 于是冲老人恭恭敬敬道: “外祖父在上,外孙孟初阳,给您老请安了!” 言毕就行了一个稽首大礼。这一跪,既是承认了祖孙这层关系,同时也是暗示他并无恶意,只是想知道母亲孟依依的下落而已。 孟老爷子人老成精,焉有不明白之理?于是长叹一声道: “罢罢罢!在这一世,老朽仅有一个闺女,也仅有一个外孙。今日叫了这声外祖父,便是认下了这门亲。既是一家人,还有何话不能说?” 说到这,老人停下来喘了几口气,接着说道: “书群,你等都退下吧,好好安顿阳儿这位侍女。都下去吧,我与阳儿单独说会话。” 老父亲发话了,孟书群兄弟不敢不从,便领着嵇如意向内院走去。 嵇如意全程未发一言,心里却很不平静。想不到主人的身世也是如此可怜,竟至今都还未见过母亲。之前写《武尊大传》,这些细节却是无从知晓的。 唉!只是看孟家的反应,估计是凶多吉少。好像也不对,或许是有什么难言之隐?若仅仅是不在人世了,又何必如此遮遮掩掩呢? 正堂上,孟初阳已经扶着老爷子坐下了,还将桌上尚有余温的茶水,双手敬奉给外祖父,让他喝了两口润润喉。
此时老爷子的精神明显转好,岁数大了,最怕的就是激动,一激动就容易喘不过气来。 他慈祥地看着孟初阳,脸上露着和蔼的微笑。对于外孙的疼爱,则是从他浑浊的眼神里,就能感受得到。 孟初阳心里五味杂陈。透过外祖父看他的神情,他其实能够感觉到,母亲在外祖父的心目中,其实还是很受宠的,就好像他对女儿真真的那份父爱一样。 而他虽然只是初来乍到,但是直觉告诉他,定是母亲出了什么不好状况,才会让孟家人如此紧张。 难道,母亲真的是被外祖父动用家法而出了意外吗?孟初阳被自己的这个念头,惊出了一身冷汗。虽然心里早有预感,可事到临头,依然还是难以接受。 此时孟老爷子说话了: “孙儿,这些年我老孟家让你受苦了。其实一直都在打探你父子下落,可你们仿佛人间蒸发,遍寻无果啊。” 老人满脸唏嘘。对于这个唯一的亲外孙,他确实感觉亏欠。打从出生就与娘亲骨rou分离,这孩子在成长当中,所遇到的那些苦和难,想想都让人觉得心疼。 老人顿了顿,接着又说道: “乖孙,关于你母亲,你莫要担心,她并无事,只是不能归家而已。此事关乎一桩秘辛,我亦做不了主。只能等你大舅请示过后,方能有个定论,届时或可告知于你。” 老人一脸惆怅,又补了一句: “我与你娘亲,亦有三十余年未相见。当年依丫头虽然回府,可仅留了十日便离去。如今我已风烛残年,此生怕是再也见不着我这老闺女了。” 孟初阳见外祖父伤感,亦是心有戚戚。可怜天下父母心,人皆如此,概莫能外。既已知道母亲无恙,虽然下落仍然不明,起码心能安了。 于是他就陪着外祖父闲叙,挑了他这些年的一些经历说与老人听。当讲到他悟道这一段,老人顿时神情振奋,竟为之拍案叫好。 不过到底还是年老体衰,没多一会,见外祖父已经开始精神委顿,孟初阳赶紧叫来府上下人,扶老人回屋歇息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