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一个玩具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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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想小叔了,你都好多天没回家了。” 池虞乖巧的说着,已经打开了桌上的包装盒。 “公司肯定住的不舒服,也吃不好,我买了些小叔爱吃的点心,快来尝尝。” 栗子蛋糕的香味一飘出来,池贺就知道池虞定是去了初中学校附近的咖啡馆。 只有那家的栗子蛋糕味道最正宗。 就着醇香的咖啡,池贺吃了半块蛋糕,笑看着池虞。 “怎么突然想起来绕路去那边买蛋糕?” 虽然池贺很想池虞是单纯来看自己,但依照她的性子,这显然是不可能的。 她过来,多半是有事情要说。 跟聪明人相处就是舒服。 池虞张开嘴,又闭上,做足了扭捏的姿态,让池贺知道她要放大招了。 等池贺的表情变得凝重,她才开口说:“我把靳尧给打了。” 池贺紧绷的神情一松,“这点小事而已,我还以为你闯了多大的祸。” 左不过是些小磕碰,死不了人。 池虞眨了眨眼,“不是小打小闹,我让祁朝揍他,揍了一个小时。” “……人还活着?” 池虞耸肩:“还能呼吸,最坏是成为植物人。” 池贺开始头疼。 祁朝那身手,是池贺请最好的武术高手从他七八岁开始教授。 一直到成年,祁朝十年如一日,从不懈怠。 师傅亲口说祁朝是他见过最刻苦,最有天赋的弟子。 更别提祁朝后来还跑去当雇佣兵,每天用人肉沙包练手,一拳可以打懵成年老虎。 靳尧那种小鸡仔,估计挨上他两拳就得歇菜。 一个小时,不死也残。 池贺拿出手机,准备找靳氏夫妇确认一下靳尧的情况。 池虞摁住他的手,“这个不着急,其实我来找小叔,除了送蛋糕,还有件事想和你商量。” 池贺的目光不动声色的下移,落到池虞那只白皙素净的手上,心里刮起十级风浪,面上却不显丝毫端倪。 “你说,小叔听着。” 池虞收回手,嘴角露出淡笑:“小叔,我要跟靳尧解除婚约。” 突然抽离的温度,让池贺心里一阵怅然若失。 他将另一只手搭到池虞摸过的地方,轻轻抚摸。 因为心不在焉,声音显得有点飘:“这好像是你第二次提起这件事了……” 池虞打断他:“两次我都是认真的,不过这一次态度更坚决。” 事情发展到今天这个地步,池虞觉得自己是时候该成全靳尧了。 她已经玩腻了眼前的游戏,靳尧的种种反应从有趣开始变得乏味。 池虞选择松手,并不是祝福,而是期待另一种游戏模式的开启。 池虞迫不及待想知道被放归自由的靳尧,面对他崭新的人生,会有什么新奇的反应。 池贺慢慢将自己抽离游移的思绪,正视池虞的脸,“可以告诉小叔。这次又是因为什么原因吗?” 池虞自然是该给池贺一个解释。 她简单说了下池贺不在的这段时间,学校发生的事情。 池贺的表情从松懈一点点变得严峻,听到靳尧对她动手的时候,脸色更是降到冰点。 “他不想活了!” 池虞笑了笑,“小叔别生气,我这不是已经教训过他了么。” 池贺并未被安慰到,他想自己这段时间忙着公司的事,太忽略池虞了。 连她被欺负都不知道。 靳尧三番两次拎不清自己,看来是完全没把他放在眼里。 池贺眼底划过冷意,“等会虞儿跟小叔的车一起走,我们去医院。” 池虞抗拒的皱眉:“我觉得我做的没错。” 池贺楞了下,哭笑不得的扶额。 “傻丫头,你当然没做错,小叔的意思是,我们去医院,小叔给你找公道。” 池虞摇头,“婚姻解除,两家就是不相干的陌路人了,无所谓什么公道情谊,再说我已经报了仇,短时间内,不想再看到他。” “你真的想好了,舍得?”池贺担心池虞有一天会后悔。 池虞笑着起身,走到池贺身边,挨着他坐下。 她将脑袋枕在池贺的肩上,对一直宠爱自己的男人软软的撒娇。 “小叔就答应我嘛,一个玩具而已,有什么舍得不舍得的。” 池贺根本无法抵抗卖萌的池虞。 她像一只漂亮的波斯猫,又像一颗甜甜的棉花糖,让他心脏软成一片,恨不得把全世界都给她。 “好,小叔会尽快通知靳家。” 池贺揉揉她的脑袋,“等过段时间,小叔再给你找一个比靳尧更好的玩具。” “小叔对我最好了~”池虞笑得那么开怀,眼底却是化不开的冰冷。 池贺没有过问宁瑾的错,一句都没有。 嘴上再怎么对她好,可是涉及到宁瑾,他还是会护着。 池虞知道自己不该对池贺抱有希望的。 可是十七年的情分,她叫了这个男人十七年的小叔。 不指望他能全身心的站在自己这边,至少在剩下这不到五个月的时间里,他该将戏继续演下去不是吗? 嘴上说着宠爱,到心里,还是血脉更重要一点。 池贺,你何其可笑。 走出办公室的瞬间,池虞脸上所有伪装的表情尽数褪去。 祁朝站在门外,眼睁睁看着池虞像演员一样变脸,怔楞间,扭头往里头看了一眼。 池贺的心情不错,嘴角全是笑意,可见池虞这趟来,他很高兴。 两人的谈话过程应该也是愉悦的,不存在矛盾。 那池虞为什么好像不开心? 电梯一路向下,祁朝思虑良久,鼓足勇气将要开口,却被池虞抢先了一步。 “我让宁瑾去夜总会的事情,不要跟小叔说。” 祁朝:“好。” 他答得这么干脆,倒是让池虞惊讶。 “这么听话?” 她觉得祁朝是池贺的人,自己这个要求,其实是有些为难他的。 祁朝对她笑:“老大不会无缘无故问起宁瑾,他不问,我不说,很正常。” 话说到这里,池虞大可以装疯卖傻,乐得祁朝把她身上的恶人标签摘除。 但她不知怎么了,盯着祁朝嘴角的那抹笑,不由自主的刨根问底:“如果他问你呢?” 祁朝隐去嘴角的笑,表情变得正经,“那我也不说。” “为什么?” 祁朝看着池虞,眼神柔得像春江三月的水,款款情深。 “因为小姐一直心疼我受的伤,今天帮我狠狠出了气,小姐对我好,我也想对小姐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