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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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多久周森就离开了。 陈军那边来了电话,一个清晨醒来的早上,他留了早餐和字条便走了。 罗零一看着桌上的食物,中式,西式,各式各样,满满一桌子,可一点胃口都没有。 拉开窗帘,今天的京里雾霾超标,出去等于服毒,她想了想,开始收拾行李。 其实也没什么可收拾的,无非就是周森好像不花钱一样给她买的那些东西,她收拾好之后就退房离开,乘车前往国际机场,准备回江城。 此时此刻,周森已经到达了江城。 机场门口,黑色的加长宾利在等他。 陈军亲自过来了。 周森一出来就瞧见了,他轻笑一下,毫不犹豫地走过去,没有任何畏惧。 他从开始到现在一直是孤身一人。 也许在人生之初他曾经有过一段快乐的日子,但是现在,那个人已经不在了。 他已经很多年没有见过自己的父母,只是听上面说,兄弟和国家把他们照顾的很好。 那真是太好了。 至少如果他在,都不能保证把他们照顾的那么好。 不管是过去还是现在,他都是个任性和让人操心的人呢。 周森上了车,加长宾利缓缓驶出机场。 陈军和他弟弟陈兵坐在里面,两人看上去心情都不怎么好。 “怎么回事,听说我们那批货被截了?” 一上车,周森便紧蹙眉头询问着,他眼神焦灼,举止烦躁,点了根烟,掐着烟蒂,一举一动都昭示着他此刻恨不得杀了那个透露消息的人。 陈军若有所思地打量他,陈兵直接说:“森哥,这件事除了我哥和你,就只有我知道具体时间和地点,还是我亲自去走的那趟货,当天怎么就出事了呢?” 周森与陈兵对视几秒,慢慢凑近他,笑着说:“所以,二少这是在怀疑我?” 陈兵隐忍地笑道:“森哥,这批货的价值不用我说你也知道,条子这回有了证据,正找咱们麻烦呢,你说我还能怎么想呢?这件事可真没有第四个人知道了,难道我和我哥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 “二少这话的意思,就是肯定是我这个‘外人’泄的密了。”周森嘲弄地笑了笑,靠到椅背上,干脆地说,“行,既然二少都这么说了,我不承认好像都不行啊,那就当是我泄的密好了,二少打算把我怎么样?” 瞧着他那副无所顾忌的样子陈兵就来气,这次损失之惨重并不在金钱,而在于好多人被抓,这次意外动摇了他们无懈可击的根基,可周森却一脸随意的样子,真让他打心眼里愤怒。 他一跃而起,与周森扭打在一起,周森只躲不出手,但空间狭小,躲避的空间有限,他多少还是挂了彩,嘴角有血流出来。 陈军沉默地看了半晌,忽然大声说:“够了,外面还没来人呢,窝里先开始斗了,传出去让人笑掉大牙!” 陈兵被陈军拉开,还有些生气,但没再动作。 周森啐了一口血,从西装口袋取出手帕擦了擦嘴角,阴沉的脸,没有言语。 “阿森,我并不是怀疑你,只是很不解这件事为什么会被泄露出去,阿兵也是心急,毕竟这次条子抓了我们不少人。”陈军压抑地说道。 周森轻嗤一声说:“军哥,我是一路跟着你从二把手到现在的,你知道我是个什么样的人,咱们做兄弟的,最重要的就是义气两个字。能交心,咱们就交心,您要是实在拿我当外人,那也行,咱们不交心也可以做交易,我这个人很有职业道德的,只要军哥给我相应的报酬,我就绝对会给你相应的价值。” 陈军终于露出了一个笑容,但看上去并不是善意的:“阿森,说的什么话,怎么会把你当外人呢?阿兵还是太年轻,做事冲动,这件事我还想交给你去收尾呢,我要是把你当外人,会这么做吗?” 周森跟着一笑,点头:“军哥看得起我周森,我就豁出命去给您干。”略顿,他看向陈兵,“至于二少,咱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你们干过的事我都干过,一旦陈氏出了事,我肯定逃不掉,我会害自己吗?二少以后还是不要听风就是雨,无中生有的事情很多,我已经身经百战见的多了,有些人就是不嫌事情大,巴不得我们内乱,你这么做,不是给别人创造机会了?” 陈兵表情阴晴不定,也不知想通了没有,但总算没再说别的。 罗零一到江城的出租房时已经是夜里了。 她将大包小包丢到墙根,躺到床上舒展筋骨。 管在京里住的酒店昂贵又舒适,可也不知为什么,就是感觉没有这里舒服。 忽然,门被人敲响了,她警惕地走到门边,一共就一间房,除了一个很小的洗手间就是大卧室,加起来不到三十平米,简直一目了然,要是有坏人来,可真是无处容身。 透过猫眼朝外看,一片漆黑,但楼梯的灯经过敲门的响声应该亮了,怎么会是黑的? 这种情况下,就只有一种可能。 敲门的人也在从外面的猫眼往里看。 罗零一吓得整个人退后好几步,幸好门外的人及时开了口,不然估计她就跳窗逃跑了。 “是我,开门。” 周森的声音。 罗零一立刻上前开了门,周森直接走进来,看都没看她一眼。 锁上门,罗零以望向他,他换了衣服,黑色的天鹅绒西装,黑色衬衣,领口的纽扣解开着,他望向她,她敏锐地发现了他嘴角的异常。 “你跟人打架了?” 罗零一立刻走到床边捧住了他的脸,这样突然的动作倒让一向淡定的周森有些意外。 她其实很少主动和谁接近,不管跟谁相处都带着显而易见的防备,但对他没有。 其实他们认识时间不长,左右还不超过一个月,可内心建筑了高墙、甚至对吴放都有所顾忌的罗零一,却唯独对他毫无保留。 同样的,她的出现,也为孤独行走在危险中的他提供了一个可以喘息的港湾。 无数个漫长沉重的夜晚,那些几乎压死人的孤独,无处可诉的话,终于有了一个人可以分担。 他们都是彼此唯一的依靠,并且都同处在一个水深火热之中。 “怎么受伤了?”罗零一皱着眉,起身说,“我去买点药膏来。” 周森抓住了她的手腕,本来表情很严肃,严肃的让她都有些慌乱,但他忽然露出玩世不恭的笑容,玩笑似的说:“不用了,这点小伤不算什么,你要是真的放心不下,也许亲它一下它就好了。” 罗零一愣住了,惊讶地看着他,那表情,好像真在考虑这件事的可行性。 周森不闪不避地回视她,他总是这样,无所不能的样子,让所有依靠他的人都踏实放心。 可依靠他的同时,她又不由在想,到底是什么样的经历,才打造了这样一个男人? 罗零一坐下来,犹豫了一下,将手放在了他的肩膀上,特别郑重地低头吻了一下他的嘴角。 “会好一些吗?”她低声问,声音很细很柔,哪怕压得很低,还是问得人心尖发痒。 “似乎好了些,不过不明显,不然再试一下?”他保持着那个姿势,微垂眼睑睨着她。 罗零一和他对视片刻,又亲了一下他的嘴角,他的手慢慢来到她腰间,按在了她的腰窝上,她整个人朝前了一些,那个吻,毫无疑问地加深了。 明明是个很庄严纯洁的吻,好像忽然就添了点别的色彩,他从单手换成双手环着她的腰,她渐渐倒在床上,黑色的发披散开来,莹润的红唇有着致命的诱惑力。 然后门就被人敲响了,有人在外面说话。 “森哥,军哥来电话了,让您回去开会。” 是小白的声音,试探性地说着。 周森动作一顿,直接站起来就走,头都没回一下。 门再次关上,罗零一从床上坐起来,肚子咕咕叫。 她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