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暗流(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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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长老手指所向之处,乃是一天堑绝壁,高耸入云,飞鸟难越,猿猴难攀。除了南面面向玉皇顶之外,其余三面环海,任是你修为再高,也不能光凭御风术逃离。 玄武老笑呵呵地拍着道鼓,将其中缘由细细说来。原来自昆仑论道结束之后,任真子和王灵妃便被西华仙人囚禁,已有半年之久,但对外只说起忤逆师尊,不念同门,具体罪名却无从知晓。即使是玄武老、伏牛道人等五岳剑派的长老们也不曾得知。 伏牛道人冷笑道:“还不是任真子他放浪洒脱,天资又高,在朝廷和江湖上的名声都超过了掌门。所以才倍受猜忌,遭到疏远。我看那些罪名都是无稽之谈。” 宁枫闻声不由气愤,原以为那些传闻都是道听途说而已,想不到确有其事。这西华仙人枉为一代宗师,五岳领袖,却也是心胸狭小之辈。而且他更对青阳子的恶性视而不见,纵容包庇,这样的人也能入得了神州九仙,简直有辱道门门风! 正要询问两位长老是否知晓青阳子的所作所为时,玄武老忽的停下手中道鼓之声,笑着道:“到了,前面就是壶瓶崖,任真子便在那山洞之中。此乃五岳剑派的禁地,我二人不得擅入,你们进去吧。” 说罢便和伏牛真人凌空御风,周身白雾蒸腾,仙气缭绕。 宁枫暗暗惊叹两位长老的修为,拱手行礼,便和司马加速前行。但见这壶瓶崖前后不过十丈的距离,四周毫无遮掩,险恶无比。崖上更因高绝寒冷,厉风呼啸,只有少数低矮树木生长在背风之处,满眼望过去,光秃秃的一片,甚是荒凉。 两人搜寻片刻,果见一深幽的山洞,宁枫大喜,也顾不得查探四周,便沿着洞xue朝里走去。 洞内弯曲盘绕,湿漉漉的,滑腻腥臭,所幸两人修为不俗,运灵入目,也不惧黑暗。走了片刻,洞xue陡转宽阔,从头顶处隐隐有一道亮光投射下来,宁枫朝里看去,果见有三个人影。 口中叫道:“前辈,前辈……” 深处传来咦的一声,又听嘤嘤嗡鸣,半空陡然亮起一道炫光,华光流彩,奇香环绕,有如日轮,正是王灵妃的香轮水珠。 任真子面色稍有憔悴,站起身来,见到来人竟是宁枫和司马承祯二人,极是诧异,问道:“你们为何会到这里?”王灵妃也携着桃花仙缓缓站起,两女气度出尘,即使身处如此恶劣环境,也娇容不改。 公孙玲珑却躺在最后,好似受了些伤,她见到司马承祯,眼睛一亮,却故意不说话,扭头看向别处。任真子和王灵妃看着自己这任性小徒,不由暗暗失笑。 司马承祯目光中现出关切之意,在原地扭捏半天,直到宁枫推了几下,他才不情愿的走上前,淡淡道:“你怎么受伤了?快吃下这颗丹药吧。” 公孙玲珑闻言娇躯一颤,眼眶含泪,一句话也不说。司马承祯手中捏着丹药,举在半空,颇为尴尬。 王灵妃见状笑了一声,接过灵药强给公孙玲珑服下,才道:“玲珑她性子固执,偏要和掌门师父理论,被青阳子以不敬师长之名,出手打伤了!” 宁枫闻言暗暗不屑,这青阳子竟然对后辈出手,简直无耻。尚未说话,却听轰然一声巨响,司马承祯已是一拳砸在石壁上,愤然道:“我定要揭穿这妖道的真面目,让他知道我游仙山的厉害!” 宁枫一惊,他与司马相识以来,一直见他是孤高桀骜的气度,对人也是冷冰冰的,却从来没有发过这么大的火。 公孙玲珑服下丹药后,伤势略好了些,嘴角偷笑,口中却道:“你游仙山再厉害,难道就能随意处置我五岳剑派的人吗?”司马承祯一愕,小声嘀咕道:“我明明为她出气,她干嘛要挖苦我?” 任真子哈哈一笑,拍了拍司马承祯的肩膀,道:“女人心,海底针。等你长大了自然就知晓了……”话未说完,突然哎呦一声,宁枫一瞧,原来是王灵妃暗暗拈指射出几道气剑,打在其腰上。 宁枫失笑道:“女人心,海底针。前辈说的果然有道理,哈哈!” 任真子略微尴尬,咳嗽一声,转而正色询问。宁枫将蓬玄宫中所发生的事情简单说了一遍,任真子皱眉道:“原来是这样,依我师父的个性,恐怕会对仙师祭出五气剑阵,我们得赶紧出去。” 王灵妃牵着任真子的手,笑道:“你平日里对掌门恭敬无比,今天却不怕惹他不高兴了吗?” 任真子知她趁机挖苦自己,微微一笑:“怕什么?等师祖出关,让他老人家为我求情好了!” 宁枫心底一沉,他还未将奔雷山上的事情说出来,实在是其中不明之处太多。若不是一直跟着仙师的话,恐怕连他自己都会有所怀疑。 众人出了山洞,正见两位长老凌空拍鼓,满面笑意。宁枫和司马承祯见他二人气质出尘,临危不乱,皆暗暗佩服。 任真子和王灵妃、桃花仙急忙上前,施礼道:“见过两位长老!” 玄武老、伏牛真人同时抬起头,笑道:“看来妙应仙之徒的身份真是不一般,竟能将一向恪守规矩的任真子请出壶瓶崖!” 任真子苦笑一声,尚未说话,王灵妃却先嗔道:“两位长老不去劝阻掌门,还有心思挖苦他,小心我告诉洪元师祖……” 伏牛真人摆手笑道:“派中都说灵妃你夫唱妇随,果然不假。我们两个老骨头怕了你了!” 宁枫本来神识绷紧,心中焦虑,却见到这五岳众人说说笑笑,关系亲密,与那西华仙人的阴冷截然不同,暗暗叹息,紧张的思绪也放松了许多。 众人谈笑罢,便原路返回。越过茫茫云海青山,不多时,已能听到灵器法宝的叮叮脆响,和接连不断的惨叫之声,众人心中凛然,急忙运灵眺望,但见仙师昂首阔立,站在蓬玄宫中央,周身如浴血一般,鲜红刺目。 司马承祯一见大惊:“师父……” 宁枫暗暗扫视,却见仙师只是气息稍有紊乱,并未受伤,看来他身上的鲜血都是五岳弟子的。饶是如此,仍是心底一沉,仙师他伤了如此多的五岳弟子,恐怕这仇,已然是结下了。 玄武老和伏牛道人对视一眼,已是回到阵中,假意对仙师出手,却不断化解众人攻击。 任真子御风下落,走到成玄英面前,躬身下拜:“徒儿拜见掌门师父!”仙师看到任真子,竟大喝一声,御风后退,手中凝出一道三丈余长的气剑,横掠在众人前方。五岳众弟子忌惮其威,一时不敢上前。 成玄英见他竟然逃出了壶瓶崖,大怒道:“好你个任真子,竟然擅自出来,你还将为师放在眼中吗?” 任真子又拜了几拜,道:“徒儿知罪!但师父和仙师之间多有误会,弟子不得不出来化解。只要师父答应不要为难游仙山师徒,不管怎么处罚,弟子都一力承担!” 王灵妃也翩然拜倒,说:“弟子也愿意承担!”桃花仙和公孙玲珑跟在任真子身后,心底却暗暗不服。 成玄英冷道:“承担?你们可知道洪元真仙闭关的奔雷山,已经被王纬玄毁去,他老人家潜心修炼数十年,却被这狂傲之徒一朝杀死,难道我五岳剑派能不为真仙他报仇吗?” “什么?”任真子、王灵妃同时变色,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二人虽被关在壶瓶崖,却也知晓三日后便是祖师出关之日,想不到竟然会在这关头发生变故。 任真子不由将目光投向宁枫,后者暗暗传音,告知详情。他沉吸一口气,忽的道:“仙师他虽狂放桀骜,但绝不是这样的宵小。他即使想要邀战洪元祖师,也会大大方方的等祖师出关,弟子相信此事绝不是他所为。” 五岳众长老、弟子闻言,暗暗低声私语,悄然附和,对仙师的敌意削减了许多。 仙师御剑在手,傲视群雄,目光与众弟子对上,冷笑道:“老夫纵横天下,岂会怕了一个洪元真仙,若他还在世,老夫一定堂堂正正的将其击败!” 青阳子、白眉真人冷笑叫骂,又对任真子出言呵斥,仿佛他二人已经勾结成jian。成玄英怒极反笑,连道了几个“好”,又沉声道:“你竟然相信一个外人。我问你,若奔雷山真的是王纬玄毁去,你待如何?” 任真子淡淡道:“若真是如此,弟子愿意自决经脉,任凭师尊发落!” “不要!”王灵妃失声哭道。她心底深处,虽然也不相信师父所说,但仙师此人性格孤僻,喜怒无常,万一他真的突然生出恶念,作出了那等事情,如何是好? 但任真子此刻当着五岳剑派数百名弟子的面,发下如此毒誓,已经无法收回。她紧紧握住任真子的手,低声哽咽。桃花仙和公孙玲珑也齐声道:“弟子愿意随师父一起,接受处罚!” 其余四岳长老闻言,心有不忍,但一时又无法证明真相。 众人各怀心思时,那一直沉默的白眉真人忽然走出来,冷笑着看了一眼任真子,拜在成玄英脚下,道:“师父,奔雷山的事情是弟子先看到的,弟子也有证据证明,此事一定是游仙山师徒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