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皇上，皇上，皇上，别跑了，奴才快要追不上了。”福禄桐气喘如牛，脸红耳赤“嗨——嗨——嗨——嗨……”“你伺候朕，不是朕伺候你，饭桶！”

    到了紫宸殿，福禄桐端来茶，“皇上，您消消气。”

    “福禄桐，是不是朕在你们所有人眼里就是一个笑话朕整日如傀儡一般活着，有什么意思朝中暗流涌动，明知一切却无能为力，清醒有什么用还不如浑浑噩噩。”凤曦瘫坐在椅子上，面上尽是悲恸之色，双目空洞。

    “皇上，您别这样说，您是天子，那摄政王就算是万人之上，也是一人之下，您是天下唯一的王。”

    福禄桐毕竟跟在皇帝身边这么多年，他是打心底里心疼小皇帝的。只要有先皇在，凤曦便可做一辈子的六皇子，无忧无虑，过寻常日子。

    可自先帝驾崩，留下一道遗诏，任谁也想不到，先皇竟欲把皇位传给溺爱长大，嚣张跋扈，花天酒地，无才无能的六皇子，大臣们一向认为先皇是想养废嫡子，好让三皇子凤谨瑜即位，先皇的遗诏令人费解。

    一时间，朝中大乱，支持六皇子与支持三皇子的各执一词，右相秦樾力挽狂澜，上台主持大局，扶六皇子登基，整顿朝堂，肃清三皇子党派，反对新皇者一律格杀勿论，并下令追捕逃亡的三皇子。

    此后秦樾加封为摄政王，架空皇帝，权倾朝野，无人能及。至今已有一年余，朝中势力交杂，摄政王大权在握，丝毫未有妥协退让之意。在宫中，也没人真正尊凤曦为天子，只觉他是个提线木偶，凡事由秦樾决断，凤曦插不得手。

    “空话，这谁不会说，罢了，不为难你了。酒呢？拿酒来！”

    “嗻。”

    凤曦大醉一场。

    “宫中线人来报，宫里那位喝了一夜的酒。”

    “嗯。”阳光和煦，秦樾吹了吹手中的茶。他心想：明知不可为而为之，他何时才能真正成长。

    夜晚，月亮清亮的光辉落满院中池塘，浮光跃金，静影沉璧。换了一身便装，秦樾出了门。一路上，秦樾不时观察四周，眉毛一挑。

    “主子，按计划”徐顺以极小的声音道。

    “嗯。”秦樾应答。

    二人七转八拐进了小巷，身后的人随即跟上。夜市的吆喝声越来越远……

    “锵~铮~锵——”刀光剑影，十余个蒙面黑衣人出手，月色照耀下，银白的刀透着寒意，向自己冲来，秦樾迅速接招，出剑挡下迎面而来的横刀，反手一撇，挑掉对方的刀，反手挽了个剑花，直刺对方，那人应声倒地。转眼间，又上来几个，秦樾均以一剑一血封喉。那边，徐顺也已击败身边几个蒙面人。

    月亮依然静静地挂在那里，周围已无其他声音，一片寂静肃穆。

    只剩最后一个黑衣人了，那人“喝”一声，冲了过来。黑衣人用两把横刀，双刀合璧，虽是用刀，不见丝毫笨拙缓慢之意，行云流水，身手敏捷，刀速迅猛，左击右砍，有好几次，秦樾险躲过刀，徐顺从侧面用刀横扫，黑衣人一记撩刀，徐顺的刀直接断成两截，“哐”落地。

    黑衣人又手持双刀朝秦樾劈下来，秦樾后仰，身体往旁边移动，剑在身体上方平圆环绕一群，随即点剑直起，挥剑扫向对方，直入腰腹，然后抽剑，黑衣人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