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等待
“公子，龙骨荒原的动乱被平息了！五个世家覆灭，十几个世家出逃，数百万人被驱离。” 秦老快步的来到了姜无妄的别院，见到姜无妄之后，便连忙开口说道。 “竟然有这么多？” 姜无妄诧异，他知道如今人类数量不少，这个世界远比前世他见过的任何行星都大，而适居地带更是极为广阔，但是赤焰王朝建立导致的一场不算大的动乱竟然就让数百万人类受灾。 “能够在南疆地带生存的，恐怕大多是武者吧！” “大都是一些连战将境强者都没有的小家族，这些人在各个城池开枝散叶，做买卖和冒险，虽然以前无论是冒险还是猎杀异兽异族伤亡不少，但是人类繁衍的速度也并不慢。” 秦老忍不住感慨，其实就连他都没有想到南疆这一带竟然有如此多的人类。 “或许吧，不过恐怕也是圣城统治太久，观念根深蒂固，这才会让不少人对赤焰王国的建立心有顾虑和忌惮吧！” 他不相信一个王国建立，那些人会舍得轻易驱离数百万人类，毕竟对于统治者而言，人类的本身便是一笔财富，而数百万人类更是一笔庞大的财富。 显然这些人也是不得不驱离。 秦老点了点头，曾经的人类无论是到了哪里，哪怕出生在域外，他们都是圣城之人，他们的身份都是一致的。 哪怕是南安城这样的域外大城，他们虽然被各大家族所掌控，但是他们本质上依旧只是圣城的附庸，是人类探索域外的桥头堡，他们本身依旧还是圣城的人。 但是现在突然有人宣布建立王国，一下子数千年来的身份变了，如何不让人恐慌。 不过很显然这一切都是可以预见的，一旦适应了下来，恐怕就会好很多了。 毕竟圣城如今虽然因为制度的缘故，变得极为臃肿和畸形，但是它的宗旨一直没有改变，它存在的本身便是人类的庇护所。 “若是老朽，恐怕也一时无法接受身份的转变。” 秦老苦笑，这种转变对于绝大多数的人来说都是未知的，而人类恰恰会因为未知而恐惧。 不过随着赤焰王朝的统治稳固了下来，必定会安定不少人的民心。 “南疆，西域，北域，赤焰王国，皓月神国，漓阳王朝，一个新的时代来临了！” 姜无妄感慨，他知道，这仅仅只是开始，未来还会有越来越多的国度建立，无论是在哪个世界，只要人类的本性没有变，追逐权势对很多人来说，足够为之付出一切。 姜无妄他并不是这个时代的弄潮儿，也不是这个时代的主角，但是他是见证者，也是随波逐流的一个普通武者。 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领风sao数百年。 秦老亦站在姜无妄的身后，默然不语，这些大人物的大事情，无他没有任何的关系。 “锦都侯答应了让我们回一趟松华城吗？” “锦都侯没有答应，不过锦都侯说了，公子可安心前往龙骨荒原，他会为公子准备好一切的，并且赤焰王朝打算建立学院的事情已经提上日程了，听说赤焰王似乎也对公子的生命药剂颇为看重。” 秦老感慨的回道。 “看来短时间内是很难回到松华城了！” 姜无妄叹息，他还是比较喜欢松华城那种淡然而又雍雅的日子。 “公子身份对于锦都侯恐怕也不是什么秘密了，回到了圣城内，去留恐怕就在公子的一念之间了。” 秦老摇头，既然锦都侯和那位赤焰王知道生命药剂的重要性，那么必然不会轻易的放公子离开。 “售卖药剂配方的事情呢？” “锦都侯打算阻止，不过几大家族出现了，没能成功！” 秦老回道。 “难怪近些天那位锦都侯不来我这小院了。” 姜无妄点了点头，锦都侯被那些世家阻止的事并不意外。 赤焰龙王建国时，锦都侯来到了南安城，必然引起很多人注目，自然对于锦都侯邀请的人也会盘查，发现姜无妄的秘密并不算什么意外。 既然发现了，而且又恰巧知道了姜无妄面对九原李家为了自保售卖药剂配方的事情，自然不会让放过这些药剂的配方。 “公子难道不担心锦都侯对你下手吗？” 秦老有些担忧的说道。 “有什么可担忧的？你认为他会对我动手？” 姜无妄摇头，虽然这种事情并非不可能，但是他并不是没有任何筹码。 炼制药剂的事情并非那么简单，他利用智脑能够分析所有药材的成分，也能精准的提炼药性，并且融合成为药剂。 但是要让其他炼药师来做，想要成功炼制出药剂，起码得在炼药一道花费几十年的功夫。 有这个时间，绝大多数的炼药师早以成为了非常有名的精英炼药师，乃至大炼药师。 就算出现一两个特别有天赋的，想要炼制药剂的成功率和品质都比他姜无妄要差不少。 就如同一个锻造之术一般，这些人还在用非常原始的锻造方法，而他已经利用了高科技机器和精密技术超凡计算。 一个上手不到三个月的学徒工利用这些高科技可以打造一把精美的钢铁武器。 然而在这个技术远远落后的时代，打造一把精美的钢铁武器需要几十年的锻造技术。 这是科技的差距，也是技术和时代的差距，根本无法弥补。 并且他姜无妄掌握的不仅仅只有出售的那几份药剂配方。 这些都是他的筹码，他自然可以没有任何顾忌。 “不会，公子才能无双，可不仅仅只是炼药，其他方面也是远超一般人，锦都侯并不是笨人，不可能看不出来。” 秦老连忙说道。 他并不是仅仅见过姜无妄炼制药剂，在锻造之术方面他也曾见过，精致的钢铁匕首，精美的钢铁宝剑，都是很多势力梦寐以求的锻造大师。 只是在这方面姜无妄一直没有表露出来，锻造的武器少之又少，都被其随意的丢弃在库房里面。 不过在这个冷兵器时代，这个世界的人类圣城也延续了数千年之久，锻造技术还是比较先进的。 而姜无妄因为这个世界缺少了一些矿产，高端的合金根本无法锻造，甚至连一些威力比较强大的火药也难以锻造出来。 唯一能够锻造比较超前的也就是枪支，不过枪支这种武器对于七阶以上的武者就没有多大的效果了。 所以姜无妄虽然在无聊的时候打造出来几把，但是一直都用不上。 “不过这样一来，公子的份量难免受到了一些影响。” 秦老出于为姜无妄考虑说道。 “这样不更好吗？” 姜无妄浑然不在意，份量低这样也不会太过引人注目，这正是他想要的。 事实上被赤渝晨扣留，事情就已经有些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后一件件一桩桩事情，更是让他也始料未及。 等到回味过来的时候，显然对于处境之事已经无法改变，所以他也只能选择接受。 当然，这并不是代表他无法脱离赤渝晨的掌控，只是没有必要，冒的风险太大。 毕竟他也不知道赤焰王朝和南安城的联系有多深，万一要是弄的出动南安城抓捕他，即便他有这个自信，恐怕也会无比麻烦。 太过危险的事情，他并不会去做，不管如何，现在实力不够，都得先苟着。 这是他的为人处事准则，前世他降生星盟，也就是凭借如此的性格，一步一步的爬上了星盟少将的位置。 “还有三天，赤焰王朝的使者队伍就要来了，到时候我们恐怕要去龙骨荒原了。” 秦老心中依旧有一丝忐忑。 “人类探索龙骨荒原不过数百年，虽然在那里建立了很多城池，但是那里依旧还有很多异兽和异族，并不安稳。” “太过安稳对于人类来说也未必是一件好事，有一定的危机性，才能够促进人族的发展，对于赤焰王朝来说并不是一件坏事。” 姜无妄不同于秦老，秦老如今年事已高，自然希望过安稳的日子，不过姜无妄看待事情更在另外一个角度。 如今的圣城是安稳了，除了邪神信徒以外，异兽少的可怜，作jian犯科的人也并不多，大片田地成群，世家林立。 但是这就安稳了？并没有，各城与各城的矛盾，各世家与世家的利益纠葛，滋生出了不少千奇百怪的问题，严重的阶级化更是趋使了数之不尽的人类不甘认命而出走圣城。 若非有域外这个大杂缸做为宣泄口，恐怕圣城早就乱成了一锅粥了。 圣城那高大的城墙建立了起来确实给与了人类安全，但是也成为了一种说不出束缚。 哪怕无数的异兽异族攻城，可是只要城墙未破，里面的人依旧安稳的过着自己的日子，并不会受到太大的影响。 虽然这些年来，圣城都会适当的放进一些异兽和异族进来，给予一定的试炼，也让圣城内的人类产生一定的危机感，但是影响并不大。 而那万年一遇的灾难又太过遥远，对于普通的人类来说，更本没有任何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