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落花终有时
接着慢慢的往家里赶,远看家的方向有光照耀着天空,心里莫名的一惊,越靠近越光亮,然后看见路上有人提着水桶往那边赶,心里渐渐地发毛。“难道哪里着火了,可是这么大的雨有火也早就淋灭啦,除非是我家”心里想着,因为他家又大又高,结构又结实,一时半会是灭不了火的。 越想越笃定了,快马加鞭的赶到家门前,扑通一下子从马上跌落下来了,接着嚎啕大哭起来,家门前都是人来人往的帮忙灭火的人,大家都说:“快救火啊,许家都是大善人啊!”“来来这边,火太大了,这雨都不顶用,老天你不长眼啊!”“不知道还有人活着吗?”许言辰的哭声都淹没在这嘈杂的声音里,有人发现了他便围了过来,每个人的脸上都好像哭过但又没有眼泪,只有几个老妇人见到许言辰那撕心裂肺的哭声而流下了眼泪。 这时候他三叔带着哭腔走进人群里抱住许言辰痛哭了起来“三叔来迟了没能救出你爹娘啊!还好你还活着。”说完一起嚎啕大哭起来。火慢慢的被雨淋灭了,雨也慢慢的小了。可是许言辰从马上摔下来到现在也一言不发,等到烟都没有了才安静的走到残败的宅子里去,像是找些什么,什么都烧成了灰烬,只有池塘里的几具尸体还算完整,他一眼就认出那是他家里的护院。 这时候官府的人来了,他三叔便来到许言辰旁边说:“让官府的人查一查,我们先回去吧,去三叔家先洗个澡然后吃些东西,喝些姜汤,不然身体受不住啊!”这时的许言辰都是蒙蒙的,只能听他三叔的安排。坐上了马车他三叔又说:“你不用担心,所有的事交给你三叔来办就好,那是我大哥我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的,有什么结果我再告诉你,你在我家先好好住下,以后的事慢慢来。” 回到他三叔家时已经天亮了,最先跑过来的是他的徐meimei许晴:“许哥哥,你怎么这么湿,浑身都是灰,发生了这种事谁都是不想的,往开了想,平时伯父伯母对我挺好的,没想到···”说到这里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拉了一下许言辰的手再摸摸他的头说道:“是不是发烧了,那么的烫。”他三叔过来摸了一下说:“快点叫郎中过来,肯定是淋了那么久的雨又伤心过度了,快快回房把衣服换了先,然后好好的躺着。”说罢徐晴便拉着他往房间跑去,就在他要换衣服的时候盯着徐晴看,这才发现他的意思说:“以前小时候我们玩得时候不都看过吗,大男人怕什么?”许言辰还是直勾勾的看着他,徐晴只好作罢,灰溜溜的出去了,也是见他回来一句话都没说怪吓人的。换了衣服又喝了点粥喝姜汤便也睡着了,也不哭也不闹,可能是麻木了吧。 一直睡到下午才起来的,连郎中给他把脉开药他也浑然没有印象了,还好药还是喝了些许进去。起来后还是有点低热和头晕的,便直接出去找他三叔了,来到他三叔书房门前好多人进进出出的,而且都很眼熟。他三叔看见他便说:“言辰啊,你怎么不去躺多会起来干什么,昨夜一夜折腾得。”许言辰接过话说:“三叔这不还在做事,你昨晚也没少折腾啊,还有刚才看那些人那么眼熟是来干什么的?”他叔回:“那些都是你家那些产业的负责人,你爹不在了我只能先稳住你家的这些产业先,以后你也不至于两手空空。”“谢谢三叔,昨夜忙里忙外的,今天又为了这些事cao心,那就麻烦三叔了,在家我也没过问这些生意上的事,什么都不懂,就由三叔来管吧。”许言辰说。接着他三叔说:“现在由我暂时管着,等你都学会了在交还给你。”许说:“放在三叔这我放心,对了,我爹娘那查得怎么样了?”他三叔说:“官府来过了说‘大火把所有蛛丝马迹都烧毁了,找不到一点线索。’他们就是这么说的,不过你三叔我还是会继续查下去的。”许言辰回:“谢谢三叔,有劳您了,那我不打扰你了。”说完便往外面走去。 不过听着话他三叔不是滋味,感觉他经历了一个晚上好像长大了好多,说气话都客气了。他的那个徐弟弟只有他回来的时候才出现了一次,因为他好面子总觉得他家要比许家矮了一个头,因为伯父伯母对他也是很好的,所以也不好意思出来幸灾乐祸。 过了好长一段时间,而这段时间里,许言辰不是睡就是在睡的路上,学堂也不去了,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在自己的房间里。 在出事的第二天的学堂上,李沐然才知道了这件事,看着许言辰的桌子居然有点伤心落寞,心里想“平时不是很讨厌他的吗?现在却觉得伤感了许多,唉,还好许言辰还活着,不知什么时候能来学堂。”夫子知道的时候也颇为震惊啊,阳城的大善人怎会落得如此。下堂后找到了李沐然说:“你知道现在许言辰怎么样了吗,学堂上有没有听他的弟妹说起?”李沐然说:“不知道,我也一无所知,我跟他那meimei水火不相容的,我也想问,问不出口啊!”夫子说:“好吧,吉人自有天相,到时我们再去灵堂拜见。”听到这句话可把李沐然高兴了小一会,这段时间天天看着那空座,莫名的想见一见他。这时夫子察觉到她脸上一丝笑容说道:“想什么呢,我们去的是灵堂,还在那里笑。”这才觉得自己失仪了。
可这段日子徐晴天天往许言辰的房间跑,即使许言辰都不爱搭理她,这要是换做以前吧,不知道得玩得多疯,因为自家没有meimei所以格外的宠她。现在有时还不让她进房间惹得她大叫:“你个猪,你个睡神,一天天的就知道睡,这辈子跟床过日子就好啦。”刚好被她爹听到了说:“你怎么这么说你许哥哥,家里突遭这种事任谁也没办法那么快的缓过来,你再让他缓缓,别总是过来打扰他。”“是,爹我以后少来就是了。”有时候还是挺懂事的,她爹又说:“尸体也烧没了,可是这丧事还是要办的,找个日子办隆重一点,毕竟你伯父的声望名望还是挺大的。”这话好像对他自己说的一样。 紧接着徐府的人都忙里忙外的置办着这场丧事,家也没了只能在徐府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