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封禅结束
所有人，见嬴政就这么消失在自己的眼前，李斯、赵高及王家父子大呼陛下…… 然而，他们却没有办法留住嬴政。 此刻祭天大道之上，刚刚平复下紧张情绪的属地官员，顿时一阵错愕，暗道：不妙，秦始皇在此失踪，我等怕是难逃一死…… 赵高见嬴政消失了，但是心知篡权大业还要徐徐图之，眼下最重要的是作戏，于是在祭坛的裂缝前面跪了下来，哭喊道：陛下，是臣护卫不利，让您身陷险地，若可以我甘愿替陛下赴死……呜呜……呜。 李斯、王家父子，见嬴政被卷入裂缝也是一阵心惊不已，一时间几人竟无言以对。 唉……李斯叹气，这这这，这可如何是好？ 饶是见惯了大场面也处变不惊的大秦丞相，此时也不知道这事如何处理了……毕竟，这诡异的一幕超出了他的认知。 王家父子也不知所措，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开玩笑！他们都懵了好吗？他们虽见惯了大场面，但如此诡异之事，莫说是见了，简直闻所未闻。 一众卫兵见状也是一脸懵逼，WOC！这什么情况？怎么眼看刺客被制服，眨眼间我们的皇帝陛下就不见了？ 此时赵高站起来，指着身旁不远处的一个卫兵：你，过来。 那个卫兵诚惶诚恐地走了过去，心知这赵高赵大人，叫自己准没好事，莫不是要让我进去寻陛下？ 你进去一探，看陛下如何了。 WOC，卫兵心道，果然是叫老子进去，这玩意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啊，陛下武力那么高进去了都出不来，我去了焉有生路？ 虽然这样想，但他不敢说出来，毕竟自己还有家人，若自己不去，那可能就是自己的家人都会遭殃！唉，看来只能舍命一探了。 卫兵一步步走向祭坛，停在了裂缝的面前，伸手探向裂缝而去…… 碰……卫兵应声而飞，被弹开数丈，直接昏迷了过去。 本来王家父子和李斯见赵高让人去探这裂缝，以为陛下或有一线生机，但卫兵突然被击飞而后倒地昏迷。顿时犯难，这进都进不去，该如何是好？ 对此众人没辙，就连一向聪明的赵高也找不到办法。 李斯见状，只好将几人拉到一旁商量起来：陛下被卷入裂缝，如今情况不明，我等该如何？李斯心知陛下卷入不知名裂缝，里面情况未知，但想来恐怕不会是什么好事。 但他可不敢直言皇帝陛下之生死，即便自己身为大秦丞相，妄断陛下生死，若是陛下归来，轻则罢免官职，重则身首异处。 赵高不言望向王家父子：不知两位将军觉得此时当如何？ 王贲、王离面面相觑，开玩笑！你赵高、李斯都没办法，我们是武将，让我们出主意是不是有些强人所难了？ 于是王贲开口说道：赵大人，我王家世代为将，若是让我们出征，自有破敌之策。 然此事，当以如赵大人和左丞相这般权谋之臣出谋划策，我王家虽也位高权重，但我王家只擅征伐，不擅权谋。 今陛下受难，情况未知，且我等也进不去，自没法前去营救陛下，此时当赵大人和左丞相拿主意，我王家定当配合。 王贲意思很明显：开玩笑！我王家只适合打仗，这种情况处理不了，你们两个朝廷中常为陛下出谋划策，想办法不应该是你们的事情吗？找我王家做甚？就算我想做什么，也做不了啊。出主意我也不擅长，你们二人看着办吧，我见机行事就行。 王离闻言，顿时明白父亲之意，就是不想趟这趟浑水，于是开始和稀泥：父亲所言甚是，我王家为陛下征伐天下，但是这出谋划策，当以二位大人为准，我王家配合行事即可。 听到儿子的一番言论，顿时明白他已读懂了自己的想法。 大秦王家，世代为将，王翦更是被冠以大秦战神之名，征战一生从无败绩。 整个大秦若论征战，当属王蒙两家，虽不为谋臣之职，但是能在众多权臣的大秦朝廷之下游刃有余，自是不差，王家虽忠于陛下和大秦，但这都是在保全自己的情况之下，如若不然王翦也不会在巅峰时期退隐。 因为王翦深知陛下虽雄才大略，但猜忌心重，即便自己没有谋反之心，手握重兵的他有谋反之能，嬴政岂能睡得安稳？ 有句话叫做：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这是个威胁，为了大秦，陛下会不遗余力扫除一切隐患。 赵高见王家父子这样说，心想现在正是我表现之时，若是演好了，即便陛下归来，见我为他如此着想，定会饶恕自己护驾不利职责，如若陛下未能归来，那么他也可以落下个忠义之名，对自己以后控制大秦朝廷也有作用。 既然两位将军与我等暂无良策，且不能入此裂缝一探究竟，不若我等再次等候几日？ 若几日后陛下仍旧未曾归来，那我等也应回去商讨此后之事，毕竟陛下安危事关大秦，容不得我等有半点马虎。 一阵犀利言辞，将前路铺好，又留有后路，其言下之意就是等几天，要是嬴政回不来了就回去宣布是皇帝的死讯，方便其开展野心抱负，若是回来了是他赵高提议等嬴政回来的，在陛下面前也更显忠心。 李斯见状出言道：陛下方才都进去了，陛下武力高强，自是非卫兵可比，可是此裂缝对武艺不高之人有所排斥？赵大人武艺高强，不若请赵大人一试？如果还不可行再行赵大人之言如何？ 赵高听李斯之言，心道，WOC，这李斯这么阴险的嘛？这个时候居然算计起我来了？ 赵高推诿道：左丞相此言差矣！某虽有些武艺傍身，然王家世代为将，整个大秦，论武艺，陛下之下，唯有王蒙而家为最，如今蒙家之人不在，此重任当委以王将军为妥。 WOC，赵高这厮，巧簧如舌，推诿起来竟让人无言以对，虽然赵高确实武艺更高，但是明面上他王家是大秦的武将世家，营救皇帝也是他们的职责所在，他王贲，敢推脱吗？他王家敢推脱吗？ 如果现在推三阻四，那要是万一陛下归来，王家怕是不会有好下场！ 这事没法推脱，也不能推脱，这裂缝神秘出现，对这东西一无所知，不知道会不会出现什么其它结果，若是这东西对武艺更高之人伤害更大亦或是如陛下那般被卷入进去出不来死在里面也犹未可知。 看向王离，心想，这是我王家血脉，断不可让他去涉险，看来只能自己上了…… 王贲伸出双手按住蠢蠢欲动的王离的肩膀道：沉稳一点，你也老大不小了，要学会处变不惊。此事于情于理都是你老子我的，你站好就是。 王离心中也明白，自己老爹这也是无奈之举，他不笨，更不傻，自然能懂其中道理，只是不忍亲爹犯险才有了自己要去做这件事的冲动，但老爹说得对我确实有些冒失了，我武艺本就不如老爹，若真如丞相所言，那自己上去也不一定能行，毕竟，比起父亲来自己还是差了些火候。 王贲走到裂缝处，他并未向卫兵那样先伸手试探，而是深吸一口气，准备直接往里面迈步…… 突然，一个黑色的东西从裂缝里面飞出，王贲猝不及防之下被打了个正着，好在力度不是特别大，只被撞飞出去丈许，顿时间空中飞出一片片洁白的东西，缓缓飘落而下。 咚……咚，两声先后响起，众人定眼一看，撞飞王贲的不是其它，而是始皇帝陛下。 嬴政本就有伤在身，虽然对身体并不是多大伤害，但是自己从去到未来到回到现在算算时间也不过半个多时辰，接连被砍了一刀、踹了一脚，摔了三次还撞了一次，如此伤害嬴政也是一阵抽搐，真他么疼。 见皇帝陛下归来，赵高第一个反应过来，连忙跑上去，扶起嬴政，陛下，您总算回来了，我等正在为如何营救陛下烦恼。陛下安然归来，我也就放心了。 嬴政不语，转头望向身后的空间裂缝，却不料空间裂缝瞬间缩小，继而一道红光摄入眉心，顿时感觉脑海之中似乎多了一个东西，但却笼罩这迷雾，让嬴政难以感知此物具体为何，但是想来应该是空间裂缝吧，毕竟此物沾染朕之鲜血，也罢，此物之妙用慢慢了解吧，想道这里嬴政也不再纠结脑海中多出来的东西。 回过神来，嬴政见赵高这副嘴脸，心中暗暗想道：“以前看你有些能力，才委以重任，虽有所防备，但后世之见闻，让朕现在看见你这嘴脸竟心生厌恶之感。” 赵高见嬴政脸色有些不对，于是跪地道：陛下是臣下护卫不利，让陛下身陷险境，请陛下责罚！ 本来赵高是想装模做样地让嬴政降罪的，但是看陛下那一脸不悦之色，顿时改口，要是真的治自己一个护驾不利之罪，那怕是要受重罚，而他把降罪改成责罚，这意义就又不一样了， 请罪就和请罚这概念都不一样，自然惩处力度也不一样，请罪的话，那就是要以律法处置，而请罚的话就需要承担的责任就要小很多，自然惩罚也就要轻很多。 毕竟，自己之前刺客来袭之时确实放水，嬴政对自己也是了解很深的，自然也知道自己故意放水，所以惩罚是免不了的，与其让皇帝开口，不如自己请罚以示诚意，这样也会稍微轻一点。 护驾不利？确实，赵高，这事暂且放下，回去再说。嬴政没有立即发难，准备回到咸阳之后再想办法处置这个乱臣贼子。 李斯等人见到嬴政归来，纷纷跪地拜倒：恭迎陛下平安归来！陛下万年，大秦万年。 看着一众跪地之人，嬴政一脸平静地说道：“都起来吧，朕此次泰山之行，得奇遇大秦之兴指日可待！” 嬴政开口：李斯，此次封禅之礼，可还有未尽事宜？ 回禀陛下：封禅祭天礼毕，请陛下立碑以颂秦德，昭告天下，则此行圆满。 看着满地白花花的纸张，嬴政也顾不上其它，亲自躬身拾取。 赵高见嬴政竟然为了小小一地白花花的东西，不惜躬身拾取此物，虽不知此物为何，但始皇帝尚且如此，自己要是表现好了，也会责罚轻一些，于是也学着嬴政准备将地上的东西拾起。 嬴政见赵高等人也要捡纸张，顿时不悦喝到：“住手！此乃仙人馈赠之物，朕当亲力而为，若是不小心玷污了此物，当心小命不保，你等且等候一旁。” 嬴政一张一张将地上的洁白的纸张拾起，甚至有些沾染了灰尘的纸张还直接在自己的龙袍上面蹭了蹭，丝毫不担心龙袍弄脏，衣服小心翼翼生怕不小心弄坏和弄脏了的模样，看得一众臣子和士兵一阵目瞪口呆，他们不理解，这到底是什么样的东西，才能让大秦皇帝如此纡尊降贵地对待之。 待嬴政将所有纸张拾取，然后放在祭坛上，那小心翼翼的模样，好似宠溺怀中佳人一般温柔。一直以来嬴政都是以强硬的态度对待天下和朝臣，没有人见过嬴政如此温柔的一面，即便是一向得宠的十八公子胡亥也没见过。 随即命人将刻好的颂德碑，立于祭坛两侧，上面记录了整个大秦从开始到现在的事情。 嬴政拔出佩剑，纵身而起，握剑之手奋力急挥，顿时金石交鸣之声，不绝于耳，落下之后又跃起挥剑，如此往复几次，顿时矗立在一旁四人宽四人高的巨石上面刻下了几行字：轩辕封天下，华夏割据之，秦统九州国，霸业存千秋——大秦皇帝嬴政。 嬴政走到祭坛上，将A4纸举过头顶，望着云雾缭绕下的壮丽山河，运起全身内径开口大声道：古有轩辕皇帝泰山分封下，乃顺应天命，历三朝千年，经春秋战国549年，今大秦顺天之意一统天下，华夏诸部尽归于秦，天下黔首皆出华夏，朕顺应天命而为，当励精图治，四海归心，天下共免之，朕之天下乃大秦之天下亦乃华夏之天下，朕此次泰山封禅，得遇仙人，赐下神物，顺天应命是为天道，为保华夏万年不灭，朕以始皇之名，在此立誓，朕统六国，天下归一，筑长城以镇九州龙脉，卫我大秦，护我社稷。朕在，当守土开疆，扫平四夷，奠我大秦万世之基！朕亡，亦将身化龙魂，佑我华夏永世不衰！此誓日月为证，天地共鉴，仙魔鬼神共听之。 轰隆隆……piāng……，一道惊雷劈落于嬴政面前，任碎石飞溅，嬴政面不改色，大喝一声：散！顿时漫天乌云剧烈翻滚，散发出道道耀眼的金色光芒，不一会儿便是万里晴空。 嬴政声震九霄，此刻整个大秦甚至北地边关以外的匈奴，和南边百越以南之地都能隐约听见这个大秦皇帝的声音，不禁感叹，虽为敌，但此气度和魄力普天之下无人能及！ 整个大秦都听到了这个雄才大略的帝王的雄心壮志，而且一声喝散了漫天乌云，简直犹如神迹一般。这让暗中蠢蠢欲动的前六国余孽不敢妄动，皆有所感：颠覆大秦之日怕是遥遥无期了……嬴政如此气魄，我等……唉！ 大秦百姓见到此景，更是惊为天人，纷纷跪地高呼：“陛下万年，大秦万年！”这一刻很多以前都对大秦皇帝有抱有很大敌意的百姓，都仇人转粉，真正成为大秦子民（为什么真正？因为在这之前这群人，并不认同大秦），经过这次事件后，大秦民间不少对嬴政的褒奖言。 李斯宣布：“始皇帝泰山封禅礼毕。” 一众官员，见始皇帝陛下竟有如此气魄和诡异莫测之能，竟能一言喝散这遍布大秦的乌云。 在这些人眼里，乌云漫天，站在这泰山之巅观天下亦满是乌云，那这乌云在他们眼里自然就是遮住了整个大秦。 众人跪地，齐声呐喊：“陛下圣明，天下归心，陛下万年，大秦万年，千秋霸业，永世不衰！” 如果说以前跪拜皇帝他们是不得不，而现在他们是真心地跪拜，也是由衷地感叹。 嬴政宣布：“明日启程，返回咸阳。”随即领头下山而去。 嬴政泰山封禅之行，至此圆满结束，也达到了他想要的效果，但大秦也因此走上了一条不确定的历史岔路。从此，大秦将走向一片迷雾，前路迷茫，到底会走向怎样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