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懵了!三千兵马不翼而飞
一支由三千禁卫军护送的马车,星夜启程。 连夜赶往琼州。 经过一夜的疾行,这队人马已经离开了南京地界。 宽敞舒适的马车中 朱梓躺在车上,翘着腿,望着窗外不断往后退去的风景,心中盘算着到了琼州之后的规划。 在朱梓的身旁,徐妙锦安静的躺着,如小猫一般依偎在朱梓的怀里。 “梓哥儿,你说到琼州还要多久啊?” 朱梓将望向窗外的目光收回,摸着徐妙锦的脑袋,笑道:“按照眼下速度,起码还要走上一月时间。” 徐妙锦埋头弄青丝:“听爹爹说,琼州很穷的。” 朱梓点点头,认真道:“是很穷,不过用不了多长时间,琼州这块地方,将会成为大明最富硕的地方。” 听到这里,徐妙锦放下手中摆弄的青丝,仰头望着朱梓,“这会爹应该知道咱们逃出来了吧?” 朱梓笑着摇头,“不会,这会儿我估计老爷子还在为三千禁卫军的事儿,忙得焦头烂额,可没工夫管我们。” 接着他轻轻拍着徐妙锦的脑袋,宽慰道:“放心吧,我给四哥留了信,等上三四天,他们就会知道我们去哪里了。” …… 养心殿内。 “虎符呢?” 坐在龙榻上的朱元璋黑着脸,声音低沉。 徐达一脸无奈的苦笑:“丢了……” “丢了?!” 朱元璋心中本就气恼,看着徐达此时的态度,更是怒火中烧。 “还不是你那老八,潭王朱梓!” “嗯?” 朱元璋一愣,追问道:“梓儿如何拿你的虎符?” 徐达仔仔细细的将回去之后发生的一切,都一五一十的给朱元璋说了一遍。 “还有!” 徐达这时候已经上头,“你那宝贝儿子不仅偷了我所有的银票,连同我那三闺女,也一起带走了!” “我家老三可是黄花大闺女啊!” “她昨夜可是一夜未归!你瞧瞧你家老八干得好事儿!” 听到徐达这番话后,朱元璋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似乎是在自言自语道:“若是这样,那一切就说得通了。” “那小子昨天来找咱,说是因为和你家闺女定亲的事,要修王府。” “这三千禁卫军有可能被这家伙私自调去修王府了。” 徐达听完朱元璋的这一番分析,心中也稍稍落定下来。 “不对啊!” 沉思许久的朱元璋仿佛一下子回过神来,继续道:“若是要修建王府,梓儿直接告诉咱就行,为何要半夜调兵?” “还有,修建王府总得看得到人吧?蒋瓛来报,说的可是三千禁卫军离奇失踪,连军备战马,一样都没剩下,会是去修王府?” 徐达此时也反应过来,“那……” “来人!” 朱元璋当下一声高喝,锦衣卫督指挥使蒋瓛立即入内。 “陛下有何吩咐?” “立马去潭王府,把潭王朱梓给咱带过来!” …… 很快,蒋瓛从潭王府回来,得知朱梓并不在府上后,朱元璋和徐达懵了。 朱元璋脸色渐渐黑了下来:“人呢?去哪了?” 蒋瓛屏住呼吸,小心道:“据潭王府上的管家说,潭王昨晚出去之后,就没有再回来。” 站在一边的徐达听到这个消息后,也着急了,追问道:“我闺女呢?” 蒋瓛回道:“没有在潭王府。” 听到这里时,徐达扭过头去,眼神中带着些许的怨气,楞楞的望着朱元璋。 朱元璋不去看徐达,只是盯着蒋瓛吩咐道:“马上去查!挖地三尺也要把潭王给咱找出来!” “咱就不行了,南京城就这么大,带着三千人马,这么大的阵仗,还能凭空消失了不成?” “属下领命!” 蒋瓛走后,徐达心急之下也跟着离开了。 他先是回到自己府中,将府内所有人手都集中起来,下令让他们出去找三小姐。 而后又立即上马,往燕王府的方向奔去。 燕王府大厅内 燕王妃徐妙云热情的替徐达端茶,燕王朱棣和老丈人并列而坐。
“岳父怎么有闲心,来小婿这里喝茶?” 燕王朱棣笑着将桌上的果盘往老丈人徐达的位置推了推,“今晚就在小婿这里吃顿饭,我让妙云亲自下厨抄几个菜。” “吃饭?” 徐达抿着嘴,脸色一直板着,“你的弟弟和弟妹都失踪了,你还有心思吃饭?” “什么?” 朱棣脸上的笑容渐渐僵住了,“岳父说的可是八弟?” 徐妙云将一杯温茶递到徐达手中,担忧道:“爹,这到底怎么回事?妙锦和潭王怎么了?” 徐达接过茶杯,没有心思喝,只是放在桌上,“你的好弟弟把我闺女拐走了!” “岳父应该是误会了,八弟和妙锦青梅竹马,怎么能是拐……” 朱棣的脸上挂着难以掩饰的尴尬,“说不定是两人出去……” 没等朱棣把话说完,徐达就抬手打断了朱棣,“算了,刚和你老子争了一个时辰,懒得和你小子再争论。” 说着,徐达继续道:“现在,你马上调集府上的人手,赶紧找找妙锦,顺带找找你那不成器的弟弟!” 虽然自己最好的弟弟被说不成器,朱棣心中满是不悦。 但面对徐达,朱棣也不敢有什么脾气。 毕竟是自己的岳父,一个岳父半个爹…… 在徐妙云照顾徐达的空隙,朱棣立即在后院将燕王府上的人手全部召集起来。 吩咐众人,无论如何,也要找到潭王和徐三小姐。 而后 朱棣又回到大厅,在岳父徐达的口中,得知了事情的原委。 知道事情经过的朱棣,这时候心中更是紧张万分。 别人他朱棣不了解,可是他这个八弟,朱棣心中却清楚得很。 那真的就是我行我素的性子,只要他想,他就敢带着这三千禁卫军北上打蒙古人。 朱棣想起朱梓曾经告诉过自己,他有办法在五年内彻底消灭元蒙余孽。 当时朱棣没有放在心上,此时细细一想,简直有些后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