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ZERO的醒悟
钢之城内，凌与伊格尼斯展开了激烈的战斗，起先双方都奈何对方不得，直到以绝招相拼，凌凭借着“混元一击”更强的攻击力和更大的攻击范围逐渐取得优势，压制住了伊格尼斯！ 此时，凌打算凭借刚才的威慑力，一鼓作气将伊格尼斯一举击溃！ 忽然，身后一阵劲风袭来，凌稍一侧身，便躲了开去，只见，ZERO不知何时竟然醒了过来，并向自己发动了攻击。 借着刚才的攻击，ZERO一闪身，挡在凌和伊格尼斯之间，只见他怒目圆睁，向着凌喝道：“凌震凯，想要伤害大人，除非你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 原来，刚才凌和伊格尼斯的比拼引起了强烈的震动，之前被凌击晕的ZERO正是因此而醒来，他下意识的认为，凌一定正在与“Nests”大人激战，为了保护“Nests大人”，ZERO不顾实力上的差距，当即向凌发动攻击！ “呵呵呵呵呵呵……大人？哪位大人？是你所效忠的那个Nests老人，还是你身后的这位‘伊格尼斯大人’？”面对ZERO的顽固愚忠，凌冷笑着反问道。 “嗯？”ZERO的脸上闪过一丝疑惑，回头看去，只见，自己身后站着的人，身形修长，一头金发，相貌俊美，一身奇异的盔甲，整个人看似飘逸轻盈，却散发出强大无比的力量，ZERO为N·E·S·T·S工作多年，只知道Nests老人有一独生子叫做伊格尼斯，想不到却是身后此人，不过，以Nests现在的年龄，他的儿子应该至少有四五十岁才对，怎么看上去如此年轻…… ZERO向伊格尼斯身后看去，却并没有看到自己效忠的“Nests大人”，只有女秘书美斯狄站在伊格尼斯身后较远的地方，心中疑惑更甚…… “您是……伊格尼斯大人？”ZERO试探着问了一句。 伊格尼斯并没有答话，而是两眼紧紧盯着凌的方向，做好了随时战斗的准备，倒是身后的美斯狄答道：“没错，ZERO，此人正是Nests大人的独子，伊格尼斯大人，现在伊格尼斯大人正在为保护Nests大人和N·E·S·T·S全体上下而与恐怖司令和组织的叛徒K‘以及戴安娜等人战斗，你如果真的忠于组织，忠于Nests大人，就和我们一起，将这些敌人统统消灭！” “ZERO大人，别听这个贱人胡说八道！这对狗男女已经把Nests老大人给害死了，之前他们还想让咱们当炮灰和凌司令战斗，如果不是凌司令他手下留情，我们此时恐怕已经……”却是克里扎利德激动地说道，一旁的两个复制草薙京也连声附和。 原来，克里扎利德等人刚才也随着凌进入钢之城，见到戴安娜等人的悲惨状况并听到了伊格尼斯的亲口承认，之前对凌等人的猜疑已是彻底消失，转而站到了伊格尼斯的对立面！ “住口，你们几个叛徒，还有脸和我说话？！”对于克里扎利德等人，ZERO却是愤恨其背叛，对他们的话半个字也听不进去，听到ZERO这么说，克里扎利德等人面色一暗，低下头去不发一言。 “ZERO，不要执迷不悟了，组织内部最大的叛徒，不是克里扎利德他们，也不是我和戴安娜，而正是这个伊格尼斯，此人为了成神的虚妄理想，不惜弑杀亲父，并把整个组织拖入深渊，把我们都当成他的棋子和牺牲品，伊格尼斯，你有胆量就当着ZERO的面开口，让他听到你的声音！！！”弗克茜也忍受不住ZERO的愚忠和美斯狄的蛊惑，开口向着伊格尼斯质问。 “哼，弗克茜，当初你和戴安娜就一直在争权夺利和我作对，想不到，你们竟然真的和军方，和恐怖司令这个魔头合作，想要将组织推翻，简直是无耻！！！”ZERO依旧油盐不进…… “呵呵呵呵……，”凌低沉的冷笑声响起，“ZERO……，还记得，在和你战斗之前，我说过的那些话么？你们组织内部出了叛徒，这个叛徒，就在你的身后，如果不信，你看看，那……是什么？”凌说着，却是以手指向不远处靠墙的一个地方。 ZERO顺着凌的手所指的方向看去，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宝座，一件白色的衣服软塌塌的堆在宝座之上，看上去甚是奇怪，而宝座前面的地上，正插着一把巨大的宝剑……，那衣服和那宝剑，不正是“Nests大人”的么？ “这……，这是……”ZERO心头一阵惊悸，确实不敢置信的看向身后的伊格尼斯，“大人，难道这……是真的？”伊格尼斯依旧默不作声…… “怎么了？伊格尼斯，刚才还趾高气扬地目空一切，以‘神’自居，现在怎么不敢向自己的属下承认自己做过的那些见不得人的丑事？”凌见ZERO有所松动，接下来逼视着伊格尼斯，向其施压！ “没错，这一切，都是本座所为，但，N·E·S·T·S能有今天的规模，正是因为本座的雄才大略，ZERO，你的力量虽然有一部分源于自身，但，你的改造强化，正是本座赐予你的，你应当感谢本座……”伊格尼斯苍老的声音响起，但在ZERO的耳朵里，无异于晴天霹雳，这……不正是“Nests大人”向自己训话时的声音么？ “不……，这不是真的，伊格尼斯大人，请您告诉我，这不是真的！！！”ZERO的情绪有些崩溃，他不顾一切的扑到伊格尼斯面前，双手猛地抓住伊格尼斯的肩膀，想要从伊格尼斯口中得出自己想要的“真相”——Nests没死，可惜，残酷的现实摆在那里…… “哼，ZERO……，我千辛万苦将组织发展壮大，就是希望你们能够效忠于我，为我所用，现在看来，你只是一个愚忠的蠢材，只知道效忠我那已死的父亲，既然如此，我就送你和我父亲团聚……”伊格尼斯一声冷哼，突然，其右手的链刃唰地一声，直奔ZERO的哽嗓咽喉而来，ZERO此时处在情绪激动之中，根本没有防备，难道他要命丧于此？ 突然一阵红光闪过，伊格尼斯的链刃啪地被荡了开来，随后，ZERO整个身体不由自主地被人向后拉着连退了数步，躲过了伊格尼斯的杀招！ 原来，凌在说话时一直没有放松对伊格尼斯的警惕，见他突施杀手，立即采取行动，救下了ZERO。 此时的ZERO，依旧有些惊疑不定，但当他看到救下自己的，却是被自己视为组织大敌的凌时，顿时羞怒不已，猛推了凌一把，“滚开，我不用你救！！！” 而此时的凌，表情瞬间变得阴冷无比，向着ZERO抬手就是一记大耳光，“嘭”，ZERO被当场打了一个跟头，嘴角也流淌出一丝鲜血。 “请不要伤害ZERO大人，他只是一时糊涂！”克里扎利德情急之下，挡在ZERO身前，生怕凌恼怒之下将ZERO杀掉…… “哼哼哼哼……ZERO……”凌冷笑着，“知道你为什么还能活着么？本来，和你的战斗结束之后，我为了以防万一，原本打算对你们几个动手，是这个克里扎利德，几乎拼上性命不顾一切阻止我，而他……，以及那两个‘草薙京’，之所以投诚于军方，是我用你的性命威胁，才让他们不得不停止反抗，我承认这有些不择手段，但是，一个能为你而付出性命，只忠于你的下属，对于你来说，多么幸运，我真羡慕你……” “可是……，就是这样一个，把你当成兄长甚至父亲一样，来崇拜和守护的忠贞之士，却被你当成叛徒，你甚至还要取他的性命，你不觉得羞愧么？”凌冷冷地问道。 “克里扎利德……我……”ZERO听得心里一阵绞痛，却不知如何开口。 凌不待ZERO反应，一把拽住他的胳膊，硬生生将他拖了过来，凌指着Nests的残骸说道：“听说这个Nests老人，对你有知遇之恩？”ZERO下意识地点点头。 “呵呵呵呵……，我想，这个老人之所以被你如此敬重，除了他重用你之外，他平时一定是个很慈祥和善、充满人格魅力的长者吧？”凌微笑着问道，ZERO想起自己年轻时候，Nests对自己的恩义，眼圈有些发红，再次点了点头。 凌忽地面色一变，阴恻恻地说道：“就是这样一个善良的老人，晚年却不得善终，被自己的不肖子孙害死，还被做成了傀儡用来控制你们，最可怜的是，死后连个全尸都没留下，你身为他的下属，不去仔细思考组织为何变化，不去为你的恩人报仇，却盲目效忠，为害死他的人服务，别人把你卖了，你却心甘情愿为他数钱，你就是这样报答Nests对你的恩义？！你的忠诚，就这么不值钱？！”说到此处，凌已是声色俱厉！ “不……，他……他是大人的儿子，我……我不能……”ZERO此时已经是思维一片混乱，一边，是自己的恩人被害，让他悲愤不已，而另一边，害了自己恩人的，却是恩人之子，让他难以抉择…… “ZERO，这个伊格尼斯，身为人子，却弑杀亲父，是为不忠不孝，将组织拖入深渊，并妄图杀害你这样的忠诚下属，是为不仁不义，这样一个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的畜生，人人得而诛之，如果我是你，定会联合其他人，将其碎尸万段，挫骨扬灰……”凌进一步逼迫着ZERO。 “不……你别再说了……，不……”ZERO的双眼充满恐惧地盯着凌，一步一步后退着。 “醒悟吧，复仇吧，ZERO，否则，你怎么对得起死去的那位老人的在天之灵！！！”这时候，凌已经用上了内力，深沉的声音，如同重锤一般，猛烈地敲击着ZERO的心脏和大脑！ “不……，不！！！”只见此时的ZERO双目充血，瞳孔收缩，双手捂住自己的头部疯狂揉搓，原本整齐的银色背头，变成一片凌乱，悲伤、愤怒、失望、羞愧，各种负面情绪如同洪流一般涌入其脑海，令他无比痛苦和疯狂！ 一声狂叫，ZERO转身跑向大厅一侧的长廊，仿佛要逃避这一切…… “ZERO大人！”克里扎利德等人大惊，害怕ZERO想不开而做出不智之事，却被凌阻止：“让他自己思考一下，他会明白的……” 这时候，凌指着伊格尼斯：“不肖子孙，你此时已是恶贯满盈，众叛亲离，人在做，天在看，不是不报，时候未到，今天发生的一切，就是你的报应！！” 随后，他先是向着几个N·E·S·T·S的干部说道：“那个女人，就交给你们了……”凌一声令下，克里扎利德和弗克茜等人立即攻向美斯狄。 紧接着，凌又看向K‘等几个人：“这个导致一切灾难的元凶罪魁，我们一起将他消灭！”凌说着，率先发动了攻击，而一旁的K等几个人也各自大喝一声，各使绝招向着伊格尼斯发起进攻，凌的刀气、K‘的火焰、玛克希玛的子弹，威普的长鞭以及麟的毒手，携着怒火，向着伊格尼斯疯狂倾泻！ K‘等几个人在之前同ZERO等人的战斗中，由于凌大发神威，将ZERO等人全数击溃，因此没什么消耗，刚才彻底见识到伊格尼斯的残忍卑鄙，更是含愤出击，全力进攻，再加上一个实力之强不下于伊格尼斯的凌，伊格尼斯左支右拙，好不狼狈，被凌抓住空隙连续击中！ 这时候，只听到一声野兽般的咆哮：“滚开，我要为大人报仇！！！”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ZERO不知何时返回大厅，整个人如同疯魔一般，舞动双拳，直扑伊格尼斯，气势之强，连凌也为之侧目。 凌打了个手势，几个人迅速退后，而ZERO此时已经冲到伊格尼斯面前，一拳轰向伊格尼斯的头颅！ 伊格尼斯紧急之下，赶紧使出“负的起源”，不料，一声破碎声想起，ZERO的铁拳竟然硬生生轰碎了伊格尼斯的能量反弹盾，一拳击中其面颊！伊格尼斯一口血喷了出来，人更是连退数步！ 凌等人也是心下惊讶，想不到，ZERO悲愤之下，竟然爆发出如此强大的战力，倘若他与自己对战之时就发挥出这等能力，自己只怕还会有所消耗…… 但伊格尼斯绝非等闲，在被ZERO击中的同时，手腕处两条链刃以及身下四条金属触手已是在力量催动之下向着ZERO狂抽，但ZERO却是越战越勇，招招都是两败俱伤的打法，竟然和伊格尼斯斗了个不相上下！ 此时，N·E·S·T·S的内部，就如凌所希望的那样，彻底分化瓦解，就连最为顽固愚忠的ZERO，也在残酷的真相面前和自己的言语刺激下，彻底走上了对抗伊格尼斯的道路，自己的反恐大业，即将取得最终胜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