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登陆
寒冷似乎在很遥远的过去，耳面吹来一阵阵和熙的微风。单调的白色逐渐为鲜艳的色彩所替代，温暖的阳光普照海岸，使沿途的林地树叶散发出鲜亮的绿色。 经过无数个日夜的航行，罗洛和他的追随者终于抵达了脾气较为平和的海域，没有呼啸的寒风，无情的风暴，还有豆大的雨点。 “靠岸吧。”罗洛下令到。 “靠岸！——降帆！——划桨！”“听我号令，一，二，三，划！一，二，三，划！”水手们拉动着船帆，在水手长的号令下将船只靠岸。 时间将不起眼的岩石打磨成高耸的峭壁，长船冲上了沙滩，不远处是难以靠岸的悬崖。 这是一个阳光明媚的上午，温和的阳光将大地照亮。 潮起潮落，云卷云舒。 金黄的海岸和海水相接，浪花欢快的击打着地面，和沙粒戏耍着。 罗洛走上沙滩，思考着何去何从。无疑，这是一片肥沃的土地。十年前，著名的丹麦勇士拉格纳·罗德布洛克带领他的人马洗劫了法兰克人的首都巴黎，夺取了陈酿多年的好酒，获得了大量的奴隶，据说还迫使法兰克国王缴纳六千磅黄金作为丹麦金。他们一路烧杀抢掠，将牧师和平民屠杀殆尽。他们抢劫教堂的黄金，连募捐盘也不放过。尽管受到瘟疫和袭扰和顽强的抵抗，拉格纳·罗德布洛克的远征军损失惨重，可这仍不失为一次挪威丹麦式的伟大胜利。征服者将金光闪闪的黄金带回了丹麦和瑞典，男女老少无不欢腾，歌手舞者无不传颂他的伟业。 据说法兰克人的老国王死后，他们的儿子发动了内战，愚蠢的法兰克人正在自相残杀。 只要三千名战士，就能长驱直入，可见法兰克人的孱弱。兴许啊，我也能复制他的辉煌。罗洛心想。 不，我也许能取得更大的成就。 罗洛的追随者逐渐靠岸。他们带着圆盾和战斧，手持标枪和飞斧，头戴维京人特有的护目盔，身着棉衣，数量有两千之众。 六十余艘战船逐一靠岸，巨大的龙头和刻印其上的双眼似乎要震慑四方，告诉人们能征善战的维京人来了。 休整一天后，啃着难吃的，干巴巴的黑面包，战士们十分不满。 美食！美酒！女人！荣耀！ 血液在心中翻腾，维京战士们磨刀霍霍，渴望着用鲜血浸染自己的武器。 他们纷纷向罗洛请求，发动劫掠。 法兰克人真的如传说一般孱弱吗？罗洛心想。 犹豫迟疑的人必定拿不到最好的战利品，且先试试吧！ “集结！出发！” 一声令下，罗洛的战士们冲向了附近的村庄。 悠悠青烟升起，村落里传来牛羊的哞叫，树林的鸟儿在啼鸣，人们不辞辛劳的在土地里耕作。只有村庄外缘的哨塔时刻警戒着的民兵告诉我们，他们似乎在防范着什么。 平静祥和的画面被打破了。 罗洛的战士们冲向了村庄。他们手执利斧，见人就杀。 “维京人来了！快！警报！” 值哨的民兵试图拖延时间，一个民兵手执长矛，对准来袭的维京人，等待维京人的接近。一名维京战士掏出飞斧，对准那名民兵，抡起了胳膊。 飞斧旋转着，划破空气的阻拦，呼啸而去，直击民兵。 民兵发出了一声痛苦的呐喊，应声倒下。 另外两名民兵失去了斗志，他们转过头去，丢下武器，撒腿就跑。 维京战士们欢快的追击着，他们涌入村庄，找来柴火，将房屋点燃。 火苗飞快的蹿动着，浓烟从火源处不断冒出。 滚滚浓烟升起，村民们纷纷被浓烟从房屋里驱赶出来。维京人侯在门口，手起斧落，将他们全部杀死。 在农田里劳作的农夫也试图逃跑，维京人迅捷的追上去，用标枪将他们逐一杀死。 养牛的牛童试图逃跑，被一名维京战士一把抓住后背。这名维京战士正欲挥斧，一旁的维京长官制止了他。 “我的兄弟！你的表现战神提尔已看在眼里，请少一点杀戮呵！一只手臂可烹饪不了美食，留着他给我们杀牛吃吧。”维京长官用挪威语说道。 牛童吓的直哆嗦，他用很不标准的法语连声求饶：“求求你大人，别杀我啊...求求你了...” 维京战士听不懂他在说什么，粗暴地将他绑了起来，然后像扔器物一样将他丢到一旁。 有的村民仓皇的跑到村庄的小教堂里。 用花岗岩堆砌而成的小教堂十分坚固，哥特式的玻璃映射着奇异的色彩。倒“V”字形的屋顶能为信徒们遮风挡雨。 村民们将门关紧，闩上木头，尔后跪在教堂的石制地板上，大声祷告着，祈求着，指望着上帝的拯救。 很不幸，上帝很忙。 维京战士们很快围了上来。他们欢快的唱着战士之歌。有人拿来火把想要点燃教堂，被同伴制止了。 “奥丁在上！你疯了吗？法兰克人的教堂里可都是闪闪发光的黄金！”一名维京战士说道。 “就是就是，说的在理！用火焰烧了它我们拿何祭献给无上的诸神？”另一名维京战士也说道。 维京战士们商议一致，他们抡起大斧，砸碎了教堂的玻璃，破开了教堂的大门，蜂拥而入。 内部幽暗的教堂成为了人间地狱。鲜血流满了一地，恐惧的尖叫声，痛苦的惨叫声充斥不绝。 维京战士将教堂里的小十字架掰了下来，敲了敲，好的很呐，似乎是银的。 一名牧师无望的试图阻止他们，他大声喝道：“我的上帝！快停手，你们不可以这样！！” 维京战士们听不懂法语，囔囔着一斧子将他砍倒。 可怜的牧师歪着脖子，呻吟了几声，悲惨的倒下了。 血液蔓延在教堂的地板上，在玻璃投入的奇异的光下泛着光亮。 轻烟化为浓烟，翠绿的丛草被滴血染红。 除了杀戮，jianyin也时有发生。小小的村庄沦为了人间地狱。 罗洛的队伍劫掠了靠近海岸的村庄，满载而归。 战士们将新鲜的牛rou以及几个银制的十字架敬献给罗洛，他们自己保留了一些战利品，放置在维京长船上属于自己的位置。 “怎么样？我的战士。他们有反抗吗？”罗洛问一名维京战士。 “诸神在上！伟大的首领。卑微的法兰克人毫无还手之力，我们为您带来了荣耀！”维京战士高兴的说道。 这里的村庄没人保护吗？罗洛心想。法兰克人的城镇民兵还有守备兵在哪里？ 尽管罗洛心有疑虑，对于罗洛和他的战士而言，不管怎么说，登陆以后对附近村庄的劫掠十分成功。 第二天，当邻村的农民前来时，看到的是一地狼藉。 斥候们快马飞驰，向法兰克领主们报告着：“又一伙维京人登陆了，数量很多！村庄被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