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玩家?神明?
[系统正在更新，进度55%，请耐心等待] 若江正在飞速的下坠，他本身的反应能力本就不错，在这危机时刻，他的反应能力更是被拉到了极限。甚至可以看清楚那虚拟屏幕上飞速转动的数字。 [系统正在更新，进度68%，请耐心等待] 但是这并没有什么用处，这既不能加快系统更新的速度，更不能阻止自己在下坠的同时像个飞盘一样旋转。 [系统正在更新，进度74%，请耐心等待] 他唯一能做的事，就是用他那每天早读课上抄作业训练出来的的手速狂点那个屏幕。 但这也不会有什么作用。他所看见的这个屏幕其实并不是真实存在的东西，不过是只有他自己能看见的幻像，本质由想像力驱动，而不是触摸，平时用手只不过是用手点击辅助想像罢了。 [系统正在更新，进度87%，请耐心等待] 从小就不怎么喜欢失重，去游乐园撑死了玩玩旋转木马的可怜若江已经头晕脑胀，一手捂着嘴不让自己吐出来，另一只手仍旧在徒劳地拍打着虚拟的屏幕。 [叮咚！系统更新完毕，欢迎您的使用，请记得给五星好评哦亲！] 更新好了的系统就好像淘宝上的店家那样充盈着过分的热情，但此时若江只从字里行间看出满满的恶意。 但是这种时候已经来不及吐槽了。若江疯点屏幕进入菜单，抬起手就朝熟悉的地方拍去。 就在他拍下去的那一瞬，一抹金光笼罩了他全身。 “嘭！” 原本在玩手机的玩得好好的一个行人被这突然的巨响吓了一跳。再看到从那个被砸扁的垃圾桶里钻出头来的若江，并没有惊呀，只是嫌弃的瞥了一眼，便扭头走了。 若江忍着疼痛从垃圾桶里爬出来，扔掉粘在身上的菜叶，踉跄两步跑入旁边的小巷。 这时他才注意到自己的衣服已经被更换掉了。 上身是一件黑色卫衣，下半身是一件似乎蛮不错的运动长裤，尽管被垃圾弄得邋里邋遢，但是若江平心而论自己还是蛮喜欢这套衣服的。 不过现在明显不是研究这身衣服的时候。 拉上兜帽，将自己的脸隐藏起来，尽管他觉得可能早就被监控什么的拍摄到了，而且早在楼上的时候就被那些人看了个遍，但是至少可以减少一些自己跑路时候看见自己的“目击者”。 是的，他准备逃跑了。 ———— 奎恩站在窗口，据他手下追上去的人打来的电话，若江早就没了踪影，但是他还是紧盯着楼下的人群，脸色十分阴沉。 和身傍这群活了好几十年连本市警察委员会有几个人都不知道，每天脑子里只有女人和药品的白痴不一样，奎恩自认为相对而言还是有点理想的。 比如从一些超凡力量对大部分人只是古怪无稽的市井传闻时，他就已经开始接近那些奇奇怪怪的算命婆、精神病。在后来神圣战争来临时狠狠捞了一笔，组建了自己的帮派，从一个普通的小流氓翻身变成了负责半个费城地下交易的话事人。 而即使是这样，他也没有停下对新知识，新事物的学习了解。 为的就是这种时候明白那个人身上那金光的意义。 “我不知道你是从那里找来的该死的杂技演员，无论特、玛、的发生了什么，今天的交易必需完成。” 卡莱马·沃尔克，这次来交易的对方负责人，是一个变异人。 “我找的人我还想知道你从哪找的人呢！”奎恩看都没看他一眼，在他看来这种靠打药剂才能混出头的人只会比其他的白痴更白痴。不过他现在只庆幸在场的除了他以外都是白痴了，现在除了他自己，根本没有人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你选的地方，你的地盘，我已经给足你面子了奎恩，这个人我就当没有看见，钱我也不会少给你一个子，但是你今天必需把东西给我。” “问题是钱吗问题是这个人不是我的人。” “去你玛的奎恩，我不在乎，我现在只想看到货，那可是乌鸦要的东西，在他面前你算个屁！”沃尔克上前一步，口水就快喷到了奎恩脸上。 “对，确实，但是那也得让他来亲口对我说，而不是你，沃尔克。”奎恩理了理衣领，“你也知道这次的交易有多重要，不能有任何不确实的因素。” “那个人连英语都说不溜，要不就是偷渡不久的小贼。那么在意他干什么” “对啊，如果真的是那样就好了，一个有非凡能力的偷渡小贼，那样我想就有机会直接当面询问他的，那么问题是回来了，是哪个人把他吓得从7楼跳下去的呢沃尔克”奎恩早就想说这话了，那个人刚刚出现的时候，如果不是沃尔克的一嗓子，那么问题可能早就解决了。 “天黑前我必须要……” “那就去找那个人！”奎恩怒吼着，血液冲上脑袋，他的整张脸变得煞红，“什么时候逮到他什么时候再交易，你想在天黑前拿到就在天黑前把那个人给我带过来而不是在这冲我乱叫！” 奎恩转身叫来自己的跟班，对他说道：“马上给我找来肖像画师，把他的样子给画出来，然后通知所有人，停下手里的活，把中餐厅、唐人街给我翻个遍！” 旋即，他又看到了沃尔克那烦人的脸，为了确保他不来烦自己，也得给他点事做，“还有你，沃尔克，我记得你在USCIS有人吧你最好带几个在这边的人过去查查。如果找到了，我也会第一时间把东西给你。” 这样就差不多了，奎恩暗暗松了口气。 等到找到那个人，一切就…… “那个……刚才那个人是发光了是吧”突然，一个年纪不是太大的小混混冒了出来说道：“我好像认识那个。” 奎恩刚想说话让那个人闭嘴，可那个人并不是他的人，而是沃尔克的，他刚想改口让沃尔克管好他的人，而就在这一愣神的功夫，那人已经将话说了出来。 “那个特别像神降。” 该死，怎么怕什么来什么。奎恩气得想两枪毙了这个混蛋。 “神降什么蹩脚的词”沃尔克问。 “我也只是在刷短视频的时候看见过，我关注的一个TIKTOC主说的，那是一种那些‘神明’才能使用的能力，特征就是使用的时候全身都会冒出来那种亮光。” 该死的新生代，该死的短视频。 该知道的不知道，不该知道全知道。 奎恩不得不狠咬了一口舌头让自已冷静下来。 “神明”沃尔克一脸震惊，然后马上就转变为了愤怒，他对着奎恩吼道：“你骗我！你知道那个人是神明！所以才想让我去查这个人！你想让我被那群鬼东西盯上！” 白痴不愧是白痴，这种时候想的还全是自己的那点破事，一点远见都没有，奎恩想着，不过这样也好，还有回旋的余地。 奎恩摆出一副嘲讽脸，阴阳怪气地说道：“神明那个人要真是的‘神明’，就是把你我两个帮所有人拉过来也不够他一只手的。我看你和你手下是嗑药嗑傻了，你见过哪路神明会向别人陪笑TIKTOC我上周还看见上面有人说现在总统是俄国特工呢。” 沃尔克脸上青一下白一下，挠了挠他那变异的肩膀，似乎才从听见“神明”这个词的冲击中缓过了神来，猛得敲了下旁过刚刚危言耸听的那个人的头，“短视频那种没谱的瞎话也敢乱讲还有你、你、你！站着干什么动起来！今天太阳下山前我要看见那个黄皮人的头！” 此时，若江却似乎没有被不法团体盯上的自觉，蹲在墙角，研究着更新后变得无比陌生的系统。 这并不是他第一次见系统更新，从获得系统开始算起的一个月内，它就更新过好几次。 但是这次的更新十分奇怪。 “这都什么啊。” 若江感觉自己就像是第一次使用系统那样，不断跳出来的弹窗让他眼花缭乱。他胡乱的随意点触着，希望可以找到一些熟悉的东西。 在两分钟之后，他放弃了。 如果不是因为这种别人看不到而且能给自己提供不可思异力量的东西实再是太离奇，而且这种和电子游戏一样风格的cao作让他感觉有点眼熟，他都怀疑昨天自己用的玩意和这个玩意是不是一个东西。 名字就完全不同。 原本系统唯数不多自带的，也是若江最常用的功能，“无双”，可在一定时间内增强使用者的身体素质，并在身体最外层形成一个保护层，至少在若江自己的实验中，还没有什么能打碎这个保护层的方法。 这也是之前他敢直接跳下去的依仗。 而现在，在之前“无双”按键的地方，是一个名字叫“神降”的功能。 如互相缠绕的线团一般的字体隐隐透露出了种令人不悦的气息。 这似乎是为了与这个“新系统”的新名字形成对照。 其实之前的系统严格而言没有名子，只是菜单界面有“欢迎玩家”几个字，所以若江称它为“玩家系统”。 而现在，不论是哪一个界面，其左上角都一定有“神明系统”四字飘着，更别说起始菜单。直接字状摆着和“神降”一样的像缠绕线团般的字体，写着“神明系统”四个大字。 生怕用的人不知道这玩意叫这个一样。 “神明……是在说我吗” 若江不明白自己何德何能可被称为神明，只觉得系统抽风了。 不过他抽风随他抽，看着这琳琅满目的选项，感觉肯定起码功能会强很多，和这个新系统一比，之前自己用的连内测都不算，充其量就是一个随便塞了点东西的新建文件夹。 忍住继续探索新系统的想法，若江关掉了界面。 他已经浪费了太多时间在这里，而眼下还有很多比了解新系统重要的多的事情。 比如……这里是什么鸟地方。 ———— “Excuseme！(打扰一下)” 若江伸手拉住一个路过的大叔，“Imissedmyway.Couldyoutoldmewhereisthis（我迷路了，您能告诉我这里是哪吗）” 不料大叔退后两步，搬出十分戒备的态度：“Idon‘tknow，fuckofffromme，bastard！” 若江举起双手，“Sorry，Ididn‘twanttodisturbyou，ireal……really……（对不起，我本不想打搅你，真的……）” “Ihavenomoney.Getout!(我没钱，滚开)” 大叔看到若江靠近，大喊一声，用力将他推开，若江一个没站稳，一下倒在了地上，再爬起来的时个，那个人早就没了踪影。 若江揉了揉屁股，对四周被吸引来目光的人群不好意思的咧嘴笑了笑。 「站在大街上直接问路人，亏你想的出来这种主义，你就应该在小巷子里面打听消息，不过你现在口袋里面只有烂菜叶，没什么钱，只能采取暴力威胁的手段，但是无所谓，这样也够快。」 得了吧，小巷子里面搜集信息速度太慢了。早晨见到我的那群疑似黑帮的人有可能还在四处找我，我人生地不熟被早找是迟早的事情，我现在必须得趁还没被抓到前尽快收集信息。而且看样子这里的文明程度不低，在闹市总归比要在小巷里面安全得多。 还好这些看热闹的人群很快散去，不然若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能停止对着空气傻笑。 在心里叹了口气，准备去找下一个问路的目标，就在这时，他的目光被两个迎面走来的两个青年吸引住了。 两人一男一女，约十六七岁，都长得十分清秀好看，不过正是因为太好看了，站在这混乱的街区显得有点违和。 「这两个人应该好说话点。」 同意，起码应该会听我说两句吧。 若江走过去和他们打了个招乎：“Hello!Imissedmyway……” 一道寒芒闪过，若江觉得脖子一凉。 那男生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了一把小刀，抵在了若江的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