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收尾人孪生幽魂
“就在斯芬克斯大街上” 沃尔克推珠器打了一个珠进烟，对着窗边的显示着“杰克布·林奇”的手机说道，“你确定是他吗再说得详细一点。” “是的沃尔克，衣服都没换，一个年轻华人就在斯芬克斯大街上逢人便问路，就是他。” 之前被若江拦下来问路的那个大叔，一边摸着揩着额头上的冷汗，一边用手机向沃尔克报告，显而易见，他就是杰克布·林奇。 看起来还蛮斯文，穿着中年上班族穿的西装，但是开口全是素质用语：“踏玛的吓死人了，你知道吗，我差点以为被那鬼玩意认出来了，以为就要交代在那狗屎地方了，我现在都有点信那些家伙的话了，他可能就是一个来费城玩的神明，不然谁会憨的跟月底没钱进账的站街女郎一样，站在街头找人踏玛的、踏玛的、踏玛的、问路” 杰克布·林奇，人称，“喷屎林奇”，是在说脏话就像喝水一样的黑帮成员中，公认的胡佛水坝抽水泵。 “冷静点混球，你脏话多得我都听不清你想讲什么垃圾东西了。”沃尔克点燃了手里的烟，心里算着斯芬克斯大街与当时交易的大楼的距离。 确实不远，甚至过近了，很难想像这是一个超凡人士的逃跑距离。要是沃尔克自己的话，他说什么也得起码跑到郊区。 深吸了一口烟。 “cao。” 是草莓味的烟珠，他最讨厌的那种。 沃尔克撅断了烟，顺手扔出了窗外：“然后呢，他人去哪了。” “他后来他被该死刘拐走了。” “达梅塯哪个达梅塯什么时个费城多了叫这种名字的吊人” “是‘该死的’刘，住三合会的那个，你知道的，上次在聚会上喝吐出脑浆来的那个怂逼。” “cao你玛的下次说这种关键事情前先用硫酸给老子漱一下嘴。” 沃尔克从怀里拿出来烟盒，却发现最后一根怎么也倒不出来，正打算用手去扣，傍边就伸过来一根已点燃的烟，他伸手拿过来放进嘴里。 “对了，之前看到两个小孩样子的人，一男一女，穿得好像刚刚从巴黎时装秀过来一样，其中的男孩和目标不知道为什么起了冲突，刀都拿出来了，嘶，我好像记得你以前好像提到过这种一男一女的小孩差不多的什么什么，什么鬼东西的是吧” 林奇用他那装满着各种儒雅文学的大脑，难得地记住了先前发生的事情。 “草！怎么还是草莓你们这群……” 似乎是对面声音太大或是信号不好，沃尔克那头好一会没有声音传来。 “怎么了你这狗娘养的草莓**了你老婆之后又**了你妈吗”林奇扬手拦下了一辆的士。 司机刚摇下车窗就被这句充满着后现代主义哲思的话震慑到了。 过了一会，电话那头恢复了正常，沃尔克的声音再度传来：“我没有老婆，说到哪了后面那个人和刘去哪了” “他们坐上了出租车，我用*眼猜应该是去唐人街，现在也打了一辆车跟着。” 司机用游移的语气问道：“要……要打的不” 很明显，这并不是一个很好的插话时机。 林奇瞟了司机一眼，“那你以为呢你用你那芝麻粒大小的睾*想想，现在我是要打的，还是看上了你漂亮的*眼跟上前面那辆车！” 林奇关上车门，司机一刻不敢怠慢，马上踩下离合启动车辆，为了保住自己的*眼，听话地做起了跟踪的行当。 “很好，有什么事再打电话给我。” “那我挂了，爸爸爱你……嘟……嘟……” ———— “嘟……嘟……” 沃尔克关掉了电话界面，转身面朝两位不速之客。 “香烟还合口味么” “糟糕透了。” “这可是你自己的烟。” “烟还不错，但是烟珠不行，草莓味的。” “那也是你自己打进去的，对吧” “万宝路的这款我还是蛮喜欢的，口味多变，而且人总要给自己你点惊喜，以免在真的惊喜来到的时候太手足无措，是吧我想我可以叫你们先生小姐，还是……孪生幽魂（TheTwinGhost）” 沃尔克站起来，作为一个成年人，他自然要比两个只有十六七的小孩高不少，但如果可以选，现在他宁可去面对一些两三米高的变异超量级拳手，也不想看见这两个人站在自己面前。 “初次见面，请容在下正式介绍一番，我的名字是莱拉（Lyra），她的名字是叫欧瑞迪，不过有时，‘我’是欧瑞迪，‘他’是莱拉，希望您以后再见到我们不要认错。 如您所知，我们是隶属于栖霞事务所的收尾人，主营业物为处理各种非自然事件。承蒙各位抬爱，外号，孪生幽魂。” “孪生幽魂” 要不是早听说过他/她们的一些消息，以沃尔克的思维水平恐怕很难理解这个用混了一堆似乎只能羊皮纸上看见的罕见词汇，复杂而吊诡的自我介绍。 果然，比传闻中的还要疯。 所谓收尾人，是在超凡力量出现在这个世界后而出现的特殊职业。 当银行的经理被精神控制签出了千万的无息代款，当市长不明不白的死于心脏中冒出来的冰棱，当CEO被威胁不让出公司就会死于晴天的落雷。 凡人的法律或警察之类的约束手段在变幻莫测的起凡力量前显得白痴且废物。 魔法出现的时候，就只能用魔法来对抗魔法。 这些有着超凡力量介入的事件，就只能用同样有着超凡力量的他们来处理。 这些人便是收尾人——将超凡引起的事件收尾处理的人。 复数个收尾人有时就会成立收尾人事务所。 而孪生幽魂，正是费城最大事务所的最强的收尾人。 “那么，莱拉小姐……” “我是哥哥。” “好的，这位先生。”沃尔克放弃了理解，他咳了一声，绞尽脑汁回想着那些人模狗样的政客和商人所说的话，“你们这次……大驾光临，是为何而来啊” 作为在西海岸都有一定名声的收尾人组合，肯定不是因为刚好路过，看到乱丢烟头的不文明行为过来给他做思想教育的。 难道是这批货的事情被发现了沃尔克想起了早晨那个跳窗而逃的身影，下意识看了眼身傍的窗户。 不高，才三层，以自己被强化过的身体不成问题。 但是沃尔克不觉得自己真的能从这两位眼皮子底下跑掉。 他直到抽了口烟发现嘴里的这根，发现似乎和十几秒之前他从窗户口丢出去的那根是同一条，然后扭头才发现这两个人出现在了自己身傍。 之前不论是打电话，还是扔烟，都没有看见到任何一个人的身影。 而应该守在他旁边的几个马仔也已经躺在了地上。 “我们是来找一个人。”莱拉非常直接说明了来意。 看来应该和我没有关系，沃尔克悬着的心定了下来。 莱拉走到一个椅子旁边，揩了一下椅背，露出了毫不掩饰的嫌弃，掏出纸巾擦了擦手，继续说道：“应该就是在XC区这个方位，上午九点左右。有一股异常的能量波动。” 估记和自己没有什么关系了，沃尔克重新坐了下来，甚至有闲心从怀里重新拿出来了那个只剩一根烟的烟盒，打算直接撕开外盒把这最后一根拿出来。 “极有可能是有神明在使用力量。” “呲~” 一个不小心，沃尔克将盒连着里面的烟一起给撕成了两半。 摆脱了束缚的烟丝随风散落，沃尔克的视线也随之飘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