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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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啊!陛下不可如此啊!” 听了消息的谢安王密跑来阻止,正元帝听了,问道:“如何就不可了? 难道这般功绩,都不足以入二位法眼?” “怎么会了!” 谢安相对冷静,他有条不紊道:“陛下大概是忘了李变的身份吧?” “哦?他是何种身份?” 因为接连大事不断,司马询确实忘了有此一人。谢安道:“他名李变,乃怀文皇帝心腹,因怀文帝长安之死,所以才留在江北反击。 他还有一句传遍大江南北的誓言,不敢或忘帝恩,只图报此血仇。 里面的帝,可不是陛下啊!” 这最后一句,才是谢安的真正目的。他要让正元帝想起李变的过往,从而不敢放心重用此人。因为现在的金陵,兵马最多的是他们王谢两家。 谢安不容许再有人来分润这块蛋糕,为李变上眼药,也就顺理成章了。 正元帝听了,果然有了顾虑,他道:“怀文帝一脉已经尽陨与长安,他现在只能效忠与我,朕又何须担心?” 不担心?谢安暗自笑了笑,‘不担心你干嘛说出来,这不是在自我安慰是什么?’ 但该有的话还是得说的,他道:“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如若怀文帝脉没有死尽,还有人逃了出来,今后又找到陛下,证明了自己身份,让陛下还位,陛下该怎么办? 到时候位高权重的李变该如何抉择? 他可是因为怀文帝的知遇之恩,而转战江北数千里,将生死富贵都置之度外的狠人! 陛下能承担这个风险吗? 如果能,那就当我二人没来见过陛下!” 谢安说完就走,王密跟随,他的话已经点到了。他相信,司马询是不会放任这一风险存在的,一点都不行。 因为他是大景皇帝,在金陵重开新朝的正元帝。 “父皇不要听他二人胡言,李大人是心系大景的。” 司马维刚才都插不上嘴,现在见正元帝沉默,赶忙解释。但心中有了顾虑的司马询,又如何是他一句话能劝说回来的了。 “你都说了,他是心系大景,但他心系的哪个大景? 是怀文一脉的大景,还是我正元一朝的大景?” “自然是,自然是我正元大景!” 说的都没什么底气了,但司马询还是打算给李变最后的机会,他道:“如果他真是心系大景,就让他将兵权交出来,官职和俸禄朕不会少了他的。 你去跟他说,官居二品,俸禄供给提到天象境,这是底线。” 应诺离去的司马维很快就回来了,因为李变拒绝了,他道:“陛下如果真要夺我兵权,我可以尊旨,但需还都洛阳,北定中原之日,才能交出。” “这是他的原话?” 正元帝听了儿子复述,司马维点头道:“是原话。” “那你说,他这是心系我正元大景了,还是对怀文大景念念不忘?” 毕竟得国不正,不是顺位继承下来的,司马询对两者之争,很是看重。 这时,司马维也无话可以辩驳了。 “为何要捏着兵权不放了?” 正元帝百思不得其解,好在司马维听陈澈说过,他回道:“他的兵马,是用一方印玺控制的。 父皇可能不知,只要被此印控制的人,修行速度会非常之快。临战之时,更是悍不畏死,是一件法宝。 也许是因为如此,李变才不愿意交出兵权的吧!” “还有此种宝物?” 本来想着将李变打发去后方镇守南疆的司马询听了,眼光一闪,道:“怎么不早说?” “您也没问啊!” 俏皮话肯定不能说多,司马维道:“父皇不会是又对这宝贝起了心思吧?” “确实!” 正元帝道:“直属与朕的道兵损失惨重,朕正想着补充兵源了,但江南之地已经被各家族瓜分殆尽,没募兵的资源了。 现在听你说了这宝物,朕自然有想法。” 在儿子面前,他也没什么隐瞒的,将大景现在的难处都说了出来。比如王谢两家不可避免的做大,比如对江南各族的钳制减弱。 五十万的亲军没了一小半,能保住皇位,其实就已经是王谢两家无意至尊宝座了。 现在的正元帝,他急需兵马来填充这一空缺,司马维却道:“父皇怕是不能得偿所愿了。 那些血奴道兵,现在的平均实力都在出窍境左右。 如果不是李变心甘情愿的交出兵权,我们仅存的道兵,怕是会与其两败俱伤,谁都得不到好的!” 也就是不建议用强? 正元帝道:“那你觉得该如何是好?” 无形之中,司马维的成长仿佛超过了父亲,他道:“可以将散落在各府的朝廷道兵全都迁回来,派遣李变去镇守边境。 这样,父皇的兵马不就能补充回来了。” 虽然每个府的兵马不多,但一地千人,总是能增强些实力的。而越是靠近西南,驻扎的道兵越多。 就比如临安府,之前李变留下的那五百道兵,就直属于朝廷。 “不错的建议!” 正元帝想来想去,好像就只有这一个办法。既能用的了李变手上的人马,又可为金陵守军补充血液。 当任命发往李变手中的时候,这也是最好的结果,司马维安慰道:“李大人,我能为你做的只有这么多了。 只怪王谢两家从中作梗,不然,你的官职和俸禄应该更高,也无需去边疆镇守。司马维没能办成之前许诺之事,望李大人不要怪罪!” “哪里的话!” 李变接过任命文书道:“我所求与此不谋而合,留在金陵,太过无趣,还是边疆更适合我啊! 能杀敌,总好过老死水乡!” 而且李变也不愿留在金陵参与他们的蝇营狗苟,抱拳感谢道:“多谢皇子殿下!” “不去见见陈兄吗?” 此次的任命很仓促,上任的地方也不是南疆,而是西边的江陵府。 那里江对面隔两个府,可就是大卫的洛阳了,是两国交战的第一线,更是定都在金陵的大景最薄弱的一道口子。 李变拿着地图看了看自己上任的地方,道:“就不见他了,我身份你又不是不知道,如果和他牵扯太深,对双方都不是什么好事。
而且江陵西接巴蜀,北御蛮卫,乃军事重镇。我早点上任,也好确保巴蜀粮路不断。” 以前在洛阳,有全国供应粮草,所以从来没这苦恼,但现在失了半壁江山,巴蜀的粮食对金陵可就更重要了。 这也是为何就算北伐大战,正元帝也没调用长江守备军的原因。 现在能用李变这颗死棋,盘活东西局势,也算是司马维能做到的极限了。 其实正元帝想要安排李变的地方,还真是南疆。因为那边地处后方,还有着妖族牵制,不用担心李变的潜在威胁。 但司马维却力排众议,用皇子身份担保,李变是不会对大景不利的。接着就是与王谢两家据理力争,最后舍弃了些利益,从而得到了镇西将军的职位。 当李变远去,司马维来到陈家,默不作声的就自顾自的抢过茶杯,先干一口,才道:“走了!” “什么走了?” 有点莫名其妙,因为陈澈在家就没出去过,在忙自家的事情。司马维道:“李将军走了,去了江陵。” 他是知道李变被司马维请回来的,“怎么这么快就出发了?” 陈澈还想着先把家里的事情忙完,再找李变聚聚了,现在却又天各一方。 司马维叹了声,“如此繁花似锦的金陵城,留不住有用之人啊!” 也不管陈澈听没听懂,反正就自顾自的伤感了起来,直到渐闻有嘶鸣之声从后院传来,他一听就明白,这是什么声音。 “你们家什么时候还弄到龙马了?” “不就与李老哥换的那匹赤月嘛!” “不像?” 司马维摇了摇头,“这可不像是一匹龙马能发出来的声音啊!”随后不由分说,就绕过他往里面走去。 陈澈还想阻止,但又用何种理由挡住司马维了? “嚯!不得了啊,哪来的这么多龙马?” 入目皆是陈澈他们俘获而来的战利品,远处还有着几个江南家族,在挑选自己心仪的坐骑。 这三千来匹,到最后还是没能集合成军。在各家的瓜分之下,陈氏也所剩无几,只够培养些龙马斥候。 “怎么弄的,说说!” “不就那样!” “没想到啊,还是你脑子活泛,我怎么就没想到能如此捕获了?” 司马维倒是没觊觎陈氏的龙马,而是另寻它法道:“你说,我们如果用此法去北海,能不能捕到野生龙马?” “我看难!” 因为龙马是有一个驯服过程的,野生龙马那可是暴躁的很,不像这些已经经过驯化,充当坐骑的大卫龙马。 “可以试试嘛!” 司马维则秉承着一个试试才知道的念头,他觉得要想想办法,不然怎么和卫国斗? 现在兵源也找不到兵源,又无法解决江南盘踞的门阀,那就只能从其他方面,来增强朝廷道兵的战斗力了。 但陈澈对他的提议却不看好,因为他是知道自家为这些龙马费了多少功夫的。就看他手上牵着的这匹赤月,就用了很长时间,才让它重新认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