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0章 小说发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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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六年！ 人民文学复刊了。 不过，这对程建军来讲，生活并没有任何的改变。 因为现在还没有恢复稿酬，他并不准备投稿。 只是在闲着没事的时候，当起了系统的搬运工，把一些他准备日后发表的小说都给搬到了稿纸上。 除此之外，便是搞鸡蛋事业，外加上和胡秀音起腻。 偶尔兴致来了，也会教从姗弹琴。 在开始的时候，从姗还有些不太信，认为他不可能比得上胡秀音。 但在程建军炫技般的弹了一段野蜂飞舞之后，她终于知道了这个世界还是有天才的。 看着程建军的眼神那叫一个祟拜。 一年时间过得飞快。 到了七六年年底的时候，胡秀音的父亲恢复了工作，并亲自来找了胡秀音。 两人谈了很长时间，最终胡秀音答应回魔都。 而且工作也确定了，是去魔都电影制片厂担任配乐。 一个月后，胡秀音调走了，走的虽然不忍，但却坚决。 胡秀音走了，从姗自然也不会再来了。 毕竟她的父母也回家了，不可能放心让她跟着程建军这个大小伙子学弹琴。 恢复了单身生活的程建军虽然有些伤感，但却知道天下无不散之宴席的道理。 闲下来的时间，除了捣弄鸡蛋之外，便是当系统的搬运工。 终于，他看到了一条消息。 那便是国家恢复了稿酬制度，规定原创稿千字二到七元，翻译稿千字一到五元。 虽然照比六十年代，少了许多。 但对程建军来讲，却已经足够了。 因为他终于可以利用系统的搬运工来赚钱了。 邮票贴起，两封信邮了出去。 一封给人民文学，作品是《在希望的田野上》。 另一封是给十月杂志社，作品名字—《我们遥远的小清河》。 之所以选择这两部作品，是因为这两部作品反应的虽然是知青生活。 但却没有刻画知青的苦难，反而充满了战天斗地的奋斗精神。 毕竟思想禁锢才刚刚打破，他也不敢一下子就把步子给迈得太大了。 “程建军！有挂号信！” 大院的门口，响起了邮递员的叫声。 “人民文学来的！别忘了带名章呀！” 起身出门的时候，程建军还听到了邮递员的提醒。 时值黄昏，有不少人都在院里坐着。 耳听得是人民文学的来信，都用好奇的眼神看了过去。 眼看着程建军取了挂号信走了回来，郭福终于纳不住好奇心，问道，“建军，人民文学怎么会给你来信！” “前几天给人民文学投了一个小说，估摸着是回执说没有通过吧！” 程建军无所谓的说道，并当着众人面撕开了信封。 “那肯定是没有通过，能发表小说的都得是大文豪。你一个初中毕业生，连字都认全呢？怎么可能发表小说！” “要说苏萌写小说，我还相信！” 郭福扔出了一句话。 “哎呀！竟然不是打回的稿件，我的小说竟然通过了。还来了一张邮局的汇款单！ 我看看呀！千字五块，是四百五十块！” 伴着郭福的打击声音，程建军把信封里面的回执给取了出来。 扫看了一眼，发现是说他的小说通过，并且会在下个月发表的内容，相当夸张的叫了起来。 在此时，他的心里充满了恶趣味。 郭福不是看着韩春明玩古董赚钱了吗？便也想着掺乎一脚，结果赔了个老底朝天。 自己现在写小说赚钱了，郭大爷你要不要也掺乎一脚呢？ 一句话让郭福的老脸都僵了，坐在那里半晌都没有吱声。 到是院里的其他邻居，如苏奶奶，春明妈都挤过来看着人民文学的回执和那张邮局的汇款单。 程建军发表小说的事情，几乎是在一夜之间便飞出了大院，并在胡同流传开来。 从此之后，他成了珍惜保护动物，走在胡同里，总有人指指点点。 而这种珍惜程度，在十月杂志编辑部也给了回执，并说也要刊登小说后，达到了顶天。 甚至于，程家还总有客人到访。 百分之九十都是媒婆，介绍的姑娘一个个也都是根正苗红。 虎背熊腰屁股大，既能生养，又能干活。 把冯丽萍给乐得够呛。 还专门和程爱国一起和程建军聊了一些这些姑娘的事。 更把几张照片摆到了他的面前。 “爸，妈，我的婚事你们就别cao心了！我已经有目标了，是人民文学业的一个女编辑，只比我大了一岁。 在看了我的稿件之后，专门去厂子里找了我，还约着我下周去看电影呢？” 嫌弃的看了一眼了照片上的那些姑娘，甚至连蔡晓丽都比不上呢？ 他可不想委屈了自己，抛出了一个相当有说服力的话题。 “真的吗？人家文化人能看上你？” 冯丽萍先是激动，接着又半信半疑。 “建军现在也是文化人！” 程爱国板起了脸。 “让我给忘了！” 冯丽萍一拍大腿，接着又相当八卦的凑了过来，“那姑娘长得怎么样？家里是干什么的？有照片吗？” “妈，八字还没一撇呢？我只能告诉你长得好看，她爷爷是副部级！这事你们可别外传。万一人家姑娘脸皮嫩，不来找我了。 你们没了儿媳妇，可别怪我！” “放心吧，我和你爸保证不说！” 冯丽萍在体制内工作，听说程建军杜撰的女孩家里是副部级的领导，笑得嘴都合不上了，忙不迭的表态。 这姑娘当然是不存在的。 程建军只是拿这个当幌子应付父母。 天天除了上班和弄鸡蛋外，把时间都放到了码字之上。 又趁着热乎劲，推出了蹉跎岁月和雪城，并都被人民文学和十月发表。 这些作品，相当符合知青们的口味，一时之间，程建军的名声被屡屡谈起。 在文坛一片伤痕的控诉声中，他的作品成为了对理想和青春的缅怀，甚至于还得到了主流媒体的赞许。 作品出了名，程建军在厂子里的地位也提升了。 甚至于厂长还想把他给调到宣传科去工作。 对这事，程建军自然是一口拒绝，而是下决心要当工人，并且还在第一线工作。 但本质原因，是调音车间轻闲。 有了马克西姆的模板，他的手指从头到尾在琴键上划拉一下，就能开始调音，而且准确无误。 一周的工作量他不用三个小时就能完成，剩下的时间全由自己支配，想干啥干啥。 若是去了宣传科，就得论资排辈。 左右没几个月就开始高考了，他才不会过去受那份闲气呢？ 眼看说不动他，厂长也不再坚持。 毕竟这现在可是钢琴厂的一个宝。 但转眼间就把他给报了先进工作者，并向轻工业局的领导汇报。 耳听得钢琴厂还有这样甘于平凡和奉献的大神存在，轻工业局领导也是喜出望外。 还特批并且专门奖励了程建军三十块钱，鼓励他继续在一线岗位发光发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