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 - 言情小说 - 公主嫁到在线阅读 - 第七十七章 礼成

第七十七章 礼成

    回到驿馆,云珠见舞惜和舒默一前一后地进门,心下一喜,向舒默道了谢,就扶着舞惜回了房间。【】:7777772e766f6474772e636f6d

    舞惜看她欲言又止的样子,心中明了,本也不欲瞒下她,遂遣开秋月,将两人的谈话逐一告知。舞惜握了握云珠的手:“姑姑,我一时任性,连累你们了”

    越往后听云珠脸色越是苍白,公主这是要独守空闺了吗然而见她一脸淡然,说出口的话也变得无力:“公主,奴婢为您受什么都是应该的。可是您今年才十五,若一开始失了宠爱,那往后的日子要怎么过呢”

    舞惜嫣然一笑,平静开口:“我在宫中多年,早已习惯得宠与失宠。何况一个公子府且日子的好坏原不在这些,端看自己的内心罢了我不愿与那些女人去争,她们若不来烦我,我倒落得轻松自在。”而争来的那些许宠爱又有何意义高傲如舞惜,也不愿自己变为那种以夫为天的女子何况

    沈浩啊,这样一来,我又是你的女孩了即便换了时空,我仍能为你守身如玉而你,我只盼你能找到比我对你更好的那个人让她替我爱你,替我陪你

    思及此,舞惜面上的笑容更甜美上几分

    云珠看着舞惜眉梢眼底的那份自得,也就放下了悬着的心。只要公主快乐,她们做奴婢的又有什么好求的呢

    这边舒默也回到自己房间,想着今夜发生的事,不免在心里重新审视这个镇国公主。一个难得的美人,有着一颗七窍玲珑心,有自己独特的看法,想着之前关于她的种种传言,舒默倒对她有了几分兴趣。若为男子,能为自己所用,也不失一个能把酒言欢、推心置腹的兄弟。

    只是可惜了

    接下来的几天,因着两人达成的默契,相处下来倒比之前更融洽几分。而眼看着乌桓的都城也近在眼前了。

    平城郊外的最后一处驿馆,舒默示意大家暂作停顿,以整装容。

    舞惜在云珠和秋月的服侍下,也换好了大红嫁衣。舞惜心中明白,不论如何,今日的自己代表的是大秦,决不能让人小瞧了。打扮妥后,以眼神询问云珠是否得当。秋月看着重装敛容的舞惜,忍不住夸赞:“公主,您今日是最美的新娘”听了这话,舞惜本就染了胭脂的双颊更添了一抹动人的红

    舞惜由云珠和秋月搀扶着出了驿馆,看着不远处的挺拔身影,轻唤:“二公子。”

    舒默回过身来,看着几步之外的舞惜,虽不是第一次见她着嫁衣,却仍被她周身散发出的迷人光芒所折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转而轻咳两声,继而开口:“公主,一切妥当,请上马车”

    舞惜这才发现,驿馆外的马车、马匹、嫁妆等物皆被红绸装点一新,看上去同现代的婚车有几分异曲同工之处。舞惜对着舒默微微颔首,声音柔美:“有劳二公子费心了”

    说话间,已有乌桓礼部官员上前行礼,神色恭敬:“二公子,公主,大汗已在安昌殿等候。仁诚汗率亲贵大臣在城门外恭迎。奴才前来迎候二公子和公主。”舒默听了,高声道:“多谢父汗”舞惜也依着规矩谢了恩。

    从驿馆到平城城门路程不远,坐在马车上的舞惜好奇这里的风土人情,却也知道不能随意将帘子掀起。反正日后总有机会,也不急于这一时。想着等会的大场面,内心隐隐有一丝的紧张,轻轻握住了云珠的手。

    不一会舞惜就听到车外的嘈杂声,她知晓是到了城门。果然听到有人高呼:“舒默,父汗可是一早就让咱们在这,等着你的新娘也该让咱们先看看大秦公主的美貌啊”说话的是早已等得不耐烦的桑拉,想当初他迎娶葛娜扎时,可没有这么大的阵仗

    舒默内敛地下马,对着仁诚汗拓跋严宇行了常礼:“辛苦伯父了,劳您亲自等候,舒默惭愧”拓跋严宇因着承昭的关系对舒默也有了几分改观,尤其马车上这让他不喜的公主没有入他仁诚汗府,更是让他满意,于是也笑容满面地说:“看着你娶夫人,伯父也为你高兴你父汗更是看重你的这位夫人,快进宫吧,别让你父汗等久了”

    舒默点头,目光稍转看着拓跋严宇身后的承昭,朝他略略点头。这才看向桑拉:“大哥的辛苦,做弟弟的心领了”说着走向马车,将帘子掀开,温柔说道:“公主,咱们到了”舞惜冲他微微一笑,看着他伸出的手,将自己的手放在他手心。

    舒默将她抱下马车,身边的礼官连忙牵来舒默的坐骑,按着乌桓的习俗,舒默将舞惜稳稳安置在马背上。虽然之前已然知晓这样的风俗,然身着繁杂嫁衣,头上又盖着薄纱的舞惜坐在马背上还是难掩那份紧张。察觉到她的不安,舒默体贴紧了紧她的手,低声说:“别怕,绝影不会摔着你的”

    舞惜感动于他的细心,即便知道他只是在人前装装样子。于是,她也放松下来,将背挺直,在这样的场面下,绝不能丢大秦和父皇的脸面;加之本身也是一个爱美的女子,更不能让自己失了礼仪。

    此时正值正午,耀目的阳光自舞惜身后洒下,金色的光辉为舞惜的美更添了一份神秘。

    大家抬头看着马背上的舞惜,身姿轻盈,不仅有着乌桓女子的洒脱英气,也有着汉家女子的柔情似水。尤其那火红的嫁衣下隐隐可见她纤侬合度的身子,朦胧的薄纱更是将她的美貌若隐若现地呈现,同时又给人更多的遐想。

    承昭痴痴看着马背的舞惜,眼底的惊艳一闪而过,当目光再次掠过舒默时,只余满满的羡慕

    桑拉就那么看着舞惜,即便不甘心,也觉得她比自己府里那些女人都更有韵味,咂巴着嘴,大大咧咧地说:“舒默这小子艳福不浅啊那公主远远看去很有那么几分味道嘛啧啧若是”他的声音不小,传到舒默耳中,舒默回头狠狠瞪他一眼,将他的话打断。

    不知为何,桑拉看向舞惜时那急色的样子,使得舒默心底涌起一股怒气,就好像自己的珍宝被人觊觎一般。其实,在乌桓,很多时候女子是可以用来交换赠送的,桑拉又向来于美色上难以自控。可别人也就算了,舞惜她可是自己的夫人,是大秦的公主舒默这样解释着自己的怒火。

    而听了桑拉这样放肆的言语,承昭的目光变得冷冽,背在身后的双手握紧拳头自己那么心仪的女子,那么美好的女子,竟被大堂哥这样羞辱深吸一口气,将心头的怒气压下。转而看向那抹身影

    舞惜你值得最好的即便得不到你,我也会在你身后守护你

    马背上的舞惜,原还有些许的不自在,却在听了桑拉的话语后,将不自在尽数转化为怒意。看向桑拉时,盛满怒气的眼底一片冰冷。

    那样的眼神,即便隔着薄纱,也令桑拉有了几分清醒,而心里却对舞惜更多了几分想头。

    察觉到一抹深情的凝视,舞惜在迎候人群中看到了熟悉的身影,轻展笑颜,对着承昭微微颔首。承昭则回以灿烂的笑

    走到马前的舒默注意到舞惜和承昭的对视,心底起了几分不自在。尤其想到承昭对舞惜的深情,那几分不自在似乎就更多了。

    不再理会自己莫名的情绪,舒默动作潇洒地跃上马背,将舞惜固定在自己身前,一手环住她的腰肢,一手紧握缰绳,双脚轻踢马蹬,白色骏马朝着乌桓皇宫的方向驰去。

    到了皇宫外,自然有内监帮着牵马,舒默将舞惜抱下马,径直走向安昌殿。舞惜看了看舒默的背影,微微嘟嘴,有些许郁闷:这在人前的功夫还是应该做到啊

    察觉到身后的人儿没有跟上,舒默停下脚步,回头看她。没有意外地发现她的不满,舒默嘴角上扬,这个小公主生在皇室,却性子外露;没有生母在旁,却能获得盛宠是心思恪纯还是心机深重想到后者,微扬的嘴角顿住,笑不达眼底,却还是走回到她身边。

    看着娇小的女子,舒默将心思尽数隐去,牵起舞惜的手,不顾她些微的挣扎,偏头在她耳畔说:“别任性,我牵着自己的夫人有何不对吗”听他刻意强调“夫人”二字,舞惜脸颊微红,嘟着的小嘴咧开,冲他莞尔一笑:“当然没问题舒默”

    第一次听到自己的名字由这样一个巧笑倩兮的女子口中说出,似乎带着魔力府里的女人们无论何时都是称呼自己为“公子”,乌桓虽不似汉人那般守礼,却也有着分明的男尊女卑,女子是不能直呼丈夫名讳的。

    可是,听她娇俏地叫着自己名字,舒默无法否认,这是一种从未有过的特殊的感觉而,自己竟丝毫不排斥这种感觉

    舞惜只觉得握着自己的那只手略用了用力,侧头望去,意外地发现舒默的耳垂稍稍染红心情突然大好,面上带着笑,同舒默肩并肩走向安昌殿。

    安昌殿外,库狄已等候多时,远远看见舒默的身影,连忙迎了上去,恭敬地说:“二公子、公主,大汗早已候在殿内。请随奴才进去吧”

    舒默颔首,牵着舞惜进了大殿。

    在大秦时,舞惜早已习惯了皇宫的气势,因而当她踏进安昌殿时不见一丝紧张,内心一片平静。

    宝座上的拓跋乞颜看着舞惜一步一步走向中央,既不卑微也不倨傲,袅袅婷婷,眼中有了几分恍惚。

    舒默和舞惜并肩站在大殿下,此时的舞惜已将头上的薄纱掀起,落落大方地望向拓跋乞颜。

    拓跋乞颜就那样看着舞惜,颤抖着嘴唇,仿佛陷入了某种思绪中。

    这样的舞惜明媚耀眼的娇颜如清澈湖水中含苞待放的荷花,明亮动人的眼眸流转间顾盼生姿,浅浅的梨涡漾起纯粹干净的笑,大红如火的嫁衣更是点亮了她周身的高贵典雅

    这样的舞惜多像当初的倾城,她们都是那样明媚的女子,举手投足间有着与生俱来的高傲

    这么多年了,自从倾城走后,拓跋乞颜也遍寻汉女,哪怕容颜相似,也给不了他倾城的感觉。而今日,在舞惜身上,拓跋乞颜仿佛看见了倾城的影子。

    原本因为倾城,拓跋乞颜对大秦宗室无半分好感,若非以国事为重,也不会强迫舒默娶这样的一个女子为夫人。可是看着舞惜,拓跋乞颜竟怎样也无法迁怒于她。

    察觉到拓跋乞颜的失态,舞惜微微偏头以询问的眼光看着舒默。舒默看着拓跋乞颜,朗声道:“父汗,这是镇国公主司徒舞惜,儿子的夫人,今日先来拜见您。”

    舞惜这才盈盈拜下,声若黄鹂轻啼般清脆悦耳:“司徒舞惜请父汗安”

    拓跋乞颜见她礼数周到,举止稳重,心底也十分满意,示意舞惜起身:“舞惜,你既嫁与舒默,就要好好服侍他,为他打理好府内大小事宜,早日为舒默产下世子”转而看向舒默,“舒默,你这个夫人很好父汗很满意”

    舞惜听着“服侍”二字,就不高兴,感觉自己的地位低下,但仍然扬起灿烂的笑:“请父汗放心就是”

    按着乌桓的习俗,接下来就该回府让那些妾侍拜见,第二日再进宫见礼,接着去拜祭长生天,这样下来方才算礼成。于是拓跋乞颜也不耽误他们,又略略嘱咐了几句,就命他们回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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