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开炮庆祝
“厄运小姐莎拉来了！” “她身边那个蓝色头发的应该就是金克丝了吧？” “那个在普通不过的男人就是雷文了。” “嗯？那是格雷福斯和崔斯特吗？” 大家忽然发现在大部队的中间有两个很眼熟的身影。 格雷福斯和崔斯特曾经在比尔吉沃特很有名气，哪怕现在过时了，也依然有不少人认识他们。 嗯......主要还是那天他们在冥渊号上被普朗克公开处刑，让他们再次在比尔吉沃特‘小小’的火了一把。 “嘿！这两个家伙十年没露头，大家都以为他们死了，结果前段时间他们突然出现，告诉大家他们还活着。然后他们在众目睽睽之下被普朗克沉海，大家又以为他们死了，结果现在又出现在这。 “真是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啊！” 崔斯特和格雷福斯在以偷窃闻名天下前，最常活动的地方是赌场。 俩人凭借崔斯特的戏法，可谓是十赌九赢，也因此赢了不少钱。 虽然崔斯特的戏法精湛，别人无法抓到他们的把柄，但时间一长，大家都默认他们是出老千了。 因为赌博根本不存在十赌九赢这种事，作为赌狗的他们最清楚不过这个道理了。 哪怕出现也是出现在自己身上，别人十赌九赢？那肯定是出老千！ 在比尔吉沃特，赌博出老千是个很严重的事，于是崔斯特和格雷福斯的‘名声’迅速传开，成为臭名昭著的比尔吉沃特为数不多臭名昭著的存在。 所有经历过那段时间的比尔吉沃特人都不会对他们两个抱有好感。 尤其是赌狗！ “这位美丽的小姐，如果你能与我共度良宵的话，我考虑帮你把这两个家伙都做掉，让你成为当之无愧的比尔吉沃特之王，你看怎么样？” 莎拉刚到位，卡里恩四世就对她吹了个口哨，然后吊儿郎当地说道，全然不顾一旁小红帽和阴沟鼠愤怒的眼神。 “不想你的脑袋多个洞的话，我劝你还是不要再说这种话了。” 莎拉没有去看卡里恩四世，而是让人把她们带来的那口纹饰精美的铜炮推上来。 “好吧，这位美丽的小姐，我收回刚刚说的话。” 卡里恩四世高举双手，在他的对面那个穿着普通的男子此时正用枪指着他。 “你们也把枪放下，我只是和这位美丽的小姐开个玩笑。”卡里恩回头对手下人说道。 “把那该死的红色大氅拿上来！” 莎拉对另一位得力干将凯德说道，她从头到尾都在忙自己的事，丝毫没有理会卡里恩四世以及小红帽等人。 凯德把红色大氅高举半空，那是普朗克生前最喜欢的装扮，不管去哪都会披着，这东西在普朗克的老巢能找到不少。 “你们有什么想说的吗？” 莎拉面向人群大声问道。 “......” 现场鸦雀无声......敢在这里为普朗克诵读悼词的人早就去陪普朗克了。 “行，我有话说！” 莎拉眼神示意凯德放开红色大氅，随后她迈出大长腿踩在红色大氅上，破口大骂道：“这狗娘养的早该去死了！” “呸！” 说完她还朝红色大氅吐了口口水。 比尔吉沃特人大多数都是慕强的，普朗克作为比尔吉沃特过去十几年当之无愧的老大，还是有不少路人粉的。 这些‘纯路人’原本以为这只是一个正常的葬礼，所以肯定不会为了死去的普朗克得罪莎拉，可莎拉这般侮辱死者，让有些人实在是看不下去了。 “莎拉船长，普朗克过去虽作恶多端，可在场有哪个又是清白的？现在普朗克人都死了，莎拉船长这般行为可......” “嘣！” 那人话还没说完，脑袋就出现了一个血洞，而后直挺挺地倒下了。 “还有谁想说什么吗？” 莎拉再次大声问道。 “......” 现场再次鸦雀无声，白港在这一刻好似回到了平日里幽静的模样。 “既然如此......”莎拉转头看向卡里恩四世，“卡里恩，借个火。” “这种事就不劳烦莎拉船长亲自动手了！” 卡里恩四世心领神会，拿出火柴亲自点燃红色大氅。 红色大氅在烈火中熊熊燃烧，一如那天的冥渊号一般。 “把这个也点了。”莎拉踢了踢岸边那口纹饰精美的铜炮。 “蛤？”卡里恩四世听到这话人都懵了。 按照比尔吉沃特葬礼的正常流程，一般都是把人的尸体塞进炮口里，因特殊原因没有尸体的可以用一些死者生前的信物来代替尸体，然后再把大炮推入海里，这葬礼也就算是完成了。 卡里恩四世作为比尔吉沃特土生土长的原住民，他还是第一次听说这东西在葬礼上能点火的。 “孬种！” 莎拉见卡里恩四世呆立在原地迟迟没有动作，直接上手把火柴抢了过来，然后点燃了大炮的引线。 卡里恩四世没有反驳，他天不怕地不怕，但在这点上确实是孬种。 他真的害怕自己把那引线点燃后，他爹和他爷爷会气得直接从海里复活，然后亲自来揍他这个不肖子孙一顿。 “Boom！” 炮弹在半空中炸开，勾勒出一个彩色的猴子涂鸦。 “啪啪啪！” 一道掌声在此时的白港显得尤为突兀，每个比尔吉沃特人都觉得这是道刺耳的声音。 可金克丝却不管这么多，她此刻正欣赏着自己的杰作，浑然不觉他人异样的眼神。 “好耶！” 甚至金克丝还欢呼了起来，看得出来她对这个新的构想十分满意。 “金克丝，干得不错！” 还有一个人心情也不错，那就是始作俑者莎拉。 这一天，她等太久了…… “mama，你看到了吗？ “莎拉，我想这个结果应该能让你满意。” 莎拉低声呢喃，她总算对得起mama，也对得起那个死在母亲工坊中的女孩了。 以后再梦到那个用一块肮脏的围巾遮住脸的强盗时，也不会再当那是噩梦了。 “莎拉，你这种愚蠢的做法会让你人心尽失的！” 一道浑厚的声音响彻广场，引得众人纷纷回头看向声音的来源地。 是谁敢在这个时候触这位小姐的霉头？ 一个身材极其伟岸的女子，身上披着织造极其复杂的重彩长袍，不紧不慢地踱下码头朝他们走来，一队带着刺青的少年跟在她身后，手执带有锯齿的长矛，腰里悬着阔口手枪和棒勾。 围观的众人老老实实地让开一条道，好让她们能和莎拉正面硬碰硬。 这会是个大家喜闻乐见的事。 “这个时候最好的做法是向他们卖个好，你看起来不蠢，应该知道这个道理。” 俄洛伊右手提着一个沉重的石球，左手拿着一个剥了皮的芒果，咬了一口。 一行人耀武扬威地站在领头的女祭司身后，感觉整个白港都是他们的地盘。 “他爱吃橘子，你爱吃芒果，不愧是天生的一对。” 莎拉没有回答俄洛伊的问题，她当然懂这个道理，但她更想宣泄一下多年来压抑在自己心中的怒火......与恐惧。 “这事是真的？”莎拉身后的格雷福斯露出求知的眼神。 莎拉耸耸肩，“传闻如此。” “oh！我的天呐！这个时候我倒希望普朗克那混蛋没死，哈哈哈！” 格雷福斯大笑道，他想亲口问问普朗克到底是怎么看上这个比他还雄壮的女人的。 难道是山珍海味吃多了，想尝尝山里的野菜？ 只是俄洛伊实在是太山（泰山）也太野了，反正格雷福斯对此不敢恭维。 俄洛伊没有在意格雷福斯的冒犯，这只是个不值一提的小角色罢了。 “看来我没看错，你不蠢，但愚昧。你把一条剃刀鳗从鱼钩上解了下来，就该往它的脖子再踩一脚。然后趁它的尖牙还没咬上你时，离得越远越好。 “否则，运动就会永远弃你而去。” 她缓缓点头，似乎在为自己卓越的眼光而感到自豪。 “什么意思？”莎拉皱眉问道，她能感觉出俄洛伊意有所指，但她想不明白具体指的是什么。 “当你明白了就来找我吧。”俄洛伊展平手掌，手心里躺着一枚挂饰。一块粉红色的珊瑚，许多纹路绕着中心放射出去，如同一只不会眨动的眼睛。 “拿去。” “这是什么？” “娜伽卡波洛丝（蛇母的教徒对蛇母的尊称）的符记。在你迷失的时候，它会指引你。” “我问的是，这是什么东西。” “如是我言，别无它意。” 莎拉有些犹豫，但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拒绝一位胡子女士（外人对蛇母的尊称）的祭司的礼物显然不太合适。她接过挂饰，然后脱下三角帽，将皮绳挂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莎拉重新把三角帽戴上，“你来这里就是为了把这个给我？还是说你真的是为他而来？” “哈！和他没半点关系。”俄洛伊不屑地哼了一声，“我的生命只为娜伽卡波洛丝而存在。男人跟神明，两者能相提并论吗？” 说完，俄洛伊走向前去，一脚把那口火炮踢下海里。 火炮重重地砸进水里，带着一串气泡沉下去。海面上的浮渣再度缓缓聚成一片，只留下一个十字架浮标轻轻摆动，昭示着水下埋葬着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