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千二百八十七章安静的湖水
帝山这趟下来,就是想安慰云空,希望她能看开一些,江无尘神魂被坍塌的黑洞吸收,但未必就此死去。 坍塌在神域一直是个谜,没人知道他是怎么形成的,帝坎除外,从他弹指间便能打开坍塌不难看出,他已经掌握到了其中的精髓。 甚至,帝山怀疑帝坎曾经进入过虚空。从他夺窍江无尘这件事上,他认清了父亲的卑鄙。 帝山心中明白,帝坎选中了江无尘当他的替身,假如没有江无尘,这个替身还是会存在,他会选择一个年轻的近亲躯体,融合起来更容易,这样来看,他的选择只能是他的儿子。 也就是帝山、帝空、帝穹、帝虎等。 一个连自己儿子都能下手的人,还有什么不能做的? 表面上,帝坎仿佛放了帝山一条活路,谁知道下一步会不会将帝山当成第二个替身? 帝坎掌握坍塌,是他最大的优势,帝山不想让自己太被动,或许他无法做到追杀帝坎,但他觉得有必要让自己变的强大,有必要对虚空更加了解。 可惜,十年时间,他在藏书阁中并未发现和坍塌有太过关联的东西,江无尘曾经也在藏书阁两年,如果有坍塌相关,只怕他已经看到。 帝山觉得,这有两种可能,第一神域从一开始就没有坍塌的记载。根据很多已经离去的神来推断,坍塌事实上是神域的缺陷。 用凡界的话来说,这是个bug。 因为神域并不是原生世界,他是派生!是借助于地球这个世界衍生出来的,正因为如此,无论他多完美,只要地球毁灭,神域也将不存。 而神域的bug总是与地球相连,无论如何努力弥补,这个bug都改变不了。 只是,这个不过并不是随便一个人都能掌握。 第二种可能,诸神对坍塌有所了解,也都有记载,甚至记载了坍塌的开启方式,他们曾经遨游虚空,还能返回。 后来这种记载被帝坎得到,帝坎便私自隐藏起来,不被其他人知道。 帝山觉得这两种可能都是存在的,或许还有第三种第四种情况,但究其如何只有帝坎知道。 帝山已经与帝坎撕破脸,去问他,后者一定不会说。 下凡寻找云空,帝山也是希望多一个帮手。 云空听完帝山的推论,忽然有了很大的信心,本来认定江无尘已经死了,但目前来看,尚且有一丝生机。 只要能够找到他的神魂,一切皆有可能。 云空突发奇想,“你刚才说,这是神域的bug,神域是凡界的派生,bug通常指向凡界,那么……有没有可能无尘的神魂已经从虚空来到凡界?” 帝山道:“这只是一个美好的设想,传说虚空有神域的一万倍大小,而在虚空当中寻找一个坍塌就好像沙漠里面寻找一粒沙子,而这个坍塌又恰恰和凡界相连……这种可能性几只存在于理论。” 云空很激动,“哪怕是理论,只要存在可能,我们都不要失去希望,我能做什么,更有利于他找到凡界坍塌回到这里?” 帝山也说不好,道:“我们对神域坍塌还有很多未知,这是我们一起努力的方向。” 云空好像找到了活下去的目标,整个人精神抖擞,“我们从那里开始?” 帝山一笑,“方向很重要,凡界是神域、冥界的原生世界,这里是根基!我们要从凡界入手。神域的修行理论众多,但凡界也有不少,书籍是我们寻找和探索的方向。” 寂殇道:“我有一种设想,无尘在凡界留下很多念想,这里有他在乎的人,需要做的事,我们找到这些人,大家一起想办法,必然能事半功倍。” 云空点点头,略带失落,“我对夫君竟然丝毫不了解……” 寂殇道:“他背负了太多东西,有些恐怕是不方便告诉你,事实上有些事不知道反而好。” “你是来自凡界,你跟我夫君一早就认识,对吧?” 寂殇也不隐瞒,当下将她跟江无尘之间的几次会面,以及自己对江无尘的看法全部说了一遍。 这些内容,她很早的时候就告诉过帝山。 “我觉得他不是简单的来自凡界,他太特殊了。没有任何一个凡人,能像他那样修行。” 帝山道:“在神域他也是最特殊的存在,没有任何一个神君,能够在短短数年时间,到达他那种巅峰! 所以,他的存在应当是天道安排,从这一点,我们应该竖立信心,胞弟的神魂或许目前在某个地方等着我们。” 云空看向寂殇,“你说的那个孟幽若是谁?我想……见见她。” 寂殇道:“那就需要前往缥缈世界。” 帝山点头,“没错,无尘曾经进入过那个地方,当时我也没有多想,现在看来,当时应该想到的。” 别墅外的池塘边,小主江云凡玩的非常开心,将钓上来的红鱼再次投放进去,看看池塘岸边的杨柳树,躺在草地上闭目养神一会,心情荡漾。 “拉姑!”江云凡喊了一声。 “少爷。”那个强壮的女人连忙过来,“有什么事?” 江云凡伸手指向湖面,面带微笑,道:“看,那个人又来了。” 拉姑脸色一变,“少爷,您胡说什么呢,巧玉,去给少爷拿点水果过来。”年轻的女人连忙去了。 拉姑坐在江云凡身边,“少爷,您真的能看见什么吗?” 大概在小少爷两岁的时候,拉姑第一次带他在这边玩耍,少爷就说水面有一张脸。可惜,他们没人看得见。 后来小少爷经常说,拉姑便告诉了云空,云空过来询问。 小少爷说那人走了。 云空训斥了拉姑一顿,说你一把年纪了还跟小孩子一个样,胡闹! 自那以后拉姑再不敢说这件事,尽管小少爷经常这么说。 江云凡道:“我跟你们说多少遍了,反正没人相信我。” 拉姑道:“少爷,我相信你,但你说的究竟是什么?我们都看不到啊。” 江云凡道:“那是一个人,但我不知道怎么形容,他总是看着我,有一回晚上我过来,还看见他流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