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一章
常盛伸手打断了牟云的动作，他斜眯起眼睛，笑道：“你还真是实际。我怎么以前就没发现你这么实际过？” 牟云陪着笑道：“公子，你一直都有发现我很实际。只是我的实际都在给你出谋划策上面。” “你说得有道理，我竟无言以对。不过你现下要马上跟我出去。”常盛二话不说，将钱币放进了自己的兜里。又转身拉着牟云的手臂，准备将牟云往外拽。 “公子你这是要拽我去哪里。去哪里！”牟云还没从常盛激动的手上反应过来。 一路上常盛都跟牟云说要赶快。牟云只能跟在常盛后头跑。 后来，两人到了城门口，去问守门的原将军过去没有。那几个守门的一句话没说，仿佛当他们两人不存在。 常盛只能厚着脸皮起找城门附近的人搭讪。那些人告诉常盛原湘君没从这里路过。 他满怀欣喜地蹲在城门脚下。牟云呆头呆脑不知所谓。 同样是蹲下来，牟云没有人给他扔钱。常盛有人拼命给他扔钱。 牟云整个人都惊呆了。这完全出乎他的意料。难道常盛长了一张见到他就会扔钱的脸么？ 看着钱大把大把地扔给常盛，他的心中有说不出的辛酸。 没多久常盛的面前就有了一堆钱币。牟云面前却空空如也。 天渐渐地黑了，原湘君的人还没路过这里。 城门也到了要关闭的时刻。 牟云有些不耐烦了。他看着即将关闭的城门，道：“公子我们回去吧。这原湘君肯定不会来了。” 常盛朝着城门的方向望去，只见城门口零星几个人，都急匆匆地跑进城。他们似乎害怕城门马上关闭。 他淡淡地对牟云道：“你说原湘君要是到这里，是否可以叫人打开就好？” 牟云不知常盛的意思是什么。他想，既然振国的规矩是夜关城门，且不可随意。那么珍国的规定也一样。况且晚上了没几个人会出城活动。 “公子不如我们回去吧。原湘君很可能不会过这里了。振国和珍国的城门关闭，夜间无急报不得入城的规矩当是一样。”拖走世子分分钟的事，他完全没压力。 常盛听了牟云的话，道：“既然说是非急报不得入城。是否有可能今日就是急报之日？原湘君会和宫里的皇帝汇合，来对江令姗下手？” 牟云听了常盛的话，好像有些道理。他只能低着头默不作声。 事情并非常盛所料。夜晚，永宁城突然下起了大雨。这让原本缩在城门下的常盛和牟云不得不到了城内百姓的屋檐下。 雨水浸透了常盛和牟云的衣服。然而，常盛并未被这样的雨淋走，他依然躲在百姓的屋檐下。尽管雨水随风飘到他身上，他也完全没有走的意思。 “公子我们走吧，你这样淋雨会生病的。”牟云见到常盛如此固执很是心疼。 说真的，这么些年他还是头一次见到世子这么费劲地寻找一个人，坚持地在路边等着一个人。 牟云知道喊不动常盛了。他有些担忧常盛会为了儿女情长，忘记自己身上背负的使命。他是一个不能选择自己命运的人，倘若不努力争取成为振国国君。那么他父亲的位置一旦被叔叔坐上，将是他之大患。 此次叫牟云出来，常盛的借口是无双知道阁楼的秘密。她是唯一一个能破世子府机关术的人。 正是因为这句话，牟云没有将无双这个人和常盛的情感联系在一起。 直至今日，常盛竟湿透了也不愿离开，牟云发现事情没那么简单。 常盛和牟云怕是要白等了。原湘君已从小路进了城，根本不会出现在城门之内。他有特权也不会这么用。 原湘君自从知道有人知道他的行踪之后，立刻回想了诸多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他做出的第一个决定便是改了行动的路径。 往日的原湘君习惯走城门，早晚走都没有太多注意。 今日遇到常盛出现，原湘君一下明白过来。其实城内还是有不少人知道他会经过南城门。这南城门不愿处的西边是一条护城河，东边是一个长满荒草的小城门。 不少永宁城的人都不会走东边的那条路。原因正是因为那条路长满了荒草。 而外地人根本不知道那条小路。他们通常只知道南北两个城门。南北两个城门由于小贩通商较多，而被诸人熟知。 原湘君一回府，便见到府外停了一辆样子别致的马车。那马车旁边还有几个人站着看管。原湘君想可能是无双。 甫一进门，他都笑着朝府里的丫鬟说：“好好招呼客人了么？” 那丫鬟在将军府待得比较久，却从未见过正厅坐着的那个人。她道：“将军，那人小的并不认识。” 原湘君奇了怪了，这个小丫鬟从哪里跑出来的，竟不知无双的存在。 无双前些日子还在将军府呆过的。 他不记得最近招过丫鬟。 原湘君看了那丫鬟一眼，一刹那，丫鬟吓得低着头，期期艾艾道：“将军，您怎么不说话？” “你在将军府做了多久了？”原湘君微微蹙眉道。 小丫鬟以为原湘君是觉得她能干才问她，她红着脸回答：“三年了。” “进府之时难道没学好规矩么？我不知什么时候，丫鬟能随便问问题了。”原湘君此话一出，甚是严厉。他那口中带着一股怒火，仿佛要将小丫鬟烧成灰烬。 小丫鬟见原湘君动了脾气，不知为何。 她自是不可能知道，原湘君是为了小丫鬟竟不识无双的乌龙答案。 进入正厅，原湘君见到一个女子的背影。那女子一头长发直到脚踝，头发的后围簪着一根发簪。这种装扮完全不像是无双的。 果然那女子一回头，原湘君就看清楚了她的脸。这个他许久未曾见到的江令姗。 因着江渺的缘故，江令姗同原湘君从来都是水火不容。 有江令姗的地方就没原湘君，有原湘君的地方也不会有江令姗。 今时今日，原湘君再见到江令姗，竟有一种看戏地味道。他心中的那份玩味，随着时间的推移，有增无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