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7章 两者都不想失去
“是不是只有你自己知道！所以谢堇宸，别说我不信任你什么的！你摸摸你自己的心……”萧晓牧拉着谢堇宸的手覆盖到他心脏的位置，“问问你自己，如果我和景立同时掉到河里，你会先救谁？” “……”这个段子谢堇宸这种从来不看八卦娱乐新闻的人都已经听过无数次了。 被称为夫妻之间最能破坏气氛的情话之一。 一般不是问她和前女友，就是她和婆婆。 回答得好，皆大欢喜，否则撕逼就是分分钟的事情。 谢堇宸觉得这种问题实在无聊，别说萧晓牧会游泳，他一次救两个也不是什么难事。 谢堇宸的沉默让萧晓牧眼里的最后一点微光都褪去。 “回答不出来？” “晓牧，你什么时候也喜欢问这么无聊的问题了？” “无聊吗？可是我觉得，这个问题才最能测试出，一个男人到底爱你有多少！” “只是一个没有意义的问题你一定要这么计较？” “就是计较！你觉得无聊，你觉得没有意义，可是我觉得有！谢堇宸，你从来没有说过爱我，就是赖着你你都不肯说，我权当你是默认好了。可是现在看来根本不是！” 这个男人，在床上说起荤段子一套一套的，她都应付不来，她怎么会蠢到将他归类到不善表达情绪的那一类人里？ “谢堇宸，如果你是真的爱我，就应该毫不犹豫地说出来，你要救的是我！” 不管她会不会游泳，她只知道，置身危险的时候，她的男人，眼里就是应该只有她。 “人命关天的事情，难道你要我放任景立被淹死？” “你是大慈善家吗！谁的事儿你都管得着！” “景立不是别人！” 话落，两人之间有短暂的静默。 萧晓牧侧着头，嘴角慢慢扬起一个弧度，笑了出来。 可是扭曲狰狞的面容上，看不出一点儿愉悦。 “确实，景立不是别人……” 她才是。 在谢堇宸和崇子的世界里，她本来就从头到尾都是作为“别人”的存在。 谢堇宸想解释什么，薄唇才张就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断。 “大小姐！夫人回来了！” 萧晓牧赶忙跑下床去看，果然看到萧彦君的车缓缓倒入了停车位。 “你赶紧走！我妈真的回来了！现在下楼还来得及！”萧晓牧拽起谢堇宸往门口推，可是男人似乎不怎么配合。 萧晓牧抄起男人挂在凳子上的呢子外套，硬是塞到了男人的臂弯里。 “快点儿！被我妈看到就死定了！” “正好，我和你迟早会结婚，你mama这一关迟早要过，正好今天说清楚www.shukeba.com。” “你别发神经了行不行！到了这个节骨眼，你觉得我们能结婚吗？” 房间里慢上一些冷森森的气息。 谢堇宸凤眸一凛，睨着萧晓牧的神色带着说不出的复杂。 “你不想结婚？” 想！她做梦都想！可是话到嘴边又生生咽了回去。 “你连爱我都说不出口，我又为什么要嫁给你？” 男人的身子有片刻的僵持，萧晓牧似乎从他的嘴角看到了一抹让她陌生的冷笑。 萧晓牧动了动嗓子，声音有些哽咽：“你先走吧。” “萧晓牧，是不是失去我，对你来说是无所谓的事情？” 萧晓牧瞳孔里有片刻的压抑融合着苦涩，可是很快，谢堇宸没来得及捕捉到就消失不见。 “你到现在还在问这个问题。就像你说的，你处理好景立的事情，至于我妈这边……我会努力跟她试试的。” “……”男人的眼眸锁在萧晓牧身上，身子没有动一下。 如果萧晓牧不是此时过于沉浸在绝望和无力的漩涡里，她只要抬一下头，便能发现男人的眼中，和过去盯着她时，那种缱绻迷恋的神色，未有丝毫改变。 “走啊！”萧晓牧把谢堇宸往门口推。 为什么一定要让她为难！ 萧彦君不同意，谢堇宸非要硬来。 可是她两者都不想失去。 不想萧彦君生气，不想和谢堇宸分手。 谢堇宸毕竟身子高大，他如果不顺从，萧晓牧每次只能推着他往后蹭一两步，推了半天，男人距离门口仍旧有一大段距离。 萧晓牧回头看了一眼，楼下的停车位上已经没有车灯了。 萧彦君很快就会进屋了！ “你先走行不行……”萧晓牧双手掩面，蹲在地上。 谢堇宸盯着萧晓牧头顶的旋儿，她骨头架子本来就小，蹲在地摊上整个人就成了一小团，肩膀不时抽动两下。 多想把她拥进怀里，把心中所有的思绪都告诉她。 告诉她绝对不会放弃，及时萧彦君那里死咬着不放，他用偷的也会让她成为他的新娘。 告诉她已经决定和景立断了联系，以后他们之间，没有任何的女人。 可是现在萧晓牧显然不信，而且萧晓牧心里有顾虑和害怕，他没有办法去化解，这也让他感到有些无力和挫败。 “晓牧。”谢堇宸蹲到萧晓牧面前，轻轻将她搂进怀里，下巴抵着萧晓牧的额头。 “我走，不是因为不要你了，我不希望你难过。” “……”萧晓牧想答应一声，可是喉咙里的哽咽吞没了她的声音。 感觉温热的怀抱消失，萧晓牧有片刻的失神，抬头时屋里已经没有了谢堇宸的身影。 只有仍在微微浮动的窗帘，鼻翼属于他的气息，提醒自己谢堇宸刚刚来过。 萧晓牧的手探尽口袋里，还能摸到尖锐的硬物，表面不太平滑的雕琢刺得指尖有些不舒服。 没有送出去，这个“你我”就失去了意义。 是不是代表她的心送不出去了？ 萧晓牧把耳钉拿出来，粉蓝相交的光芒刺得眼睛有些痛。 萧晓牧扶着额头，从床头柜抽屉里拿出来和刚刚丢掉的瓶子一样的蓝色小瓶，拧开倒出一个白色的药片，没有犹豫地塞到口中吞咽下去。 萧彦君进门的时候，管家阿姨站在门口手心不断挫着手里的围裙。 “晓牧和晓帆呢？” “大小姐在家。” “叫她下来吃饭吧，别整天在屋子里窝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