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4章 5岁之前是一片空白
“崇子，你戴这个花，肯定很好看……” “嗯，我要大王给我戴呢www.shukeba.com。” “那你把头伸过来点。”小女孩很听话地把头凑过去，小男孩还趁机在小女孩脸上偷了个香。 “崇子真好看。” “大王我也给你戴上。” 小男孩一开始有些不大情愿的，可小女孩的表情充满期待，他不好拒绝，于是忸怩地点点头。 小女孩选了一朵很大的樱花，男孩个子比她高，她有些够不着，男孩就把身子埋得很低。 “戴好啦。” “我这样会不会变成女生……”小男孩有些委屈。 “不会，大王永远是最帅气的。”小女孩对男孩亮出了大拇指。 “哈哈哈……”小男孩一听帅气高兴得什么都忘记了，身子往后仰得有些厉害，小女孩赶紧去拉了一把。 于是两个小不点就抱在一起滚到了地上，两人对视了几秒之后，都哈哈笑了起来。 萧晓牧想象着这样的场景，不自觉就走到了树下。 树根处堆了很多的落叶，萧晓牧总觉得那被盖住的地方隐藏着什么。 她蹲下身，伸手去拨那些树叶。 拨了一阵之后，萧晓牧看到树干仿佛有被刻过的痕迹，惊喜地想要拨开，院子的门忽然被打开，萧晓牧赶紧把那个地方盖住，站了起来。 进来的是一名女仆。 “大小姐，老爷和夫人回来了。” “噢……我马上过去。” 看来这个女佣是打算跟着自己过去，罢了，回头有时间来看。 萧晓牧有些含恨地看了一眼树根部位，跟女佣出了院子。 暮川原对萧晓牧的到来也很惊讶，不过看到女儿还是很高兴，静子也亲自下厨做了很多吃的。 静子毕竟是女人，吃饭的时候就感觉萧晓牧有话想说，所以就借口说去累了先去休息了。 “你meimei和你mama最近都还好吧。” “还好……”萧晓牧斟酌过后还是决定不告诉暮川原晓帆的事情，也许暮川原出手能让那些人得到绝对在承受范围之外的报应，可是萧彦君一定会很生气，而且除了那个毁容的人，其他人都已经伏法了，认不出脸来，怕是暮川原也不一定找得到。 “什么时候有时间把晓帆也带来日本玩玩吧。”暮川原对于晓帆，还只是停留在名字的认知上，这些年因为萧彦君的阻止几乎没有见过面。 “我妈大概会骂死我吧。” “哈哈……也对……” “爹地，说到这点，您就真的不称职了，您八成连我和晓帆小时候的照片都没有吧。” “咳咳……”本来在喝茶的暮川原呛了一大口，“谁说我没有啊，爹地存了很多的，保存得很好，只是不轻易拿出来而已。” “光说没用啊，诶，爹地不爱我了……”萧晓牧哀叹着，暮川原本来这些年对两个女儿就十分愧疚，虽然是萧彦君不让他见，可若不是当年他失职，也不会造成如今的局面。 “好好好，我现在就拿给你看。”暮川原放下了茶杯起身走到床边，从里侧的长枕下拿出一个相册。 暮川原掸了掸上面并不存在的灰尘，递给萧晓牧。 “哇，还是米奇的呢，这么新，该不会爹地知道我要来临时凑数的吧！”萧晓牧摸着封面上凸起的米奇图案。 暮川原的胡子差点没吹起来：“胡说！我是每年都要换一个新的相册而已。” 萧晓牧撇撇嘴，翻开。 的确是收藏了很多她的照片，还有萧晓帆的，而且大部分看来都是找人在暗中拍摄的。 看来这些年她并非没有父亲疼爱。 “爹地，怎么没有我小时候的呢……” “怎么没有？那扎了两个羊角辫的不是你？” “我是说很小的，这都上小学了。我看过我朋友的，人家连把尿的照片都有，爹地是不是从来没有给我换过尿布？” “那时候你太闹了，哪想到拍照。” 暮川原点着了烟斗，侧过身子。 “那也不会吧，总有佣人在家。” “我不记得，可能太早所以照片都不知道去哪儿了。” “那怎么别人家就都存得好好的……” “平时没话和我说怎么今天这么多废话！”暮川原突然把烟斗拍在桌子上，烟嘴部分从中折断，掉出不少烟丝撒在衣服上。 萧晓牧也吓了一跳，可越是这样，她才觉得暮川原一定有事情瞒着她。 “爹地，是不是，我5岁之前的照片，我不能看？” “没完了！没有就是没有！什么叫不能看！” “那为什么我也没有听爹地，或者我妈提过我5岁前的事情，难道我那段时间都是别人带大的吗！” “陈年旧事谁还记得……”萧晓牧的语气含着淡淡的忧伤，暮川原也吼不起来了。 “晓牧……” “爹地，还是说，我在5岁之前，根本就是另一个人？” “你听谁说了什么！”饶是暮川原此时也没办法淡定了。 “我没有听说什么！如果是属于我的东西，我一定会记得，就算是我暂时忘记了，有一天我也一定会想起来！” “没有那回事，只不过没什么好说的，我和你mama才不会刻意去提。” “我不相信！为什么我5岁之前的日子都是一片空白？每次我用力想用力想的时候，就会有模糊的影子，可是再想去看清的时候，头就好痛！” “晓牧，那段时间每个人都过得差不多，没有那么重要。” “不……很重要……我感觉有一个对我很重要的人，对吗？爹地。”萧晓牧的手臂支在矮桌上，乘车的眸子锁着暮川原。 他纵横黑、道多年，却第一次不敢看一个人的眼睛。 “爹地，崇子是谁？” 暮川原指尖一抖，连带着桌子都颤了几下。 “我又是谁？” “……” “爹地，你说不出来了吗？或者说，我就是暮川崇子，只不过被你们强行洗脑，我连自己的过去都不配拥有！” “你要我说几遍！没有！你就是萧晓牧！”暮川原手掌一用力，桌子直接飞了出去打在门上。 萧晓牧瞪着父亲，看了几秒，跑了出去。